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七十三章

一排排书架围绕着中间的空地整齐排列，视觉上充满挤压感，唯一的光源在中间空地的书桌旁边，书架落下一个个影子，重叠到一起，影影绰绰，练红炎的书房布局真叫人感到压抑。

安乐坐在椅子上，看着书桌前的练红炎，眼睛眨也不眨一直盯着他看，试图用炙热强烈的目光干扰他。从她来到书房，练红炎说了一句架子上的书籍可以随便翻看后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神贯注心无旁骛，丝毫没有理会面前还有个大活人。

“虽说不用对着练红德一张老脸，但是所谓的招待就是让我在书房里傻兮兮的一直坐着看你怎么看书吗？”安乐憋不住了，张口打破书房里的安静。她一大早起床可不是为了特意来看书的，再说了，这里又不是图书馆。

“给陛下一点面子吧，好歹也是煌帝国的皇帝，太嫌弃了会让人怀疑两国邦交是否真的那么诚意。”

练红炎头也不抬，视线落在面前的书本上，坐姿略随意，单手支着下巴，身体微微斜倚。

“对于煌帝国来说，国家首领级别的国事访问完全是头一遭，该如何招待没有前例可以参考。既然重点是向大家展示煌帝国跟北方联盟的友好外交牢不可破，充满诚意，工作做的已经足够多。使者团一路浩浩汤汤从北天山高原走过来，沿途都有军队护送，受到当地官员热情招待，以及陛下大张旗鼓率领身在洛昌的重臣迎接盟主到来，举行隆重的宴会。剩下的就是在洛昌逗留一阵子，再浩浩汤汤的离开，返回北方联盟。先一步来的辛德利亚王辛巴达和巴尔巴德王阿里巴巴都没有这个待遇，相比较起来冷清低调的很。”

“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新鲜体验。”安乐调整了一个姿势，背靠着椅背。

“使者团途中遇到的暗杀，幕后主使者已经处理掉了。”练红炎的注意力依旧放在书本上，漫不经心的说。

“不感兴趣。”安乐兴致缺缺。

“姑且也算跟你有关系，报备一声心里有个数。”练红炎淡淡的说，总算把注意力从书本上挪开，抬眼，“之前因为对外战争一直压抑住的问题，今后恐怕会一一冒出来，煌帝国迅速扩张吞并的疆域太大，积累了不少隐患。北方联盟作为唯一跟煌帝国签订了协议的国家，或许会牵连到你们也说不定。”

“难道你以为现在没有吗？”安乐嗤笑一声，“埃尔萨梅算是煌帝国最大的隐患了吧，来历神秘，实力不明，牢牢把握住朝堂，重臣当中指不定有不少都是他们的傀儡。树欲静而风不止，煌帝国一直以来的侵略势头想要戛然而止，这些人恐怕不答应，首当其冲的就是破坏北方联盟跟煌帝国之间的和平协议。”

“巴尔巴德的事情，我已经听红霸跟红玉说了，多亏你出手，才保住红霸的性命。”说到这里，练红炎眼底闪过一道狠戾的光芒，神色阴暗，“暗之金属器我略有耳闻，埃尔萨梅一直都在研究这个东西，难免走漏了一些消息。”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安乐微微眯眼睛，大大圆圆的眼睛轮廓稍微变得狭长，“埃尔萨梅属于煌帝国，虽然从他们的角度出发，只是把煌帝国当作盘踞的据点而已。如何处理埃尔萨梅，是你们的事情，我不会随便越俎代庖，不过，至少欣赏一下那个女人痛哭流涕的样子，这一趟洛昌之行才算完美。”

闻言，练红炎眼中罕见的浮现几分慎重神色，目光犀利的审视安乐，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出什么，丝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你打算做什么？”练红炎冷静的问。

