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既出。
只听得“咔嚓”一声。
满座重闻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苏珏小哥青衫湿……总觉得哪里有微妙的不对!
不过,有一点是没错的,那就是苏珏同志的反弹最为厉害,夏黄泉才一吼完,他立刻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这个绝对不行!”
撇开记忆不谈,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苏珏如此严肃表情的夏黄泉,缩了缩脖子,很有些心虚。
其实她自己也不情愿啊,但问题是……万一她睡着睡着,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躺在墙角兔窝里(?)的商碧落已经挂点,然后她就永远也回不了家——这悲剧得也太冤了吧!
为了达成伟大的目标,她挣扎着说道:“我、我必须和他睡!”说完,她手一指商碧落,“说!你和不和我睡?!”虽然面对苏珏有些怯场,但欺负这货是完全没问题的。
又是一声“咔嚓”。
夏黄泉这才注意到,言必行一前一后捏碎了手中的两只生鸡蛋,蛋清蛋黄糊了满眼,“滴滴答答”地往下流,他却坚持着看热闹,死活不肯去洗脸——她觉得自己快被这货打败了。
与他刚好相反,当事者商碧落倒是一脸淡定地回答道:“好。”
“……”夏黄泉顿时更纠结了,不答应她纠结,挣扎着答应她纠结,这么爽快地答应她还是纠结。女人果然很难懂,她自己都快不理解自己了。
“我反对!”苏珏那张没有什么公信力的嫩脸,此刻的表情居然颇有几分威严,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扯住夏黄泉的手腕,“我们单独谈谈。”
于是,夏黄泉被关进了小黑屋,不对,是某间卧室。
苏珏一手关上门,回头说道:“坐。”
“不……我还是站着吧。”夏黄泉望天,对于这种真心关心自己的家伙,她真心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只能争取“认罪”态度好点了,但问题是……她真的有罪吗?
“之前我就说过要和你谈谈,可惜一直没找到机会,趁现在好好聊一次吧。”苏珏叹了口气,敛去脸上严肃的神色,坐到了屋中的凳上,“黄泉,你还太年轻,阅历也太少。”
“……嗯。”
“你的未来还很长……”
“婚前,咳,那种行为会导致……”
“怀孕的话……”
“各种疾病……”
接下来,夏黄泉听了整整三个小时的生理知识讲座,到最后,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嫁人了,连怎么生孩子他都能说得那么详细,听得她下意识就捂住肚子,到现在都觉得腹部一抽一抽的……真是人不可貌相,这货如果去全国开讲座,祖国的下一代该是多么幸福……所以别再刺激她了好吗?!
她无力地坐在地板上,心中泪流那个满面,又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手突然搭上了她的肩头,夏黄泉下意识抬头,正对上苏珏的目光,他刚才讲到激动处摘去了眼睛别在西装口袋上,如玻璃珠一般清澈的褐色眼眸中闪烁着柔和的色彩,认真道:“黄泉,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女孩子更加需要自爱。”
“我……”夏黄泉神情飘忽了一瞬,而后坚定了起来,似乎下了某种决定。
苏珏鼓励地点头。
“我还是要和他睡。”不睡会死人的好么?!她根本没拒绝的权利啊喂!
“……”苏珏扶额,低声呢喃,“熊孩子……”
“什么?”夏黄泉一时之间觉得自己似乎听错了什么。
“没什么。”苏珏深吸了口气,微笑着说道,“黄泉,我们继续谈谈吧。”
“住口!”女孩伸出手就堵住了青年的嘴,“你都说那么久了,让我说句成么?我就说一句!”
“……你说。”
“我和他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啊!”
“……啊?”苏珏愣住,女孩说这话时直视着他的眼睛,没有一丝犹豫或者逃避,她并非从不撒谎,但在这件事上,他相信她是诚实的。他觉得很欣慰,但同时,他辛苦了三个小时究竟是为了什么啊?拉着她说了那么多尴尬的话,黄泉一定会讨厌他的,一定会讨厌他的……
被讨厌……被讨厌……被讨厌……被讨厌……
夏黄泉注视着明显陷入阴暗低谷期的青年,手忙脚乱地安慰着:“淡定,淡定……”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那么坚持?”
“……我有必须要这么做的理由。”夏黄泉最后只能这么说,因为她完全无法解释也不能解释。
“不能说?”
“……嗯。”
苏珏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哎?”夏黄泉被对方语气中的妥协意味惊到,“你……”
“我相信你。”苏珏眨了眨眼眸,给了她一个非常纯粹的笑容,“你说有不得已的理由,那理由就一定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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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不,只是没想到……”这货会答应地这么爽快,所以她之前遭受的三小时折磨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苏珏的手搭在她头上,轻轻揉了揉:“我只是担心你因为一时冲动,以后受到伤害。”具体原因却没有细说,因为他不愿背后说人长短,然而,那个自称叫做“商碧落”的男人,的确太过危险。
“安心啦!”夏黄泉跳起身,捏了捏拳头,“就算伤害,也是我伤害别人才对。”
“……”到底是给欣慰还是该悲哀呢?明明小时候是那么可爱的一团,现在虽然也很可爱,但是……
夏黄泉自以为一切都ok,没想到,苏珏最后居然来了个转折:“不过……”
与此同时,早已洗干净脸的言必行正以一个标准地狗爬式趴在门口,拼命地将耳朵往门上贴:“到底在做些啥呢?这门隔音效果也太强了吧?”说完,又掏了掏底部的门缝,摇头,“太细了,这缝隙实在是太细了。”百般纠结后,他扭过头问坐在沙发上老神在在的商碧落,“我说,你就一点儿也不担心?你女人和别的男人单独相处三小时了啊!”
