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主任看着她风风火火的就想着找事,皮笑肉不笑,“怎么了,这回又是大案子啊,回回都是一局子的人跟着你一起忙,这回立功了应该是一等功了吧。”
平时也就算了,说几句郎花花也不搭理,可是她现在就是不想忍,局里面现在很忙,人来人往的。
郎花花站的笔直,穿着制服,声音掷地有声,“我为的永远是人民的利益,而不是汲汲营营,为了个什么勋章。我做什么,不是给你看的,人民会记得我。”
一些小年轻,都是看不惯孔主任这样的人,熬资历上去的,真正干的事情没几件,然后还喜欢抢功劳,很恶心人了。
如果一个人只是在单位里面正常工作了一辈子,那他凭什么说自己付出了很多,凭什么现在觉得自己可以享受最好的待遇,凭什么欺压新人觉得自己可以不用工作了,全是新人的。
一个工人,从年轻的二十岁一直干到六十岁,没有说是我五十岁就不干活了,因为他是一直靠着自己吃饭的,不干就没钱。
可是孔主任这样的作风,就是觉得我二十岁干到五十岁,已经是很辛苦了,可以不用干活了,反正大小是个老资历,等着新人干呗。
郎花花看不上这样的人,你如果说是为人民干成了一件大事,造福了多少人,那你不干也就算了,可是你是一辈子一事无成,年纪大了还要拿着纳税人的钱,什么玩意。
孔主任当时脸就变了,觉得当着大家的面,下不来台,一点面子也没给啊。
郎花花不管这些,带着人就出去了,等着有机会一个一个收拾,什么德行一个个的。
黄莺觉得背死了,什么运气啊,利用人的怜悯之心来害人,她现在意识模模糊糊的,眼前的人一个也不认识。
很闷热了,挤在一个很大的木箱子里,蜷缩着很难受,手脚都绑起来了,喘不动气。
她觉得自己不行了,恨不得死了的那种,特别难受,本来天气就很热了,现在密闭的空间里呼吸不了,真的要死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身上很凉,那是拿着水管喷的,身上全湿了。
这些人贩子,很多都是女的,因为女的容易降低人的防备心,而且容易卖可怜,不然你一个大男人什么的不是很容易引起怀疑。
那几个人在外面交易,里面还有两个人看着,说的话是方言,黄莺根本就听不懂。
她眯着眼睛看身边的人,都是绑的跟粽子一样,嘴巴上全塞了东西,说逃跑的,根本就没有机会的。
差不多十几个人,全部都是女的,年纪都不大。黄莺闭了闭眼睛,她觉得很绝望,人贩子拐卖人口,是从来抓不住的,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通讯不发达。
现在不能想起闹闹来,她心里面疼得慌,不知道有没有找到爸爸,有没有回家,赶紧睁开眼睛看看。
使劲抬起头来看看身边,发现没有孩子,她最害怕的就是闹闹被拉回来了,那真的是不如去死了。
那些人贩子在转移,有暗号的,到了一个地方不会停留很久的,马上就要交接好转移,这样对大家都安全。
不然警察那边老是抓不住,上家不知道下家,下家也不知道上家,好不容易抓住了,可是人去了哪儿根本不清楚。
老三那边一点头绪都没有,他有点崩溃了经过一晚上,出去了就没有回来过。
宋阳那边得到了消息,马上就过来了,他还跟林笑笑在一起呢,来不及说什么就走了。
这个事情不应该声张的,一个女的被拐卖了,家属能瞒着就瞒着,因为怕名声不好听,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但是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整个单位都知道了,黄炜业是给黄莺领导打了电话,说是病了的,可是林笑笑知道情况。
她到现在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这个事情不应该说出来的,领导知道了,肯定打电话给家里问一下,可是家里根本没有人接电话。
就喊了林笑笑来,“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也很抱歉,你多关注一下,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说,现在只要把人找到了就谢天谢地了。”
领导是一番心意,代表单位,不能装作不知道。林笑笑点点头,她觉得自己有立场接下这个事情来的,不是跟阳子谈恋爱,她觉得这就是一家人了。
“您放心吧,那边家里很多人一起找,能找回来就是好的,找不回来也要做好心理准备,等下班了我再去看一下。”
等着人出去了,领导就觉得林笑笑很有意思了,刚才那话什么意思,找不回来就是命喽?
