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陆言被法元子带上茅山之后,十年光阴悄然而逝。
茅山后山的小路之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手里拎着两个木桶伸直双臂快步的往山上小跑,看其模样,眼睛大而有神,虽然不是很帅,但是属于越看越有型的类型。此子正是拜师法元子的陆言。
不一会儿陆言便是拎着两个水桶跑到了山上,“师傅,今天的修行结束了,还有其他事吗。”陆言放下水桶对着一座茅屋中喊道。
放眼望去,整个茅山之上只有寥寥几座茅草屋,连个瓦房都没有,看着都让人心寒。
“早就等着你回来了,正好山下的刘寡妇家闹鬼,早就让我去帮她看看,你就替为师走这一遭吧。”法元子的声音从屋中传了出来。
“得,您老这是真的一天比一天懒了。”陆言小声抱怨着。自从他上山后一切的杂活都是他在干,自从开始学会法术之后,就连这些捉鬼的事也都是他全权操办。
“臭小子你以为为师没听到吗,有这样说师傅的吗,我看你是想关禁闭了。”
“嘿嘿师傅我是夸您帅呢。”听得此言,陆言立马改口道。
“别浪费时间了,速度下山办完事之后记得去给为师佘个烤鸡回来。”
“又让我去佘,上次都已经欠了李大叔两个烤鸡了,这次我还怎么说啊。”陆言翻着白眼反驳道。
“这我不管,实在不行你就免费帮他看看风水,测测运程。”法元子有些无赖的说。
“得,这吃力不讨好的活,怎么都是我。”
“谁让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放心以后为师仙逝之后,这座山都是你的。”
听到这儿,陆言已经无力吐槽了,这几间茅草屋送他都不要。
摇了摇头,感叹了一下自己的苦命生活,便是下山去处理刘寡妇家的灵异事件。
这十年来,陆言已经和法元子学了一身的本领,毫不客气地说,法元子的本事他也学了有六七成了。所以法元子才放心陆言自己去解决这些乡民的请求,只要不是遇到厉鬼大妖,一般的事都难不倒陆言。
到了山下刘家村,陆言轻车熟路的来到刘寡妇家门口,刘寡妇在村中是开小卖铺的,陆言没少去佘酒给法元子喝,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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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婶,在家吗,我是小言。”陆言敲了敲门,话音刚落屋里就有人应了一声。
“哎呀,小言啊你可算来了,我上山找了你那死鬼师傅那么多次每次都会我推脱。”刘婶一开门就向陆言表达自己的不满。
“刘婶,我师傅已经退休了,这几天我都有其他事就耽误了,今天这刚有时间,我不就急着过来了吗。”陆言讨好着说道,这刘婶还是挺照顾自己的,当初刚山上比较小,每次下山玩,刘婶都会拿些小零食给自己吃。
“行了,赶快进来,婶正好刚做完饭,来陪你婶吃点。”刘婶拉着陆言就进了屋。
“婶,吃饭不着急,先和我说说是什么情况。”陆言觉得还是先办事比较好,忙问道。
“唉,还不是我家那死鬼老头子,隔三差五的就回来找我,每次都是晚上八九点,一直到第二天鸡叫的时候才离开。害得我都好长时间没睡个安稳觉了。”刘婶一提此事,就气的浑身发抖。
“婶没事,今晚我就在你这住了,保证明天之后就没事了。”在陆言再三保证之下,刘婶这才放下心来。
“行了,先吃饭。婶子给你做点红烧肉。”
“嘿嘿,我就喜欢吃嫂子的红烧肉。”陆言听后,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等菜上齐,陆言一个人连吃了两碗大米饭,才满足的放下筷子。
“婶,给我准备一个房间,我今天先藏在房间里,等到吴叔来了后,你只管睡你的其他的交给我。”这吴叔就是刘婶的老公,几年前出了车祸死的,还是法元子带陆言,来超得度,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超度成功,隔三差五的就来骚扰刘婶,但是又不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法元子一时拿他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这样慢慢拖下来。
刘婶把陆言带进了她睡觉屋子旁边的偏屋内,给陆言铺好了床才离开。
陆言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天色也是渐渐的黑了下来。从随身背的包中,取出八卦镜,挂在刘婶那屋门上,用红布盖住镜面,防止八卦镜还没等鬼进屋,就把鬼给吓跑了。
还有点不放心,出了屋子又在几个窗户上,贴上几道困魂符,只要鬼进了这屋就别想走出来。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鬼上钩了。
陆言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门口挂着一个小铃铛,这是一个法器可以在鬼怪接近的时候发出响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也已经完全黑透,村子内不时传来几声狗叫,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动静。
就在此时,屋外刮起了一阵风,陆言猛然睁开眼睛,感觉到了阴气正在靠近,果然铃铛也随之响了起来。
“铃铃铃。。。”
走到铃铛前,把铃铛取下,装在包中,在自己身上贴了一道隐气符,可以让鬼暂时看不到,也感觉不到。
悄悄的把房门开开一道缝隙,陆言盯着刘婶的房门,一道淡淡的人影在门口显现出来。
借助着淡淡的月光细看之下,果然是刘婶死去的老公。
“嘿嘿,总算等到你了。”陆言自语道。
陆叔的鬼魂在门口站了一会,并没有着急进去,他总感觉,这屋中好像多了些什么,可是却又什么都感觉不到,出了自己老婆的气息,屋内没有一丝其他生人的气味。
等了一会确认屋内没有其他人了,才从门上穿透而过,进了屋内,吴叔的鬼魂刚进去没多久,陆言就听到了刘婶的尖叫声。
“你这死鬼,怎么又来了。”
“桀桀。。我只是想你了,想带你和我一起下去。”吴叔看着自己的妻子,满脸阴沉的说道。
“你这死鬼,你死了之后,我又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缠着我做什么。”刘婶吓得又是一声尖叫。
“就是这样,我才更应该带你走啊。”吴叔的声音,好像复读机重播一般,一直在屋内回荡着。
陆言再外面听的差不多了,知道这就是一个挂念自己家人的牵挂鬼,比较容易对付。
先把八卦镜上的红布揭了下来,取下隐气符,然后直接一脚踢开了房门破门而入。
“吴叔,别来无恙啊。”进屋后陆言先摆了个poss然后对着吴叔打了声招呼。
“好啊,你个贱人,竟然找法师来捉我。”吴叔看到陆言后,先是愣了愣,然后满脸狰狞的对着刘婶吼道。
本来正常的脸色,瞬间变成了一个缺了半个脑袋的样子,身上的衣服也全是鲜血,不时有血滴落,很快脚下就聚了一滩鲜血,看着恐怖至极。
“吴叔,你这可吓不倒我。”陆言看着吴叔现出了自己的死相,还看得津津有味。
鬼怪平常的模样其实与普通人没有两样,只有显现出死亡时候的模样,才是他们的真身。
再一看刘婶,已经吓得昏倒在了床上。
陆言对着吴叔勾了勾手指头,挑衅的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