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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飞语目光一凝,将血光绽放的手掌高举过头顶,血色冲天山顶上的人全都为之色变,就连下方巨石上争斗的人群都缓缓的停了下来,眼神惊讶的看着这令天地色变的一幕。
远处的人还好,第二石头上邬淞却是面色大变,原本胸口的伤口流血速度还能限制住,但此刻随着血光的爆发,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开始疯狂的向外涌出。
血脉逆行,血液被生生的抽离,自然是异常难受,酥麻眩晕之感更盛。
邬淞只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甚至还有些吃力,胸闷恶心渐渐的袭上心头!
直到此刻他都没反应过来,仅仅是一个虚招的一指,根本毫无伤害可言,却令战斗急转直下此刻竟然完全被压制了。
不仅是他,就连一旁的楚欣月此刻也是满脸的痛楚,紧紧抱着之前被划破的手心的手,原本已经止住了血,不知为何血光一出,鲜血竟然一反常态的再次涌了出来。
楚欣月痛苦的紧咬着银牙,艰难的说道:“这血光,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手……”
白非烟此刻面色苍白,显然异常的虚弱,就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半坐在石头上用手支撑着,眼中望着绽放的血光,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没想到她的一击虚招竟然真的起作用了,更没想到的是古飞语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强到了如此地步,仅仅是一个机会,就压制住了整场的战斗趋势。
看着楚欣月难受的表情,这种气血被抽离的滋味她也亲身体验过,幸好虽然受了伤,但身上并未有伤口。
楚欣月虽然表现的异常难受痛苦,但却仍坚持着不肯离去,白非烟微微皱眉,看了看脖子上的项链不由得想起了坊市哪位摆摊的老者,心中微动,还是开口说道:“你还是快下去吧,再坚持下去不仅前十都保不住,更有可能就这么被淘汰了!”
白非烟很清楚噬血的威力,血液本就是人生存的根本,更何况它吸噬的不仅仅是血液那么简单,更包含着人的精气神以及体内的真气。
楚欣月面上带着不甘心的神色,抿着嘴似是在权衡着利弊,眼神看向虚弱不堪的白非烟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若是说邬淞施展的阵法令他们看不懂的话,那古飞语所造成的冲天血光则是令他们心惊胆颤,血色本就比较特殊,更何况还是如此大的阵势。
“血光冲天啊!古飞语究竟施展出了什么?就连邬淞和楚欣月两人都被他这一招直接压制的毫无反抗之力,难道古飞语比邬淞还要厉害么?”
“这怎么可能啊?之前那次碰撞居然还不是他最强的一招,恐怕着冲天的血光才是古飞语最终的杀招吧!”
“和深不可测的邬淞争斗,居然将这么厉害的一招隐藏到最后,邬淞这次恐怕要面临人生第一次的失败了!”
“永安郡到底是什么地方?五百人本来以为是最弱的郡了,却没想到出了三个变态,上面有古飞语力压全场,下面唐子坤牢牢的占据着第三好几个后来冲上来的人都被他打了下去。”
“是啊!唐子坤镇守着第三,后来者根本上不去,古飞语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难道永安郡要打破历史抢占前三了吗?”
人们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历届的州试前三大多数都是被云州城包揽着,即便是偶尔有哪一届有云州城之外的其他郡闯入前三,也仅仅是一两个而已,而且次数极少,第一全牢牢的掌握在云州城手中。
然而这次发展的趋势却有些异于历史了,先是排名第二的章远水提前就被杀出去淘汰了,虽然大家只是听说有些人还不敢确信,但此刻已经到了试炼的末尾,基本上大部分都相信了。
随后便是白非烟强势的脱颖而出力战第三,最后三人汇合之后,留下唐子坤镇守第三,古飞语和白非烟更是挑战上了前二。
人们都以为他会毫无招架之力的败给邬淞,可古飞语却一次又一次的和邬淞两人拼斗的不相上下。
血光镇压全场的这一刻,人们心中根深蒂固的想法动摇了,就连深不可测的邬淞在血光面前都表现的如此无力,几乎是束手无策!
