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的心思很细腻,在搭比武擂台的同时,又在周围搭建了多个锦棚凉亭,以供那些将军们起坐。
剩下的平民百姓和众将士只能眼红的站在外面,不过这并不能打压他们的兴趣,与擂台上即将要发生的武功角逐相比,似乎没有什么事能让他们的心沉寂下来。
听到许昌城择将大会的传闻,江湖各地儿女望风而来,许昌在本身热闹的基础之上更加不同凡响。
在人群的角落中有一辆马车,前面站着一个白衣少年和一个身着紫色衣服夫人女孩子,女子嘴里嚼着糕点,而车内同样坐着一位女子,她目光空洞,仿佛灵魂被掏空了一样。
女孩好奇的左右望望,将嘴里塞的满满的,对着男孩说道:“喂,为什么我感觉只要不是打仗的地方,都有一种纸醉金迷的味道?”
男孩的目光盯在往来不绝的其他女人身上,嘴角露出淡淡笑意,回答道:“你还不知道吧,曹昂在许昌开了个择将大会,天下豪杰都会聚集在一起的大聚会,这是个千载难得的好机会,我要在这好好学学,也许会学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的!”
这话从谁嘴里说出来女孩都会相信,唯独从男孩嘴里说出来显得很是突兀,她啧啧嘴,笑道:“你是来看比武的,还是来找女人的?”
男孩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对着女孩卑躬屈膝的说道:“瞧你说的,哪敢啊我!”
女孩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担忧的掀开车帘看了里面一样,叹气说道:“乱世害人啊,姐姐自从城破之日开始就变得有些神经兮兮的,这些日子情绪日渐稳定,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小宝宝,但愿不要出现什么其他情况还好!”
男孩安慰道:“放心吧,有我在呢!”
今天是择将大会的第一天,自然吸引了不少的游客,道路之上车水马龙,美女佳人不计其数,名士豪杰翘首以盼,尽显风流本色。
离比试正式开始还有一炷香的时间,虽然台上空无一人,但场下已经聚集了数百人,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盛景,谁也不愿意就这样错过。
台下众人越来越多,台上,曹昂和郭嘉以及程昱相继走上台面,曹昂走在正中间,风流倜傥,面上带着和气的微笑。
他微微躬身,对着两个书生行礼说道:“郭先生请,程军师请!”
落座之后,就等着比试开始!
骤然一声锣响,现场陷入一阵的宁静,走上中间高台的是一位英俊潇洒的男子,身上穿着一袭白衣,风流俊美,正是曹丕。
他款款上台,悠然读着规则:“众位都是天下武学精英中的翘楚,想必对这择将大会的规则已经了然于胸,因此曹丕也便不在啰嗦,我上来的目的是为了重申比赛的严肃性,所有参赛者必须以真功夫取胜,不得掺杂幻术以及小人行为,一经发现,立即取消比赛资格!
还有便是这次择将大会的奖励,大家放心,奖励会跟着名次依次提升,魁首得主不仅能得到封管赏银,还有良田百亩,愿民间有志之士都来参选,勿有所遗!”
此话一出,现场瞬间哗然,这奖励程度和水准确实很高,这一次曹昂是下了血本吗?
曹丕下去之后,比赛便正是开始!
校事府之内,荀彧没什么心情,今天也就没去现场观赛,而是手里拿着一个水壶,正在优哉游哉的浇着室内养着的花草。
花轻语缓步走进,轻声说道:“躬逢盛况,大开眼界,大人不出门去看看?”
荀彧长叹一口气:“都是一些江湖打斗拼杀,没什么好看的!”
他边说边摇头,实际上不是因为自己不想去,而是实在没这个心思,他心里惦念的,都是公孙金陵的安危。
“大人有心事,既然被心事所扰,就更应该去看看,听说今天来了很多人,郭嘉先生亲自督战,曹昂公子也到场了,这种情形怎么能少得了大人呢,大人只管去,校事府的事交给属下就好!”
话还没说完,花轻语已经抢下了他手里的水壶,分明是赶着他前去。
“轻语啊,我实在没什么心情”荀彧的脸色有些沉重,强行挤出一抹笑意说道:“去了也是心不在焉的,根本找不到什么乐趣,还不如在校事府浇花!”
“大人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如果大人有烦恼,光是浇花就能把烦恼消除吗,但既然无论如何都要承受这样的痛苦,为什么不苦中作乐呢?”
荀彧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笑着对花轻语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去收拾收拾,这就去看看,校事府的事麻烦你了!”
“大人只管去吧!”花轻语笑了笑,能为荀彧解开心结,也让他的心里很开心。
荀彧很简洁的走出校事府,奔着白虎门而去,脸色依旧不是很好看,天空又有些阴沉,不过看势头,应该没有下雪的可能性。
他到的时候,擂台上正在进行着一场大战,约莫是很久没看过别人打斗,荀彧看的很认真!
擂台上站着两个人,一位青衣,一位白衣!
出于尊重,白衣人率先拔出白鞘青玉剑,逢敌亮剑便是气概,而青衣人见他将自己当做了真正的对手全无马虎懈怠之意,便也不再多想,当即认真起来。
果然打斗很快的进入到白热化,白衣人的轻功很好,身形如风一般。
而青衣人也算应对的行云流水,两个人来来往往,一时之间很难分出高下。
突然青光一闪,白衣人一剑光寒,直刺饮风的喉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快如闪电。
“好!”
现场惊呼声四起,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剑带入到高潮的境界,仿佛深陷其中,又好像这两个人的打斗比那些曹家将军的打斗还要精彩。
“这两个人的剑技剑法,一个注重走剑的速度,而另外一个则是注重质量,有点意思!”
荀彧站在人群中呢喃了一句,此刻他并未穿着官府,因此很难有人认出他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