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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火洞中
洪荒中传说中的存在,就那样带着无比的威势冷冷的看着黑、粉、白三个身影,看着这三个可畏的后生,忽然间那原本坚毅而又冷酷的眼神,竟蒙上了一层深深的怠倦与疲累,甚至还有那么一丝的悲凉。
横戟在手,仰天长叹。
“天下苍生,闻吾名者皆战栗,皆言我虺耒嗜血好杀。可又懂我这千万年来的悲凉与孤寂?我与这天争了数万年,结果又当如何,虺!呵呵,永远脱不了蛇的驱壳。罢罢罢!我真的累了,你们走吧,我不与你们计较!”
言罢,便是那魁梧的身躯竟恍惚之间似苍老了几十岁一般,下一刻便是站着都站不稳了。
林逸之、陆汐月与那白衣青年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神中皆有不解。这原本就已经无敌的存在,为何语句之中竟如此的不甘与无奈?
只是,顷刻之间林逸之便已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这面前的是妖,妖便要除之,若是对这要有了半点怜悯之意,怕是他自己都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了。
林逸之霍然朝前迈步,一字一顿道:“你们这些妖孽,为害世人,我乃正道中人,今日便是你要我走我也不走,不除了你这千万年来不死不灭的妖物,我又如何行走于世上!”
这个叫做虺耒的洪荒虺蛇,忽的大笑起来,似乎如听到了他此生最大的笑话一般,目光闪烁,没有发怒,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半晌,他才移开目光,平静的道“呵呵,小小的年纪,好志气啊!”
林逸之半步不退,凛然道:“你这凶兽为祸世间,害人不浅,我杀你是替天行道!”
虺耒闻听,又是一阵悲怆的大笑,这笑声中的悲凉之意,竟如钻进了林逸之的神魂一般,便是他也感觉到了这眼前凶兽心中的那一份不知为何的悲苦。
良久,这三人一妖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冷冷的注视着对方,一动不动。这山洞的深处,不知从何处吹来了阵阵的冷风,吹得林逸之的脸都有些冻得发疼。
凝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三人都为了即将到来的恶斗积攒着最后的力量,只是这虺耒却也未曾发难,只是双眼微闭,沉默着,表情平静,便是连呼吸之声都显的若有若无,时断时续了。
可以看得出来,方才那惊天的一击已然耗去了他大半的力量,如今虽然他还能站在此处,怕也是强弩之末了。
饶是如此,林逸之等人仍不敢小觑,不要忘记,这可是洪荒时期早已经威名赫赫的凶兽了。
便是半死不活,若想赢他,料想也需要一番苦战。
那虺耒颇有棱角的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悲,只是那样站着,黑色的衣袍在这虚无中不断的翻滚。望去,这翻滚让人的心也感染的空空荡荡的了。
“他好像真的有很重的伤啊!”陆汐月也看出了些许端倪,低低的冲林逸之和白衣青年道。
虺耒似乎听到了陆汐月的声音,双眼蓦的睁开,虚无而又空洞的眼神看了一眼陆汐月,陆汐月竟有些胆怯似得,往林逸之身后退了一步。
那虺耒似乎并没有发怒的迹象,竟冲陆汐月淡淡的一笑道:“小姑娘,你还未满二十吧!可有心仪之人了么?”
陆汐月不知在如此紧张的情形下,这虺耒竟然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一问,便仗着胆子回了一句道:“你这人……不,你这妖好生的奇怪,饶是到了拼命的时候,你却问我这些作甚?”
虺耒呵呵一笑,似自语又似发问道:“小姑娘,若你的生命已近枯竭,而你的爱人也要面临死地,那么,你是选择逃避还是为了你的爱人拼上一把?”
陆汐月偷偷看了林逸之一眼,只见他面容紧张,双眼不错的盯着眼前的虺耒,心中暗道:这妖怪好生奇怪,没来由的问我这些作甚,可是,如果真的换做我,我又将如何抉择?
那个护我疼我的人,宁愿以命相换的如风一般温暖的少年,如若是我,我该如何?
