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芳被韩拓追得逃回了家,把那两件文胸妥妥的收藏在自己的房间,然后从店里拿了两大瓶饮料又返回赵云飞家,喊韩拓一起过去搬啤酒。.更新最快
沈丰和董琳见赵云飞忙进忙出,知道他是在准备午饭,两人撸起袖子纷纷进屋帮忙。
一见赵云飞要准备午饭,赵红利、二狗还有那两位邻居就要告辞离开,被赵云飞死活拽住了,赵红利道:“你这里有客人,我们回家吃!”赵云飞笑道:“沈姐和董琳都不是外人!”
沈丰笑着在旁边帮腔道:“您这么个大老爷们还怕羞吗?”得赵红利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董琳知道赵红利是赵云飞的远房三哥,赵云飞就是跟着他干瓦匠,也道:“三哥别走,中午饭我和沈姐来做,您几位都尝尝我们的厨艺!”
那两位邻居平时和赵云飞家的交往并不算不深,执意要离开,赵云飞想到自己前些时候被万胆操家的藏獒咬伤时,这两位邻居都送了鸡蛋过来,无论多少,情义都在那呢,拦住不肯放,对韩拓笑道:“帮我留客,走了一个朝你要人。”韩拓也笑着帮着留人,两位邻居见赵云飞真是诚心挽留,无法推辞,只得重新坐下。
赵云飞吩咐李兰芳回前院拿两包红梅烟和瓜子花生过来,转眼工夫李兰芳就拿了回来,香烟撕开封口,赵云飞敬了一圈烟,瓜子和花生都装盘摆上桌,由韩拓陪着,边吃零食边聊天。
中午饭也好做,用电饭煲蒸上一大锅米饭,刚买回来的牛肉在冰箱里呢,赵云飞拿出来一看,牛肉触手冰凉,表面已是冻出一层冰碴,这明冰箱的制冷效果不错,赵云飞彻底放了心,将肉放到案板上,顺着牛肉的纹理切成三四公分大的菱形块,就用院子里的大锅,葱、姜、蒜、大料、料酒等佐料放足了,一把火起来,没用多大一会儿,那炖牛肉的香味儿就飘满了院子。
沈丰和董琳来的时候蔬菜、水果都没少买,两人在屋里忙活,李兰芳给打下手,她俩虽然是头一次用煤炉做饭,速度倒也不慢,半个多时的时间就捣鼓出七个菜来。
赵云飞一看人多,圆桌坐不下,就把方桌搬到炕上去,每样菜都分成两份,男的在地上的圆桌吃饭,女的都上炕。
李兰芳把她爸妈替换过来,这样热热闹闹地坐了两桌。
众人酒足饭饱之后已是下午两多,赵红利、二狗等人告辞离开,大家把桌子收拾了,剩菜剩饭都放入冰箱,赵云飞又在炉子里烤上一些红薯,正要准备添煤,忽听沈丰叫他道:“云飞,咱们到外边,我和董琳跟你事情。”
赵云飞闻言,叫正在玩遥控车玩得不亦乐乎的韩拓过来添煤,自己跟随沈丰和董琳来到西墙下。
“有好消息!”沈丰笑道。
赵云飞一愣之下,立刻反应过来,但仍然不太敢确定,望着沈丰,略微有些迟疑地问道:“是……我妈妈……”
沈丰用力了头,确认了赵云飞的这一猜测。
五年了,妈妈离家外出打工整整五年,五年前,赵云飞九岁,而吉才一岁,刚刚学会走路。
赵云飞扭头望了一眼正和王多多一起在屋里看动画片的吉,眼圈不由得就红了。
董琳将手放到赵云飞那结实而宽阔的肩膀上,虽然眼前的这个少年是如此的挺拔和强健,但此时那饱经风霜磨砺而变得棱角分明的脸庞,看在眼里却是让人无比心疼。
“云飞,”沈丰接着道:“你妈妈她现在很安全,你不要太激动,听我给你细。”
赵云飞抿着嘴唇,双眼目不转睛地望着沈丰,用力地了头。
沈丰见赵云飞瞬间就稳定了情绪,心里也是暗自佩服,道:“你妈妈现在在广西镇海市的一个人工岛上,人很安全,这个你不要担心,当年她辗转沿海城市打工,本来准备在年底前回家过年,没想到接到一个曾在一起打工姐妹的电话,是与雇主发生纠纷,自己的工资和行李都被扣押了,请求你妈妈过去帮她。”
“你妈妈上岛后,没想到连她自己也被扣押下来,那个人工岛属于当地颇有势力的一个大家族,这个家族经营珍稀苗木,当年连同你妈妈一起一共扣押了十三个人在岛上劳动。”
“我的朋友正是因为受我的委托追查你妈妈的下落,才发现这一非法扣押、非法用工的恶性案件,只是因为案件的几个重要嫌疑人此时在国外度假,大概半个月左右才能回国,警方怕打草惊蛇,决定暂时先按兵不动。”
“也就是……”赵云飞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再过半个月,我……我妈妈就能……回来了?”
沈丰和董琳都知道赵云飞此刻的心情肯定是极不平静,目光温柔地望着赵云飞,都了头。
得到这个确切的消息,赵云飞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汹涌而出。
他转过身去,撩起衣襟在脸上擦拭,肩膀却不受控制地抖动着。
董琳受到感染,也是眼中含泪,走上前,情不自禁地将赵云飞的头揽在自己肩上。
李兰芳和韩拓在屋里看到这一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满脸惊疑,对视了一眼,开门走了出来。
沈丰见李兰芳和韩拓走过来,知道他俩是赵云飞最好的朋友,没必要隐瞒,就把这个消息对他俩又讲了一遍。
韩拓了解到事情经过,瞪大了眼睛叫道:“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赵云飞的泪水已是浸湿了董琳肩头的衣裳,抬起头,缓缓转身,用泪眼看着李兰芳和韩拓哽咽道:“我妈妈当年,她不是不要我和吉了……”
当年村里人都赵云飞的妈守不住寡,跟别的男人跑了,这个事情在赵云飞心里是一个死结,为此他没少跟别人打架,此时知道了真相,怎能不让他心潮澎湃。
李兰芳见赵云飞流泪,她哪还忍得住,早已泪流满面,劝道:“世界上哪有妈妈不要自己的孩子的,娘那是身不由己呀!”
赵云飞用力抹了一把泪水,道:“可是,吉病成这样,我妈妈回来,我、我怎么跟她交待?”
到这里,赵云飞本已略微止住一些的眼泪,又如堤坝决口一般滚滚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