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揍了也没用,最后看成绩人家还是第一,你就说一些人聪明吧,脑子好使。
后来就懒得管了,宋泽觉得三个儿子加起来比不上一个老三闹心。管你去干什么啊,你以后去搬砖了,劳资还有三个儿子。
儿子多,怕什么一个靠谱的就行。
“小宝,赶紧出来啊,哥哥们带你去看戏。姥姥啊,一起去看,里面可都是角呢,唱的是《墙头记》。”
“嘿你俩小子又逃课,当心一顿好打。”郎菊南出来一看,俩人跟小混混一样,没个正行这个点还没放学呢中学。
黄莺腿短走路慢,出来了晚一步,探着个小脑袋,脑门上给绑了一圈的花,特别可爱,跟个小仙女一样。
“哎哟,妹妹啊,你今天这是上台啊,瞧瞧这给美得的。”这出场效果太完美了,自带五毛钱特效。
一出来,一脑门的花,看的俩人都没寻思郎菊南的话,逃课已经是常态,这形式,在学校里也学不到啥,乱的很。
“好看吧,姥姥给我弄得知道你们肯定来叫我看戏”黄莺自己觉得挺美,人戴着花特别漂亮,那是布花,假花的那种。
她自己抬着食指,轻轻扶了扶,那架势,活像是头上戴的金步摇。自己个精贵的扶一下,那范儿没谁了也是。
把阳子给笑的不行了,自己咯咯咯地笑,变声期
特别难听。
老三也乐啊,觉得怎么这么可爱呢,你说这时候谁一脑门的花啊,好看是还看,跟个小仙女一样,可是得看看大众潮流啊。
黄莺是真没感觉,她习惯了,什么衣服不能穿啊,穿的美了,穿的有气场就行,管你什么衣服啊。
也是现代人开放,奇装异服标准不一样,你看看这样的配饰或者什么搭配,走在路上街拍啊,都觉得挺美,一点不违和。
可是年头不一样,标准不一样,这就看出土著跟西贝的差别来了,黄莺自己觉得没问题啊。
“你们去,我老太太一个了,不去看那些热闹了,人挤人的,那戏都看了好几遍了。”郎菊南摆摆手不去看,每年都是这些。
她进屋里自己去拿了黄莺的小水壶,里面给装了热水。
老三给接过来,三人就去了,你说这满头的花啊,一走路就迎风飘扬,老三在后面忍不住咧嘴。
他不能让黄莺给看见,你说一个孩子,好好的,打扮的跟洋娃娃一样,想伸手去摸摸她的头发,都没地儿下手
去了人果真多,全靠本事占座,老三横的不行,下面一群的手下败将。
把黄莺一拎就就挤前面,你说这熙熙攘攘的,人肯定特别挤。那头上的花那么多,你说不得往下掉啊。
黄莺一边被拎着,一边就在那里俩手扶着头,怕花给掉下来了。
老三瞅着,心里面使坏,完了闲着的那只手,给人家从后面拽了一朵下来。
那花是别着头发的,这么拿下来,头发就掉下来了,你说挺好的一个小仙女,就成了疯婆子。
黄莺给气得,就不能美美哒啊,现代人的仪式感,去电影院都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一个人的独角戏,那必须也要有气场啊。我难道不要面子啊,黄莺自己拿着小手在捋头发。
“小宝啊,这头发咋就全乱了,看看,人多就是不好。没事,哥改天给你买一个好的啊。”
老三假模假样地,还帮着人家绑头发,你说他会啥啊,给人好容易弄成了,活像一个疯婆子。
黄莺不知道啊,她看老三手脚麻利,以为真的很好啊。
边上坐着的宋阳觉得自己眼都要瞎了,真是恨不得眼瞎了,怎么就不知道这人这么不要脸呢。
你说你给人家薅下来的,完了你回头装好人,还给人家弄成这么个鬼样子。
老三特别大方,就跟是隔壁老王干的一样,那装模做样的姿态完胜啊,全世界欠他一座小金人。
宋阳张了张嘴,想说啥,可是又害怕拆了老三的台,正好台上开戏了。
得了,看戏吧。
黄莺边上就是王珍啊,这小丫头喜欢看戏,在家里没得玩,老是动不动等她妈,可是张淑珍压根不去。
王奶奶没办法,带着多出去玩吧,孩子嘛,就是喜欢玩,玩着玩着不就记不得张淑珍了嘛。
所以就老是带着王珍去看戏,再不就是看电影。她自己也去跟着,你说一来二去的孩子就迷上了。
极喜欢听戏,自己小嗓子咿咿呀呀的还能唱两句,自己没事的时候就去练,哪里有戏台就去哪里看。
这出戏是山东的秦戏,山东人那边喜欢吕剧,这一个就是经典。
黄莺看的入迷,她觉得上面的人描眉粉面特别漂亮,怎么那么好看呢。
眼角眉梢都是风情,说的不是美女,是人家戏曲,看看人家眼角勾勒的纹路,走步拿捏,那一点一滴恰到好处。
再加上那唱腔,无一不佳啊。戏曲虽然慢,可是一举一动皆是戏,美得很,坐下来你就觉得来感觉。
窦娥冤里面那句叹,不知转了多少个弯,才叹的出那连绵不绝的一声气啊。
搭戏台肯定不是这么一出,七天七夜不歇息,一场接着一场,黄莺看完一出就不行了。
困啊,回家呗,老三把人送回去就回家了,没进门。你说外面看不清啊,进门里面有光。
黄炜业在那里倒水,觉得自己都惊呆了,那是我闺女,哪里来的疯婆子啊,头上乱七八糟绑的什么啊。
他觉得自己说不出来,自己亲闺女啊,“小宝啊,你头发谁给弄得啊。”
“三儿呗,我头上花都给挤没了,人太多。”
你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坦坦荡荡,你是真没看到自己什么样子啊。
郎菊南拿了一面小镜子,“快瞅瞅,看看你美不美。”
黄莺就纳闷了,我再美还能怎么美啊,今天不就是美美哒吗?
