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鹤手握七星剑后,突然间又冷静了下来,刚才那声让人毛骨悚然不似人能发出来的怪异叫声,似乎离这里尚远,从刘海其它几人茫然的神色间就能够看得出来,刚才的叫声只有黑豹和自己听到了,他们之所以从都坐了起来,完全是被黑豹的吼声给惊醒。
刘海晃了晃头,看向前方道:“张哥,黑豹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而后座的李铁和萧美琴却是最后才装做清醒过来,两人有点紧张的看了看车的前后,没见到有什么丧尸群,于是两人暗暗松了口气,结果张书鹤下一句话又让两人提心吊胆起来。
张书鹤停顿了片刻,看了眼车里的人,开口道:“有东西过来了,不止一个,下车。”
李铁和萧美琴听到前半句心都提了起来,再听到后一句,差点没骂出来了,明知道有东西过来了,竟然还要人下车,这不是找死吗?不对,他是让谁下车?难道是让他们下车?
就在两人脸一阵青一阵白时,便见刘海和魏老头连问都没问就拉开车门下了车,黑豹早就随着张书鹤打开车门时窜了出去。
张书鹤一下车便看了眼周围,因为开了夜视,看起来虽然不能如白昼一样,但是视物是没有多大影响,周围还是之前零零散散的丧尸,并没有增加的迹象,他将罗盘对准来时的路,只见指针仍然打颤,无法控制方向的一圈圈抖动,在罗盘没有问题的情锐下,这绝对不是正常现象。
张书鹤又慢慢转身对准了南西北四个正方,指针仍然无法固定,他的心顿时一沉,罗盘虽然只有一个指针,但是透露的信息却已经足够了。
他们此时已经被丧尸包围了,不是一个两,也不是十个八个,他唯一能想到的是,可能是丧尸潮,数千数万都极有可能,张书鹤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之前按之前设的阵法,避开丧尸潮的机率有一半之多,而且他们不过是几个人,难道比基地的人数还要有诱惑力?
除非是受到指使,能够指挥普通丧尸的,就是高等丧尸,看着指针抖动的情况,高等丧尸的数量并不在少数,这让张书鹤心底一阵烦燥气闷,从s市出发,一路上无论走到哪里,他都是尽量小心冀冀忍气吞声,结果就差一步之遥就能够到达b市,却遇到了丧尸潮,如果不是他重活一回,耐性和定力远非正常人可比,早就郁闷的吐血了。
这些想法不过是在几秒之间,在有无数高等丧尸夹杂的丧尸潮中,要想杀出一条血除非是拥有一个基地的弹药,兴许还能将它们炸得粉碎出逃,如果只有几个人的话,就算都是异能者,有通天之能,也只能坐着等死。
但张书鹤却绝不会坐着等死,就算是没有转机他也要争一线生机,丧尸潮之所以形成,有很多种原因,但是都是短暂的,短则数日,长则几十日,丧尸也是求生的物种,他们的本能就是去有人的地方吃人,就算受到高等丧尸的控制,也不过短时间内有效,时间一长,自然就散了。
而且丧尸潮也分大潮和小潮,小潮不过几千人,难对付的是高等丧尸,除掉高等丧尸后,耗一些时间也未必不能杀得干净,突出重围。
