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允许你有任何的反抗,不然就等着吧,绝对把你踩到泥土里。
黄炜业这个人说实话有点耿直,他自己离开部队了,去了政府。牵扯到一些派系了,自己去了下面,不在一个系统。
可是以前上面的人倒下来了,下面的无论怎样都得被牵扯到,猴王倒了,下面的小猴子也要被打压。
你说我不是,我没有,没有人管这些的,不知不觉之间人跟人就形成了团伙。
黄莺自己拿起包来,牛皮深棕色小包,不太大的那种。她自己摘下手套来,往包里伸手。
好家伙,一串的奖章,黄莺自己手里晃了晃,然后一块一块给摆到桌子上,大十几块啊。
轻轻叩在桌子上一块,就说哪场战役得到的,最后一块摆上,黄莺自己就定定的看着房主任。
“看好了吗?我的父亲——黄炜业,战斗英雄,九死一生,你们怎么敢下手,怎么敢啊?你们敢动手,我就敢上天安门,当着全国人民的面,把这些勋章扔下城墙。”
说完就是沉默,房主任想了想,最后还是开口:“你父亲可以先回去,但是需要监控,随时来汇报情况。”
黄莺是想让黄炜业回去吗,不是的,她考虑的很清楚,问题就是郎菊南,她需要把她姥姥弄出来。
“是啊,我父亲一定会出来,但是,我外祖母也要一起出来,我为我说过的话负责,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这孩子得寸进尺,房主任脾气就起来了,觉得蹬鼻子上脸了,一个大男人被孩子威胁,忍不住了。
手拍在桌子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父亲能回去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不要得寸进尺。”
黄莺自己特别坚强,一点也不退让,啪叽一下子拍回去,“别用你的手指着我,你没那个特权吧。”
“我姥姥是留学旅居国外多年,可是去的是苏联,你敢说是间谍吗?苏联跟我们是友邦,布尔什维克国际共产主义数次支援,建国以来诸多帮扶。”
“你这是片面的,以偏概全,郎菊南还去过美国等国家,绝对有理由关押她。”
还是这样,难道出国的人就不能活吗?就一定是间谍吗?黄莺自己冷着脸,今天特别艰难。
外面的人都知道,进去了这么久,结果还吵起来了,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声音那么大,耳朵好使的就知道了,里面的是郎菊南外孙女,其实这样的单位,小道消息传的特别快。
审讯的人就开始吊胃口,“你还不交代吗?你外甥女,那个混血长得特别像洋娃娃的小女孩,现在就在这里面,想不想见她。”
那个人脸上表情特别作孽,干这个久了,就丧失人的本性了,老是接触黑暗面,不知道阳光的味道了。
郎菊南眼睛特别累,一晚上没睡,其实撑不大住了。听到黄莺在这里,慢慢的抬起头来,她就看着对面的人。
觉得人怎么可以活成这个鬼样子啊,没有道德,不讲尊严,跟老鼠一样活在地洞里,靠着晚上来偷东西。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不是间谍,不需要重复。我外孙女在这里怎么了,你们难道敢动她。”
郎菊南自己分析了,对她这样的都没有动刑,难道还能对孩子下手,还没到这个地步。可是谁也不能保证以后,她自己心里有些绝望。
“哟,老太太,硬骨头啊,还不说啊。你可是当初带着孩子回国啊,孩子父亲到底是谁啊,来路不明。”
“没什么好说的,孩子父亲在沙俄,已经去世了,你尽管去调查,不用在这里逼问,没有证据不要再来跟我说话。”
办公室里,温度就一直高啊,黄莺自己手心里都是汗啊,她自己没有别的东西了,这个是最后的后路。
她自己手里举着牌子,给房主任看:“这个,是我外祖父,苏联科学工作人员,参与核反应堆实验,筹建1号,2号反应堆。”
房主任一下子就愣住了,他没想到是这样,核反应堆啊。几年前我们第一颗氢弹成功发射,举国欢庆啊。
马上就是原子弹,一个国家,都知道核武器研究的重要性,没人敢拿这个开玩笑的。
黄莺手里拿着的就是工作牌,一个年轻男人,下面写着职务名称,加盖公章。
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我们的核试验,一开始就是靠苏联人帮忙的,这方面给我们提供了很大帮助的。
“我外祖母一直没说过,当初离开苏联的时候签了保密协议的,回国后不允许提起我外祖父。如果不是今天,我不会拿出来,如果苏联方面知道了这样的事情,不会不管的。”
