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这是防∥盗∥章∥节,会替换的。
也没啥别的够字数的存货了,正好有没看见的,重新贴一次这个吧~看过的安心等替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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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龄自从在林间捡了一只受伤的狐狸回来当宠物、却被它不小心跑了之后,家门前常会无缘无故多出一些死兔子、死野鸡之类的野物来。
邻里乡亲们知道了这事,都说这是狐仙回来报恩呢,林龄救了狐仙,以后可要过上好日子了。
林龄对此嗤之以鼻:“送几只野物来是报恩,能让我过上好日子了?我连剥皮开膛都不敢,弄来这些还得找人帮忙收拾,找人帮忙收拾了,得给人家分点肉啊皮子啊什么的,到了除了吃一顿肉,剩下什么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这不错了。”邻居赵大嫂说。
林龄看看自家矮趴趴的茅草房和房前屋后的荒地,叹道:“最好是给我个什么都会干的男人,那样才是真报恩呢!”
赵大嫂笑骂:“不知羞的小丫头,真给你扔一个男人在门口,还不吓死你!”
于是第二天早上起来,看见躺在自家门口、只剩一口气的男人,林龄果然差点吓死。
“狐大仙!狐狸精!狐妖怪!你到底在哪?你给我出来!”林龄掐着腰四处张望,“我要男人又不是为了吃的,你给我一个半死不活的是什么意思?”
赵大嫂闻声出来,隔着篱笆看向林龄家门口,也是大惊失色:“还真的给了个男人?”
她一嚷嚷,左邻右舍都出来查看,围着昏迷不醒的男人议论纷纷,还是赵大哥人憨厚,先说道:“不管怎样,还是先抬进屋子里吧,现在地上可还冷着呢!”说着叫人搭把手,把男人抬起来往林龄家里走。
林龄阻拦不及,跟在后面嘀咕:“他看起来伤的很重,万一死在我家里怎么办?再说也不知来历,可别是什么逃犯呀!”
“狐仙送来的,怎么会是逃犯?”赵大嫂很热心,“你等着,我去请七叔公来看。”
七叔公是村里唯一懂点医术、识得草药的老人,他来林龄家看了看受伤的男人,说:“只是外伤,流血流的多了些,看起来吓人,不碍事。给他上点药,再煮点补血益气的汤喝好了。”
他留下些草药扭头走了,其余人等也都回家去做饭吃饭,待会儿还要下地干活,于是呼啦啦一阵后,屋子里只剩下了拿着草药的林龄和躺在炕上不省人事的男人。
直到这会儿,林龄才看清那男人伤在了哪……,七叔公你不能这么走了啊喂!我虽然言语豪放了些,可毕竟还是个女人啊喂!
这男的左腿大腿根一片血肉模糊,你让我去上药这合适吗?还有你作为村里最有威望的老人家,竟然都不多问问这男人的来历让我收留下来吗?虽然我当初也是这么被你们收留的,可是你们能不能有戒心一点啊喂!
林龄站在原地腹诽了半天,眼看着男人气息似乎越来越微弱,不得不上前去给他清理了伤口,顺便将捣碎的草药糊了上去。
至于什么补血益气的汤嘛,林龄家徒四壁,仅有的存货是传说中的“狐仙”送来的一只野鸡和半只兔子,她狠狠心,剁了半只鸡,煮了一锅鸡汤。
男人在炕上躺了三天,喝了林龄反复煮了好多次的一锅鸡汤,终于醒了过来。
林龄喜出望外,还没等开口问他是谁,男人先问:“你是谁?”林龄刚要答话,男人又困惑的皱紧眉头,“我是谁?”
