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胭脂红这样的人,都不想让解不白给记恨住。所以对于解不白抛过来的话题焦点,她还不得不接,谁也不想随时提防暗中随时都会出现的刀子不是?
虽说心中已经将解不白给骂了千百遍,但是胭脂红表面却是分毫不漏。只见她缓缓站起,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带起一阵的口水声。
“在一个月前,这暗夜曾经派过一个小子来到我这雁平楼。只不过我那两个守门的护卫,发现其实力低微,并没有放其进来而已。
一个月前,我们正值重新分配分配地盘势力的时候,我又怎么会允许一个不相干的小子进入我这雁平楼?
索性我便拒绝了,没想到却是得罪了暗夜的主人,也就是那独臂的王烈!
既然解兄想要听我的主意,那我建议还是以怀柔政策为主。现在正道上那些家伙已经领先了我们一步,想要找到像暗夜这种水准的铁匠铺,至少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不可能的。
虽然暗夜是说每天只为五个人打造,但据我观察下来,这王烈每天锻造的武器绝不止这么一点。
原本我还以为,这王烈只是与我雁平楼做对,直到今天才知道,是想与我们整个黑道势力做对啊
即便如此,我认为还是应该找人私下接触一下这个王烈。他现在不肯为我们服务,无非就是还有些什么条件,若是谈妥了,就没有问题了。”胭脂红就像在抛绣球一般,直接将解不白的抛过来的问题直接扔掉了。要知道像她这么一说,跟没说又有什么两样?
解不白并没有对胭脂红步步紧逼,而是转头看向秃头男问道:“燕兄,你是如何抉择?”
秃头男早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听到解不白的问话,他淡淡的说了句:“我跟胭脂的意见是一样的。”现在他哪还有刚才的那股子冲动劲,并且他望着胭脂红的方向,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明的光芒。而胭脂红对着秃头男隐晦的点了下头,显然两人早就达成了什么交易。
解不白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他眼神一扫其余坐在座位上的当家人,没有一个不是点着自己的头。
看到这里的解不白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不住的摇着手中的折扇,而秃头男和胭脂红却是一脸的笑容。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今天就这样,告辞!”解不白将手中的折扇一收,说走就走。而站在他身后的一名浑身黑衣的冷漠男子全程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永远落后他一步,头埋得低低的。
直到出了雁平楼,解不白身后的黑衣人准备有所行动的时候,解不白却是突然挥了挥手淡淡道:“不用去了,那些家伙,就算是都杀了,他们的手下也不见得会站在我这边。
像我们这些行走在黑暗之中的人,引起的只有他们的恐惧,没有臣服。
看样子我们要先去会一会那暗夜的主人,那敢杀掉我手下杀手的人,到底有什么能耐。
虽然只是些外围的杀手,无足轻重,但跟我滴血堂做对,我倒要看看他有几把刷子!”说完解不白和黑衣人一同消失在了雁平楼下,而在楼上仍旧盯着解不白的几双眼睛,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胭脂红,你说这解不白不会杀个回马枪吧?我们今天这么驳了他的面子,他会放过我们吗?”除了秃头男,包间内的另外几名当家人并不是那么硬气,对于他们来说,解不白就是凶魔的代名词。
胭脂红没有说话,而是冷哼了一声。在场的这些人才想起来,这雁平楼的胭脂红也不是什么好想与的角色,现在看来,之前答应她反对滴血堂的解不白,简直就是在与虎谋皮。
“你们这几个胆小鬼,老子知道你们担心什么。放心,解不白那家伙绝对不会杀过来的。
他们这些杀手跟我们可不一样,他们心高气傲的很,要不然一个月前,也不会狮子大开口要掉这平湖城及周围一半的地盘资源了!
既然他的心这么大,那这破篓子也理应他来收拾!
若他收拾好了,一半的地盘给他老子也能心服口服。若是没有实力被干掉了,那其余的地盘,老子正好收回来!”胭脂红并没有回答这些当家人,而是秃头男说出了其中缘由。
而其余几位当家人只是面色变了几下,随后对着秃头男和胭脂红抱了一拳,也纷纷离开了雁平楼。
秃头男挥手驱散了自己的几个小弟,随之出去的,还有胭脂红的手下。随即秃头男脸上出现了一抹谄媚的笑容,只不过这笑容中,怎么都带着点猥琐。
“干的不错燕金,没想到你还是个有实力的演员,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呀?”等到两人的手下一退下,胭脂红便从自己的座位来到了燕金这个秃头男的座位边,直接一个横跨便坐在了他身上。
燕金手上毫不客气,加上手下不在,他更是放肆。
“你这浪蹄子,还不是你调教的好。怎么样,要不要再领教一下我真正的‘实力’?”说完两人一个对视,胭脂红直接发出了一阵意味深长的笑声。
雁平楼整个这一层直接被掌柜封锁,门窗也是封得死死的,包间中时不时传出一声靡靡之音,但不一会便消散在了阵阵秋风之中。
王烈送走了今天的第五位客人,正准备关门,却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
“若之,不用打扫了,我们可能有活要干了。”王烈对着后面进行工具整理的林若之淡淡说了句。听到的林若之只是一愣,随即脸上闪过了一丝兴奋。他伸手直接从店铺内的墙壁上摘下两把剑,将其中一把淡红色的剑递给了王烈,自己捏着一把深青色的剑。
不过在王烈和林若之做好应对准备之后,那原本萦绕在王烈心头的一丝不对瞬间淡去,转瞬间又变得正常了。
就像是夜晚原本明亮的月光,被乌云一遮,人便会感觉到一丝压抑。等到乌云散去,心情再次舒畅。
而王烈没有看见的街拐角处,解不白带着黑衣人调转身形,直接离开了暗夜铁匠铺的这条小巷,嘴里还喃喃的说着:“真是有意思,有意思。”
呼,一阵秋风吹过,夕阳将天边映得如同火烧一般。正是这平湖城的地下势力,要开始汹涌澎湃、越烧越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