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蒋进军信了,自己就出去了。
郎菊南等他走了,自己眼泪就掉下来了,她知道蒋进军他们就是个孩子,还是小了点。
可是说话没有这样的,你说人家要是听到了,这么多人一车,会引起暴动啊。
黄炜业自己也是气得够呛,他自己低头,额头贴在黄莺脸上,就怕孩子生病,就怕这个啊。
他本来想着让顾青青他们一起回去来着,他这样算是荣归故里了,北京那边发生的事情这边根本不知道。
就知道是战斗英雄回来了,荣归故里了,都可着劲等着,这是荣誉啊,这年头拥军拥党。
人家地方上肯定派人来接,本想着一起回去,省的他们四个还得来回折腾行李,结果听着蒋进军的话,拉倒吧。
“三儿,你带着阳子把自己东西都弄好了,然后我们有一节车厢,里面的东西全都封起来了,你到时候带着东西先跟着人家回去。”
老三自己也着急啊,他自己留下来看行李也不靠谱,想着一起去医院呗。
“黄叔,这样吧,姥姥跟阳子带着东西回去,也早点打理好了。我跟您去医院,也能跑跑腿。”
黄炜业本来打算和郎菊南一起去医院来着,老三跟阳子带着东西回去。
这就是习惯了,以前黄莺生病就是这样,全家加起来一共俩人,不去也得去,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老三这么一说,黄炜业自己觉得挺好的,主要是郎菊南年纪在那里了,真的靠不住了。
“那行,妈,你带着阳子回去就行,那边村长来接,都给安排好了,到时候直接来车站里面接你们,你们去了早点吃饭休息一下吧,别太累了。”
郎菊南自己确实身体不好,而且那边行李里面很多重要的东西,自己不放心。
好容易等下车了,火车自己慢慢的停靠,黄炜业自己拿着毯子给孩子抱起来。
“小宝啊,小宝,你醒醒,咱们到了啊,爸爸带你去医院,你说行不行啊。”
黄炜业自己说话,他怕孩子没知觉了,想着引着她说话,清醒一下。
等下车了,黄炜业自己抱着孩子就下去了,人实在是太多了,大家全部往下挤着,实在是艰难。
老三看这样不行,自己一个劲冲到前面,自己硬生生给开了一条路出来,自己脸上就没法看了。
这边医院也不知道在那边,提前找了乘务员打听,就知道这附近有个医院,跟郎菊南说好了到时候安顿下来就去医院找他们。
黄炜业给急的啊,你说没有车,只能在走着过去,老三自己摆弄了个地图,自己画的那种,然后跟人家打听。
真的是很近了,这时候火车站绝对实在繁华地段,不是后来那种偏远地区。
直接去医院了,人家给挂了急诊,医院里人也不是特别多,毕竟是小地方。
家里面钱来的不容易,还没有生成那种有病就得治,就得看的习惯,就靠自己干熬着,熬不过去就算了。
“医生,麻烦您给看看,孩子已经不能说话了。”
人家医生也没见过这样的啊,就问是什么情况,毕竟他自己手段也不是特别高超的那种。
“我们北京来的,孩子在火车上做了两天,昨天开始就不打好了,晚上就开始呕吐腹泻,什么东西也不能吃,还带着发烧。”
医生就仔细听着,看看这病症是不是以前遇到过,或者是有相似的,问的特别仔细。
黄炜业自己觉得很着急,觉得是不是得先治疗啊,等你问清楚了的啥时候啊。
好在那医生自己觉得自己不够格,学本事没有学到家,就先给黄莺挂了营养液,然后自己去找老师了。
他自己觉得不像是晕车,也不像是单纯的发烧啊,弄不好是什么疑难杂症,毕竟是个早产儿。
他自己看着黄炜业手里拿着的病历表,那么多的记录,觉得自己还是靠边站吧。
人家北京来的,北京医生多牛啊,都没给人家治疗好,他自己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人家老师来了,看情况就很熟悉了,一年问黄炜业一边动手检查,看看孩子的脉搏什么的,翻翻眼皮试试温度,看着就靠谱。
老三自己在旁边看着,刚才那不靠谱医生在旁边装孙子,他自己也很无奈,自己学艺不精。
老三自己拿着水和棉签,给黄莺嘴唇上涂着,医生嘱咐的,这孩子严重脱水了,得补补啊。
那老大夫自己扶了扶眼镜,看着黄炜业,“你们应该早点治疗的,这孩子自己身体不好,家属应该多注意的。我看你们以前的病历表,养大了确实是不容易。”
黄炜业自己挺后悔的,你说怎么就不能早点发现下车呢,医生多说了再晚来一会就更难治疗了,你一旦错过了就是很多问题一起来。
“医生,到底怎么样了,孩子什么时候醒过来啊?”黄炜业就想知道结果了,他自己心里面很焦急。
