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云是灰暗的,这样的天气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灰暗的云也会让人的心情有点压抑,转眼之间已经快要冬天了,时间过的很快,快到让你总有很多遗憾的事情来不及完成。
一个人若是在有限的时间内做到辉煌无限的事情,那他一定是一个成功无比的人。
这样的人不多,可这样的人总会存在着。
阿七已经回到了暗河,他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因为此刻在他面前的人就是暗河的首领,阿七从未想到自己能见到暗河的首领,可此刻暗河的首领就在他面前青纱帐的后面,这让他如何不激动。
可以让一个平日稳如泰山时常把笑容挂在脸上的人这样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可暗河的首领做到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没人知道,可他总有种神奇的力量让别人去服从他。
没人知道暗河的首领武功怎么样,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好像什么都不会,他好像什么事情都自己做不了,可他已经把一切都操控在了掌握中。
青纱帐里已经传出了暗河首领的声音:“你叫阿七。”
阿七低头轻声说:“是。”
暗河首领懒散一笑道:“我听说你很爱笑,和我一样。”
阿七又说:“是。”
暗河首领的笑声又传到了阿七的耳朵里,“可你现在为什么不笑,难道你紧张?”
阿七只能如实回答:“是。”在暗河首领的面前没人可以撒谎也没有人敢撒谎。
“你实在不该,因为有了你们才有了暗河的今天,你们都是暗河的功臣,每个暗河的杀手都是暗河的主人,这里是你们的家,难道你在家的时候也这么拘谨?”暗河首领问道。
阿七缓缓抬起头看着青纱帐,道:“我没有家。”
暗河首领的声音忽然变得柔和起来,他的声音中透着真挚,“你应该知道这里就是你的家,暗河里的所以人都是你的兄弟姐妹,这里的每个人都应该相亲相爱,你们有暗河,而我有你们。”
阿七不是一个很容易感动的人,可此刻他竟忍不住想流泪,暗河首领的话不但温暖,还和真挚,这样的话谁听了都会忍不住流泪。
阿七咬着牙忍住眼中的泪道:“我明白,我会誓死效忠暗河。”
青纱帐里的人仿佛在叹息,他慢慢说:“不是效忠,是保护自己的家,每个人都应该保护自己的家园不受到别人的伤害,这不是谁要求的,而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做的。”
我们和你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意思,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肯对你说我们,他一定是把你当作了最亲近的人。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阿七都很感动,一句话就可让别人替你心甘情愿卖命的人不多,暗河首领就是一个。
阿七抬起头看着青纱帐坚定道:“只要我阿七一天不死,就决不允许别人侮辱暗河。”
暗河首领笑着道:“好,我还有些问题想问你。”
阿七点头道:“首领请讲。”
暗河首领依旧慵懒道:“熊玉那边的事情你解决了,熊玉你也见到了,你还是暗河里第一个与熊玉见过面的人,哈哈。”
阿七放松道:“齐天行派去的人已被我解决,熊玉我也见到了,是个很特别的人。”
暗河的首领不那么慵懒了,他紧接着继续问:“特别?他哪里比较特别?”
阿七想了想说:“他很坚强,也很固执,可他却会说谢谢,他还说以后会救我一命,他的剑也很特别,是柄没有剑鞘的剑。”
暗河首领嗯了一声,又笑着问道:“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若不是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给齐天行制造那么多麻烦,再让你猜猜,你猜熊玉的剑为什么没有剑鞘。”
阿七想也不想立刻答:“我看到了他的剑,天下已经很少有剑鞘能容得了那柄剑,他是不想让俗世的剑鞘侮辱了他的剑。”
暗河首领哈哈一笑,道:“看的出你是个爱剑之人,可我却又另外一种看法,你要听听么?”