下一刻,她不再犹豫,粉衣飘动,已经站在了三人的最前方,沉声道:“如若是我,便是拼了这最后一口气,也要护我所爱之人周全!”
这虺耒点了点头,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不过一息之间,忽又睁开了双眼,那眼中的精芒似乎猛的一亮,竟有一种解脱的痛快。只缓缓的说了句:“小姑娘,我多谢你了!”
言罢,大戟再次紧握,竖着指向三人,那声音中再无半点死寂的虚弱,寒声道:“要战,便战罢!”
林逸之刚想过去,但听一声长鸣,这洞中之内忽的青光一闪,悬浮在半空中的青玉箫再不迟疑,半空中箫身猛的激射而出,迎着这虺耒的面门,带起了阵阵烈风。
快速的激射中,这青玉箫猛然一颤,顷刻之间,原本划过天际的一条青色箫影,顷刻之间化为八条,八条箫影,青光赫赫,直扑虺耒而去。
虺耒似乎摇了摇头,缓缓道:“这可是你们逼我的!”手上那把黑色的大戟被他猛然扔至半空中,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这足有半人多高的黑色大戟竟然凭空的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只是不管这大戟是否消失,青玉箫带着无与伦比的速度,八条青芒,瞬息之间已如锋利的刺芒直冲而来。
就在这刺芒似乎已经击中虺耒之时,那虺耒原本高大的黑色身躯,猛然之间凭空的从众人的眼中消失了,就那样毫不合理的,却是真而且真的消失了,消失的找寻不到一点踪迹,就如这里原本从未出现过这个人一般。
便是原本声势逼人的青玉箫,也蓦的停在了虺耒消失的地方,不断地盘旋打转,显然,便是连这有灵性的法宝也不知道这突然一下敌人怎么就不见了踪迹。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这周围照如白昼一般的光亮,更显的空荡无比。三个人背靠背的站在一起,眼神不错的盯着这空荡荡的四周。
笔直的仅能容下一人宽的小路,孤零零的悬在半空之中,脚下,便是翻滚着无边黑暗的万丈深渊。
三个人就那样站着,谁都没有说一句话,无比的寂静中,便是三人的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
空荡而虚无的空间,四周无依无靠,林逸之下意识的感觉似乎整个人就如掉进了某个怪兽的巨口之中,被那怪兽一口吞噬。
从没有过的渺小感油然而生,便是豪情万丈,在这压抑而死寂的环境中也要销声匿迹。
冷汗,无声无息的从林逸之的脸庞划过,滴在那悬空的小路之中,与尘埃混在一起,成为一颗一颗浑浊的水珠,凝于地上,久久不曾散去。
“嗡——”朦朦胧胧之中,似乎发自于虚无中若有若无的一声震颤,三个人几乎同时的感应到这震颤带来的细小的声音,下一刻,所有人的心猛地紧缩了一下。
紧接着,一声更为清晰“嗡嗡“之声,这声音似乎从那悬空的小路之下,那深不见底,而又翻滚着最纯粹的黑暗深渊中传来一般,彷如幽冥的的叹息,又如找不到归途的阴魂哭泣。
“嗡嗡嗡——”接二连三的,这声音更加的清晰,而且声音出现的频率一次比一次急迫,蓦然之间,随着这嗡嗡不断的声音,林逸之三人越发清晰的感觉到这周围似乎在震颤。
果然是了!不足三息之间,这嗡嗡嗡的声音已经变得震耳欲聋,仿佛整个洞都开始了强烈的震颤,不一会儿,这震颤的感觉越来越重,彷如天塌地陷一般。
三个人的身子已经无法把持原有的站立姿态,这强烈的震颤,已经让三人在这本就不宽阔的小路中,东倒西歪,好几次都差点滑出小路,坠入那无边的深渊之中。
“这洞要塌了么?”林逸之大吼一声,一股剧烈的震颤让他稳不住身形,猛的向前抢了几步,脚下一滑,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还未爬起来,林逸之忽的感觉到便是这脚下的路都开始了颤抖,强烈的颤抖。
下一刻林逸之的身体因为小路的不断颤抖,根本无法站起身子,只是这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林逸之感觉他正在一点一点的从路的中间向路的边缘不断的滑去。
下一刻,林逸之身体猛的一沉,他这才猛然的发现,自己的半个身子已经因为这剧烈的震颤偏出了小路,半个身子已经悬空,而下面则是那翻滚的黑暗深渊。