老大夫自己也不兜圈子了,职业病了,多大的事情也得先自己说几句,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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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啊就是孩子底子不好,再加上路上不注意细菌什么的多了,你想想火车里面什么环境啊,一开始着凉累着了你们没发现,最后引起了并发症。”
他自己叽叽歪歪一大堆,黄炜业自己就明白了几点,就是孩子身体真不行,再一个以后不能去人多的地方来回蹭着。
致命的不是简单地小病,而是孩子抵抗力不行,一有问题整个身体就开始崩溃了,这样不就什么病都开始找上门来了。
那大夫说话慢死了,最后还在那里总结:“不过,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明早上就行了,注意挂水啊,全是消炎的,得好几天才行。”
黄炜业这才算放心了,自己点头,对着人家大夫很感激:“谢谢您了,我就这么一个孩子,平时在家里养得好,小时候生下来到现在还没吃过这样的苦,您看着怎么调理合适都行,钱我们自己有。”
老大夫自己心里乐了,看你们也是不差钱的,这孩子就是个短命的,一般人家早就夭折了,你们养到这么大肯定有钱啊。
他自己这里有好药材,东北这片儿不缺这些天灵地宝的东西,养身体可好了。
待会开药的时候,不用西药,就给中药材,他自己也得讲良心不是。药方子虽然花钱多,但是绝对对症,药效一流。
老三自己拿好方子,然后自己去煎药房煎药了,得准备好了,煎药时间可长了,得来回倒腾。
人家有专门负责这个的,就是给几个钱而已,可是老三自己不放心。
这药
老贵了,得自己亲手弄才行,他自己人生地不熟的防备心特别重。
自己你说坐在旁边,拿着个小扇子,自己热的满头大汗的,他自己就没觉得,满鼻子的药味。
心里面还在寻思着事情,他知道黄莺身体不好,可没想到这样差劲。心里面就多了几份怜惜。
你说人家活到现在,能跑能跳的多不容易啊,以前还老是欺负她,一个劲的逗她。
一边翻着砂锅,一边觉得自己不是东西了,心里发誓好好对待人家,就是个小妹妹啊,活着不容易,这次简直把老三吓坏了。
这边人家来火车站接黄炜业,人没接到有点遗憾,不过听说是孩子生病了没办法。
这边是村长来接的,黄炜业老家就是叫古河,村前一条河,不知道多少年了,村子在那里依山傍水的。
人家村长亲自来接,自己带着几个青年一起来的,毕竟是战斗英雄,他自己脸上有光的很。
“实在是不好意思,孩子生了急病,不敢耽误,一下火车就马上去医院了,没来得及跟您打声招呼。”
张南山自己摆摆手,他自己就是一个普通农民,五十岁左右,脸上纹路很深刻,一看就是风吹雨打有经历的人。
“大妹子,没事,孩子好了才算是真的,咱们啊先回去,你们带着的行李都给装好了,咱们回去了再说。”
人家说话很朴实了,一股子大碴子味,说得尽量的往普通话上面靠,但是还是带着味道,特别爽快。
宋阳自己扶着郎菊南坐上去,这还没有别的车子了,全是牛车,走的慢点,但是特别稳当。
宋阳自己就在下面走,他自己看着张南山自己在下面走,自己死活不上车。
人家村长和其他人在后面跟着了,你一个年轻小伙子就得坐车啊,宋阳自己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大家一起走呗。
其实不太远,走路的话一个小时,古河这个村子就是这个公社里面日子最好过的了。
主要是县城离得特别近,其实就是挨在一起了,只不过就是行政区划的时候没有划上,人家古河地好,而且后面靠着山系,前面就是河。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了,今天下午去祭祖,我自己踩着高坟去压坟头纸,看着打成花的纸钱,层层叠叠的盖着,下面是旧岁的已经褪色,年年如故。
等着纸灰纷纷扬扬,和着北风落满山头,各自还其家,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应当热爱生活,热爱你所在的每一天,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自己的辜负。百年之后,不过黄土一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