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烈醒来之时,他才认真的看了看自己的周围。而到得现在,王烈才觉得自己的猜测有多么的离谱。
王烈直接攀上了自己背靠的这座大山,等到他登上山顶发现,目之所及哪里有陆地的尽头?
稍稍一番思索,王烈便决定去打探一些消息。之前由于心中有些担忧,王烈见着这些村落都是一一躲过,眼下这么久圆球人都没有前来找寻王烈,想来应该是没能找到自己的踪迹。
而要想印证自己的想法,王烈除了去打探消息,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为此王烈还特意伪装了一番,不管他的伪装有没有效,但至少王烈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他竟然再次回到了中元大陆,也就是说,在他昏迷期间,那圆球人将自己带回了中元大陆。
难道自己昏迷了一年之久?王烈心中有无数个疑问,不过却没有人为他解答。而且王烈身在中元大陆中的一个他从未来过的郡,这些没有走出过自己这个县的村民们,别说这个郡的名字了,除了他们自己村落的名字,其余的他们是一无所知。
唯一这些人能够确定的是,这里绝对是中元大陆。
王烈看了看头顶的太阳,简单的辨认了一下方向,便准备朝玄武岛的方向行去。
前两天都没有什么事,第三天在他心底又一次浮现危机感的时候,他再次陷入了昏迷当中。
“唉,为什么总是教不会呢?难道就不能待在中元大陆上吗?老夫可不会让你去玄武岛上呢,应该说四神岛我都不会让你去的。”看着昏迷在手上的王烈,圆球人自语的喃喃道。
随即将他往地上一抛,然后再次消失不见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全然是王烈和圆球人之间的争斗。王烈想要朝玄武岛的方向进发,而每次他都会被圆球人敲昏。但只要他不朝玄武岛的方向走,那圆球人便不会将自己敲昏。
而经过这么一段同圆球人的斗智斗勇,王烈自身的实力再次得到了一点提升,应该说更加圆润如意了。
王烈心中的危机感多次为王烈证明了它的作用,事实上在之后的几次争斗当中,王烈的这丝灵光乍现的危机感正是他防住圆球人敲晕一击的关键因素,虽然那几次他并没能逃脱被敲昏的命运,但王烈总算不是一个回合便被敲昏了。
每一次和圆球人的对弈,便被王烈当成了磨练自己。为了能在他手中多撑过一个回合,王烈可谓是殚精竭虑。当然,这都是他在得知圆球人并没有伤他之心,这才肯将圆球人当作自己的磨刀石。
就算是这样,长达三十天的昏迷与被敲昏的过程中,王烈也仅仅是在圆球人手中撑过了三个回合而已。而这三个回合,王烈还是将对圆球人的预感,也算在了其中的。
圆球人的实力就犹如深不可测的大海,王烈每次只能感受到危险,但却一点没有防范的可能。
对于圆球人的防不胜防,王烈还是极为佩服的。王烈一次次的实力提升,他均以为自己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一处顶点,但到头来他都会发现,自己的顶点便是被人一次次踩踏、碾压的。至少这圆球人要是对自己有恶意的话,王烈可能都已经死上千万次了。
知道这人并不想自己往玄武岛的方向走,王烈在一个月的尝试过后,果断放弃了。
既然这段时间没有回玄武岛的可能,那就暂且让宋子德先活上一段时间,等过段时间,再去取他狗命。
抱着这样的想法,王烈没有再去继续挑战圆球人,转而准备再次修炼自身。
虽说王烈的实力整合之后,让王烈有了斩杀宋子德的信心,但既然不能马上报仇,那在报仇之前将实力再进行提升,也能让自己报仇的几率稳定在百分之百。
虽说并不知道这里是何郡县,但只要能够修炼,王烈便没有任何的意见。
对于有过几次入世经验的王烈来说,没有花费他多少的功夫,王烈便以游方猎户的身份,隐入了一处村落之中。
村落中民风淳朴,不谙世事。加上王烈每次出猎,都能够猎取到一头野兽,并且他常用野兽身上的东西,和村里的人以物易物,一来二去,村中都知道他们村里来了一个厉害的猎人。
只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王烈的到来却是让不少人满心欢喜,主要就是王烈用来换东西的,都是野兽身上最为珍贵的东西,而且王烈换的东西还不多。通常一小袋大米、面粉、布匹等等,便能从王烈手中,换得一个蛇胆,一块雄黄。并且王烈每次出猎,不仅能够猎杀到常人不能猎杀到的野兽,还能带回一些深山当中才会长出的药草。这些药材王烈都免费提供给了村里的王郎中,也是村里唯一的一个郎中。也正因为这样,王烈受到了几乎全村人的爱戴。
村中唯一对王烈不满的,也就只有两个人了。一个便是住在村头的屠夫李大,另一个就是村里居无定所的游手好闲人物韩雨了。
屠夫李大姓李,在家里排行老大,从他做屠夫的那天起,所有人都叫他李大,久而久之,他的真名也就被人给淡忘了。
韩雨是村里的一个孤儿,他的爹娘原本也是村里的猎户,不过在一次上山打猎的过程中,被一头暴怒的熊直接拍死了他爹。而他娘在家中,被溜进屋里的黄鼠狼咬断了脖子。而年幼的韩雨躲在衣柜当中,趁此躲过一劫。
说来因为自己爹娘死去,这韩雨吃着百家饭长大,对村里更应该感恩戴德。不过他并没有这样,长大之后的韩雨是游手好闲并且好吃懒做,他倒是继承了他父亲的狩猎技艺,然而他可不会主动去捕猎,他只会在村里唯一的小酒馆喝大酒。
只有当王郎中急需一种草药,被他大开口要到极高的价格之后,他才会出去找寻草药,顺带打一次猎。如果光是这样,那村里的人只会对他有怨言,而不会有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