所以张书鹤在发觉离开此地无望时,便选了一条防守之路,空间的七星符他在老楼两年的时间里已经准备了二十九套,一路上用了反复用了八套,还有二十一套,应该能坚持一段时间。
打定主意,张书鹤不敢再耽误下去,也许几分钟后,丧尸潮就会围过来,他目光在周围扫了两眼,最后落在身后的报亭里,纯铁皮的房子,相比之下还算结实,张书鹤立即对刘海道:“拿刀砸掉锁,不要破坏门。”
刘海早从张书鹤凝重的面色中察觉到不对了,这一路上张哥的先见之明为他们化凶为吉,张书鹤的命令早在他脑中刻上了绝对服从四个字,二话不说,取出砍刀就将锁头砍断。
张书鹤从空间取一只白色记号笔,开始飞快的在铁皮房外圈出一个个点,笔下如风,毫不停顿的将铁皮房子四面圈上了数十个圆圈,然后让刘海将钉子钉在圆圈的中间。
魏老头和妞妞也没闲着,开始抖落张书鹤给的红线,在铁皮房底部缠了一圈,张书鹤画完圈后,在铁皮房门前站定,用眼睛扫了下附近的障碍物后,左手一动,一把铁棒出现在手中,在离铁皮房的门大概三米外正中点,将法力注入铁棍中,向地下一插,如插入豆腐中一般,毫无声响,入土九分,张书鹤左手定坑,左手单手取符将符纸折成八卦形,几乎没有用眼看,薄薄的一张纸在修长的指间快速的翻转,数秒便折成了一张八卦形状,动作看着极为炫目,但张书鹤的脸上却是一片冷淡的将拍好的丢入坑中。
黑豹在周围跑了一圈后,回来冲张书鹤低低吼了两声,一人一豹心神相连,即使无法对答,但是仍然不妨碍张书鹤的理解,显然丧尸的数量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但是手下却是丝毫不乱,片刻就已经额头布汗。
黑豹见张书鹤一直拿铁棍在插地,似乎是想帮上忙,竟然不停的在柏油路上用爪子插坑,不过七星符布阵法的难处不在于坑多,而是五行八卦位,错一位整个阵法就却了十分之五,所以丝毫马虎不得。
就在几人忙碌时,车里的李铁和萧美琴见状却是恨得咬牙切齿:“这几个人是不是傻子?大半夜不睡觉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鬼上身了吧?”
萧美琴见张书鹤在书报亭外左一步右一步像在走迷宫一样,看着倒是有几分神秘来,不过再想到他之前对自己的那般难堪言语,眼神又是一狠,随即笑着看向李铁道:“铁哥,之前妹子多有得罪,你不要放在心上,这几个人终究是外人,哪有咱俩相处的时间长知根知底,妹子之前也是心情烦乱说话才会没有分寸……”
没有男人能敌得过女人的柔声细语,李铁顿时把之前的事抛之脑后,此时又见美人凑到他嘴边,见到车内无人,顿时色从胆边起。
十分钟过去后,待萧美琴起身后,已是满脸春色,整理好衣物,便抱着李铁的胳膊肘儿道:“铁哥,现在这车就我们两个在,不如咱们开了车先走吧,还能真等到明天早上再开路啊,一旦要是让丧尸潮围上,东西就保不住了。”
刚才她身体已经让李铁给摸遍了,也没找到那东西,李铁顿时疑惑的开口问道:“那东西倒底让你藏哪了?”
萧美琴目光闪了闪,嘴里却是道:“急什么啊,我已经是你的人了,等咱们到了基地再一起拿它去换东西,我还能跑了不成?”
