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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苟昇自始至终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办案的民警时不时的盯着这位新上任的五行中学校长,虽说看着穿着朴素,像是平易近人,可是那脸,真心像极了一代伟人——灭绝师太,就连老校长都乖乖地站在一边,谁知道他到底是多大的官,俗话说官高一级压死人,像他们这样的小喽喽,可不敢轻易得罪什么人。
五行中学虽然是私立中学,可是校长是相当于处级干部,参与本市教育决策的,而且一般说来,有两块地方是任何人都不想得罪的,一块是医院,谁没个三灾五病的,所以医院这块,能搞好关系就搞好关系,另一个就是学校,现代社会了,便是以前,再不重视教育,老师或者先生这个称号,也顶的上一把开门锁了,更别提现在,就是五行中学连续十年走下坡路,不还是照样有许多人挤破脑袋想往里钻吗?
吴畅悄然退出身来,召出吴天在这盯着,防止有什么意外,自己扭身朝着无常公司遁去,大教堂又被重新翻新一遍,更名为圣虔徒大教堂,通体大红色,十字架高高的竖立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教堂门口圈出来几十平米的院子,留由教徒停车之用,吴畅看着这鲜红的油漆,不禁有些感慨,这外教潜移默化中,已经完全代替了本土教派,现在怕是没有谁不知道耶稣、不知道主,就算再不济,也是额米豆腐、南无阿弥陀佛、观世音,就连以前常听说的老天爷,现在都很少听到有人去叫,真不知道,这样长久之后,会是怎样一番情形?
吴畅望着教堂有些出神的想着,突然有人在他背后拍了一下,吓得他咯噔一下,扭身发现正是一直与自己不对付的谭神婆,谭神婆手上已经丢了拐杖,走起路来也硬朗很多,似乎年轻许多,依稀可以见到灵魂状态时的影子了,见吴畅盯着他,推了他一下说道:“看什么?来了,怎么不进去,在这发什么呆?”
“几天没见,你倒是年轻许多!”吴畅虽然是想着开玩笑,不过说出的话却完全是下意识,倒也没有去讨好她的意思,谭神婆脸上的皱纹明显减少许多,皮肤也变得有些弹性,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像树枝一样干枯,说明她在一点点恢复。没有哪个女人不希望别人夸自己年轻漂亮,就是过惯了老年人的生活,谭神婆或者称为谭茜更合适些,也不能免俗,听着吴畅这么说,语气马上更加热情:“今天我正好多买了点菜,中午一起吃点吧?”
吴畅有些不大适应谭神婆现在的热情,讪讪地笑了笑说道:“你能吃完这么些东西?”不怪吴畅吃惊,这谭神婆买的东西可真是不少,吴畅看着,至少做出来也得有十人份的量,整个公司里面,常驻的也就那么几个人,黑白无常还有谭茜手下的几个小鬼,那些可都是不是人家烟火的。
谭茜似乎知道吴畅的意思,笑着说道:“七夫人自从吃了我烧的菜,便整日过来,钟丫头一直跟着七夫人的,所以多了两人的饭量,七爷、八爷两个也一起吃,再加上我们五个人,买这些菜都不一定够,哎,会烧菜也是一种罪。”
吴畅笑了笑,有些不解地看着谭茜问道:“烧菜还能是什么罪?”
“遭罪!”谭茜苦着脸一本正经的回答,吴畅愣了一下,他是着实没有反应过来,这谭茜竟然也学会开玩笑了?
谭茜没有理会吴畅,挎着篮子继续朝里面走,快要进教堂大门,见吴畅还没有跟过来,才喊了声:“怎么还站着?这段时间任务轻,七爷、八爷他们都在里面呢,说不定这会正在搓麻将呐!”
“红中!”
“碰!”
好像在印证谭茜的话,两人才刚刚进来,便听到二楼高昂的声音,不是白无常的夫人,那个火爆的共工后人又是哪个:“哈哈,我和了,给钱,给钱!哈哈,今天手气可真不错……”
谭茜耸耸肩,有些无奈地说道:“前段时间,七夫人迷上了购物,七爷整天愁得头发都快掉光了,也不知道是谁想到这么个馊主意,说打麻将可以分神,七夫人倒是不购物了,可是三天两头跑过来找人搓麻将,大伙儿碍着她是七爷的夫人,也不敢真赢,所好八爷有钱,大家才没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
吴畅揉了揉发涨的脑仁,这都什么跟什么?到处都被弄得乌烟瘴气,人间到底是个大熔炉,地府那是多么清净的地方,怎么人一上来,就变成了这幅德行?
