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雷揉揉眼睛起床。
今天就是跟迪莉娅老师约定见面的日子。
不过时间是晚上，在此之前，苏雷还有另一件事情要做。
当初在抓捕海拉之时，苏雷答应给海雅治好腿病。
为此，苏雷重新买了一个手提箱，装满医用物资出门。
……
开着车，苏雷经过山林镇的外围往长滩驶去。
没过多久，苏雷发现在前方，聚集了一堆人。
旁边还有警车闪烁着。
在人群中，苏雷认出了艾琳的同事特德。
与她同一个行动组的警察。
“喂，特德。”
苏雷在路边将车停下，摇下车窗。
“有伤员吗，我是个医生。”
“苏！你来的正好。”
正在抱着胸叹气的特德听见苏雷的呼声一喜。
尤其是听到苏雷是医生后，更是喜上眉梢。
“让一让，让我看看。”
苏雷提着药箱，推开人群。
在进去的瞬间，苏雷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一个男人痛苦地捂着大腿倒在地上。
而在他的身边，还倒着一只成年雄鹿！
“怎么回事？”
苏雷对着特德询问道，一遍打开药箱，找到消毒水与止血绷带。
“一只野鹿袭击了他，在他大腿上咬下一块肉。”
特德说起来这个很荒诞的事实。
“苏，我宁愿相信是一只老鼠干的。”
苏雷点了点头，戴上手套检查了一下男子伤口。
伤口很深，接近8公分，一大块肉已经消失。
还好野鹿没有咬中男人腿上的动脉。
看似出血量大，实际男人没有生命危险。
撕拉——
将男人的裤子撕开，为了保险起见，苏雷在近心端为男人止血。
“忍着点，伙计。”
苏雷对着男人一笑。
“啊——”
男人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苏雷直接将双氧水倒在男人伤口上。
“好了伙计，你的退保住了。”
苏雷站起身，向着特德问道。
“叫救护车了么？”
“已经叫了。”特德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救护车还有十分钟到。”
“记住，伙计，去了医院立刻打破伤风疫苗，还有狂犬病疫苗。”
苏雷不是乱开药方，在野外，任何野生动物都是狂犬病的携带者，狂犬病只是这一类统称。
“你的伤口靠近你的老二，若是坏死……”苏雷对着倒地男子做了一个悲伤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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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老二恐怕也得割掉。”
见到苏雷止住了伤势，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开。
“嘿，等等，强尼。”
特德喊住一个人。
苏雷一看，正是修理店的强尼。
此时的强尼还是那副打扮，嘴角向下，脸上总带着一股莫名的忧伤。
“强尼是击毙发疯野鹿的人。”
“同时也是他报的警。”
特德拽过强尼的手臂，看来两人也认识。
“强尼，不要走，做了好事，我们警局会对你进行表彰。”
嘴角咧出一丝笑容，强尼挠了挠枯黄的头发，魁梧的体型佝偻着。
“不了特德，我只是路过。”
接着，强尼又转过身，对着苏雷一笑。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苏。”
“艾琳的离去，我表示同情。”
说到这，特德跟强尼同时耸耸肩，他们知道艾琳跟苏雷有过美好的一段日子。
“不必这样。”
苏雷在两人胸口锤了一拳。
“你换车了？”
强尼的目光见到苏雷停在对面的车。
“额……是的。”
刚从强尼这边提车不到一个月，就换了车，有点说不过去。
苏雷挠挠头，“之前的车子，被一个老巫婆炸飞了。”
“那一定是个邪恶的家伙。”
强尼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强尼，我仅代表警局，向你表示感谢。”
特德立正，向强尼行了一个礼。
“苏，我这一段时间简直忙疯了。”特德烦躁地解开袖口。
“我去给那该死的鹿一脚。”
“你不知道，刚刚进入5月没几天，这已经是山林镇第6起野生动物伤人事件了。”
“警长大人的信箱已经快被投诉信塞爆了。”
三人走到野鹿尸体面前。
野鹿尸体正在不断地渗着血，地上还有临死之前挣扎过的痕迹。
野鹿蹄子在地上蹬出一道道小沟。
血液正在不断填满。
“强尼，你的枪法太漂亮了。”
特德夸赞道。
苏雷也暗暗佩服，强尼的子弹从野鹿的右眼射入，从后脑顶出。
这简直是猎人们最渴望的枪法，这样剥下来的皮毛，能卖出极好的价格。
“它们的眼睛似乎不太对劲。”
苏雷同样在观察野鹿尸体。
在野鹿另一只完好的眼睛上，苏雷发现野鹿眼中全被血色填满。
“现在是5月份，发情的季节已经结束……”
正常来讲，不会有野生动物伤人事件。
而且袭击者还是生性胆小的野鹿，平日里见到人就跑，哪还会跑到你面前咬你。
苏雷手上的手套还未摘掉。
伸手打开野鹿的嘴巴，苏雷发现野鹿口中带着大量白沫。
“强尼，你在发现野鹿的时候，注意到它们口吐白沫了吗？”
“白沫。”强尼一迟疑，显然是在思考。
“当时距离太远了，我没看清。”
“野鹿是从北面的林子里跑出来的。”
“我开枪时距离它有30米远。”
特德顺着强尼手指的方向往前走了十几米，蹲下身子看地面。
“苏，你是对的。”
“地上有残留的白沫，这只嗜血斑比一直在吐白沫。”
这就对上了，野鹿在发情期就是这么一个表现。
可为什么会袭击人呢？
吭吭吭——
突然间，野鹿尸体的喉部发出气流受阻的声音。
苏雷急忙把手拿开。
一股暗红色的血液从鹿口鼻中流出。
随着血液流出，野鹿眼中的血红之色随之消失。
隔行如隔山，兽医同属于医学，但相差学科差别太远。
“特德，这具尸体最好让动物研究人员解剖一下。”
“我最讨厌这种事情了……”特德苦恼地抓抓脑袋。
“我至少需要做5份证明，来证明野鹿是发狂伤人。”
“否则我将这具尸体送到动物研究人员那边，首先就会被他们扣上一顶滥杀的帽子。”
苏雷无奈一笑，但凡是招惹上动物保组织的成员，都会被他们用强烈的情感洗礼一番。
“我相信你，特德。”
“谁让我热爱这个小镇呢。”特德一挥拳头。
“伙计们，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见到事情平息，苏雷决定告别。
“再见，苏。”两人同苏雷告别。
行驶在绕城高速上，苏雷伸手打开收音机。
“根据北山镇警察局的报道……他们镇子上发生进入本月以来地15起野生动物伤人事件。”
“主要动物种类包括山羊、鹿、北美野鸡、蛇等。”
“在此，警局提醒各位市民，在调查结果为出来之前，不要轻易到野外露营。”
“以免发生类似袭击事件。”
北山镇……
位于山林镇25公里之外的小镇，两座镇子中间隔了一部分山脉。
而那山脉，就是苏雷农场北部的那座。
“难道是野生动物集体发情？”
苏雷随口一笑，不再去关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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