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星光黯淡。
荀彧醒的很早,单薄的被褥没有留下一点热气,公孙金陵如害羞的孩子一样抬臀弓腰,背对着他。
她有些害羞,总不能像第一次房事那样驾重就轻,大义凛然,荀彧见他不主动,顿时换了一副嘴脸,自解衣衫,公孙金陵闭目低嗔,任由他肆意凌辱。
能在床上让美人言听计从是多少儒学士子梦寐以求的理想,荀彧在1世纪的记忆里看过太多岛国老师的优秀作品,对各种手法姿态自然手到拈来。
他眼神清澈的在公孙金陵雪白的朣体上来回打转,只见她长发如瀑布一样披盖而下,不再拘谨,也放浪起来,流苏帐幔里,二八佳丽体如酥。
再没有一身白衣的风流倜傥,雨水之欢过后,荀彧十分凌乱的躺在床上,脑海中依然回荡着刚刚公孙金陵的万般好处,他悠然说道:“若是能永远这样该多好?”
公孙金陵皱了皱眉头,总算是琢磨出这句话的意味,俏脸绛红,娇羞的姿态这才显现出来,她坐起身,缓缓穿上衣服,并不感到委屈只是转过头去,不与荀彧四目相对。
荀彧呢喃自语:“明天开始,你就先回幽州去吧,颍川很不太平,要是你出了事,那没见过面的岳父大人还不得把我扒皮抽筋!”
公孙金陵柔声说道:“我爹脾气好着呢,否则幽州的军民怎么会如此拥戴他呢?”
荀彧翻了个白眼,好奇又好笑的说道:“心直口快,一点都不懂察言观色,好在你跟了我,要是换个人,做了富贵人家的儿媳妇,定要被白眼千回万回!”
她冷哼一声,斜瞥了一眼荀彧健壮的身躯,淡然说道:“我可不就是鬼迷心窍,看上了你这百无一用的书生!”
荀彧摸了摸她的胸脯,调侃说道:“现在才知道,晚了,但我荀彧好歹也是颍川神童,这买卖你只赚不赔,也许以后青云直上,你也会因此而天下闻名。”
公孙金陵不解风情的说道:“除非这天下男人都死绝了,才会让你出人头地!”
荀彧白眼了她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感慨与她讲道理就宛若对牛弹琴,他猛一回头,忽然见到窗外暗影一闪,便知道有一双耳朵正在隔墙偷听。
荀家管理森严,每一位家丁和侍从的选取都会有严格的程序走向,荀绲为人清厚,待人以诚,故荀府上下,凡是经过荀绲之手进入荀家,莫不对他感恩戴德,根本就不会有人趴墙角。
荀彧不愿相信,他不想这位秋波流转的春潮姑娘来到他身边只是为了盗取情报,至少希冀她能左右自己的人生之路,不被颜良所利用。
坐在帐房内,荀彧眯眼望着外面不算明亮的星光,思虑良久,浓浓吐出一口浊气,他心生一计,若事态真如他所料,颜良与那奇女子的关系也便不言而喻。
公孙金陵媚眼如丝,见荀彧心事重重,心中疑惑,问道:“你这次死里逃生,真的算到赵云会来的恰到好处,他若晚来一刻,你必不能安然无恙!”
“杀手只知道在我身边安排人,却不知道自己早已城下失火,奇女子身边的那个儒酸书生,以及那一对孪生兄弟,均已被我父买通,所谓的料事如神,不过是事先知道的马后炮而已。”
荀彧叹息说道,这世间若真是有人能窥探天地奥秘,了然人世浮华,何来大争之世?
公孙金陵喉间一哑,窒息了片刻,良久才问道:“凭赵云的武功,当日若肯下杀心,那几个人根本无处遁形,这么说,你是故意放他们走的?”
荀彧黯然吐出一句:“有他们在,我便可了然颜良的一切行为,要不是他们,我也抓不到高阳里县衙关押的奇女子。”
公孙金陵点点头,似懂非懂,想不到在颍川这种尘埃之地,人心算计已经这般严重,她脸色犹豫,紧咬嘴唇,但愿洛阳的父亲不要有事才好。
荀彧黯然一笑,握了握他的手,递了个眼神,公孙金陵心思聪慧,立刻察觉到隔墙有耳,她吹灭蜡烛,沉声说道:“天色还早,不如我们再睡一会吧!”
漆黑的房间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鸡鸣声渐起,今天的颍川天气格外的好,晴空万里如洗,无一片横卷白云,横冲直上,有一轮红日,浩然生风。
荀彧吃过早饭之后,不敢耽搁,牵马换车,便和赵云等人前往高阳里县衙查阅案卷,那日李长生讲述道士用幻术逃生,疑点极多,他要重新勘测现场,也会能查到一些较为熟悉的蛛丝马迹。
公孙金陵站于廊下,殷红的嘴唇,雪白的清纯披风,气势夺人,春潮从回廊经过,偶然瞥见高高在上的公孙金陵,不敢怠慢,迅疾持礼道:“奴婢见过公孙郡主!”
公孙金陵上前扶起,笑语宴宴说道:“妹妹不必行如此大礼,文若吩咐过,今后你我二人以姐妹相称!”
“奴婢不敢!”春潮低着头,甚至不敢平视公孙金陵的眼神。
“听闻最近妹妹身体微恙,有些厌食,城南有一家醉仙楼,菜品齐佳,不如你我去尝尝?”
春潮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正欲推迟,公孙金陵不由分说,拉起她就走。
来到酒楼,公孙金陵找了个二楼靠窗的座位,点了山珍海味数十道菜还有一壶浊酒,这让一天下来没遇见什么财神的店小二眼前一亮,赶紧吆喝,生怕被两位姑娘挑出毛病。
她把桌子上的烤鸡翅帮春潮夹了一块,眨了眨眸子,微笑着说道:“听说这是醉仙楼的招牌,名曰鹏程翅,色泽金黄,外酥里嫩,要做成这道菜肴,共需五道工艺,调料更是需要几十种,如此细火煎熬两刻钟,才能使色香味相得益彰呢,来尝尝!”
春潮啧啧嘴,拿起筷子尝了尝,只是眼神低敛的微笑,傻白甜的样子,并不多说话。
不仅菜品齐佳,琥珀色的金酒也是闻之熏染,公孙金陵每一次都一饮而尽,春潮不好推诿,只好作陪,七八杯过后,便有些醉意冲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