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南山就指着北边的最靠东的一间,就跟黄炜业挨着:“来,就是这一间了,三个人一起住,里面还有个人啊也是北京来的知青,叫李东阳。”
“李东阳,开一下门啊,我是村长。”张南山看里面插着门,自己就去敲门。
“来了。”没两下李东阳就开了,他自己没有休息,听见有声音就穿好鞋了,刚才一直在床上打扫。
一开门就愣住了,怕什么来什么,看着黄炜业不知道说什么,你说虽然不是他说的传染病。
但是觉得脸红,一群人讲话,结果还捅到人家亲爹面前。这次为什么他会跟宋阳老三一起住啊,就是不想跟蒋进军他们搅和了。
所以自己就过来了,蒋进军跟另外俩上海知青一个房间了,刚认识都挺好说话的。
有些事情,一开始掰扯好了比较轻松,不然以后自己就得怄气,一直气死算了。
“大家认识一下,这个是黄炜业,你喊黄叔就行,上过战场的,现在想回老家认祖归宗来了。”
李东阳自己尴尬,也不说认识,就对着黄炜业笑笑,觉得自己跟蒋进军他们掰扯开了很正确,不然全部都傻了。
黄炜业侦察兵出身啊,多好的记忆力和观察力,一下子就认出来了,第一反应就是另外三个肯定也在这边了,可是巧了。
“你好,我来侄子跟你一个房间的,我就是先过来看看缺什么,待会就搬过来了。”
黄炜业看了一圈,觉得都一样的,都是只有一个炕的,家徒四壁啊。
不过李东阳这个房间应该是自己打扫了一遍,看着干净很多,自己的东西也整整齐齐放在角落里。
郎菊南自己看着,觉得环境就这样了,自己拿起扫把来打扫卫生:“炜业啊,你先回去拿东西,我在这里把两间屋子打扫一下,等收拾好了,再把小宝带过来。”
“行,妈,那您辛苦,我先回去拿东西了。”黄炜业自己谢过张南山,就跟着去他家里拿东西了。
“小宝啊,你自己在这里等着行不行啊,爸爸跟你俩哥哥搬东西过去,现在还没打扫好,你去了不行。”
黄炜业自己喊着老三跟宋阳就走了,嘱咐好黄莺,黄莺自己就躺在炕上,她自己伸出手来,一直来回蹭着下面。
她自己好奇啊,没有见过炕,可着劲的用手感受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
很久很久的以后,全国人民都羡慕东北人,因为有炕啊,这玩意对身体好而且暖和。
自己使劲翻过身子来,正对着炕面,然后手指甲去抠了一点下来,其实没啥,全是细细的黄土面。
其实来回隔得很近了,大家当初建的公用房就是为了方便的,就在村子中心。
这村子不大,百来户人家,但是人丁兴旺,隔壁好几个村子一起,人多势众,发展的可以了。
那边搬家那么大的动静,大家其实早就醒了,人家周艳艳跟王凤喜上工去了,不上工没饭吃。
她们俩跟胡杏儿一个屋子,都是刚开始分的时候,张南山问谁跟老知青一个屋子,结果上海来的不吭声,人家想着来人在一起,毕竟一个地方来的。
那顾青青也不吭声,她肯定想跟胡杏儿一起,但是胡杏儿没在意这个,在哪儿不是住啊。
“村长,我去吧,跟俩姐姐在一起挺好的。”她自己不在乎,看大家都不想去,人太好了,毛遂自荐。
你说顾青青给气的倒仰,是不是傻啊,你说人家上海来的在一起,剩下这边北京来的还要分开,以后连说话都不方便。
但是没办法,她自己勉强的笑笑,跟上海知青挤在一起了,女知青俩屋子就是北边靠西那俩。
顾青青自己趴在窗户上看,一看吓一跳,认出黄炜业一家子来了。
自己就没有出去,年轻小姑娘一个,要面子的很,轻易不愿意丢这个人。
直到大家都出去伸手帮忙了,她自己才出去,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一个劲喊着“姥姥”,可亲热了。
郎菊南自己没放在心上,人家来帮忙是好心,一片心意。看他们一大群都跟孩子一样,跟老三他们差不多大。
“姥姥啊,您别生气,火车上那话是我自己不注意,嘴上没有把门的,给您还有小宝道歉了。”
顾青青等着人打扫完了都出去了,她自己走在后面,一下子给鞠躬了,眼眶通红。
郎菊南吓一跳,赶紧把人扶起来:“没事,没事了,过去就过去了。”
看着顾青青走了,觉得顾青青是个人才啊,能屈能伸的,今天这帮忙的人里面绝对是佼佼者。