作为吃过苦头的过来人，他非常明白那种仿佛心脏被狠狠抓住威胁的感觉。现在仔细想想，完全是空手套白狼，但是不可否认，那种弱点落到对方手里被一手掌控的感觉并不是一时的错觉，环环相扣，如同天罗地网，在他的心灵上了一道枷锁，哪怕现在明白那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心理战，只要他的理智还在，就不会轻易撕掉和平的协议。

练玉艳那种女人如果哭了，多半是假装的，她的棘手难缠深不可测，所以他一直都跟对方保持着一定的平衡，一边借助组织的力量壮大自己，壮大煌帝国，一边学习研究各种知识，寻找打败对方的办法，对付那个女人机会只有一次，必须一击必杀，如果失败，先帝跟先帝的太子皇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练红炎非常戒备警惕练玉艳，他的同流合污算无奈之下的妥协，因为他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埃尔萨梅，一味抵抗的下场是什么有活生生的例子。有这前科之鉴，他才决定换条路，按捺下心里真正的心思跟埃尔萨梅委以虚蛇，就算借助组织的力量将煌帝国发展成如今的规模，心里依旧没有忘记初衷。

安乐想对组织动手，练红炎没有意见，反正依照组织的作风四处结仇没什么好奇怪的，但问题是她打算怎么做，在他没有决定撕破脸皮前，安乐想做的事情会不会带来他不想看到的连锁反应，迫使他还没有准备好便只能仓皇跟组织决裂，这会打乱他的计划。

“没什么，只是想感化她而已。”安乐的笑容纯良无害，像一只无辜的小白兔。单看脸，看这天真无邪的笑脸，任谁都无法把她跟阴险狡诈城府深沉老谋深算联想到一起，还是个宝宝啊，虽然宝宝也是这样笑着一脚把练红炎蹬到了坑里，爬都爬不出来。

练红炎明显不信，真信安乐会按照常理出牌他才是傻，她说的“感化”肯定跟他理解的感化不是同一个。

“人都有善恶两面，我相信大姐姐的内心深处一定潜藏着善良的一面。没有谁一生下来就是坏人，随着成长才渐渐显露出性格喜好，没有谁是一成不变的，现在的自己，跟十年前的自己，或许就很不一样。大姐姐一定会感受到我的诚意，然后感动的痛哭流涕。”安乐抹一把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眼睑微阖，眼底闪过一道光芒，声音软软的，“大姐姐在善恶之间摇摆挣扎而流下的眼泪想必比任何时候都要凄美动人。”

“……”

“只有自己最能折磨自己，想要一个杀人不眨眼坏事信手拈来的恶徒折磨自己，没有比罪恶感更棒的催化剂。曾经做了多少恶事，以后就要流多少泪，正义与邪恶的天平不断摇摆，不论做坏事，还是善事，恐怕都会令她痛苦。”

“不过，我可是帮大姐姐找回了青春啊。”

“……”

“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直不说话？”安乐奇怪的问。

“……你到底想干什么？那种女人可不是能被感化的。”练红炎严肃的问。

“别看大姐姐现在这样，其实以前可是一个爱的战士，为了大地的爱与和平而奋斗，简直是我等楷模。”

“一个高尚的大姐姐，正义的大姐姐，纯粹的大姐姐，像蜡烛一样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大姐姐。”

“帮大姐姐找回逝去的青春，看她稀里哗啦哭成狗，想想就兴奋了！”

安乐精神振奋，浑身上下充满了抖s的气场，如果伸出舌头舔舔嘴唇，那就更加扭曲变态了，幸好她没有，只是站起身，万分嫌弃跟个没趣的奔三青年傻呆了那么久，哪有找妹子玩耍来的有意思。

“我真是个善良的人！”

