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虽然只说出了两个字,但是座下的齐长老内心大定,还缓缓坐了下来:“原来掌门派了步云出马,那老夫便放心了。”
这个总堂内其他人更是大气不敢喘,但是每个人听到掌门说出‘步云’两个字,都是长出了一口气。不知那‘步云’究竟是何人,光是听到他的名字,便能有这么大的魔力。
天京在收拾掉最后那批风极派的弟子后,便觉得心头有些压抑,拉着王烈去往一个小镇上喝酒。
酒这个东西,说好也好,说没用也没用。酒醉时,什么烦恼都能忘的一干二净,然而酒醒时,问题依然存在。
对于王烈来说,他喝酒便只喝那种热辣的味道,内力一蒸腾,体内的酒精便能够如数的挥发掉。
然而今天的天京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还有些担心王烈有没有杀过人,然而现在他自己却有一坛没一坛的喝着酒,桌上的菜动都没动一下。
“师兄,你慢点喝,也吃点菜啊。”王烈知道像他们这样的武者,想要喝醉是很困难的,除非刻意想要喝醉。
天京脸上升起两团浅浅的桃红,他已经喝下三坛酒了,他拍了拍桌子,叫到:“小二,再上酒!”然后转向王烈,看着王烈道:“师弟,我想门里了,想师傅师叔们,想师兄弟们。”
说罢又拍了拍桌子,小二抱着一坛酒放到天京的身边,看都不敢看天京一眼,转身再去抱酒了。
王烈没想到天京突然这样一说,脑中一下子浮现出自己师父那肥头大耳的模样。口中充满着酒那独特的香与辣,王烈感觉被天京这么一说,心里有些堵得慌。
“师兄,我也想师父了。”王烈端起自己面前的一坛酒,跟天京碰了碰,仰头大喝起来。
小二刚抱过一坛酒过来,累得气喘吁吁。那可是一坛二十斤的上好黄酒啊,这两人到底什么酒量。刚才那个一口气喝了三坛,这个也开始了。他们的肚子是无底洞吗?
小二只觉得今天有些欲哭无泪了,再往王烈他们这里搬了一坛,他便不再动了。不是他不想再搬了,而是王烈和天京两人已经喝完了酒家里的存酒。
天京还想再拍桌子叫小二上酒的,但是他原本有些朦胧的眼睛顿时一凝,有些酡红的脸颊瞬间恢复正常,哪里还有一丝酒意?
紧接着天京的位置上一闪,天京便不见了踪影。与此同时,王烈同样将手中的酒坛轻轻放下,抹了抹嘴。紧接着桌上闪起一点金光,王烈也同样消失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小二眼睁睁看着两人消失,顿时觉得今天这顿亏的慌。不仅存酒被喝了个精光,就连人都不见了,账还没结啊!
就在小二想着等会如何跟掌柜交待的时候,他突然瞥见那吃霸王餐两人的桌上,竟然有一锭金子!
莫非是自己眼花了?小二快步跑到桌边,真的有一锭!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又拿起那锭金子放在嘴边咬了咬,甚至他还咬了自己一口。感受到手背上传来的疼痛,和自己手背上、金子上那清晰的牙印,小二才感觉到这不是一个梦。
且不说小二这边的事,王烈和天京两人一闪便朝小镇外跑去,两人都远远地追着一个人,那人速度很快,但王烈两师兄弟并没有用尽全力。他们就这样远远的吊着,与前面的那人保持了一段距离。
他们刚才在喝酒的时候,感受到了前面那人散发出来的气息。他们心里已经有所猜想,这才心照不宣的远远跟着这人。
他们可不知道,前面逃跑这人心里有多吃惊。任自己使出了各种轻功,竟然不能甩掉跟在后面的两个人,怎么能叫自己不心惊?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地级高手啊!
之前他成功在两人身上感到了被杀同门的气息,然而没有想到,就在自己察觉对方的同时,自己也被对方察觉到了。
这在之前是不可能的事,然而现在却眼睁睁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一路东逃西逃,仍然没有甩开王烈和天京。又逃了盏茶时间,他竟然不再逃跑,转而停下了原地。
王烈和天京也随即停下,远远的看着王烈和天京。对着两人抱了一拳,朗声道:“在下风极派的步云,不知二位为何死追着在下不放?”
在听到‘风极派’三字的时候,王烈不自觉地看向了身边的天京。却不曾想,天京也在同一时间看向了他。
师兄弟两人心照不宣,都各自读懂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王烈突然一个横跨,扎起一个马步,将双拳收在了自己的腰间,天京则突然一下不见了踪影。
步云看到对方一言不发,还消失了一个人,心下道‘不好’。但转瞬就感觉自己肩头一,自己的行动已经被人制住。
就在这时,王烈的右拳猛然挥出,他跟步云只有一丈的距离,王烈这一拳出来之后,步云只感觉面前腾起一波气浪,到得自己脸上的时候,就像脸上刮起了一阵风。只不过这风刮着,脸上有些疼。
步云看着面前的王烈,丝毫不遮掩眼中的惊色。在他看来,不远处这人内力并不充盈,说明他并不算一个高手。
然而这一拳挥过来,竟然让远在一丈外的自己感到脸被刮得生疼。要是这一拳直接打在自己的胸口,绝对能够把自己一拳打穿!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怪物啊?!
不,怪物有两个!
刚才消失掉的那个人,究竟用的什么轻功?竟能够脱离自己的视线,还有,他现在在哪?该怎么办?
“步云是吧,你还不了解自己的困境吗?你现在已经变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我宰割了。别动你那些花花肠子,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步云身后一下传来一个声音,听到这个声音,步云便觉得自己凶多吉少了。
也不再言语,步云轻轻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就在他继续等待敌人对自己的蹂躏,也在心里忏悔对门内的亏欠,对师父的亏欠时,突然觉得面前刮起一阵风。
想象中的疼痛直到他睁开眼睛都没有来,步云一睁开眼睛,周围哪还有那两人?
他自己的行动,也在悄然间解开,只不过愣神的步云,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