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切来得好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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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畅见他低着头不说话，手心往上一摆，元屠剑化作一把小匕首，眼睛一眯，竟然就要刺了上去，头山这才发掘吴畅不是再开玩笑，赶忙叫道：“你不能这样，就算你挖出的心脏，你也得不到炼魂石，一旦我死了，炼魂石便可侵占我的身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吴畅嘴一咧，一刀子真的扎了下去，头山平次郎顿时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好半天才发觉好像并没有一点疼痛，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吴畅，只见吴畅将匕首就扎在他旁边的木桩上，嘴中含着阴笑说道：“认我为主，我保你周全！”

陆压道君突然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抓过吴畅的手，夺过匕首在他手指头化了一下，吴畅感觉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似的，指肚上渗出了一滴血，陆压捏着吴畅指肚子，嘴里叽里咕噜念念有词，突然那滴血飞了起来没入头山平次郎，吴畅只感到自己脑海里突然多了一丝异样的东西，像是一条线，牵着什么东西，下意识地说道：“你所有的一切都只属于你的主人，包括生命，我会赋予你想得到一切，前提是你值得我为你这么做！”

陆压手一挥，头山平次郎砰的一声跪倒地上，头低着不说一句话，陆压道君见吴畅这边渐渐清醒过来，手一抬，将头山平次郎的头抬起来，一道灰色的符咒打入到他的灵台，嘴中念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所属两极，万念归一！醒来！”

“哎，老祖宗，怎么他还没有醒过来！”陆压喝完，吴畅身子一抖，便清醒过来，可是等了好一会仍然不见头山平次郎清醒的迹象，不禁有些着急问道：“老祖宗，你不会把他玩死了吧？”

陆压弯着手指头敲了吴畅一下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老祖宗我是那么没准头的人吗？扶桑那地方，别的不行，就是整这些斜布拉的事情能着呢，虽然不知道那个劳什子炼魂石是什么东西，不过我总能感觉得出，那不是件什么好东西，等会问清楚，实在不行就直接毁掉就好，省的祸害其他人。”

吴畅看了眼黑白无常，其实刚才白无常发癫，还真是吓了吴畅一跳，正巧白无常也抬起头看着吴畅，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微笑，吴畅轻轻点点头说道：“我知道的老祖宗，吴畅虽然不懂事，却也不会拿着大家伙的安全来开玩笑。”

“那便好！我看这小子一脸的邪气，我在他体内打了一道真气，不过你也不能掉以轻心，这种主仆咒，能不能压制得住，全靠自己，我可不希望你小子被反噬！”吴畅听着两只眼睛瞪得提溜圆，咽了口唾沫有些不大确认地问道：“您说，这东西，还能反噬？”

“哦——对啊，天地循环，因果是非，都是有定数的，没有谁天生下来就该做奴仆的嘛！”陆压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回道，恨得吴畅牙痒痒，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嘣道：“算——你——狠！”

陆压很无良地哼着小曲踱着方步离开了，黑白无常似乎也不喜欢这里的环境，见陆压离开，爽着身子便跟在身后，看着吴畅万分的无奈，不过已经被自己完全捏在手上的家伙，吴畅也不愁问不出个所以然，所以很悠闲地坐到椅子上，大腿翘在二腿上，等着头山平次郎醒过来，心里却是也在埋怨陆压，早有这个好方法直接拿出来就好了，费多大的周折。

头山平次郎突然眼中射出一道黑色光芒，规规矩矩的双膝跪在吴畅面前，俯着头低眉顺眼地叩拜着：“平次郎见过主人！”

“把炼魂石拿出来吧！”吴畅也并没有客气，不是他有多浓的阶级意识，只是感觉头山平次郎奴颜婢膝之下，那股阴恻恻的眼神让自己十分的不舒服。

头山平次郎毫无反抗地噜噜念了几句，一块黑色锃亮的石块便出现在他的手上，然后双手捧着石头，恭敬地呈递在吴畅面前。吴畅眼睛眯了一下，那股熟悉的感觉让他确信头山平次郎这次并没有说谎，这便是那天让吴畅跟伏生都吃了暗亏的黑石头，所以一见到它，吴畅下意识便要伸手去接它。

哼，吴畅眉头皱了一下，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弗一接触到这块石头，吴畅便感到头脑一阵眩晕，整个人好似一下子被抽走了魂魄是的，浑浑噩噩的没有任何的直觉，以为头山平次郎又出什么幺蛾子，吓得他赶忙收回手，刚才陆压说的话吴畅可是切切不忘的记在心里的。

“我警告你，不要跟我耍花招！”吴畅有些心悸地瞪着头山平次郎，头山身子一怔，赶忙收了炼魂石俯首解释道：“请主人宽恕，炼魂石乃是头山家族祖传之物，它早已拥有了自己的意识，除了他认可的人，其他人碰到它，它都会发动攻击的。”