“姥姥,我来了,我给您烧水喝。”黄炜业最后一趟就把黄莺给带来了,一手拿着包东西,一手托着孩子。
黄莺自己在门口下来了,自己磨磨蹭蹭的走过去,院子很大了。她自己走的还挺吃力,但是身上有劲儿。
屋子很干净了,人多力量大,郎菊南自己就把东西收拾好了,小茶壶小茶炉子都有。
黄莺自己就去想着烧水喝,秋天缺水缺的厉害,看着郎菊南嘴唇都起皮了。
自己拿着小铜壶装好水,郎菊南看她动手赶紧给接过来了:“好孩子,你放着,姥姥自己去外面烧水,烟味太大了。”
说完自己就把东西拿到外面去了,她直接口渴了,忙了半下午了。
黄炜业自己看着屋里的东西,摆出来的都是日常生活必需品,但是衣服什么的全在箱子里,没地方放。
好在这边炕上都有小柜子,不太大但是能够放一点东西,他们自己带的东西齐全,但是就是缺少柜子。
他自己动手,把箱子都给摆好了,放在边上,黄莺自己的东西放在最上面,她自己东西最多。
郎菊南跟黄炜业其实就一点衣服而已,剩下的杂七杂八的全是黄莺的小破烂。
“爸爸,你明天要去地里吗?是不是村长说要干活才能吃饭,你要不要去?”黄莺自己歪着小脑袋,自己躺在床上,靠着炕上的柜子。
擦擦脸,再给擦擦手,黄炜业一边给黄莺洗漱一下,自己头也不抬:“是啊,你以后跟你姥姥在家里,我跟三儿还有阳子去挣工分,不然没饭吃。”
真的啊,黄莺自己觉得太累了,工分不是那么好挣的啊,地里的活特别重的。
黄炜业其实是自己要求的,他自己是病退,自己有工资奖金的,可是你光有钱不行啊,你得有粮食啊。
上工就是为了这个,听张南山那意思就是大锅饭吃不下去了,大家还是得分开吃,人家别的地方已经这么干了。
上面的也不说话,看起来也是默认的,黄炜业有自己的考虑,他那钱以后得留着买药什么的。
天灵地宝不好得,价格肯定也贵,上工挣得粮食就得养家糊口,不然全家就得喝西北风了。
“爸爸,我不想让你去,我以后好好吃饭,也不要给我买药了。不想你这么辛苦,你不要去地里干活。”黄莺自己从来没吃过苦,但是也知道全天下最辛苦的就是老农民。
地里面的活多难啊,她心疼她爸,自己眼泪八叉的。
哪怕是个天仙下凡,也能换算一下黄炜业的工资跟药钱,绝对是用的差不多了。
黄莺自己想着注意点,以后多锻炼,运动一下不也能健康嘛。
黄炜业听着怎么像是哭了,自己就抬起头来,“哭啥啊,活又不累,以后我不去地里,去山上放羊的,活挺轻松的,村长这是照顾我们呢。”
黄莺自己啥也没干过,怎么知道放羊累不累啊,看黄炜业一副大惊小怪的阳子,自己抹抹眼泪:“爸,那我以后跟你一起去放羊,我俩一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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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你想去就去呗,明天还不行,爸才刚去第一天还不熟悉呢,等以后你好了正好一起,给数着别让羊丢了。”
“行啊,爸,我肯定给看好了。”
黄莺自己觉得特别有责任感,以后得看着羊啊,觉得自己工作很重要,自己想着那么大的山坡怎么才能看得过来。
老三自己趴在门口,他自己刚收拾好了就过来了,阳子自己去打饭了,自己拿着饭盒去了。
听着里面黄莺在那里数羊自己乐死了:“小宝,你识数啊,能数到几啊。”
老三是真的担心,这孩子其实上学没几天啊,让她去数羊,别把自己数进去了。
把黄莺给怄的啊,她不想说自己认识多少个数,肯定比老三强啊,但是不能说。
自己摆摆手,意思是我自己知道,不用你管。
其实数个鬼啊,草多的时候是放羊,那时候漫山遍野全是人在上工,根本不需要看着,肯定一只也不少。
除非有人不想混了,丧心病狂去抢羊。但是目前为止没有这样的二傻子,全是祖祖代代都认识的,不为自己也要为家人考虑。
作者有话要说:来,今天最后的了。本打算一更,然而有个小可爱深谙套路,先表白再催更,我就被迷惑了。
怕什么真理无穷,近一寸有一寸的欢喜。即使开了一辆老掉牙的破车,只要在前行就好,偶尔吹点小风,这就是幸福。
对于幸福的理解,每个人不一样,这个我比较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