然后丢下练红炎，扬长而去。

目视安乐离开的方向，练红炎僵着一张脸。虽然不知道对方打算怎么做，但是那种厚颜无耻的气息简直盖都盖不住，就算一身香薰的味道也遮掩不住她的不要脸。

以及，练红炎完全无法想象一个正义的，为了大地的爱与和平而奋斗的练玉艳是什么模样，想一下便觉得辣眼睛。

但是安乐的话太有感染力了，练红炎无法继续安静的看书，满脑子都是“一个高尚的大姐姐，正义的大姐姐，纯粹的大姐姐，像蜡烛一样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大姐姐。”在回荡，然后把自己辣了一遍又一遍。

这人设简直有毒！

安乐开开心心的朝练红玉的住所走去，她不知道怎么走，但是宫女知道啊。

谁知道到了后，红玉宫里的宫女却说她一夜都没有回来。

安乐纳闷了，就算这里的皇宫规矩不一样，夜不归宿应该也不正常吧。怀疑的目光扫过面前的宫女，脑子里一串电视剧情节划过，到底是溜出宫玩耍了，还是让人给抓了还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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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乐的目光注视下，宫女们小心翼翼，生怕会对着她们发火，公主竟然一夜没有回来她们急死了，万一怪罪下来还不是她们这些宫女倒霉。

安乐皱着眉头，没有理会红玉宫里一群小心翼翼的宫女，转身向练红霸的住所走去，同样是让知道路的宫女带路。

练红霸已经起床了，纯纯仁仁丽丽正在小心翼翼的为他打理装束，看到安乐走进来，他还惊讶了一下。

“难道一夜不见，小安乐想念我了？”练红霸挑眉。

“你有没有看到红玉？我刚才去她的宫里，宫女们说红玉一晚上没有回来。”

练红霸大吃一惊，立马走上前，神色严肃，“竟然有这么回事！？”

“公主应该不可以随便出去玩，还夜不归宿的吧？”安乐不确定的问。

“当然不可以，而且红玉也不可能晚上溜出去玩，一晚上都不回来！”练红霸拉起安乐的手，大步流星向前走，神色匆忙。

一路急匆匆赶到红玉的宫殿，练红霸亲自审问宫女，出乎意料，这次说辞不一样了。

“盟主大人离开后，红玉公主便回来了，但是，听说盟主过来找她没有看见她，知道她一夜未归，红玉公主脸色大变，立即……提着剑匆匆忙忙出去了。”宫女战战兢兢的说。

“提剑？”练红霸怀疑的问。

“是的。”宫女低着头，根本不敢抬头看，“红玉公主提着剑说要跟巴尔巴德王决斗，夏黄文大人拦都拦不住，红玉公主说……说……”

“说什么？”看她吞吞吐吐的，练红霸不悦。

“……说巴尔巴德王胆敢玷污煌帝国八皇女，如果输了她就自尽……”宫女吓得几乎趴到地上，瑟瑟发抖，听到这种秘辛简直要人命，可是听到的人不止是她，红玉公主都提着剑跑去找人决斗了，如果三皇子问的时候她装傻不回答，以后哪里还会有好果子吃，三皇子的嗜血毛病谁不知道。

练红霸脸色黑的跟锅底似的，从牙缝里挤出，“阿、里、巴、巴！”

立即转身抛下所有人走掉了。

安乐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这种时候还是先赶过去再说，练红霸看起来一副要杀人的表情，要是兄妹俩联手把阿里巴巴砍死了，那可真是闹大了。虽然宫女是这么说，但她不大相信阿里巴巴真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也许是误会，红玉一时气急口误用错了词，不管怎么说，都不能传出不利于红玉名声的流言来。