林逸之惊得冷汗连连,猛的伸出右手,死死的扣住路面的边缘,下滑的身子猛的一滞。
现在看去,林逸之整个人都已悬空,只有那右手扔尤不死心的扣住路面的最边缘处,宛如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咬着牙瞪着眼,无论这整个山洞是如何剧烈的摇晃他就是拼了命的不松手。
摇摇欲坠的身体,左右不断的在深渊的入口之处来回的摆动,宛如枯萎的秋叶一般,轻轻的一丝风过,林逸之便会坠入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从此,再也见不到一丝的光明。
酸痛,这是林逸之那一条略显单薄的胳膊传来的极为清晰的感觉,于此同时,右手的每个手指因为他大力的扣住路得边缘处而扣出了鲜血,不多时,血流如注,把方圆几尺内的路石都染成血红之色。
林逸之依旧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是他不知道下一刻他还能不能坚持的住,如果仅仅是稍微的有些歇力,等待自己的将是万劫不复。
陆汐月早已看到了林逸之身处险地,惊呼一声,飞身就往林逸之这边靠,试图去抓住他的手,把他提上来,可是还没走两步,几下更为剧烈的震颤,让陆汐月猛的向前几个趔趄,自己也差点从悬空的小路掉下去。
林逸之看在眼里,大呼一声道:“汐月妹妹,赶快趴下,不要管我!”
陆汐月只是拼命摇头,挣扎着想要过来,可是剧烈的摇晃根本让她站不起身来,刚站起来,就倒下,又站起来,又一次重重的倒下。
林逸之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他心如死灰,心中忽的想到,如果就这样死了,再也不用回离忧教去,倘若小师妹侥幸有命回去,告诉师尊自己死在了洪荒凶兽的手里,那个枣核脑袋的师尊会不会在骂自己蠢材的同时略微有些许的伤感呢?如果就这样死了,会不会在那幽冥地狱,阎罗殿堂,看到自己的生父、义父还有风陵村的老老少少,如此那阴森殿堂会不会温暖入春,阳光明媚?
林逸之忽的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死到临头了,自己还在胡思乱想,真真是可笑至极,怕是自己摔下去,摔进这冰冷幽暗的深渊里,自己定会连尸骨都找不到了吧。
山摇地动般的震颤一浪高过一浪,便是这四周的空气都开始剧烈的晃动了起来。林逸之高挂在悬空小路边缘的那只右臂,显然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林逸之感觉整个右臂有一只向外撕扯般的巨痛,这右臂仿佛要从自己的身体中脱离出去,在不属于自己了。
放弃吧!林逸之的心里似乎还有一丝微微的不甘,可是又能怎样,自己还是太过渺小,他心里明白,这突然的震动肯定是那个消失的虺蛇搞得鬼。
自己连一只半条命都没有了的蛇都打不过,呵呵!刹那之间,林逸之狂笑起来,只是这笑里的绝望,让陆汐月的心一点一点的沉入深渊。
“再见了……小师妹……再见了……离忧山!”林逸之呐呐的说着,然后冲还在挣扎着冲向自己的陆汐月微微的一笑,那笑中的眼眸里,竟渗出了点点的泪花。
松手,闭眼!林逸之终于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可是林逸之感觉自己的身体刚往下坠了不到两尺,一双温暖而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抓住了他早已血肉模糊的两只手。
手与手,紧紧相握,那个伸过来的手死死的抓住他,没有半点犹豫,更没有半点放松。
林逸之在这剧烈晃动的空间里,赫然看见,朝他伸出手,并死死抓住不放的那个身影——那个一尘不染的纯粹的白衣。
是他!那个一次又一次救他于危难之间的白衣青年,此时他的胳膊也被这悬空道路边缘的突出的石头划破,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袖。
可是,他仍然没有半点放弃,没有半点的退缩,死死的抓住林逸之的手,那坚毅的眼神灼灼的放着光芒。他从牙缝中缓缓的挤出几个字:“兄弟!是男人就不要放弃!”
