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坐山观虎斗

李自成身高约有一米七五上下，在当时属于高人的范畴里，而查干巴拉接近两米的身高，就算是放在现代社会里，也是属于高人。在明朝时期，那就是巨人般的存在。加上蒙古人特有的强壮彪悍的底子，使得他比实际身高更加庞大。

查干巴拉俯视着李自成，问道“大顺军是何人的军队？”

‘这傻大个上来也不问你好、吃没了，直接就问这是谁的军队，也太没礼貌了。’

自己本身就不愿受礼数约束的李自成，这会对查干巴拉却有十分大的意见。

“大傻哦，不对，兄弟，你们又是何人？”

查干巴拉愣了愣，回道“我是查干巴拉，蒙古呼图克图汗的贴身侍卫，是察哈尔部铁槊科诺特十苏木之首。”

李自成歪着头，看了眼查干巴拉身后的林丹汗，弱弱地问道“蒙古呼图克图汗？难道是传说中的虎墩兔憨？”

幸好李自成这句话说得轻，没有让查干巴拉听到。

见李自成似乎没有听懂自己说的话，查干巴拉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我们大汗是统治浩齐特、奈曼、克什克腾、乌珠穆沁、苏尼特、敖汉、阿喇克卓特和主锡惕八个鄂托克，是草原上的霸主，是天上的雄鹰”

“兄弟，你家主人的名号好像有点长简单来说就是虎墩兔憨是吧。”

从查干巴拉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上，李自成很快的就判断出来，这人属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类型。

李自成故意将那四个字囫囵吞枣的发了一遍音，查干巴拉不是汉人，也没有李自成的那点小心思，听到发音相似，便满意的点点头。

“你们是何人？是不是建奴的人？”查干巴拉直截了当的问道

李自成满脸不悦，自己怎么就能跟那群清狗扯上关系。

“你听好了，我们可跟清狗没什么关系。我们是天佑皇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向披靡、人挡杀人、佛当杀佛、杀人不眨眼、眨眼杀一个人、大明英武盖世，风流倜傥的大顺军。在下，是大顺军的中吉营将军兼机枪营营长，李自成。”

李自成不带喘气的说完一长串名号，查干巴拉冷静眨了两下眼睛，道“没听说过。”

“大帅，派自成过去这样合适吗？”刘兴祚在后方看李自成与查干巴拉干聊了半天，两人似乎什么也没谈妥的样子。

陈亮笑道“合适，他这人别的本事都勉勉强强，唯独这与人谈话，我是不用担心。。”

查干巴拉冷冷道“既然你我都交了底，你不是建奴的人，是明朝廷的人，那么我们大汗就有话和你们主帅谈，叫你们主帅过来。”

李自成不爽道“你这人有意思，凭什么是你让我叫我就叫。”

查干巴拉还从来没有与人谈判时碰到这种样子的情况，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他有点为难的转过头，看向林丹汗。

林丹汗自然是知道自己贴身侍卫脑子有多好使，无奈的叹了口气，双腿一踢马肚，慢慢走上前来。

陈亮见林丹汗上前，自己也抓紧时间上去，希望能速战速决，快点把这场毫无意义的谈判结束掉。

林丹汗走到查干巴拉时，陈亮也正好到了，二人双目对视了一番，林丹汗问查干巴拉道“可问清楚对方是何人？”

查干巴拉挠了挠头，思考了半天，吞吞吐吐的回道“他们是天佑皇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向披靡、人挡杀人、佛当杀佛、杀人不眨眼、眨眼杀一个人的大明英武盖世的大顺军。”

“噗”陈亮、李自成差点喷出了口水来

查干巴拉继续道“那个一脸奸贼之像的叫李自成，那个刚来的应该是他们的主帅，叫陈亮。”

“你说谁一脸奸贼之像了！”李自成又喜转怒道

“我在草原上从没听过大明有过一支军队叫大顺军的。”林丹汗率先开口道

“我们是刚组建的新军，你不知道不足为奇。不知林丹汗来此，是为何事？”陈亮问道，在此之前他只是听说过努尔哈赤和皇太极等人压着蒙古林丹汗暴打，从没有过林丹汗杀入清军腹地的事情。

“皇太极举国出征大明，我个人是偏爱大明皇帝的，所以出兵帮他截断建奴的后援军。”

陈亮一听就明白，对方是趁火打劫罢了，哪里会真是想要帮大明来抑制清兵。不过既然不是针对自己大顺军和大明，就没有必要多跟他浪费口水，大家各自散去，他去抢掠，自己赶紧去锦州。

“既然这样，我就恭祝林丹汗一往无前、战无不胜，早日攻下盛京。”

陈亮对李自成使了个眼色，二人便要离去。

“等等。”林丹汗叫道

“怎么，林丹汗还有什么事吗？”

林丹汗双手交叉，趴在马背上，咧嘴笑道“你说，我这么帮大明皇帝杀建奴，到时候战打完了，我们察哈尔部能有什么好处？”

陈亮脸色一沉，道“林丹汗想要什么好处？”

“我要的也简单，就是锦州以东的这片地罢了。”

“什么？！锦州以东的这片地？！”李自成惊道

锦州以东现在全在清廷的控制范围内，也就是等消灭了清廷，这边的土地得归察哈尔部所有。

陈亮阴着脸，没有立刻否决，反问道“那林丹汗，你能为我大明做什么？”

林丹汗哈哈大笑，两手横着一摊道“这，就在这。我们察哈尔部就驻守在这，帮你们大明截断后面的援军。”

“干你娘的，清兵的援军早就被我们全部消灭了，你这根本就是坐山观虎斗，捡现成的便宜。”

林丹汗微笑道“怎么？不愿意？”

他将两根手指伸入口中，吹出一声尖锐的口哨，哨音划破长空，身后的蒙古骑兵纷纷举起弯道，吼吼吼的叫起来。

“干你娘的，威胁我们？你以为我们大顺军怕你这群蛮子不成？”李自成怒道

陈亮依旧脸色阴沉，可并未有李自成那样的发怒。

“阿亮，不要跟他们废话，咱们又不是打不过他们。”李自成劝说道

等待了许久，陈亮最终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