“记住了，红玉提着剑跑去找巴尔巴德王决斗了，其他的，她什么都没有说。”安乐警告道。

“是。”被问话的宫女颤抖道。这种事情她也不想听到啊，搞不好要丢掉性命的，盟主这么警告，刚好可以顺着台阶下。

宫殿里其他宫女俯身行礼，无声的遵命。

安乐警告过知情的宫女后，让人带路，匆匆向阿里巴巴的居住的宫殿走去，还没听到，便听见打斗的声音。

轰——

一面墙被劈倒了，一把超级大的刀仿佛如意金箍棒一样迅速变小，然后，又是砰的一声巨响。

穿过拱门，安乐看到庭院里练红霸抄着他那把很像斩月的大刀对着阿里巴巴砍，一会儿变大，一会儿变小，打的阿里巴巴毫无还手之力，周围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刀砍出来的痕迹，宫殿都给劈掉了一角。

“呜呜呜呜呜……”练红玉蹲在地上，捂着眼睛小声的哭泣。

“等等，红霸殿下！”夏黄文一边安慰红玉公主，一边胆颤心惊的看着练红霸单方面碾压阿里巴巴，额头直冒冷汗，“都已经发生那种事情了，比起砍死阿里巴巴陛下，还是应该让他对红玉公主负责……”

“滚！这种垃圾！”练红霸气得火冒三丈。

“快住手！”阿拉丁慌慌张张的劝架。

摩尔迦娜罕见的没有站在阿里巴巴这边，面无表情的旁观。

“等等！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啊！”阿里巴巴狼狈逃窜，“也许有什么误会！”

练红霸的如意练刀操作熟练，相比之下阿里巴巴就生疏很多了，担心火焰的力量误伤旁人，他很小心的控制着，不敢太大力，偶尔反抗一下，基本都是满地逃窜。

“你是想说红玉污蔑你？”练红霸更加愤怒了。

“不不不！”阿里巴巴猛然躲开当头劈下的如意练刀。巨大化的刀十分沉重，力道又猛，深深嵌入地面，要是被砍中了绝壁当头被砍成两半，阿里巴巴满头冷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完全不知道，睁开眼睛看到红玉公主躺在我身边……”

练红玉哭的更加伤心了，羞耻的抬不起头来，感觉整个人生都灰暗了。

“人渣。”摩尔迦娜面无表情。

“连摩尔迦娜也这么说！”阿里巴巴心碎了，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啊，不如说睁眼看到红玉公主躺在旁边简直吓死他了，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啊，为什么红玉公主会在他的床上？

“可恶的巴尔巴德王！”练红玉提起剑，举起对着阿里巴巴，两道宽宽的眼泪拼命流，“红霸哥哥快让开，我要跟这个可恶的家伙决斗！一雪耻辱！”

说着挥剑冲了上去，阿里巴巴慌忙格挡。

因为练红玉的加入，练红霸收敛了一些，没有再把如意练刀肆意变大变小，单纯用刀术跟阿里巴巴对打，两人联合起来的男女混合双打简直把阿里巴巴揍的找不着北。

这可真是一场人间惨剧。

夏黄文虽然没有出声，但是形象生动的肢体动作以及表情，已经充分泄露了他的某种心情，一手握拳，一手叉腰，肩膀耸动颤抖，表情梦幻，得意洋洋，安乐想忽略都不行，夏黄文旁边的两个侍从都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了。

盯着夏黄文，缓缓上前走，似乎是意识到了，夏黄文立即收起肢体动作以及得意忘形的表情，故作严肃，一手执着扇子，满脸正经的盯着前方，试图假装刚才那个人不是自己。

“一切都是夏黄文的主意，我们只是帮忙而已！”没等安乐开口，两个侍从刷得一下跪到了她面前请罪。

“什么！”夏黄文大惊失色，“你们是笨蛋吗！”

“这句话应该还给你，看到你那种得意洋洋的动作和笑容，谁还会不知道啊。”

“现在认罪说不定还来得及。”

“笨蛋，明明是巴尔巴德王衣冠禽兽！”夏黄文还想强词夺理，把罪名栽到阿里巴巴头上。

“你们给我老实把事情说了。”安乐斜睨地上跪着的两个侍从。

“夏黄文命令我们把被他打晕了的红玉公主搬到巴尔巴德王的寝宫，放到他的床边。”