“我外祖父推动了苏联核反应堆的实验研究,你应该知道我外祖母是什么样的地位吧,这边有苏联大使馆,如果需要帮助我会去的。”
黄莺自己昨晚上找到的,找到了这个工作牌还有一些手信,难怪她姥姥从来没有提起过她外祖父,有保密协议的。
你说黄莺外祖父多牛啊,贵族出身,可是特别优秀,研究核反应堆。特别优秀杰出的一个人,特别有魅力。
他研究的那个1号2号反应堆,就是为了以后筹建的核电站,切尔诺贝利核电站。
率先组建前两个反应堆,切尔诺贝利以后是全世界最大最先进的核电站,代表世界一流水平,所有的核研究者都涌向切尔诺贝利。
后来核试验出现问题,自己身体就不行了,核辐射太多了。没有多久就去世了,那时候结婚后没几年呢。
郎菊南没有办法了,在国外也不是很安全,申请回国了。苏联肯定不放心啊,这个都是很保密的,可是郎菊南坚持,最后签了保密协议就回国了。
苏联那边一切都放下了,那边有太多的回忆了,郎菊南怀孕的时候都抑郁了,心情很不好。
所以郎月红身体特别一般,那时候真的是没顾得上孩子,年轻时很用力爱过的人,离去的时候总是痛苦太多。
房主任自己再能耐,背后的人再使劲,有些东西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样的,世界不是你的,不能按照你的想法来。
这是什么问题啊,核问题,牵扯到外交了,这些事情根本不是他能插手的,这个水太深了,核问题太敏感了。
最后房主任沉了沉气,“今天晚上放人,你父亲跟你外祖母可以回去了。”
“几点钟”黄莺肯定不留下一点机会的,晚上太宽泛了。
“八点”
黄莺自己忍不住笑了,那张板着的死人脸,就跟冰雪融化了一样,忍不住,实在是忍不住,嘴角使劲往上挑。
出门老三还在拐角那里等着,黄莺眼泪刷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如果不是经历过太多的人,不会感受到眼泪突然掉落的感觉。
能够慢慢哭的人,其实还是幸福的,最怕突然情绪的崩溃,眼泪决堤一样。
“小宝啊,别哭啊,没事呢,哥在呢。”老三以为事情没办成,你说出来就抱着他开始哭,自己吓得不行,麻爪了。
自己抱着黄莺脑袋,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了,心里面也是很绝望了,有些痛苦,言语不能安抚,太苍白了。
黄莺自己什么都没听到,拽着老三衣服就开始哭,自己哭了一会,还是觉得开心啊,用衣角擦干眼泪。
小脑袋就扬起来了,“三哥,成了,今晚上八点,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先回家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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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给郁闷的,鬼丫头一个,“没事,我让这边的人捎个信就行,我在这里跟你一起等着。”
“不过,哥先带你去吃饭啊,,推着自行车就去找饭馆,黄莺坐在后面,拽着老三的衣服,觉得真好。
你困难的时候,有人可以陪着你,你无论做什么,有人可以帮助你,从来不问你为什么,从来不管对不对。”
“三哥,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你是我亲哥。”
老三在前面听见了,声音不大不小,在深秋的风里刚刚好。他没说话,在前面突然就笑了,嘴角拉不下来。
一直找到饭店了,他自己才停下,让黄莺自己看看吃什么,这都过了午饭点了。
老三自己去打电话,跟家里面报信,情况大体说了说,重点是晚上八点钟放人。
电话是直接打给宋泽的,家里面没电话啊,宋泽自己觉得不大相信,他自己跑了不少关系。
结果还是那样,黄莺一个孩子才多大啊,自己问清了地方,马上就出发了。
黄莺现在其实不饿,事情没到最后就会怕,晚上出来,事情比较少,而且少一点人看见。
这个事情就可以过去,当做没有发生过那样。
黄莺自己干了一票后,就对着老三特别有说话的欲望。老三饿了啊,一个大小伙子,等了一上午。
黄莺在那里说,他就一边吃饭一边听,还带着夸两句,是真的觉得黄莺很优秀了,不是那种吹捧性质的。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了,你们怎么突然集体催更啊,大家看完就去睡吧,这是最后的了啊。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