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信了你的鬼,她就笑眯眯的看着张家安:“家安啊,你跟我说说呗,我也想知道呢,要是太多了,可不能要啊,大姐也是不容易。”
她故意这么说的,果然,张家安一听,怎么还能送回去呢,就给说了,他是个只有自己没有别人的性子。
从小就是这样,家里面上头三个姐姐都让着他,家里面什么东西都是他的。小时候哭,在地上打滚,朱巧梅都给托着脚后跟,怕给磨坏了。
刘叶算是弄明白什么事了,心里面发苦,她是个特别机灵的人,如果不是家里面条件实在不行,不会嫁给张家安。
张家安家里面条件好啊,上面三个女儿都嫁得好,而且特别孝顺,家里一个儿子肯定是接班的。
所以一些事情她就忍了,可是舅舅大外甥女,这事情是真的没听过啊。
“家安啊,你吃完饭跟我去找找,这天大黑了,孩子你说能去哪啊,万一想不开怎么着,别人怎么说你。”
她一说话张家安就答应了,张家安就是脑子不好使,耳根子软,很好拿捏。
刘叶就跟养着俩儿子一样,张家安对她是真好,可是做事情真的不怎么样,特别自私的一个男的。
朱巧梅还想拦着,可是不敢说话了,自己儿子答应的事情,她不敢去劝,不然马上翻脸。
就很奇怪的定理,你说一个当妈的对儿子这样,儿子结果还不领情,专门听媳妇的,不但听还觉得很对。
朱巧梅自己一边刷碗一边生气,儿媳妇就这么不讨喜,她天天扎小人,恨不得刘叶倒霉,让她磋磨。
黄莺放学了,黄炜业来接她,黄炜业现在骑着自行车,家里面车基本上不太开了,留在家里给郎菊南开。
他那自行车花了大几百,还有一些工业票,工业票攒了不老少了,就是钱不太凑手,差不少,郎菊南给填了不少进去。
郎菊南现在日子过得特别安稳,说实话,黄炜业这个态度对着黄莺,她是最放心的,觉得自己死了也能闭上眼了。
所以对着黄炜业特别好,亲儿子都没有这么大方的,可是钱财这个东西,郎菊南不缺,自己看的很淡。风雨半个世纪多,感情才是真的。
黄炜业自己做了个小椅子在后面,用绳子绑好了,黄莺就坐在后面,黄莺自己书包放在前面车筐里。
“爸爸,今天咱们去吃西餐啊,不知道味道好不好吃啊,那边大列巴好吃。”
黄莺自己坐在后面,腿一晃一晃的的特别开心,她姥姥今天早上就说了,晚上出去吃,吃西餐。
郎菊南自己闲着了,就开始捯饬自己,一老太太打扮的那可真是有范啊,你说她做衣服收拾家务不行。
可是围巾的一百种搭配,帽子倾斜的九十九种角度,哪里的西餐怎么吃,那可真是门清啊,老厉害了。
郎菊南直接开着车去了,出门的时候郭丽丽回来了,看着觉得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孩子。
她自己肯定不去吃的,郎菊南一说她就表态了,觉得真的是资本家的后代啊,怎么骄奢淫逸怎么来啊,小的已经这么糟心了,老的也是。
她自己炒的青菜,咯吱咯吱地吃,腮帮子鼓起来,自己吃得很香,一看就是特别朴实吃苦的人。
黄莺跟他爸先到的,她学校附近特别好,莫斯科餐厅离得很近。这边人都叫老莫,吃这么一顿可不便宜。
要不就说是首都,经济水平就是不一样,不管哪里饿死一片的,这膏梁纨袴地儿还真的有不缺钱的。
进去里面人不老少,小年轻多,小伙子更多。拉门的就是莫斯科小伙,笑的贼灿烂了。
黄莺一下子就迷住了,战斗民族的优势啊,那边人长的高高瘦瘦的,五官深邃,气质特别干净。
那一笑起来啊,黄莺捂着自己的小心脏,觉得化了,笑容特别具有感染力,觉得春暖花开啊。
当初有一部《雪国的列车》,她就很迷这个,一水的俄罗斯大兵,腰细腿长,脸还帅,特别开朗乐观,有一种傻乐精神。
台上还有踢踏舞的,人家还带着舞台表演,要不就说世界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穷死,人家高消费的还是高消费。
踢踏舞就有一种很诡异的魔力,让你一直看,一直看下去,那大长腿,迷得不要不要的。
郎菊南进来就看到黄莺自己拄着下巴,眼巴巴地看着舞台,她觉得孩子这是没见识,见得少了稀奇。
她自己摘下手套,放在桌子上,“小宝啊,你喜欢踢踏舞啊,来,自己上去跟着哥哥们一起跳。”
还有这种操作啊,黄莺蠢蠢欲动,她很想上去跟帅哥近距离接触,自己小心肝扑腾扑腾的,脸上都红了。
郎菊南就鼓励她,她觉得孩子是害羞了,“没事啊,你上去他们特别开心,你不是会俄语吗,自己上去跟哥哥说,让哥哥们带着你跳”
黄莺自己打气,终于忍不住了,她也很久没有嗨皮了,自己迈着小腿就上去了,她现在略胖哈。
餐厅的人都看着舞台呢,圆形围绕着舞台,黄莺绕到正面去。然后在台阶下站着。
自己眼巴巴地看着那一排帅哥,用俄语沟通:“我很喜欢,能不能跟你们一起跳,我不太会跳,大家教一下我,可以吗?”