李铁听着也觉得不错,这娘们现在在他手里,还能真跑了杂的?顿时色眯眯的在她大白免尖的位置上狠掐了一把,萧美琴顿时握着胸口呼了声痛,然后伸手锤了李铁一拳,眼泪汪汪道:“臭男人,有本事你抢车啊,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抢车的事李铁哪会不想,只是黑豹给他的感觉太不舒服了,而且现在抢了车的话,到b市还有两个小时间的路程,手里没有枪怎么对付丧尸,现在离白天就剩下几个小时了,丧尸潮也没有跟过来,他想着不如就跟着这几个人一起到b市来得安全,于是犹豫了下道:“那豹子就在车外面转悠,现在抢车,我怕它冲进来。”
萧美琴一听李铁这番推脱的话,顿时柳眉一竖,脸色也凉了下来,不过想了想后,还是笑着道:“铁哥怕什么呢,这车的玻璃都是防弹的,那豹子再厉害,还能厉害过子弹不成,你就放心开吧,再说,之前你在车里跟我要东西时,我看那个姓张的男的眼睛睁开了,说不定话就让他听到了,若是真的听到了,我们再留在这里也未必最安全,难保东西不会被觊觎,如果东西让他们夺了,那我们不是白忙一场?而且那几个人手里还有枪,要是抢了东西再杀人灭口怎么办呢,这些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李铁一想到萧美琴之前想勾搭驾驶副座的那个小白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加上萧美琴的枕边风一吹,刚刚软下去的雄风又挺了起来,看了眼车外那几人人也不知道在忙活啥,要说有丧尸,他也不是没担心过,可是这都十多分钟过去了,连丧尸半个影子都没见到,大半夜的这几个人连觉都不睡,在外面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心下一狠,索性就夺了他们的车。
再被萧美琴一鼓励,李铁撑着椅背就翻到了驾驶座前,然后飞速的启动车子,趁刘海几人反应不及便向b市路的方向急驰而去。
刘海本来钉完了钉子,准备帮张书鹤打下手,结果一转身就听到车子发动声,意识到什么跑过去时就被车尾喷了一嘴沙,不由的大声骂道:“不好了,咱们的车那两个混蛋给开走了……”
魏老头正在收拾报亭,张书鹤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脸色不太好,让他弄的红线也与以前以老楼时的红线一样,魏老头虽然没问原因,但心里不糊涂,书鹤这么做肯定有这么做的道理,即使他不说话,身上的紧张气氛也感染了周围人,也没用他吩咐,魏老头转身也就收拾了起来,这时听到刘海说车被开走了,刚才也传来车的引擎声,从书亭里出来时,果然车没了。
刘海气得直挥拳头,而魏老头看向张书鹤时,见张书鹤仍然在折纸放符,丝毫没受影响,他不受影响不代表别人也不受影响,刘海差点没把路边的一棵枯黄的老树给打断了,现在几人就剩下刚才那一辆车,被人开走了就代表剩下的跑他们要用脚走,百八十里路要走到猴年马月,安全也是个大问题。
正哭丧着脸,后悔的想怎么就那么信任那两个人,早知道他就留在车上看车了,结果张书鹤却是开口让刘海把地里埋符的坑给填上。
刘海不由道:“张哥,我们的车都让人开跑了……”
张书鹤在书亭前里外布了三道七星阵法,虽然是寒天,但是鼻尖已是密密的一层汗,闻言眉头一竖抬眼扫了他一眼,“车没了就没了,难道你连命都不想要了?”
刘海不由的憋了气,不吱声了,扒了块树皮就把坑外的土划拉进去然后踩严实了,三个七星阵已由远到近布好,张书鹤起身接过魏老头递来的红线开始在铁皮房外的钉子上绕了起来,绕了两下才冷声道:“放心,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们是怎么把车开走了,一会儿还怎么还回来……”
刘海却是用力拍了两下土,极为不信,有车傻子才会回来。
接着几人都不言语,开始干起活来,埋完了土后,在三米远外张书鹤让刘海用砍刀划了个十五万厘米深左右的小沟,然后将兑了水的朱砂糯米撒在沟里。
正撒了一小半,黑夜不远的路上传来了一片如白蚁啃树,老鼠磨骨的脚步声,刘海回头一看,就算他见过大场面,也不由的手里朱砂一抖,我的娘啊,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多丧尸,密密麻麻的一片,尤其在晚上,显得异常恐怖,这么多的丧尸,那张哥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正常人都是要赶快跑路的吧……
结果耳边突然听到张书鹤一声大吼,“看什么?快撒朱砂!”