自从弄到轮椅后,作为“黑历史”的婴儿车就被商碧落无情地抛弃了,他翻着之前自己动手从书房中找出的书,抬眸瞥了言必行一眼:“这句话,你问了我三十多次了。”
“可你一次都没回答我啊!真是皇帝不急太监……呸!”言必行连连打嘴,“真晦气,我才不是太监呢。”
“需要急吗?”
“怎么不需要?”言必行从地上跳起身,来回转起圈圈,“孤男寡女,,天雷勾动地火,瞬间日月无光天崩地裂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好像哪里不对,反正就这么个意思吧!”
“他们如果真要做些什么,也早已开始了吧?”商碧落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书籍下方的红色绸带,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是倒是……”
“如果黄泉真的想做些什么,你能阻止?”
“……这个……”言必行瞬间觉得自己的男性自尊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捂住胸口,非常有良心地实话实说,“咳,我觉得吧,对一个人来说,生命是很重要的。”
“那你还纠结什么?”
言必行正想点头,突然又觉得不对:“不是,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他就想不明白,这小子怎么就一点不担心。
他的坚持终于撬开了商boss的嘴,或者说,商碧落终于被他烦到没办法了,吐出这么一句:“她不会做你想的那种事情。”
言必行被他一句话哽住,半晌后,他仰天咆哮:“所以说我最讨厌你们这种有妹子就炫耀的家伙了!”伸手怒指,“我诅咒你双人行变三人行!”
话音刚落,紧闭着的房门突然打开了。
言小哥被惊得一哆嗦,连忙搓手谄笑地回头:“哎呀,妹子你辛苦了,为人民服务。”贼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嗅了嗅鼻子,嗯,似乎是没啥诡异的味道,很好!
“……你傻了?”夏黄泉看着对方那两圆滚滚的熊猫眼和此刻奇奇怪怪的表情,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没……咳,你们商量的怎么样了?”言必行很八卦地问道。
夏黄泉看言小哥那八卦样,就情不自禁地想刺激他一下,于是耸耸肩,指了指商碧落,又朝苏珏挑了挑下巴,故作轻描淡写地说道:“咱三一起睡。”
“………………”
言必行如遭雷劈,片刻后,如丧考妣地扑到商碧落的身边,凄声哀嚎道:“阿商,我对不起你!”乌鸦嘴什么的真是太可恶了,但是!他抹了把脸,火速回头,“反正你们都三个人了,就再带我一个呗,4p3p其实没区别的。”节操是什么?他不知道啊!
“……你想太多了。”苏珏扶额,这都是些什么人,快把黄泉带坏了。
“你这混蛋想些什么呢!”踹!
其实,言必行这货真心想太多了。
三室一厅中,有两间房的墙壁是连在一起的,夏黄泉直接对墙壁砍了几刀,它们就通了,因为不是承重墙所以无危险。夏黄泉和商碧落在这边,她从物资中找到了一个小型的折叠钢丝床,睡起来刚刚好;苏珏则安置在另一边的房间里。这样的行为似乎并没有得到什么警告,她很是松了一口气。虽然睡觉时附近有男人似乎挺奇怪的,但路上奔波那么多天,这种事她早已习惯了。与那时相比,睡在床上简直是梦一般的生活,实在没什么好抱怨的。
苏珏对此也比较满意。
商碧落?谁理他!随身挂件无人权!
言必行同志倒是一直提出抗议:“反对!反对歧视!”因为剩下的那间被改造成书房的房间并不与其他两间联通,反而在对面,对此,他非常不满。
夏黄泉被他烦得受不了:“那里有电脑有书还有床,哪里不好了?”因为这个城市并未被丧尸攻击的缘故,一切水电网络都在正常运转着,只是关键的部门都被军方接手了而已。
“没有妹子。”
“是吗?”夏黄泉拔刀,阴暗脸道,“想要妹子是吧?我让你变成妹子好不好啊?”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言小哥你的思想太邪恶了←。←这章轻松下,下章就要涉及局势了,妹子在这个城市里没办法独善其身,她有必须要承担的责任,他们几个人都会成为重要人物的,青年和女孩挥洒着汗水,与的基情,不对,是激情碰撞,是金钱是名利还是爱情,敬请期待第xx章——没错,这是剧透。【喂】
这章可以说三个男人一台戏,boss君非常淡定,但我们可以猜测他内心其实在刷屏——【做什么呢还不出来做什么呢还不出来做什么呢还不出来炸药炸药炸药在哪里哪里哪里哪里……(重复十万次)】以及【花心的女人都去死花心的女人都去死花心的女人都去死负心汉负心汉负心汉嘤嘤嘤嘤我不会原谅你的……(重复百万次)】《=依旧不负任何责任
在这里感谢感谢且向花间留晚照【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好名字,拇指!(甩头发飘逸状)】、zr【好吧,今天咱不长肉,今天咱整容(你够】、粉红色的小疯子【←。←你不是说要做粉红色的小胖次么?!】、沐晴一【你改个名字吧(奄奄一息看)整天看到这个你让我怎么吐槽好?不如改名叫大青蛙小龙虾之类的……我比较好吐槽啊!】、阿怡家的糖【糖果昨天见,糖果今天见,糖果天天见《=不想吐槽你这个受不了女穿男的家伙!】的地雷。《=你们太给力,发现咱居然上了霸王榜第一……跪地,这辈子第一次上,无以为报我唯有……【扯裤带【被扫黄组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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