难怪随便一个扶桑佬都可以拿，伏生的实力不俗，却被弄得内伤，深深吐了口气，坐到椅子上，闭着眼睛说道：“给我说说这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我感觉这上面有好多灵魂的气息？”

头山平次郎愣了一下，抿着嘴没有开口，吴畅以为他不想说，哼了一声说道：“我说过，你的命在我手上，最好不要再耍什么花招，我的耐性是有限的，没时间跟你耗来耗去，刚才你也听到了，搞不定它，我会选择直接将它毁掉，别怪我心狠，只能怪你自己不听话！”

“不……不是的主人！”头山平次郎很是紧张地抬起头争辩道：“不是我不愿意跟主人说，只是，炼魂石……”头山平次郎犹豫一会儿才好像下定决心说道：“它是集万千冤魂孤鬼的怨念、恨意凝聚而成的，可以这么说，它就是罪恶的化身，像我、我的父亲、祖父不过是它的载体，将它供养好，比如说我的曾祖父，可以凭借它，活到了八十多，而我的祖父、父亲只承载三十年便暴毙了！”

吴畅眉头紧锁着，凝声问道：“你是说，头山满是因为它才成立了黑龙会？一块石头而已，会有那么大的本事？”

“它不是普通的石头，他是明朝崇祯皇帝的心脏！”头山平次郎一句话，让吴畅没能淡定下来，刷的一下站了起来，抓住头山平次郎的衣领问道：“你说什么？胡说！”吴畅双眼圆瞪着吼道，吴畅比较喜欢历史，历史上有名的帝王无数，不过，他比较欣赏的却是不多，而崇祯皇帝朱由检便是其中之一，不为别的，只为他临终时的遗书“朕自登基十七年，逆贼直京师，虽朕薄德匪躬，上干天?怒，致逆贼直京师，然皆诸臣误朕也。朕死，无面目见祖宗于地下，自去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朕尸，勿伤百姓一人。”

或许便是因为这句话，吴畅不相信头山平次郎所说的，崇祯皇帝的心脏会变成万恶的化身，不过吴畅还算冷静，紧握着拳头喝问道：“你还知道什么，一并说出来，我希望听到一个完整的缘由，别敷衍我！”

虽然不知道吴畅为什么会突然大怒，不过身为奴仆的头山平次郎心脏猛烈地跳动着几下，吴畅话音刚落，便急忙解释道：“主人应该知道，我扶桑帝国……”

“狗屁，弹丸倭国，敢胡称帝国……”吴畅有些情绪化，不过深吸两口气后，终于平静下来说道：“继续说！”

“大明与我国虽然争执不断，可是大明帝国覆灭之后，我天皇曾高呼‘明朝之后，再无华夏’，听闻崇祯皇帝自缢于煤山，派出数千忍者奔赴过来，抢走崇祯皇帝的尸骨，按照你们华夏的传统，脚蹬红鞋，是被诅咒万劫不复的，天皇见到崇祯帝脚穿红鞋，嚎哭三天，最后请巫师将崇祯帝的怨念，全都集中在心脏上，以魂魄供养着，做成了现在的炼魂石，只是扶桑地小人稀，便是杀光全国的人，也无法满足炼魂石的需求，所以天皇决定为崇祯皇帝复国！”

“复国？”吴畅冷笑一下，冷冷的问道：“这边是你们侵华的原因？呵，你觉得我会相信？”

头山平次郎苦笑一下说道：“这样的解释，听起来确实荒诞无稽，不过确实是这样，只不过天皇才刚刚发动战争不久，炼魂石突然消失了，所以刚开始时，战争虽然一直占着优势，却从来没有说真正的顺利过，后来，我的曾祖父，头山满大人，无意间得到了炼魂石，在它的指引下创立的黑龙会，并结识了后来的孙中山先生……”

吴畅感觉脑子嗡嗡的作响，黑龙会帮助孙中山并不是什么秘密，孙中山创立同盟会，也多亏黑龙会扶持，而且孙中山的三民主义中的“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也与黑龙会口号暗合，只是这些事一旦联系起来，怎么会觉得这么怪异，吴畅觉得自己好像完全无法接受这种信息。

“别跟我说，当年制造那么多场大?屠?杀，全都是为了养他！崇祯皇帝不会这么做！”提到那场战争，任何一个人都会想到那几场惨无人道的大?屠?杀，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吴畅再提到它，心里不是无尽的愤怒，反而觉得有些凄凉，说不出的感觉。

头山平次郎苦笑一下，却还是回答了吴畅最不想听到的答案：“是的，一切都是为了炼魂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