刘海一瞬间全身是汗,手里握紧了装朱砂水桨的盆,另一只手拿得是装糯米的瓢,急忙手脚僵硬的撒了起来,有一些手抖都撒在了沟边上。
边撒边时不时的看着向他们走过来的丧尸潮,这亏得几个人见多了丧尸,倒不至吓傻了,换成普通人早就已经手软脚软坐地等死了,丧尸潮并不是他们平时路上遇到的小打小闹散乱的几个丧尸,或是一小群的丧尸,之所以称为潮,是因为数量已经远远超出了群,只看着那一片黑压压的身影,就能给人带来极度死亡的心理压力。
不敢看,看到就会崩溃,刘海边撒着手里的糯米边看着丧尸潮过来的地方,口里却是大声道:“张哥,它们已经往这边过来了,怎么办啊……”
“张哥,还有几十米……”
过了一会又带着哭音道:“张哥,它,就剩下十几米了,它们就要过来了……”
张书鹤此时正在铁皮房上缠红线,上下交错要缠三道红线,中间不能折不能断,每根红线里都聚有他的法力,此时正在缠最后一道关键之处,听到刘海的声音,忍得眼皮发紧,不由开口道了句:“闭嘴!”言罢手中却丝毫不敢减速,将最后一道红线缠上钉上。
随后看向后面涌过来的丧尸,再见刘海的糯米朱砂还没有撒完,不由看向从铁皮房走出来的魏老头,及他抱着的妞妞,瞥了一眼后,顿时说了一句话:“妞妞,想爷爷吗?”
妞妞嘴里正含了块桔子糖,听到想爷爷三个字,小眼睛刷的就红了,紧紧抱住了魏老头的胳膊,随后张书鹤盯着她道:“想不想保护爷爷?”
“想的话,就把这里想象成粮库,三米的范围内,不许任何陌生人靠近。”
“你能做到的话,你的爷爷就保住了……”说完,张书鹤便没有再看她,转身拿着红线走向铁皮房的门,门上被刘海按着画圈的地方钉了数个钉子,张书鹤要将红线按着七星阵法排列缠到门上,这是阵法的最后一个封口,不是最重要的,却是最关键的,封口错一盘阵皆错。
而刘海这边看到丧尸潮正朝这边涌过来,已经不敢凑到线外撒糯米,好在还剩下不太长的距离,连扔带甩的总算将糯米和朱砂撒了进去。
可是张哥说要将土给埋上,不埋的话,糯米和朱砂被冲散就没什么效果了,此时丧尸潮已经接近铁皮房,这土恐怕是来不及埋上,不过刘海还是能埋一点是一点,要不就拿出砍刀先杀一些倒出点时间来埋土,但想得容易做的难。
丧尸潮不是老楼下面的丧尸,隔两米一个,之所以说是丧尸潮,那丧尸是几乎挤在一起的,虽然都是低等丧尸,但是当到达一定数量,蚂蚁都能咬死大象,用砍刀杀?来得及才怪了。
就在这时,密密麻麻的丧尸潮在离铁皮房数米的时候突然停止不前,这让满头大汗的刘海一愣,后面魏老头却是跑过来帮着一起埋土。边埋边道:“书鹤说妞妞能支撑一段时间,足够埋了,手脚快点,可别让丧尸给拱了。”
刘海闻言往后一望,只见妞妞此时正缩在墙角,怀里抱着布娃娃,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想到之前在粮库时那道无形的墙,顿时了然,松了口气,然后和魏老头开始手脚飞快的埋起土来。
几分钟后终于将整个铁皮房三米外的糯米朱砂全部埋上,而张书鹤这边门上的红线也全部完成,随即叫了刘海,铁皮房矮,两人也没用梯子,攀着门边就上了房顶,张书鹤将钉钉子的地方一一划出来,又花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将房顶的阵法布好。
就在这时另一边传来车轮辗压地面的声音,接着是让人牙酸的急刹车声,之前被人开走的那台越野车,此时又开了回来,停在了路边。
李铁和萧美琴此时却是从车里钻了出来,向铁皮房的方向跑来,两人此时已经说不出的后悔,之前夺了车驶出了半里地才发现那边已经全部被丧尸潮封住了,这才又慌张的按原路返回,结果回头却发现这边丧尸潮也同样围了过来,不过丧尸潮离铁皮房几米的距离就开始停步不前,让两个人得到喘息的机会,为什么这些丧尸没有接近报亭,他们并不知道原因,但想起之前那几个人的古怪举止,恐怕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所以此时才会极为后悔,早知道就不偷车,使得他们的关系更为被动,但是即使如此,只能只硬着头皮向那些人跑去,因为此时丧尸潮已经将所有的地方全部包围,除了报亭两人再无处可去。
