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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老爸,哎哟,别闹了好不好?”满怀心事的吴畅走出地下室时,就见着吴舒像哄小孩似的贴着二楼书房的门朝着里面说话,宓妃、唐闺臣、陆压、吴畅的老妈全都在,吴畅脑门冷汗直冒,自家老豆啥时回来的?怎么也没人跟他说一声,不过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吴畅小心地挪到二楼,其实对于吴苟昇,吴畅打心眼里对吴苟昇还是有些敬畏的,尤其是发火生气的吴苟昇,污垢是倒是从来没有动过吴畅一根手指头,可是吴畅就是从心底怕他,虽说平时有说有笑的,不过到底与吴舒比起来,就不是那么自然了。
偷偷地拉了下站在最后的宓妃,等宓妃转过脸,才压低了声音问道:“妃妃,这是神马情况?我老豆他怎么了?”
宓妃耸耸肩,也不知道这个动作跟谁学的,一脸无奈地说道:“谁知道发什么神经,校长一走,他就把自己锁在书房了,这都两个多小时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唐姐姐才去叫的大娘跟大姐!”
吴畅点点头,吴舒跟他老妈按理说应该还在昏睡,虽说之前统一了口径说是高速路坍塌才不得已回来的,不过吴畅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老妈问为什么又回来了吗?”
“大娘没问,大姐问了,车辆太多、超速、超重导致,高速路坍塌,所有车辆都返回了,大姐在往上查了,确实有一段路坍塌了,不过这会儿都在这,大娘也不着急回去!”宓妃呶了下嘴看着还在忙活的吴舒问道。
吴畅点点头,有杨戬这个智囊在,事情都会被安排的很仔细,吴畅倒是不担心,不过想着他们一家四口都跑到大老远的东北了,家里的太爷、爷爷、奶奶怕是又要念叨了,回去少不了又是一番训诫,十一虽然不是多大的节日,不过紧随其后的重阳节却是老一辈比较看重的。
“老妈,歇过来了吗?看您累的在车上都睡着了!”吴畅上前搀着老妈的胳膊,这会儿她的脸色还不是很好看,虽然影响极小,不过,到底她只是凡人一个,浸在那种环境下,多少有些精力不济。
吴母拍了拍吴畅的手,刚才在地下室时由于激动,手上的青筋全都凸了起来,这会儿他的心情还未平静下来,所以青筋还并未完全抹平,吴母自然是注意到了,关切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干什么重活了?”
“没什么,刚才汽车换轱辘,家里没有千斤顶,我给抬起来的!”吴畅笑了笑,随口说道,汽车虽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不过确实有个轱辘坏了,而且也是才修好的,所以吴畅并不怕老妈过去看,吴母点点头,也没有多说,只是有些担心地看着门说道:“你爸喝了点酒,这会儿不知道抽什么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你说一大把岁数了,这要真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吴畅抽抽嘴,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书房门呵笑一声说道:“老豆竟然喝酒了?”在吴畅印象中,吴苟昇只在家里面会小酌两杯,半两酒都不会到,在外面从来是滴酒不沾的,没想到这次竟然喝酒了:“跟校长喝的吗?”
“还能跟谁,说什么老战友好不容易见一回,怎么能不喝酒,我瞅着你那个校长可是丁点没喝!”吴母恨着声说道,吴苟昇醉的跟烂泥似的,校长还能把他送过来,很显然校长没喝,要不然怎么还敢开车?
吴畅瞅了瞅外面的天,点钟是有的,一般情况下,七点到十一点钟之间查的比较少,所以校长极有可能是酒驾送吴苟昇回来的,要说没喝,吴畅打死也不相信,当然打不死更不相信,因为吴畅有时候都能见着那厮在办公室就敢明睁大眼的喝酒,而且每次喝的都不少。
“姐,我来!”吴畅拉开吴舒,抬脚便要去踹门,吴舒眼睛一瞪,一把拉开吴畅喝道:“需要你来踹,我跆拳道黑带,踹不开啊?老爸正发着火,你这样进去,不是找刺的吗?”
“喝了那么多酒,酩酊大醉的,说不定这会早睡着了,虽然整栋房子都有暖气,可要是磕着绊着怎么办?”
吴舒没有说话,头歪一下无所谓说道:“我好心提醒你,不听算了,踹吧……”吴畅抬脚就踹了上去,然后吴舒悠悠的说道:“你何时见过老爸喝的人事不省……”
门被踹开了,吴苟昇瞪着一双牛铃般的大眼睛,威严的坐在正门口,门被踹开时带的一阵风,将他的头发吹得有些乱,吴畅一见吴苟昇黑的不能再黑的脸色,扭头就要跑,可是吴苟昇也不含糊,沉声吼道:“兔崽子,给我过来!”
感情您老就等着我踹门的?吴畅心里默默地吐槽着,不过倒是很麻利地跑到吴苟昇面前,吴苟昇不喜欢别人跟他墨迹,所以就算怕,就算心惊胆跳,就算……额,吴畅也不敢像刚才上楼时那样一步三挪的。
“给老豆请安,老豆吉祥!”吴畅给吴苟昇打了个千,略带些嬉皮笑脸叫喊着,有老妈在门口撑着,吴畅心里到还是蛮有底的,不过就怕他瞬间变罗家英版唐僧,实在太吵了!
吴苟昇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吴畅说道:“行啊,吴畅,长本事了!长能耐了!翅膀硬了!我这张老脸都让你丢尽了!行啊,你成,都习起了流|氓,能打架了,学会欺负人了……”
吴苟昇逮着吴畅从小数落到大,整整数落了半个钟头,见着吴舒在门外偷笑,眼睛一瞪,吼道:“死丫头,你也给老子进来!”
“怎么滴?你还火上了?”吴畅的老妈一见到吴苟昇逮谁咬谁,也压不住了,叉着腰冲了进来,当然吴舒小心地贴在她身后,这丫头可不像吴畅,那是丁点亏都不吃的主,她才不会像吴畅那样凑上去找骂。
吴苟昇一见到吴畅的老妈,非但脸色没有好,整张脸都涨红了,指着鼻子就骂:“你也能耐了,生了……啊,好儿子,好闺女……都敢自己跑出来了……一走就俩月,反了天了你!”
“我咋地了,你把我儿子开除了,大老远的跑到东北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来看我儿子,还犯法了咋地?我儿子才十六,你十六做啥子?你凭什么把我开除?我儿子考全市第一,你开了他,全市第一都跑人家学校去了,你还有什么?”吴畅的老妈平日里不怎么说话,性子也温和,这会儿见着自己儿子受委屈,一下子也憋不住了,张着嘴也是一点点数落,丝毫不给吴苟昇面子。
一说起儿子,吴畅的老妈眼泪就止不住,你说生个闺女,这还没抱够,考大学就考东北去了,这小儿子自己还没看够,这倒好,好好的学校竟然就被开除了,她是越说越委屈,后头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吴苟昇可就慌了神,手忙脚乱的安慰道:“阿娟,你别哭,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