剧烈的晃动的山洞内,天崩地裂一般,只是,任你再怎么摇晃,再怎么天塌地陷,而这伸出的手,和这白色的身躯,我自岿然不动!
“轰隆隆——”不断的巨响,那仅有的悬空小路也开始不断的崩塌,断裂。若这白衣青年再不放手,怕是两人都要跌进万丈深渊不可!
“兄弟,你尽力了,放手吧!”林逸之眼含热泪,缓缓的说着。
这白衣青年并不答话,只是用力的摇摇头,依旧固执的死死抓着林逸之的手,说什么也不愿放开。
一丈开外的陆汐月忽然间眼睛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猛然大呼一声道:“青玉箫!快去!”
蓦然之间,青光大胜,青玉箫长鸣不止,一道青芒飞速的朝林逸之的脚下飞去。眨眼之间已经落到了林逸之的脚下。
林逸之终于看到了一丝生机,双脚一踩青玉箫的箫身,借力使力,身子猛然之间腾空而起。一直抓着他的手的白衣青年,也猛的一使劲,林逸之的身体好似被高高抛起一般,抛在半空之中,然后重重的摔在一丈开外的悬空小道上。
林逸之闷哼一声,听见肋间碰碰两声轻响,知道怕是肋骨被这重重一摔,早已断了两根。
他强自挣扎着站起,见陆汐月和白衣青年也站了起来,三人脸上的喜悦兴奋溢于言表。
大劫之后,尚能逃生,何其幸甚!
只是容不得他们多欣喜半刻,这悬空小路坍塌断裂的速度已然超出了他们的想象,离他们不足三尺之地,悬空小路已然碎成粉末,只能看见一片翻滚着黑暗的万丈深渊。
三人皆惊呼一声,再不犹豫,蓦身便跑,身后“轰——轰——轰——”的声音宛如雷霆万钧一般,那小路顷刻之间完全的断裂坍塌。
就在这悬空小路断裂的刹那之间,林逸之三人终于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开阔之处,三人看去这也只是不知什么地方冒出的悬崖陡壁,只是这里较为宽阔平坦,方圆有两丈多宽。
便是这巴掌大的地方却救了三人的性命。看着早已消失的悬空小路,和眼前根本看不到尽头的深渊,三人不由的一阵后怕,暗道侥幸侥幸!
可是还未等三人从这劫后余生的喜悦中回过神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怪吼从这无尽的深渊下传了出来:“吼——”
就在这无尽的深渊中,忽然间一个巨大的怪物头颅从这深渊中探出头来,那头颅似巨龙,又似大蛇,两只寒冷如铁的巨眼,狠狠的盯着眼前的三人。
然后,这个怪物猛的直起了身子。整个身子竟然有十丈多高,身子盘旋扭曲,宛如蛇躯,只不过这身躯之上,无数银光闪闪的鳞片,闪着幽冷的光芒,如刀似剑。
这个怪物直起自己巨大的身躯,两只眼睛如扫视着匍匐在它脚下的芸芸众生一般,那如蛇如龙的巨头上,忽的一张血盆巨口,长有几十余米的黑红毒信朝着三人身前狠狠的扫了过来。
三人所处的空间本就狭小,这几十余米的毒信扫来,根本就避无可避!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陆汐月一咬银牙,青玉箫闪着青光朝着那巨大的毒信直直的飞去。
“轰——”青玉箫撞击在这毒信之上,彷如漂泊的浮萍一般,只阻了阻这毒信下落的速度,根本无法撼动它半分半毫,就被这毒信猛的一扫,直直的扫进山壁之中,没尽石壁三尺多深,想要再飞出来,便是势比登天还难了。
那毒信没有半点犹豫,再次的朝三人扫去,白衣青年忽然迎着那毒信当头撞去,半空中忽的洒出五张金光闪闪的符咒,符咒飘飞,齐齐的朝毒信飘去。
“卑微的人类!雕虫小技而已!”这怪物竟口吐人言,而这声音赫然正是方才那个虺耒!