刘海一见到他们俩,顿时拳头握得嘎嘎响,忘恩负义这四个字已经在他们脸上刻着了,此时谁要是再收留他们,可真是不如一头蠢驴聪明。
不过不用刘海出手,两个人也进不到报亭之内,因为走到边缘就已经被妞妞的异能给挡住了,两人有点惊恐的看着那个明明是透明的,却像玻璃一样进不去的地方,而后面,丧尸已经慢慢围了过来,两人前面有墙,后面有丧尸,李铁和萧美琴一边不断拍着那诡异的隔阻,一边惊恐的向后望,嘴里各种求饶的话不绝,希望那些人能原谅他们。
张书鹤跳下来后,便朝他们走过去,魏老头却是一把拉住他道:“书鹤,别受他们的骗,之前我们对他们已经是仁至义尽,这两个人落到现在的下场全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
刘海也急忙帮腔,张书鹤却是笑了笑,开口道:“车总要拿回来。”
魏老头听罢顿时脸色一松,随即道:“老头子把这岔给忘了,不过现在丧尸围过来了,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张书鹤闻言知道魏老头担心他,便道:“没事,我有分寸。”说完便向车的方向走去。
黑豹此时已经窜到了丧尸群里,车停得并不远,只有几米的距离,在丧尸完全围过来之前,张书鹤可以将车收回到空间中,而黑豹早就知道张书鹤想收车的念头,一直在车周围杀丧尸,倒出了点地方。
不过张书鹤一出空间,李铁和萧美琴顿时如见了救星一样,以为他是来救他们的,冲过去便哀求张书鹤能放他们进去,萧美琴更是试图抱住张书鹤的手臂。
结果张书鹤却是只是朝车的方向前行,视他们于无物,到了车前,张书鹤回手一挥,将车收入了空间,黑豹也同他一起往回走,但是速度快先窜了回去。
而看到这一幕的李铁和萧美琴却是目瞪口呆,刚才那台车平空失踪是他们亲眼所见,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能将东西变不见了。
萧美琴眼中闪过后悔和欣喜,后悔有眼不识泰山,欣喜的是以这个人出神入化的本事,依靠着应该能够活命,在张书鹤走过来时,萧美琴突然跑了过去,然后在张书鹤耳朵说了一句话。
张书鹤立即回头看她,而李铁见状却是怒不可遏,他当然知道萧美琴打得什么主意,当即骂了句:“臭婊子!”就冲了过去。
但结果却不是打萧美琴,而是反手给了张书鹤一拳,这一拳对张书鹤来说无足轻重,因为这个李铁即不是力量的变异者,又不是速度的变异者,对他完全没有任何影响,只微微一躲,李铁就一趔趄的冲到了张书鹤后面。
此时魏老头大声道:“书鹤,你快进来吧,丧尸要围过来了。”
张书鹤正待让妞妞放萧美琴进去时,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尖啸,刺得耳膜正疼,但是此时却顾不得疼,反手紧握七星剑,起手势,四枚铜钱法力激发,一个半圆的孤度立即挥了出去。
那块尖叫嘎然而止,随即在黑夜里再次响起,混在无数逼近的丧尸脚步声里,竟是异常的惊悚,尖啸声隐匿片刻,突然再次冲了过来,张书鹤应声又是一剑。
那尖啸声却是反冲向上,闪到了那堵无色透明的隔离墙外进行攻击,半分钟后,妞妞便捂着头晕了过去,墙也消失无踪,而萧美琴却是大喜。
急忙转身向里面冲去,待冲到一半却是后背一凉,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去,却见一个青面的丧尸手从她胸腔穿过,似乎露出了得手的狰狞笑容。
结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它还未来得及抽回手,便被张书鹤的一剑剁下了手臂,高等级丧尸以为人在夜里看不见,却没有想到张书鹤将它的举动看得清清楚楚。
张书鹤将萧美琴拖进去后,萧美琴竟然没有死,只是在地上慢慢爬行着,嘴里一口口吐着鲜血,之前外表还是光鲜亮丽的美女,米色的衣衫在苍凉的末世,尽显出她的知性柔美,此时却是血溅衣上,美女果然是美女,就算是在生命的最后,也宛如一朵盛开到极致花朵,美得惊心动魄。
张书鹤此时蹲在她面前,脸色即不为她的不幸而喜也不为她将死而悲,只问道:“东西在哪?”
