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5：真相

正邪共存，这也是天道衍生的一种秩序，所以张聪他们真要是想把星联会的势力彻底铲除，那根本就不可能，甚至最后元灵都会出手制止张聪。

而遏制三界和张聪的崛起，似乎都不只是邪恶势力的意图，若张聪猜得不错，甚至是宇宙意志的意图，说句大白话，那就是不允许三界再出现一个明白人。

从禹余的态度就能看明白，星联会魔宫不打不行，彻底打死的话，那也不行，这次张聪又扫荡了天狐妖域，完全可以立刻对其他星域开始攻击，不过禹余天尊却让张聪等人在龙伽城休息开悟，不让他们再出去征战了。

抱着孩子坐在草坪上，张聪等人战士抛开了所有的杂念，安心的陪着孩子玩耍，即使神兽也都变成了呆萌的样子，逗孩子开心，时间似乎停顿在了这一刻，安详和熙，一个充满爱的花园，就这么在艳阳的照射下，停顿在了一个团圆的下午。

一直玩到官家来叫吃饭，张聪一家才来到餐厅，跟家人一起就餐，等到月上三竿，张聪再次来到花园，站在神柳树下，看着神柳发呆。

先天神柳除了张聪一家，即使三清来到花园，也不搭不理的，而三清也很少坐在神柳树下，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很微妙。

张聪呆立了半晌，长叹一声：“柳神前辈，我并不怕辛苦，为了人族的未来，我付出多少都愿意，可是鸿蒙难测大道难寻，现在我到了追溯祖源的阶段，但是越查越觉得心神不宁，莫不是非要揭破鸿蒙辛密，被星海所不容么？

没人愿意悉数鸿蒙始源，似乎这是个避之不及的话题，但是我的鸿蒙天道真就是要寻根溯源，找到宇宙的真谛，莫不是我的大道有缺，天不顾我？”

神柳的枝条一阵摇摆，忽然一道金光，一个枯瘦的老人出现在金光中。

须发皆白一身麻衣，发髻用一根柳枝插着，笑眯眯地看着长吁短叹的张聪。

张聪吓了一跳：“前辈从不以人形示人，莫不是今日张聪骚扰了前辈安宁不成？”

柳神一摆手：“你这孩子哪里学来的繁文缛节，老爷爷我可不是仙界的那些大老爷，不喜欢那些规矩。

其实以前我不以人形出现，是因为我受的上还没好，出来怕你们看着担心，现在算是大好了，见你这么纠结，就来劝你。

你这孩子变了，以前四个为了人族舍命的君王，现在却变成了追求真相的学究，你可知道，很多东西是穷其一生都难找到真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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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聪一呆：“柳神爷爷莫怪，其实我现在都有些彷徨了，若我的大道永无尽头，就意味着不光是我，而是所有修习鸿蒙天道的人族修士，永远都不会成为先天圣祖，最多就是实力强悍的永恒修士，这样的话，岂不是我悟出的天道，坑了所有的人族？”

柳神哈哈大笑：“谁说天道有尽头？鸿钧？还是赤霄？你问他们可知道天的尽头是何物么？

天道者，登天之路尔，修行者去触碰宇宙奥秘的道路而已，别说你体内那么多不同的道源需要诠释，哪怕就是一种，谁又敢说能通晓？宇宙无崖，即使一种源力，都会衍生出亿万个变化，谁能悟透？

禹余这家伙倒是精明得很，知道让你来问我，其实关于鸿蒙禁忌，鸿钧三清，甚至不少三界大佬都略有所知，不过是不敢妄言罢了，其实没什么，既然都是猜测，又何必当真？”

张聪此时不再发问，只是认真的看着神柳，老神柳看着张聪问道：“你修炼了槃神法相，自然知道混沌是槃神用斧子劈开的天地。

不过你不知道的是，混沌未开前，混沌之内是什么样子，更不知道混沌初开时，我们这些先天生灵见到了什么，所以才会对鸿蒙宇宙感到好奇，其实我也不知道鸿蒙宇宙到底是什么样子。

虽然我是神，不过却依旧没脱离鸿蒙世界，真正从一个神的角度去看待整个宇宙，也许永远也没有那么一天，会有星海生灵能走到那个高度。

下面我要说的，是混沌未开和初开时的样子，现在的星海生灵，对于鸿蒙宇宙的构想，大多数都是源于创世时的影子，然后一点点推衍，认为的真相，其实都不是真的。”

见张聪依旧没说话，柳神继续说道：“但是混沌未开之时，就像一个巨大的卵壳一样，整个天地都是混在一起的，许多先天生灵都泡在混沌原液之中，槃神就是创世元灵中，最强大的一个。

随着先天生灵越来越多，在混沌内开始了不断的打斗，其实原因很简单，跟现在修士打斗一样，就是为了资源为了生存，这时槃神等高智慧的元灵决定劈开混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不过你并不知道的是，槃神斧虽然是先天神器，但是原本却只是一根破烂的铁棒，之所以成为现在的开天神斧，那是燃烧了无数的先天元灵，才锻造出来的结果，可以说开天辟地，是无数先天元灵的功劳，并不完全是槃神一人所为。

混沌劈开后，我们见到了外面的一切后，就呆住了，裂缝外面是漆黑冷寂的世界，根本就没有混沌之内适合修行，但是混沌一破，整个环境就变了，于是有些生灵就开始怨恨槃神，甚至对他进行了攻击。

看着混沌元灵大片的枯萎凋谢，槃神心如刀绞，于是他做了一件让后世永远都忘不了的事情，他将自己的身体，化作了一片星域。

后面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骨头化作高山，血液化成江河，心脏就是人族的起源地，蓝星，所以说如果你在更远的地方看混沌三界，那就像一个漂浮在宇宙星海中的天神，无数的神穴和器官，组成了整个混沌天域，就如我们的蓝星，其实只是槃神的心脏而已。

正是基于这个理论，三界存活下来的元灵推演大道，得出的结论是混沌三界，其实只是整个宇宙的一个器官而已，但是却极其重要，很可能是大脑或者心脏，宇宙的很多规则源力，都会源于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