林龄:“……”
狐仙大人你送人来的时候,能不能先挑一挑?我是想要个什么都会做的万能男人啊喂!你送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男人来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然而男人最终还是让林龄大跌眼镜。他醒来之后接受了林龄随口帮他取的名字,在炕上又躺了三天,开始下地帮林龄料理家中大小活计。
“楚扬,你要记住,为了救你,我可是把家里仅有的一点好吃的都给你吃了。而且你来了之后,再没有野物出现在我家门口,所以你不只要还我的好吃的,还要补偿那些本该有的野物,还要还我的救命之恩。”林龄站在院中,看着楚扬——也是门口捡的男人劈柴,顺便耳提面命。
赵大嫂听见她的话,隔着篱笆笑道:“你干脆让楚小哥以身相许得了。”
楚扬闷不吭声的继续劈柴,他穿了一身褐色粗布短打,头发随便用根筷子挽在头顶,却依旧遮不住俊朗的眉眼,这几天有他在家里忙活,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没少在林龄家外面转悠。
林龄却不为美色所动,摆摆手说道:“那怎么行?他现在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万一他家里还有妻儿老小呢?我可不能做这种事。”
说话间楚扬已经把柴劈完,他站起身时皱了一下眉,似乎伤口处疼了,林龄忙说:“你别管了,晾一会儿,我抱进去。”
楚扬也不说话,转头进去屋里乒乒乓乓的,似乎是要做饭。
赵大嫂啧啧称奇:“这小哥还会做饭,真不容易,狐仙这是听见你的话了,真的给你送来一个什么都会做的男人呢!”
“会做饭劈柴顶什么用,我想要的是能帮我开荒种地的男人。”林龄叹口气,她一个现代女大学生,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只因为躲避泥石流不小心掉落山谷,穿越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古代山旮旯小村庄,要不是村里人淳朴心善,都肯伸把手帮她,她早饿死了。
可是救急不救穷,她穿到这里也快半年了,如今正是春暖花开,播种的季节,她要是不自己想法开荒种点什么,难道以后还一直厚着脸皮跟别人乞讨?
林龄想着现状的艰难,到吃饭时有点食不下咽,楚扬很自觉的吃了一碗杂粮粥放了筷子,看林龄咬着筷子发呆,便说:“我会种地,你放心。”
“啊?你会种地?”林龄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楚扬也说不清楚,不过他等身上伤口一好,借了赵家的犁铧,真的扶着犁下地开荒去了。林龄看着他把自家小屋前后的荒地一点点开垦出来,简直喜出望外,对他的态度立刻好了许多。
地开垦好了,林龄却没有种子,她把攒的几张兔子皮和一筐鸡蛋拿出来,到村上大户家换了小半袋种子,左邻右舍又各自给了她些菜籽,两人才算是完成了播种大业。
也是林龄运气好,她刚种完地,一场春雨飘洒而至,林龄喜滋滋的站在门口往外看,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楚扬说话:“赵大哥说你扶犁的架势很标准呢,说不定你以前是种田人家的,可是你长的又不像。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么?”
楚扬正坐在小板凳上用柳条编筐子,闻言摇摇头:“什么也不记得。”
“可你会编筐啊!这不是很奇怪么?”林龄看着他十指翻飞,灵巧的不像话,很是不解,“我跟你学了两天都学不会,你却这样熟练,单记得技能不记得身世经历,真奇怪呢!”
楚扬手上微微停顿,脸上露出几分苦恼之色,却又很快抛开,继续灵活的编起筐子来,“你的手不是做这些的手。”
“你的手也不像啊!”林龄走过去,弯腰拉住楚扬的手,“原本你刚来的时候,除了有些擦伤,可是没什么茧子的,看起来也像是养尊处优的呢。”
楚扬被她软软的手握着手掌,一时有些不自在,低头反问:“那你呢?家原本在哪里,有什么人?为什么不回去?”
林龄被他问的一怔,继而沮丧的回道:“我回不去了。”她松开楚扬的手,坐到旁边的小板凳上,托腮长叹,“我跟你不一样。”
楚扬被她这惆怅的语气感染,不由盯住她的侧脸凝望。林龄有一头不长不短的头发,她不喜欢像别的女子一样把头发挽成髻,每每都只是简单的编成一个辫子垂在肩上,那根毛糙的辫子上粗下细,到耳际时开始泛黄发焦,像是没有得到过精心照料而干枯了。
与暗淡无光的发辫相比,林龄的脸好得多了,白皙而细嫩,带着点自然的嫣红,楚扬离她不远,连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看着看着,忽然脸上一热,忙低下头去继续编筐子。楚扬手很灵巧,动作也快,外面下了两三天雨,他编了大大小小十几个筐子,可以跟着赵大哥去镇上市集卖了。
林龄本想与他同去,但家里还养了一只母鸡和新抓的六只小鸡,她也想跟赵大嫂学学针线活,便只能把仅剩的一张兔子皮和几个鸡蛋一起拿去,叫他卖了买些粮食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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