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白雾里,原本的激烈一下安静下来。
“不对啊,这罗良跟那小子的战斗都结束了?怎么这么安静?”罗煌自刚才开始,已然再听不到罗良每一刀砍在地上的轰鸣声。
深知罗良的战斗必定是大开大合,安静从不是他的战斗风格。
一想到此,罗煌认定,必然有什么情况。
原地一个折返,没花多久,他便来到了刚才离开的那处地方。
“还好离得不远,咦,那是什么?该死”罗煌只来得及骂了一句,整个人顿时如离弦之箭,朝场中躺着的罗良冲去。
此时,天空中的‘毒龙箭’,以不可抵挡之势落下。
用内力化箭,‘毒龙箭’的威力更添一分。
箭矢的旋转下落,让周围的白雾完全散开,就像空中多了条通道,并且白雾久久没有弥散过来。
罗煌并非什么都不做,从背后抽出自己的大砍刀,甩手就朝空中的一处空白处掷了过去。
砍刀堪堪到达‘毒龙箭’和罗良之间,就瞬间被‘毒龙箭’将刀身,射了个对穿。
‘毒龙箭’下落的速度不减,但上面的的光芒却黯淡了一分。
而已被射穿的砍刀,被箭矢上的巨力以及空中的乱流带向了一边。
罗煌已然冲到罗良的身边,拿起罗良手中的砍刀,同样地往天空中一掷。
‘毒龙箭’再次跟第二柄砍刀相撞,这一次‘毒龙箭’的下冲之势终于被阻了一阻。
但罗良的这柄砍刀还是没有坚持多久,这次整个刀身都被击得粉碎,然而‘毒龙箭’上的光芒已然微不可见,还是以一种奇快的速度朝地上的罗良射来。
得到一丝的缓冲时机,罗煌将罗良朝旁边拉了拉。
原本对于他们这样的武者,一个人的重量实在不算什么。
但是罗良身上的这套内甲实在太重了,没有了罗良内力的支持,曾经保命的乌龟壳成了现在的罪魁祸首。
这时‘毒龙箭’已然到了罗良眼前,还好有罗煌刚才的那一拉,这箭一下击中罗良左边的空地上。
但紧接着的气浪一下将两人给掀了起来,罗煌只感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一下喷了出来,两眼一黑,他人还在空中就昏了过去。
然而罗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左臂上虽有内甲保护,这么近距离的冲击让他首当其冲。
虽然没有直接击中罗良,但他厚重的内甲也被击得粉碎。
左臂内甲连同左臂一齐的粉碎!
顿时罗良的左肩处血流如注。
罗良早在攻出最后一击时便已昏迷,现在一下冲击,加上失血,整个人更是生死不知了。
两人一齐被气浪带了有三丈远,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不一会,罗良的断臂处竟奇迹般地止了血。
只不过,罗良面如金纸,是生是死,不知。
同样面对罗良生死一击的王烈便没那么幸运了,身在空中的他更是想躲也躲不了。
一丈长的血红色刀芒,如同死神手上的镰刀。
带着强烈的死亡气息,缓缓到了自己的跟前。
难道就要死在这里了吗?好不甘心,还没有找到大哥。
王烈正想闭目等死,眼角突然划过一抹黑色!
小黑?!
怎么会是小黑?!
它要做什么?
答案马上就在王烈的面前揭晓,小黑一下蹿到了他和刀芒之间的空隙处,这时小黑已经变成了最初的小猫状。
然而小黑身上闪烁起浓郁的暗金色光芒,一股王烈极为熟悉的感觉顿时闯入。
“这这是吞噬!”
暗金色的眸子前所未有的宁静,小黑的瞳孔甚至变成了一条线,这条线被眼前血红色的刀芒充满,诡异万分。
‘噗’,就像一个泡泡突然被戳破的声音,刀芒上的那抹血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
原本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刀芒,仿佛不再那么可怕了。
但是刀芒的颜色变化,刀芒还在。
小黑吞噬掉那股血红之后,整个豹身都开始了微微的颤抖,然后化为一道流光,再次钻入了‘风啸’之中。
长达一丈的刀芒,现在呈现最为纯净的白色,就像那内力被还原成了天地精气一般。
一道由天地精气组成的刀芒!
之前的‘天罡步’以及内力箭消耗了王烈不少内力,最后的‘毒龙箭’更是让他体内残存的内力点滴不剩。
眼睁睁看到面前的刀芒向自己袭来,因为刀芒的阻挡,加之刚才注意力全在小黑身上,王烈并没有看到罗煌、罗良两人被炸飞的情景。
‘当’,这一声可是惊天动地,王烈身上的金鳞内甲一下遭受到了自打造好的第一击,但第一击就已然夺去了这内甲在世上的最后一抹闪亮。
金鳞内甲不堪重负,被刀芒斩得粉碎。
还有有内甲阻挡了一下,刀芒被削弱到还剩五尺来长。
王烈在刚才那一下,就被震荡得吐出一口血,不用猜测,内府已然受伤。
剩余的刀芒怎么办?
这时,刀芒已然到了手前,王烈从中感受到了不可匹敌的锋利感。
还未接触到这道刀芒,王烈手背上的寒毛都已经竖了起来。
刀芒首先跟王烈手中的‘风啸’接触,方一接触,就像在油锅里倒入了一瓢水,原本锋利的刀芒顿时炸开!
“这是怎么回事?”王烈心中不解,但饶是这样的爆炸力也不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能够扛下来的。
一股绝强的气浪在他身边产生,王烈只感觉身体被一头蛮荒凶兽的躯体撞了一下,他当场便吐出一大口血,昏死了过去。
白色的刀芒一下在雾气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受此冲击,王烈的身形像汪洋里的扁舟,向雾气深处飘了进去,转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要是有人看到,定能发现,王烈在昏迷之前,将‘风啸’抓得死死地。
过了一会,只听见雾中传来大批人马的声音。紧接着有人发出了惊呼,似是发现了什么。
“快,将两位大人抬回去!”只听见一个稍显镇定的声音,发号着施令。
再隔了片刻,这片浓雾里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