原来,这才是洪荒凶兽最可怕的所在,它的本体已经超出了极限的强悍,根本是无法战胜的!
毒信一卷,将那五枚闪着金光的符咒全数吞进了自己的口中。
那白衣青年眼睛一亮,忽的哈哈大笑道:“畜生就是畜生!我等的就是此时!给我爆!”
言还未尽,只听那虺蛇的口中,“砰砰砰——”五声声音极大的气爆之声。虺蛇竟然也敌不过着强悍的气爆之声,怪躯翻滚。
“吼——”这叫声虽然依旧震天动地,然而却多了半分的凄厉!
“可恶!你们这是在逼我与你们同归于尽!”这虺蛇说完,猛的一扭蛇躯。山摇地动般的震颤再次传来。
所不同的是这次不仅仅是震颤,伴随着震颤的竟然还有滚滚的热浪翻涌。
林逸之三人同时看到,原本面前的黑暗深渊,竟猛的亮了起来,下一刻黑暗散尽,取代黑暗的是无边无尽的红色,那红色不断的翻滚、流动,不断的上涨,顷刻之间已离他们不足三丈,而那热气也是更为的重,仿佛要把这个天地都要炙烤的裂了一般。
岩浆!红色的岩浆,若潮水一般翻滚倾斜!带起那滔天的热浪,仿佛下一刻这里便成了翻滚着红色岩浆的海洋。
“那!那是岩浆!”
熊熊热浪,在三人的面前咆哮嘶吼。仿佛这世间,又回到了混沌的初始。万物都是这红色的主宰,极目望去,所看到的解释如汪洋一般的红色岩浆,所感受到的皆是残酷到根本无法抵挡的岩浆热浪。
而,那如魔神一般的虺蛇,站在半空之处,看着这无比恐怖的岩浆红海,早已恢复了人形,只是原本乌黑的发丝,此时此刻早已一片如雪的白色,便是那身躯也瞬间苍老了几十岁,似乎连一点的生机都没有了,下一刻,一个不经意,这犹自支持的身躯就会如秋日的落叶,从这半空之中凋零。
苍老而又虚弱的声音从虺耒的口中缓缓响起:“如此,便教这如此波澜壮阔的岩浆海浪与你们陪葬吧!”
话音刚落,这无尽的岩浆似乎不知被谁激怒了似得,咆哮着,狂暴着,掀起无法看清到底有多高的红色巨浪,朝那三个渺小的身影压了下去。
绝望!避无可避的死亡!让三人同时闭上了眼睛。
红浪滔天,这热气里的死亡气息已经足以让意志薄弱的陆汐月昏死过去,便是白衣青年的神智也变得无比的模糊起来。
林逸之的神智早已经支离破碎,他感觉自己的魂魄都好像已经游离在身体之外一般,再也回不到自己的躯体里了。
忽然之间,一股熟悉的冰冷感觉,蔓延了他的整个神魂之内,下一刻,林逸之似乎觉得整个翻滚的红色岩浆所挟裹的热浪都开始慢慢的降温,降温,甚至开始慢慢的降至冰点。
是我的错觉?还是我体内那股如影随形的寒冷煞气开始发作了?还是这个可怖的岩浆世界蓦的失去了应有的温度?
林逸之忽然觉得自己好累好累,就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似乎听到了一声来自那个虺耒的一声难以置信的讶然:“咦?”
而后,紧接着是一个极为熟悉的女子悲切的声音:“不!不要!虺耒,你,你这是何苦?”
然后林逸之忽然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卷了起来,漫无边际的被那东西拖拽着,伸向无法未知的黑暗之中。
重重的,他闭上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