“那,我先上去找七哥他们,刚遇到点事,需要跟他们商量一下……”
谭茜点点头,也没有多言:“那你先忙吧,等做好了饭,一起过来吃,这段时间里我提升了许多,知道你没有骗我,我这人性子就这样,坏话能说,好话不知道怎么开口,总之,谢谢你了,之前有什么不对的,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怎么会,之前的事我都忘了!”吴畅被说的还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说道:“修炼一途,自己的意志最重要,我虽然没什么太大本事,不过也粗略学了些门道,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找我。”谭茜也是知道,这条路每一句话都可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每一个体会都是难能可贵,所以要沾上的因果也就特别大,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人不会轻易去指点别人,怕的就是沾上因果,吴畅能这么说,但就这份心,就很让谭茜感动,毕竟她之前不是没有碰过壁。
到底是公司嘴牛的几个人,就直接在二楼的大厅里就摆上了桌子,谭茜收下的几个小鬼也围在四周,一脸紧张兮兮地盯着,尤其是小的,这家看完跑下一家,嘴里念念叨叨,好像在记牌,吴畅掩嘴咳嗽两声,试图引起他们的注意,可是他尝试着把咳嗽声放大十倍,甚至真咳了,也都没有人理睬他,吴畅气恼的抓了抓头皮,心里着急袁思正的事,也不管其他,上前将范无救的牌一摊,大喊道:“诈和!”
“诈和?”众人都被这突然的一声弄的愣了起来,不过也被这一声惊的清醒过来,范无救一见是吴畅,笑嘿嘿拉着他坐下:“吴畅兄弟,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的?来,也玩两把,这东西可真有意思,你看,这才一会,我就赢了这么多了!”
“你们……你们这算是公开赌博?”吴畅这话说的有些有气无力,谁会在意这些,只要不影响正常工作,再说,这里面都是管理层,除了酆都,谁来管他们?范无救笑了笑,拍着吴畅的肩膀说道:“这不算赌博,大赌伤身,小赌怡情,大家怡情一下而已,是吧两位美女?”
吴畅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无奈的摇摇头,皱着眉头说道:“那这也不是事,你们就在这吆喝来吆喝去的,万一其他人进来……你们怎么说?要是其他员工都学着你们……咱们公司还要怎么继续运营?上梁不正下梁歪,这道理,应该不用我去说了吧?七哥?”
谢必安直起身子,郑重地点点头,很是认真的说道:“吴兄弟说的有理,我早就跟你们说过,在哪打不好,非要到这大厅来打,这影响有多不好,是吧?咱是领头人,不做好榜样,怎么去约束下属?”谢必安手指抖着,很是不忿地说道:“说了多少次了,赶紧收了,太不像话了!是吧,吴畅兄弟,哎,你今天来有什么事?”
谢必安一边看着吴畅,一边伸手将自己的牌全部给打断推了出去,吴畅大致看了下,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这谢必安一手的臭牌,估摸着再打下去,要一赔三家了,难怪那么积极,不过吴畅也没有点破,笑着说道:“去七哥的办公室谈吧,这几天我是一只心里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正好七哥帮我算一下!”
“也好,八弟,走一块去我办公室,哎,今天怎么没见宓妃,她的那个属下,这几天可要急死了,整天管我们要人,昨天女娲娘娘显灵,才将他打发掉!”谢必安边随着吴畅缓步走着,边问道,不过也只是随口问问,女娲娘娘都出面了,就是再有事,也都没事了。
吴畅想着刚才想拉宓妃一块过来时的情形,不禁脑门挂满黑线,万分无奈地回道:“她在学校呢,正在看断案,哦,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七哥,还记得五月份,我们升国旗时那个暴毙的学生吗?”
“这是自然,凡经我手的鬼魂,我全都记得的,那小子纯粹是自己作孽,不过也是你们人类权力相争的牺牲品,不过就算没有,他也就是能多个留句遗言的机会。”白无常推开办公室的门,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示意吴畅坐下谈:“哦,对了,你的办公室,已经安排出来了,回头你自己过去看看,还有,你的分配区域也划出来了,比较远,回头你也斟酌斟酌,这是根据员工的出身关系网重新打乱随机分配的,对谁都没有特殊照顾,就是老八也被分了出去,希望你能理解。”
吴畅没有一脸的不在意,喝了口水笑道:“这是应该的,一百多人都过了实习期?都通过了吗?”
“有几个不合格的,私心太重,几次差点受不了诱惑,误了时辰,险些酿成大祸,这几个人已经交给伏羲人皇处置了,剩下的人倒是都很合格,很荣幸的成为见习无常一员。”谢必安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名单,手一抖,名单自己飞向吴畅,吴畅抬手一抓,将它拿在手中,翻阅了一下:“这是人员名单,你从员工簿上删除掉那几个人吧。”
吴畅看了一下,记住了那几个人的名字,五心朝天盘坐起来,登时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将生死簿掉了出来,一张巨大的画卷出现在吴畅的脑海中,吴畅对着名单,将上面几个不合格的人给抹掉了,然后,将剩下的人员名单重新排列好,再次编号序号,这些序号是直接印入员工灵魂的,所以吴畅也不担心他们弄错自己的号码。
好一会,吴畅才睁开眼睛,笑着说道:“都好了,不过,那几个人要怎么处置的?利用职权,咱们要不要跟伏羲人皇通通气,别惩罚的太过了。”
“这个你放心,伏羲人皇想来护短,最多就是消除那几个人的记忆,丢回去而已,甚至还会做一些小补偿,你就不用担心了,说说今天来的是吧?”
吴畅愣了一下,不自禁地扯扯嘴角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尼玛,正事差点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