难道前三要被永安郡给占领了吗?曾经无数嘲笑过永安郡只有区区五百人的人,此刻心中可谓是酸甜苦辣唯有自知了。
想想自己只能站在山顶看着,而被他们嘲笑过的人却在争夺着前三,而且呈现出了压倒性的趋势,幸好此刻人多没人主要到他说过的话,否则真想一头撞死了。
不过,他们也在心中祈祷着邬淞的实力不止于此,然后将古飞语三人全都轰下去,保住自己的脸面。
在人群中,有一道不显眼的身影此刻看着上方冲天的血光,悄然的握紧了拳头,那熟悉的气息……这道身影深深的呼吸了口气,缓缓的松开了拳头,重新隐藏起了一刹那暴露出的情绪,再次完美的融入到了人群之中。
在古飞语噬血魔掌的笼罩之下,邬淞虽然面上同样有着痛楚之色,但却被他极力的隐藏着,站在那里连一步都没有后退。
对于邬淞来说,他从出生修炼开始便被誉为云州第一天才,这些年下来十三岁的年龄未尝一败,想要他认输无疑是比登天还难,此刻仍在顽固的坚持着。
楚欣月看见他还在坚持,心中自然也不愿就此放弃,但目光扫过古飞语的身影,却令她产生巨大的无力感。
古飞语所绽放血光的那只手实在是太强大了,尽管他对着邬淞,楚欣月仅仅是受到血光的波及就如此难受,更何况是再靠近了。
思绪电转,古飞语她打不过,不由得将目光落到了白非烟的身上,此刻白非烟虚弱不堪,正是下手的最好选择,只是……
楚欣月眼中浮现出浓浓的挣扎之色,对方的手下留情她心中很清楚,但终究还是被第二的好胜之心压了下去,目光渐渐变得坚定起来,冲着白非烟走了过去。
坚定下来的楚欣月看着白非烟,说道:“只要他就此罢手,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白非烟轻叹了口气,凝视着她说道:“你爷爷很慈祥,他告诉我们摆摊就是为了多给你挣些灵石,你是他全部的感情寄托。但如果你执意如此,我不会留手的。”
楚欣月的身形微震,原本刚刚坚定下来的脸庞变得有些不自然,深深的吸了口气,倔强的说道:“第二原本就是属于我的,是你们非要抢的,现在装什么大好人?我看你有什么资格不留手!”
话音刚落,楚欣月便紧绷着脸庞,冲着半坐在地上的白非烟拍了过去。
白非烟的小手缓缓放在了胸口,心的位置,淡淡说道:“意志不灭,真气不竭!”
然而楚欣月刚刚攻击到一半,只觉得全身血液加速逆行,血液从手掌飞速的被抽离着,惊恐的转过身子。
古飞语绽放着血光的手掌赫然转向了她,再没有丝毫的手软,噬血魔掌已经达到了极限,楚欣月整个小身子似乎都有些不受控制的要靠近一般。
看到这一幕,白非烟将手缓缓的从胸口离开了,看着已经被噬血魔掌压制住的楚欣月,说道:“再不走你真要死了!”
楚欣月此刻才领会到噬血魔掌真正的威力,连说话都十分艰难的道:“我、我认输、放了我……求求你了……”
但此刻古飞语对她是真的失去了耐心,第一次就是因为对她手软白非烟被打伤了,这一次可不是想认输就行了。
楚欣月见他没有再留手,心中叫苦不迭,只能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将求救的目光转向了白非烟。
白非烟脑海中始终甩不掉坊市哪位老者的面容,终是摇了摇头。
古飞语冷然道:“别再让我看到你!”
瞬间收回了噬血魔掌,楚欣月如获大释一般,猛地呼吸了两口空气,再也不敢在此处多呆片刻,纵身跳了下去。
古飞语见她离去,神色稍微缓和了些,转头看向邬淞,说道:“你还不肯罢手?真要被淘汰出去才甘心?”
邬淞怒睁双目等着他,说道:“谁被淘汰好不一定,我的天乾阵可还在呢!”
古飞语之前施展出噬血魔掌,不仅重创了邬淞,更是从他的天乾阵中恢复了不少真气,此刻他并不着急,有噬血魔掌在天乾阵不仅对他造不成威胁,反而能让他拥有源源不断的真气。
邬淞再次操控起天乾阵,周身遍布着拳影,古飞语心中微微惊讶,邬淞果然不凡,到此刻还有没施展过的东西。
“就此罢手!否则你会死……”一道不可置疑的声音仿若穿过天际一般,传音道了邬淞的耳中。
这是一种传音之法,在场的所有人都听不到,唯有被传音的人才能清晰的听到。
正在操纵天乾阵的邬淞听到这道声音,全身一震,那道声音充满了不可置疑的威严,令他陷入到了挣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