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心书只是个假和尚,打架他倒是有一手,治病救人,他是万万没什么手段的。更别说李云霄母亲的病症,连那些佛门真正的高僧,也都束手无策,更别说他这个野和尚了。
但看着面前的梁氏,牧心书却又觉得心里不得劲,似乎觉得梁氏哪里都好,就是差了那么一丝精气神。也就是这么一丝丝的精气神,让梁氏精神萎顿,心力交瘁、
思考了半天,没有得出什么结果的牧心书,只能黯然摇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观察许久,老夫人之病实为蹊跷,贫僧一时无策。”
梁氏面露失望,但却也在意料之中,并不觉得意外,“呵呵,无妨!这样的结果,老身早已料到。迦言大师莫要担心,我儿绝不会对大师不利!”
李云霄显得有些不高兴,在旁边对牧心书说道,“迦言大师,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一时无策?那就说明,过段时间,你就能想到办法了?”
牧心书闻言苦笑,想说话却又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摇摇头,牧心书叹气说道,“阿弥陀佛!实在惭愧,或许过些时候,贫僧也是没有良策的!老夫人之病,需找到病根,梳理病症,才可对症下药!”
“那你觉得,我娘亲的病根,到底是什么?”李云霄回头看了梁氏一眼,转而一脸严肃的盯着牧心书,“既然你觉得有病根,什么病症的,那就先请大师留在城主府内!什么时候想出办法来,治好了我娘亲之病,你才可离开!”
牧心书顿时一愣,梁氏觉得头痛,没好气的朝李云霄摆手,“云霄,岂能如此无礼?迦言大师乃是得道高僧,你且不能如此对他!娘亲这病情已经持续多日,诸多神医高僧也都无法治愈,更何况迦言大师才和老身初次见面?”
牧心书面色淡然,微微笑道,“无妨无妨!李施主救母心切,孝心有加,倒也不失为一名孝子!贫僧此次下山,乃是游历四方,感悟佛法修为,在城主府多徘徊几日,研究老夫人病情,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宁言喻在旁边猛然站起身来,表现的有些不情愿,但看牧心书那一副面色和善的样子,宁言喻又只得闭上了嘴,但看向牧心书的目光,却是十分幽怨。
那老夫人看到牧心书身边的宁言喻,却是似乎显得精神好了一些,上前亲切的对宁言喻说道,“这位姑娘倒是长得标致,不知是哪家闺女?”
李云霄淡淡的看了宁言喻一眼,在一旁轻声说道,“哦,她是这位迦言大师的俗家小妹!跟着她家大哥出来闯荡江湖的!”
牧心书如今是佛门和尚打扮,而且隐藏了自己的实力,在外表看起来只是一个第三第二经脉期修为的佛门经修弟子。但宁言喻,却是实打实的第四经脉初期修为。不过,那李云霄对宁言喻,一直却是瞧不上!
这倒也有其道理,李云霄是虹城城主长子,虹城是这周遭方圆百里之内最大的势力。铁甲骑兵团又有数千名精锐骑兵,实力非凡!
虹城城主府里,更是有着不少经修者门客,其中更不乏许多第五第六经脉期的顶尖超级经修高手给虹城城主做事。李云霄手底下,有着不少第五经脉期的高手护卫,对宁言喻这么一个第四经脉初期的经修者,倒也有轻看的理由。
“老夫人,我叫宁儿,我和我家哥哥相逢不过一个月,他在山上做和尚好些年,我们这次是准备回乡下去探望父母的!”那老夫人面目慈和,宁言喻却也随口就编出一番瞎话来,“您老人家的病,既然连那些德高望重的佛门高僧都看不明白,我哥哥肯定也不行!他在天云寺里,是一个棍僧,以经修为主!不擅长治病。”
梁氏面带微笑,阻止了旁边想要对宁言喻呼斥的李云霄,“呵呵,原来是这样!那宁姑娘和迦言大师,倒也是为了孝心!既然如此,那云霄,你就且让宁姑娘和迦言大师离去吧!不能为难他们,再送上点盘缠,也是老身一番心意!”
李云霄回头看了牧心书一眼,欲言又止,牧心书则是淡淡一笑,双手合十,对老夫人说道,“阿弥陀佛!老夫人莫要担心,虽然宁儿所言是实,但是这样的话,贫僧不急于回家,贫僧总是觉得,老夫人身体之病情,还有一丝古怪,贫僧是可以仔细研究一番的!”
李云山立马说道,“嗯,那这样最好!迦言大师放心,我李云霄做事光明正大,绝对不会对你们兄妹二人不利的!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就请迦言大师和令妹在我家暂住几日!若能治好我娘亲的病,必有重谢!”
“阿弥陀佛,出家人做事不求回报!”牧心书淡淡一笑,“贫僧当是尽力而为,到时若有差池之处,还请李施主见谅!”
宁言喻是一脸不忿,但却拦不住牧心书真的就这样同意了李云霄的意见。准备留在城主府里逗留数日,给那老夫人梁氏治病。
回到李云霄给牧心书安排的屋子里,宁言喻这才卸下伪装,小脸满含煞气的拍着桌子,朝牧心书翻着白眼,没好气的说道,“迦言大师,我的好大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那老夫人都说过可以让我们现在就离开的了,你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牧心书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宁言喻却又继续说道,“别跟我说你真的会治病!别当我是傻子,你这家伙,本就不是和尚,哪里懂得什么治病救人?再说了,那老夫人的病着实蹊跷,连我都看出来不好惹,你一口应承下来,却是个什么道理?”
听着宁言喻叽叽喳喳发表的一番牢骚,牧心书面色沉稳,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
“那你是觉得,就算老夫人肯让我们离开了,李云霄,就会想让我们这么安全的离开城主府了吗?那若是如此的话,你也未免把事情看得太过简单了一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