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雷一出门,就看了艾琳的同事,这个人苏雷也认识,与艾琳一个行动小组的警察特德。
“嘿,伙计。”特德见到苏雷主动打招呼,艾琳与苏雷的关系不是秘密。
“你们昨晚在这里?”特德挤挤眉毛,看了一眼苏雷脚上的酒店拖鞋。
“案件才是你的关心点。”苏雷脸一黑。
“艾琳在那边。”苏雷指了指身后,“你们似乎碰到一桩大案子。”
“祝你们顺利。”
两人相互一点头,没有做过多寒暄就错身而过。
手机微微一震,苏雷低头一看,是老年牛仔杰洛特发来一条消息。
农场有事情找他。
……
“什么?”
“你么也不知道哪个人的身份?”坎普瞪大了眼睛。
不是进出特护病房的人都会在门口登记吗?
在郁金香医院的特护病房走廊里,植物人小女孩的父亲坎普正在询问警卫。
自己女儿秋妮竟然醒了!
等他安慰好女儿后,发现苏雷已经离去。
坎普追了出去,看见空无一人的走廊。
那个男人一定跟女儿的苏醒有关系。
现在小秋妮已经被医院的人推走进行整体检查,坎普则在追查苏雷的下落。
即使他有权有势,也难以调动医院的监控,唯一能干涉调动监控的就是警方。
轻轻敲了敲另一扇特护病房的门,坎帕抬头看了看门牌号,11号。
估计里面的病人在休息吧,自己敲门没有用太大的力气。
那人个说只是随便走过来看看,能进入特护区的人,极有可能与这一间病房内的人有关系。
门内没有回应。
坎普将耳朵贴近大门,但能听见从里面传来的一阵阵奇怪的声音。
“咔。”
坎普推门进去。
然后随之见到的一切,让坎普石化在门外。
在病房的床头上,一个胖老头,正背对着他,一只手在呼哧呼哧动着。
胖老头前面摆着一台电脑,里面正在上演四人大战的激烈戏码。
额,此时坎普意识到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
“唐斯,我不是让你不要进来吗?”胖老头头也不回,手上仍在动作,但是说话一点不客气。
坎普听到后下意识回答道:“啊,抱歉……我……。”
“嗯?你不是唐斯!”听见不是唐斯,正在激动的卡尔吓得手一哆嗦,整个人索然无味。
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卡尔面不红心不跳,扭过身子来看到坎普尴尬地站在原地。
“私自闯进别人的房间……你别想有好下场。”卡尔拿起床头的座机,他懒得与坎普计较。
“喂,警卫吗?我这里有……”
“不不,卡尔先生,我是有原因的。”
“你认识我?”卡尔动作一顿,“不过也对,认识我的人不少。”
然后继续打电话。
“卡尔先生,我们在上个月的电影开映仪式上见过的。”坎普急忙道。
“嗯?”卡尔不由得仔细观察眼前的人,刚刚恢复,他有点眼花。
“你是坎普先生?”卡尔认出了来人,是洛杉矶的一位议员,负责娱乐文化的方面。
其实卡尔完全不用给坎普面子,但是自己刚刚恢复,公司又传出很多流言蜚语,这个时间碰到坎普,似乎是个很不错的机会。
话锋一转,卡尔示意坎普将门关上。
“那你也不应该随意闯进别人的房间。”卡尔抱怨了一句,被人看见自己在打机总是不好的。
“抱歉,我以为你在睡觉。”
坎普指了一下次西侧,“我的女儿在05号病房,我一直在陪她。”
卡尔有印象,在他清醒之后,唐斯给他汇报过,本市的一位议员女儿生病也住在特护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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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坎普的女儿。
“愿你的小天使早日康复。”
“她半年前因为车祸变成了植物人。”坎普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抱歉……我只是单纯的替她祝福。”卡尔剩下的话咽回到肚子里。
不介意的卡尔的话,坎普用询问的语气道:“不知道卡尔先生进没见过这样一个男人。”
“说说看。”卡尔坐直了身子。
“他提着一个箱子,身材比一般人瘦一点,嗯……说话带着一丝伦敦口音……”
“好像是个亚裔,当时房间里太昏暗了,我没看清……”
说到这,卡尔已经明坎普要找苏雷。
箱子是苏雷最明显的标志,至于伦敦口音……
这要怪苏雷在学校里修学英语时的老师来自英国……
“那个人……与你发生了什么吗?”
卡尔小心斟酌着措辞,他虽然粗鲁对待苏雷,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若是苏雷不小心得罪了眼前的这位议员……
哪怕不是负责治安的议员,不要忘了坎普还有同僚。
“在下午,那个人闯进了我的房间。”
“他说是不小心走进房间。”
“但是当他进来之后,我的女儿醒了。”
坎普突然激动起来。
“我的女儿从植物人状态醒过来了!”
“但是……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坎普眉宇间漏出一丝困惑。
“在此之前,医院已经给我发了女儿的病危通知书了。”
卡尔敏锐地抓住了两个关键词,“醒了”、“病危通知书”。
“你怀疑是苏治好了你女儿?”卡尔的心颤了一下。
“我无法肯定,我只看见我女儿头上摸了一下。”
坎普抬起头看着卡尔,“卡尔先生认识他?”