“没有了？”

“就是这样。”侍从回答。

“污蔑，这一切都是污蔑！”夏黄文狡辩道。

“你当我瞎吗？”安乐鄙夷的说，刚才那种得意洋洋的表情简直经典，她连生气都气不起来，简直是个笨蛋。

然后，她阻止了练红霸跟练红玉两人对阿里巴巴进行的男女混合双打。

夏黄文跪在最前面，两个侍从跪在后面。

“所以，红玉跟巴尔巴德王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都是夏黄文的主意，巴尔巴德王是无辜的？”练红霸深深皱着眉头，脸色很臭。

“为什么要这么做？”练红玉不敢置信，轻轻捂住嘴巴。

“呜呜呜……没办法，像我这种出身低贱的人，只能用这种手段出人头地！只要红玉公主嫁到巴尔巴德成为一国王后，我就可以水涨船高，从一个侍从成为王后的亲信，真正接触国家的政权！对不起红玉公主！呜呜呜呜…………”刚才死咬着不松口的夏黄文两手撑着地面痛哭流涕，心里想的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曾经他想通过控制阿布玛多跟红玉公主生下的继承人以达到成为巴尔巴德幕后掌控者的目的，没想到竟然吹了，所以把主意打到了阿里巴巴头上，看起来一副很软很好控制的样子，自喻擅长掌控人心的夏黄文心动不如行动，想出了这么捉急智硬的低级计谋。

练红玉被吓了一跳，对于养在深宫中的公主来说，一早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躺在一个男人身边刺激太大，其实衣服都是好好的，躺了一夜而已，但是她太过于恐慌没有仔细想，练红霸则是被练红玉给误导了，以为真的怎么样了。

“没有这么回事，夏黄文是个好人！”练红玉立马上前去，想要扶起他。对于这位从她小时候起一直陪伴的侍从，她是十分信任的。

“是我不对，对不起公主！！！对不起对不起……”夏黄文抱住练红玉的腿使劲嚎。

太好了，只要拼命道歉就会被原谅的样子，先使出吃奶的尽拼命道歉吧！

夏黄文表情瞬间有些阴暗，然后嚎的更加用力了，但是他忘记了，他的脸是正对着练红霸的，练红玉因为姿势问题看不到他的脸，可练红霸看的清清楚楚，他的表情变化都被落入了练红霸眼底。

如此形象生动丰富精彩的神色表情变化，简直一眼就能看出夏黄文在想些什么，练红霸都给气乐了，跟这种傻逼计较自己智商也会掉的感觉。

“这个污蔑巴尔巴德王的罪魁祸首，就交给你们处理吧。”练红霸转头对阿里巴巴说道，兴致缺缺的挥挥手，“是杀是剐随便你们。”

夏黄文的嚎啕声噎住了。

“小阿里巴巴。”练红玉满怀期待的看过去。

莫名其妙被联合起来揍了一顿的阿里巴巴嘴角抽抽，夏黄文精彩绝伦的表情变化他也看在眼里，简直无力吐槽，就是这个家伙害得他差点被打死，一个他都能看穿心思的笨蛋，跟这种人计较显得好像他智商也很低一样。

实际上夏黄文是科举选拔上来的，因为成绩优异被录用为官，至少智商是绝对没问题的，出生贫困而很有上进心，对于阴谋诡计苦手偏偏自诩擅长掌控人心，他的被动技能应该是卖蠢才对。

说是要杀要剐便随他，红玉又这么看着他，阿里巴巴一个头两个大。

“暂时交给我吧。”摩尔迦娜开口道。

“那就交给摩尔迦娜吧。”阿里巴巴立即松一口气道。

摩尔迦娜居高临下，面无表情俯视跪在地上的夏黄文，浑身上下散发出要狠狠操练一顿夏黄文的气息。

今天这一场风波算是到此为止。

实力卖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