阿七立刻点头,“请首领教诲。”
暗河首领懒散一笑道:“一柄剑不管如何都一定有能配的上它的剑鞘,剑鞘就像是一个人身上的衣服,人总不能光着身子上街,熊玉的剑没有剑鞘是因为他想省更多的时间来出剑,若是你和熊玉的剑一样快,你需拔剑,可他不必,若是你和他同时出手,你才会怎么样。”
阿七浑身一震道:“那我就会死在他的剑下。”
暗河首领沉声道:“在我父亲掌管暗河的时候他手下也有这么一个杀手是没有剑鞘的,他的剑法之快当时天下已无人能及。”
阿七顿了顿,道:“我听过,他的名字叫熊正飞,他是当年暗河的第一杀手,可他后来失踪了。”
暗河首领半晌不开口,仿佛在想着什么事情,半晌后他才慢慢道:“阿七你奔波来回也累了,去休息吧。”
阿七应声就退了出去。
暗河首领在青纱帐内喃喃自语道:“熊正飞,逍遥子,熊玉,难道你们之间会有什么关系?”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日,齐天行依旧躺在他那张舒服的椅子上,他身旁的那张小桌子上依旧摆着波斯的葡萄酒,他那碧玉制成的酒杯里已经倒满了葡萄酒,一切都好像没什么不同,可又有些不同,原来这里少了董元的身影。
齐天行在一天前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可他又十分相信董元的能力,直到董元的尸体被抬到他面前的那一刻,他才敢相信董元真的死了。
齐天行慢慢掀开盖在董元身上的白布,董元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以前从董元身上看不出半点活人的气息,可他还活着,现在董元真的死了,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可这没有表情的一张脸却深深刺痛着齐天行的心。
董元身上的伤口不少,致命的却只有一处,齐天行在仔细的看着董元身上的伤口,看到那处致命伤的时候齐天行忍不住叹道:“好快的剑。”
站在齐天行身旁的一个红衣老人也在看着董元身上的伤口,一个高手一定能从一处伤口上看出很多东西,于是这个红衣老人开口了:“董元身上的其他八处伤口都像不像行家,可这第九剑却是一个十足的高手才能做到的。”
这老人一身红衣红发,就连一张脸也是红红的,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团火焰一般。
齐天行点头,“的确,这八处伤口不深,使剑之人像是无心取董元的性命,可这第九剑却完全不同,第九剑是杀人的剑。”
红衣老人眼神看向远方道:“难道熊玉的剑已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
齐天行摇摇头,说:“不对,熊玉的剑虽快,却没有这么毒,而且我看过熊玉杀的人,都是一招致命,没有多余的伤口。”
红衣老者沉思道:“你的意思是当时还有别人在场,而且董元也是被这个人杀的。”
“只有这一种可能。”齐天行的脸上已经出现不悦的神色。
红衣老人努努嘴道:“会是谁敢这么大胆呢,敢和九道山庄做对。”
齐天行陷入了沉思,半晌后齐天行才缓缓开口道:“能杀董元的人不多,能和九道山庄抗衡的地方也不多,你猜会是什么势力。”
红衣老人看了齐天行一眼,道:“这种事情庄主一定早已心中有数,我已是个老糊涂了,哪里能猜出这些东西,若不是庄主肯收留我这把老骨头,说不定我早已饿死九头了。”
齐天行盯着红衣老人大声道:“谁若是敢说赤发老鬼是老糊涂那他一定是活的不耐烦了,我至少从没这么想过。”
赤发老鬼笑盈盈的看着齐天行道:“你想让我走动走动。”
齐天行也笑着道:“这就要看你的意思了。”
赤发老鬼哈哈一笑道:“看来我这把老骨头是时候活动活动了,要不都该生锈了。”
赤发老鬼没有问齐天行自己要去做什么,因为他已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对于已经知道问题答案的问题,赤发老鬼一向懒得再问。
赤发老鬼一走,齐天行就招呼来三个手下,齐天行看着董元的尸体对这三人道:“厚葬,他已累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三人领命抬着董元的尸体就下去了。
齐天行深吸一口气看着窗外的梧桐树道:“熊玉啊熊玉,难道对付你真的需要我亲自出手么?”
熊玉呢?熊玉此刻已经在一个小镇的客栈里舒服的睡着觉,他也实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连日的苦战与奔波已经耗尽了他的体力。
虽然离和逍遥子的决定还有一个多月,他可以放慢速度慢慢的前进,他已很久没有仔细看过路边美丽的景色了。
赤发老鬼呢?赤发老鬼也已经上路了,相信不久以后他们一定会相遇的。
这是个美丽的小镇,小镇上的居民也很友善,可这个小镇又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和谐,善良的人们总是会被一些别有用心的坏人欺骗,这好像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但善良的人一定不会被坏人那么一直欺骗下去,因为总有人是不怕麻烦还爱打抱不平的,现在这个人正在沉沉的睡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