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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过去多少天了,大哥你自己不觉得,我们可是担心的要命。”随着话音,宛儿面带笑容,缓步上前。袁杰望着宛儿憔悴的脸庞,料她这几日奔波,定为自己操心不少,心中登觉歉疚,可是千言万语在口,临到眼前,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宛儿‘噗哧’一笑,说道:“怎么了,我的好大哥,睡了这些天,难道连脑子也一起睡坏了不成。”袁杰道:“是啊,大哥变成了傻子呆子,你还认我不认。”宛儿笑着摇了摇头,而嘴角略微上扬,那神态模样,分明是不管何时何地,大哥永远是宛儿的好大哥,宛儿永远是哥哥的小妹妹。袁杰心下喜慰,说道:“好宛儿,真不枉了哥哥疼你一场。”两人说话之时,从旁边走过来许多人,有老有少,袁杰大半不识,薛丰一一给做了介绍,他们正是庄主及其弟子,另外还有名年轻女子跟在身后,那是胡元成的侄女,名叫陈乐海。大家彼此见过了面,看看晌午将至,胡元成遂在厅中设宴,邀请袁杰等人进膳。
过不多时,有一只灰毛猩猩从外闯进,那猩猩体态如牛,虽然肥壮,行动却是异常敏捷,只见它跳跃奔行,略无停留,众人手臂刚一伸出,那猩猩展动身躯,已然避开。桌上酒食丰盛,几乎被其踏了个干净。大家起身离座,欲相拦截,猩猩反而将身一拧,整个的扑向庭院。
眼看猩猩就要逃脱,便在这时,又有一物跃至院中,诸人瞧了许久,方认出是狮虎兽。狮虎兽身如闪电,任凭猩猩朝何方奔跃,狮虎兽总是紧紧相随,两者身法一样,就在院中你争我逐,大打起来。
袁杰见两个打斗,领悟颇深,因他练成了‘幻影刀法’,这些时日更苦受蛇毒所侵,体内不禁阴气大盛,那枝叶解毒,自然就是极阳之物,它们一经汇合,竟在袁杰体内产生神奇作用,不过半天时间,袁杰内力便大大提高,他功夫提升,悟性便也随之增强,所以对很多招数、身法都能洞若观火,了若指掌。
猩猩与狮虎兽相斗虽以身法为主,打斗为辅,可袁杰却看得津津有味,酣畅淋漓。进击分际,何种扑跃最为凶猛,闪避之时,又该使哪个身法比较迅捷,两兽来往斗了百余回合,袁杰已从中悟出一套腾跃趋避的功夫,配合上大刀刀法,气势应该愈强。
斗到急处,狮虎兽卖个破绽,向后急跃,猩猩大喜,两爪并拢向之抓来,狮虎兽待对方袭到,足底使劲,猛地向上蹦跃,猩猩一扑扑了个空,正觉诧异,那头顶呼呼风声,一股大力自上压下。猩猩赶紧朝后退却,岂料已自不及,便听嗤嗤声响,胸前皮肉被狮虎兽利爪狠狠抓出两道血痕,这还是它避让得快,否则难逃开膛破肚之祸。猩猩见势不妙,嘶吼数声,就纵身跃出庄院,顷刻间失了影踪。
狮虎兽赶走猩猩,众人齐地鼓掌称扬。
胡元成吩咐下去,登时重整杯盘。大家说了会儿话,纷纷散去。
袁杰等人当下回转厢房。
坐上片刻,袁杰记忆适才的身法,不觉起身。
再过些时,庭院中脚步声响,紧跟着一个女子的声音大声道:“请丁世兄出来一见。”
袁杰觉得诧异,推开房门,见院中地上站着位年轻女子,她长得眉目清朗,脸上显现怒容,正是今日酒席上见过的陈乐海,庄主胡元成的侄女,她身后有七八位壮实汉子,偷人参未果的那位冷姓汉子便在其内,他们全部脸色难看,似乎是来兴师问罪一般。正要开口动问,陈乐海怒道:“听说丁世兄刀法高强,小女子想要借贵刀一观,未知允否。”
袁杰虽听她言语有异,还没觉得怎样,说道:“这个有什么难的,你们暂等一会儿。”说着转身进房,想取单刀出来,可是左翻右找,竟没发现半分踪迹,寻思平日单刀与我形影不离,今番想是太过疏忽,因而把它丢在了什么地方。正在思索,宛儿与薛丰走进,相问之时,他们也均摇头不知,稍缓一缓,宛儿补充道:“大哥,我刚刚吃饭之时,好像记得刀儿就放在桌边,路上却没有多少印象,想来是遗忘在大厅了。”
袁杰道:“那也没别的法子,咱们只能再回去找上一找。”于是走出房间,向陈乐海诸位说道:“刀儿不知被我放在了什么所在,在下先探查探查,若是寻到了,再送交尊驾赏观,如何。”
陈乐海说道:“你们不用去找了,我这里正好有一把,你仔细瞧瞧,可与阁下的那把是否相同。”她右手一挥,身后一名汉子反手背后,取出一件兵刃,刃厚背阔,顶端镶着若干铜环,却不正是自己的那把钢刀么。袁杰笑道:“多亏你们给我找到,要是我自个儿寻访,还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各位就别站在外面了,请进屋叙谈。”言罢侧身向内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