现在年轻人真不会说话,这要是黄莺家属在这里那不得打起来,说的是客观情况,可是未免太理性了,如果记得不错的话,黄莺还是林笑笑的介绍人。
黄炜业很可怜了,他一个大男人哭的不像话,站在大街上,拿着打印出来的照片,见了人就问有没有见过黄莺。
人家知道的是找女儿,不知道的以为是个疯子,他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不吃不喝,感觉能找一辈子。
郎菊南现在在医院里,躺了一晚上了,早上起来看到人没回来,捂着脸就开始哭,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这么大年纪了这样操心。
哭了一会,自己穿上鞋子,洗洗脸就走了,她去看看闹闹,看着闹闹坐在大门口那里,一下子眼泪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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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闹闹哭,“闹闹啊,我的闹闹啊。”
撕心裂肺,她觉得自己这是什么命啊,家人没有了,丈夫也没有了,女儿没有了,现在黄莺也找不到了,悲从心中来。
闹闹一晚上没睡,马丽拉着他去睡觉,他也不去,困了自己就去喝水,就坐在那里等了一晚上。
他开始还拉着马丽去找黄莺,他觉得还在昨天那个地方,小孩子思维简单,就想着在那里不见了,就从那里找。
马丽没答应,她心里乱死了,家里还得有人守着,根本走不开,闹闹没办法。
好容易看着郎菊南来了,拉着郎菊南的手,站起来就哭着往外走,“太姥,找小宝,你跟我去找小宝。”
马丽别过头去,觉得日子怎么这么难,看不下去了,大人出了这样的事,孩子怎么办呢。
那边人贩子转移了一晚上,马上就打算出京了,还差一段路口,一旦出去了,彻底就没有管教了。
中间被喂了水,黄莺含在嘴里,一会趁着没人注意,她全部吐在了衣裳上,那里面全部是迷药,想都不用想。
这时候人贩子还是很警惕的,一句话也不多说,全部给人喂药,把人收拾一下调教什么的,还得等着出京,现在没工夫。
郎花花这边带着人,她觉得没有办法直接去找人,只能是根据以前的线索来摸,比如说上次发现的那个。
“现在这是最后的办法了,大家现在什么东西也没找到,要不就试试吧,我有一半的把握,应该就是一个团伙,人贩子也是划片的。”
她说的很无奈,老三听着也是很无奈,他眼睛沤下去了,一个人昨天中午还在交易所意气风发,现在就跟个流浪汉一样很丧。
“要是这不是一个团伙呢,是两拨呢,或者顺着线索找下去什么都没有呢?”
他慢慢的说着,现在就是要冷静,即使手发抖也使劲咬着牙,老三现在就不能想黄莺现在如何,恨不得去死,他无数次问自己为什么昨天去交易所,为什么没有去公司?
李东阳也不敢说话,谁能保证人回来呢,郎花花也不能保证,因为走丢确认拐卖的人,这么多年的案子里,也没有一个是能找回来的。
时间就跟凝滞了一样,郎花花是带着人出来的,她必须顺着线索找下去,即使线索到最后还是找不到黄莺,没得选择。
李东阳陪着老三,心里恨不得毙了那一群人渣,干什么不行去贩卖人口,断子绝孙的玩意。
“我们去查关口,每一个路段都要看,他们一定是一辆大车,而且现在应该是急着转移,把关卡守住了,最起码人不要出京。”
老三一下子站起来,他其实早就应该想到的,可是太混乱了,而且时间过得很快。
这话说得很有条理,李东阳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是肯定比大街上找人还有意义。
听着老三在那里继续说,“还有火车站,汽车站,不是车厢,是后备箱跟行李舱,里面也可以藏人。”
他一点一点把思维理清楚,想想哪里还有漏掉的,李东阳跟着补充,然后直接就去跟宋泽要人,部队里面的侦察兵,做这个是一流的。
作者有话要说:给妹子们提个醒,不要跟着陌生人走,即使只是几步路的帮忙,经过分析,很少会有人找一个年轻女性帮忙,所以一定多想想
你走也是诗,躺也成文,怎有烟火浊了身,我糟糠也食,五谷也认,跳一场花旦笑捧。长缎锦袍喜字眉梢,多了个万众无一,爱一回声色犬马,任他浪费长夜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