怕人家拒绝,还在那里特别无赖地卖萌,给人家俩手指头一捏,笔芯。
你说给人家萌的,人家以为是本国产的姑娘,不知道是中国人,所以特别热情,中间那个就给她比了个手势。
正好中间休息,马上开始下一场,黄莺就夹在中间,自己特别开心的那种,笑的特别发自内心。
音乐开始,人家就开始跳,踢踏舞其实是集体舞,集体舞就是不会太难的,动作很简单,主要就是节奏感。
她觉得自己秒懂,自己一摇一摆地开始跳,哎呦,跳的可好了,下面的人都在看着。
觉得这姑娘真有勇气,在上面中间一点也不违和,特别聪明的一个小姑娘,郎菊南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你说黄炜业在想什么,他自豪啊,,你看看自己家里姑娘养的多好啊,看黄莺那眼神就跟太阳一样,他特别享受这一刻。
黄莺在上面自我发挥呢,跳舞的感觉,尤其是集体舞,绝对是很爽的,特别能表达人的喜悦,情绪很高昂。
等下来的时候,她还跟人家道谢,把那几个俄罗斯小青年萌的一脸血,这边来中国的都是没结婚的小伙,一个最帅的,就把黄莺抱起来,来了个贴面礼。
黄莺给美的啊,自己下来还摸着脸,给郎菊南笑的不行:“你怎么了这是,怎么这么含蓄啊,平时不是胆子挺大的。”
黄莺嘿嘿地笑,“姥姥啊,今晚真是来对了,不说好不好吃,这氛围环境绝对好,就是有点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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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顶的上黄炜业半个月工资了,黄炜业自己收入算是高的了,最起码养家糊口不成问题。
郎菊南给她擦擦汗,看着孩子亮晶晶的眼睛,觉得这钱花的值,她那些钱全是留给孩子的。
“小宝啊,你回家好好学习俄语,学好了姥姥还带你来,到时候你去后台跟人家自己交流,行不行。”
这还用商量啊,她一口答应了,特别爽快:“姥姥啊,您放心吧,我肯定好好学俄语,到时候您可得记得啊,一定带我来。”
黄炜业不插嘴,他很少说话,很多时候就是沉默的,然后一停不停的干事,家里面什么东西都收拾,给弄得妥妥当当的。
“来,上菜了,咱们先开始吃啊,大家尝尝味道怎么样,好不好吃。哎呦,我都多少年没有吃过了。”郎菊南对于俄罗斯红菜绝对熟悉啊,那风俗习惯用餐习惯,这么多年了,还依然记得清晰。
她一边吃一边跟俩人说,怎么吃的,怎么点菜的,菜是怎么搭配的,最后那大列巴面包要沾着汤底吃。
大家其实都喜欢吃番邦菜,那种异域特色,带来的新奇感,特别让人着迷,不管好不好吃,最起码这个体验很好啊。
黄炜业自己没觉得怎么样,但是跟女儿一起吃饭,就跟去国外走了一圈一样,自己觉得也是挺好的,自己一边吃一边看着黄莺在那里问这问那。
今晚兴致很高了,多年以来没有这种好心情了,郎菊南就突然提到了丈夫,就是黄莺外祖父。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一辈子有两件事最幸运,一个是感谢时光足够漫长让我消除所有与你有关的记忆,一个是谢谢你曾经出现在我的眼前让我一见钟情。
郎菊南当初留学,中国女性其实在北边特别受欢迎,多少人一起追啊。
再加上其实是贵族学校,里面佼佼者很多啊,这个贵族学校是真的贵族,不是后世那种学费贵就能称之为贵族学校的那种。
黄莺外祖父就是其中一个,郎菊南现在说起来都是带着少女的气息:“当初也是第一场雪,那时候下雪的时候想家啊,几个国人回不了家,就聚在一起,学着人家古人围炉品雪。”
作者有话要说:我特别喜欢手札,我的字特别不好,是真的那种不好,可是这么多年来从来没自卑过。可是,只有写手札的时候,真的后悔过,真的脸红过。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两件事,一件是时间终于将我对你的爱消失殆尽,一件,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天,我遇见你。这是我看到的别人的手札,分享给大家。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