结果一探头,心脏就跟中了一针一样,麻痹了,觉得真是脸皮掉在地下了。
“肯定是三儿干的,他给我绑的头发。”黄莺气的脸都红了,真是塑料花兄妹啊。
王珍回去,她奶奶在家里等着,她自己懂事听话,不会太晚回来。
一边哼着今天的词,一边推门,结果进门就吓坏了:“奶奶,奶啊,你怎么了。”
她晃了两下,结果人还是不醒,“来人啊,快来人啊,来人。”
她一只手托着王奶奶的头,眼泪花的看不见人,自己跪在地上。声音尖尖细细的,在晚上特别鲜明。
边上邻居家还没睡,就被吵醒了,知道边上人家孤儿寡母的,怕出事了。
进门一看,赶紧送医院啊。
最后还是走了,老人家了,一把年纪的人了,说没就没了。
王珍就恨自己,你说你看什么戏,在家不行吗,家里面就俩人活,陪着不行吗
“奶啊,奶奶,我奶奶啊,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啊,怎么治不好呢。”
她扑在王奶奶身上不起来,俩手死死地拽着王奶奶胳膊,拉都拉不开。
人家医生给盖上白布,人死了得盖上啊,可是王珍不让:“你们干什么啊,别给我奶奶盖这个白布啊,我奶奶说了白色的不吉利,你去换个颜色来,别给我奶奶蒙起脸来啊。”
边上邻居哭的不行,怎么这么可怜呢:“小珍啊,你听婶子说啊,奶奶走了,奶奶去找你爸了,你好好的。”你好好的,你奶奶就会来看你。
后面说不出来了,孩子睁着一双大眼睛,里面水灵灵的,你对着这么一个孩子,怎么告诉她人死了呢?
一个孩子怎么能好好地呢,家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了,一个孩子怎么活下去啊。
张淑珍来的时候就怕死了,人家肯定要通知她的,必须得来,不看在婆婆的份上,可是孩子你得要啊。
“我是真的不能养啊,我自己好不容易嫁人了,家里面前头俩孩子,我这刚做完月子,婆婆肯定不让我带孩子进门啊。”
张淑珍一把鼻涕一把泪,她如果要孩子当初就要了,现在自己都有孩子了,对着王珍也就那样。
“我自己的孩子肯定疼,可是没办法啊,我一个女人在家里,说不了什么话啊,我婆婆很厉害,当初就说了不让带孩子。”
翻来翻去就是那个态度,孩子真的不能要,她自己得过日子啊。
街道办的人也在,邻居也在,看她这样也是气,邻居大婶死讨厌她这样。
“淑珍啊,你自己日子好过,就看着孩子饿死啊。讲良心好不好,当初小王在的时候没亏待你吧,你婆婆也没怎么着你吧,孩子是你亲生的。”什么的那个妈的,真么自私真是够够的。
街道办也表示了,要是不同意,街道办的人去说,看看你婆婆答不答应,家里面通情达理一点的,可怜可怜人家孩子啊。
一伙人约着去找宋奶奶,带着孩子一起去。你说王珍就跟个木偶一样,她奶奶再也回不来了,她妈不要她,她很清楚地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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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里面东西什么都没有,全给她藏起来了,一些本来就藏着的古董字画,不多了,但是件件可传家。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我在七零混社会》
俗话说,不想给大佬挡刀的混混,不是好混混。
一朝穿越,没钱没地一穷二白的宋清如,最后只能混社会,给大佬递烟,向大佬谄媚,励志给大佬挡刀。硬生生从一个矜持自重的节操女变成了大佬身边雌雄莫辩的小狗腿。
大佬太红旗不经意打量着身边的小狗腿,发现,这小子真够劲,可惜是个男的。
《五零小结巴》身为红二代,张顶顶欢欢喜喜的靠爹吃饭,有点小结巴也能自我安慰一番,毕竟这年头衣食无忧最重要。
然而,潇洒不过两三年,她爹倒台了,谁能告诉她五十年代也反腐?这落差大的,张顶顶恨不得流上两缸眼泪腌咸菜。
因为现实告诉你--贫穷真的让你连盐巴都吃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