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拂晓,雄鸡初鸣,德净和尚只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几十年来从未睡得如此的酣畅淋漓过,不由自主的伸了个懒腰,突然右手碰到一处温香的柔腻,吃了一惊猛的睁开眼睛,就见一个娇艳欲滴的女子躺在自己身旁,星眸含泪泫然欲泣,猛的回想起昨天夜里的旖旎风光,又瞧见了床上那一片殷红,德净虽然是个和尚,这时却也明白了几分过来。
女子见德净醒来,哭的更急了,真个是梨花带雨海棠沐春,德净一下子慌了手脚,坐起了身子却手足无措,那女子突然抬起头朝他看来,德净这才看清了女子的面貌,这个是柳眉星眸朱唇琼鼻,周身上下便只披着昨夜那袭薄纱,勉强遮掩住她白腻温润的胴体,红的似血白的如霜。
口鼻间闻到的净是女儿家身子的甜香,德净突然觉得血往上涌,情不自禁的抓住了女子的柔胰,女子嘤咛一声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白嫩的小手攀上了德净那宽阔的背脊。
德净的嘶吼,女子的呻吟,转瞬便填满了这雅致的房间,德净这时神智清明,只觉得在女子的婉转逢迎下,便要飞升极乐一般的舒坦,于昨晚那蒙蒙胧胧的风月又有不同。
这一番征战,直到日上三竿的时候,德净却还意犹未尽,心中囚禁了几十年的猛兽终于彻底冲破了牢笼,女子娇软无力的靠在他的胸膛,看着他光秃秃的脑袋,突然又开始簌簌的流泪。
德净只得将女子搂在怀里一时茫然失措。
只听女子哭道:“奴家柳莺莺真是个苦命的人,昨夜便险遭了歹人的羞辱,好容易找到了自己心仪的英雄汉子,却偏偏又是个出家人,真不如让奴家死了算了。”
说到痛处,紧紧的扑在德净的身上,惨道:“奴家要是离开了你,便连一天也不愿意活了。”
德净这次离寺出门早就破了酒戒,如今又坏了色戒,一天的旖旎早叫怀里这个可人儿勾了三魂六魄去,再不想回少林做什么劳什子出家人,只想着和面前的柳莺莺日夜的死缠,彼此打烂了揉在一起才好,这时气往上顶顺口喝道:“娘子莫恼,只要能和娘子日夜厮守,便让我少活十年又怎地,谁又稀罕着做什么出家人。”
柳莺莺一听立马止了哭声,感激的献上娇艳的红唇,德净和尚如饮琼浆,柳莺莺嬉笑着又和他滚做一处。
连日来两人足不出户,日日便在这客房中死缠,饿了便叫小二送上饭菜,渴了便喝坛美酒助兴,真真快活无比。
终于德净携带的盘缠耗尽,柳莺莺便提出带着德净去投奔一位好友,等着德净头发续的长了些,便领他回家回家见过父母成亲,德净这时对她百般痴缠,自是无一不许。
柳莺莺娇艳无双,为了避人耳目,出客房前便取了薄纱遮面,德净见娘子这般端庄心底更生爱意。
两人出了紫金镇往南,才走了没多久,便撞上了三个人,其中一个便正是那日房中想要施暴的红发汉子。
柳莺莺惊呼一声,赶忙躲在德净的后面,却还是被那红发汉子瞧见了。
只听红发汉子喝道:“就是这小娘皮,没想到和这贼和尚勾搭到一处了。”
德净大喝一声,拔出戒刀便和那红发汉子战成一团,几招下来没想到那红发汉子竟然甚是难缠,不知练了什么邪功浑身上下坚如金铁,动作僵硬偏又速度奇快。
另外两人见红发汉子一时战德净不下,便也一左一右上来围攻,其中一个面皮焦黄的女子武功平平,但是出手阴险毒辣,另一个恶人浑身遍布紫创恶瘤分不清是男是女,这人招式往来间,每每扯动一股腥臭的气味,德净只闻了一口便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没过几回合,便被三人联手制住点了几处穴道,柳莺莺亦被红发男子擒下拿住了。
三人从柳莺莺口中逼问出了德净的来历,听说是守护嵩山少林寺藏经阁的武僧时,对视一眼顿时大喜过望,使出各种酷刑逼迫德净回藏经阁盗取经书,德净硬挺着不肯就范,他和柳莺莺便被囚禁起来,每日两人的食物就只有些紫皮恶人啃剩的毒蛇恶虫的残躯。
柳莺莺当然不肯吃,每日只喝些清水更显憔悴惹人怜爱,德净饿的极了有时想去抓食,但生怕被柳莺莺看轻便强忍住。
又过了几日,三人眼见德净执拗恼羞成怒,那红发汉子邪性大发撤烂了柳莺莺的衣衫,便要当着德净的面淫辱柳莺莺。
德净虽不畏死,但是爱极了柳莺莺的百般温柔痴缠,眼见柳莺莺外衣被撕扯,终于点头应下了三人的条件。
而后被那浑身毒疮的紫皮怪人逼着服下了一粒毒丸,又扣下了柳莺莺为人质,这才与德净和尚约下半年约期,约定双方半年过后仍在这八卦山下紫金镇中碰面,德净和尚用少林寺两本武经交换柳莺莺和解药,如果德净到期不至,他们便要将德净和柳莺莺的苟且之事告于少林方丈素藏大师,并对柳莺莺百般凌辱解恨。
德净人在矮檐下只得一一应了,和柳莺莺依依惜别时,回想起彼此日日夜夜的痴缠恩爱更是不舍,强忍躁动别了佳人。
只是德净此次出寺本就是为了完南北少林之约,于是先一路疾行赶往了福建莆田少林寺,和莆田的武僧交流武艺,这莆田少林虽传为嵩山支脉,但武功路数却别有不同,德净和尚屡破戒律神气已失,使尽全力相争也不过只落得个堪堪平手而已。
德净和尚自觉愧对嵩山少林威名,更无心在福建久留,星夜赶回嵩山本寺后,方丈素藏禅师也不责怪,勉励了德净几句,仍派他去守护藏经阁。
回到寺中,德净每个夜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时想到师父和方丈养育的恩情,一时又惦念柳莺莺那柔若无骨的百媚娇躯,肚中的毒丸反而惦记的甚少,只是每回想那些销魂旖旎的时刻,小腹中便似有一股邪火冒出,心中更是如猫爪一般,再难在佛法经书中精进。
眼看着半年的约期就要到了,每日夜里梦到柳莺莺的时候便更加的多了,梦中的销魂蚀骨与现实的冰冷残酷不断地鞭挞着她,最终还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出手打伤制住了另外几名同守藏经阁的僧人。
潜入藏经阁中盗取了楞伽经法华经两部武经妙典,连夜逃出了嵩山少林寺,往八卦山紫金镇这边逃来,但心中却暗自存了自己先偷学武经,再设法救出柳莺莺的心思,只是一路上师父素空和师弟德怀追的甚紧。
楞伽经和法华经两部武经又自十分高深,德净匆忙间并未领悟精髓,武艺纵有提高也着实有限,心知还不是那红发汉子一伙的对手,这才想着先躲起来避开师父素空,武艺再有精进后再去寻那红发汉子一伙,只是刚从紫金镇中逃出便见到了被人啃食过的毒物,想到红发汉子一行三人就在左近故而惊慌失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