“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来探望我。”卡尔没说实话。
“还给我送来一个杯子。”
10万美元的杯子,世上再没有比他更黑的奸商。
咔——
这时候门又被推开了,进来的是西拉还有一个医生。
“父亲,医生来陈述一下你的病情。”西拉示意身后的医生说话。
“卡尔先生,经过下午的检查,你脑内的积血已经消失不见。”
“真是上帝保佑。”
医生很激动,向卡尔这么年老的人,患有这么眼中的脑内出血,能够恢复的几率不大。
卡尔长舒了一口气,那个东方医生果真没有说谎,10万美元花的值。
“还有其他的检测结果吗?”
“数据上显示卡尔先生身体很健康。”医生低头看了一眼单据,“但是卡尔的先生数据好的有些奇怪。”
“卡尔先生目前的细胞活性,就如同40多岁的人。”
“但是在试验条件下,细胞离体后在几十秒就死亡了。”
医生看向卡尔的目光充满好奇,“卡尔先生,经过我们医院专家讨论的结果就是,卡尔先生的身体十分健康,但是需要大量营养的补充。”
“因为卡尔先生细胞消耗的能量太多,卡尔先生消化能力已经衰弱许多,否则……”
医生剩余的话没有继续。
但是大家已经听明白。
难道苏雷说的是真的?卡尔心中一凸,15日后自己还是会死亡。
这时医生的一句话打断了卡尔的思考。
“坎普先生,想不到你也在,小秋妮的检查报告出来了。”
“需要我在这里念给你吗?”
“直接念给我。”坎普深吸一口气,他做好了心里准备。
希望小秋妮的病不是回光返照。
“经过我们专家组确认,小秋妮已经彻底从植物人状态脱离了!”
“后期康复治疗就是科学饮食,小秋妮的消化器官长久不进食,现在很脆弱。”
“痊愈?你们作为医院,因该明白痊愈的意思吧?”
坎普严肃地盯着医生,太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是的,坎普先生,这……这简直就是个医学奇迹。”
医生的语调微微上扬,激动万分:“小秋妮的本来身体各项指标已经接近衰竭。”
“我们仔细复查了以往的数据,发现机器没有出错。”
“小秋妮的身体已经恢复到5岁儿童的指标!”
“具体的原因我们也没有搞清楚,但是我们能确定的是小秋妮已经从死亡的阴影下走出来了。”
“剩下的就是对小秋妮的身体进行调理,不出3个月,小秋妮就可以重归学校。”
坎普听得已经是满眼泪花,女儿的康复是他日思夜想的事情,这是他唯一的女儿,跟妻子离婚后,坎普将所有的爱都放在了小秋妮身上。
“感谢你们!”坎普向着医生行了一礼。
“是上帝爱这个孩子。”医生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架。
另一边西拉跟卡尔对视了一眼,眼中露出惊容。
医生的描述与卡尔的现状多么相似。
同样的濒临死亡,同样是身体恢复了生机。
坎普满脸激动地离开了,小秋妮已转移回病房,需要父亲的陪伴。
“父亲,我认为苏雷是故意走进小秋妮的房间!”西拉一脸肯定。
“这么说来,是苏雷用同样的手段治好了小秋妮。”
“可……可,那是植物人!”卡尔难以置信。
“父亲,你不该嘲笑他是个印第安巫师。”西拉找了张椅子坐下。
“植物人……脑出血……痊愈。”卡尔陷入沉思,靠在床上不断喃喃自语。
“西拉,苏雷说果15天后再进行治疗是吗?”
“对,父亲,我觉得他并不是危言耸听。”
卡尔陷入沉默,如果苏雷的话是对的,那么自己15天后就会躺在棺材里了。
自己已经将苏雷完全得罪,卡尔不禁为自己的错误后悔万分。
看出来卡尔的痛苦,西拉开口道:“父亲,事情或许还有转机,不然苏不会说出15天的期限。”
“我跟他道歉。”卡尔拿起手机,才发现自己没有苏雷的电话。
西拉将苏雷留下的名片递过去。
卡尔接过苏雷的名片,名片很简单,一片金黄的麦苗,上面有一座小小的房子,一个人名在上面,还有一串电话。
卡尔按照名片上摁下电话号码,他决定低头。
“喂?”苏雷懒洋洋地接起来电话。
“苏,我是卡尔。”
“胖来头?这可是深夜,难道你没有搂着女人睡觉吗?”
听到胖老头一词,卡尔脸色一黑,但是随即反应过来。
“是你搞得鬼!”
“你说什么?听不懂,不知道,不是我。”否认三连,苏雷打死不承认。
“抱歉,苏医生,打扰到您了。”卡尔将姿态放的极低。
“为了感谢你的医治,我准备10天之后在我的庄园里举行一场感谢宴会……”
“这个……恐怕不太好吧。”
苏雷纠结道:“我身上太脏了,而且我的猫还是一个小偷,我怕卡尔先生再让我滚出去。”
苏雷的气还没消。
“苏先生,我对我白天的言语向你表示歉意,我的思想太老旧了。”
“这个派对只有我的家人,没有其他人,我希望我能在现场亲自给你道歉。”
卡尔将自己的诚意全部拿出来。
“唔,让我考虑一下。”
苏雷将一只洁白的手臂从身上拿开,“胖老头,5天之后再跟我打电话。”
卡尔刚想发作,但是忍住了。
“不要着急,距离15天还早。”
“胖老头,我很忙,你年轻的时候一定没有被人打扰过。”
“好的,苏医生,5天之后我再跟你联系。”卡尔挂断了电话。
“是谁?”艾琳双手搂着苏雷的脖子,用头发稍挠着苏雷耳朵。
“一个令人讨厌的胖老头。”苏雷将手机关机,扔到床角。
“我们继续……”两个人再度滚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