萧美琴似乎已知自己死期已到,眼睛紧紧盯着张书鹤,似要张开嘴要说话,但是却什么也说出不出,声带气管全部被血堵住,一开口鼻子口中只有血在不停的流,最后慢慢闭上了眼睛,头落到了地上。
刘海有点不忍心看,魏老头则是抱着晕过去的妞妞叹了口气,这时外面又传来了李铁的惨叫声,将几个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立即望向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丧尸已经慢慢的围了上来,丧尸群里还有数声之前听到的尖啸声,此时听着终于摸着尖啸声的大概规律,召集丧尸时应该是悠长的长啸声,进攻则是刺耳的怪叫。
这样听着,外面不止是有一个三级丧尸,目前听至少有五个不同的声音。
而五个三级丧尸不是他们几个人能够对付得了的,就算张书鹤临时摆下了七星阵法,但是在丧尸潮中也仍然是不值一提,就如同是一艘在大浪中飘浮的小船,虽然暂时算是有了容身之地,但说不准下一刻一个大浪袭来,就可能船毁人亡,所有人皆葬身火海。
刘海清醒过来后,咬牙拿出砍刀,这么多丧尸是杀不尽的,但是能杀一个是一个,总不能坐在这里干等死,不过看到地上萧美琴的尸体时,又忍不住道:“张哥,她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放在这里。”
话一落也没用张书鹤开口。黑豹便是一口火喷了过去,将萧美琴的尸体烧了个干净,刘海看着刚刚还是个人,转眼就成了一地骨灰,不由的咽了口吐沫,转头看了眼即使看了无数次,也仍然心惊胆颤的黑豹,心里暗道,这家伙比炼尸炉还好用,火化都不用烧煤,以后就算得罪了天王老子也不能得罪它,说不定哪天点背就直接从人变成了一滩灰。
张书鹤原本皱了下眉,不过在看到地上灰烬里有一个鸽蛋大的珠子,随即走上前拾了起来,这是一颗鲜红的珠子,与普通丧尸的红珠不同的是,这一颗不仅仅有普通珠子五倍大小,颜色也不是暗红,而是如鲜血般的鲜红之色,竟隐隐有水中血的晶莹感。
三级丧尸的珠子张书鹤手里有三枚,其中一枚快变异的给了黑豹,另外两颗还在,拿出来一对比,显然比这颗要小,且颜色驳杂,没有手中这颗纯净。
这时黑豹已经在他腿边走得团团转,见张书鹤不理它竟是不满的冲他吼了一声,淡紫的带着欲望的眸子开始逐渐收敛起来,以前的它对得不到的东西会对露出不善的凶狠的眼神,但是现在凶狠的眼神已经是越来越少,更多的是收敛,从它的眸子里已经少有能看得出喜怒哀乐。
而这种收敛,并不代表它以往的性格在慢慢有所改变,而是它已经学会将伸爪要抢的欲望全部掩饰在眼神之下不显露出来罢了。
张书鹤看着珠子半晌,已经可以确定是这是高等丧尸用火炼化后得到的,但是,它可能不是一个三级丧尸火炼得来的。
而是一只四级丧尸……
删除的部分用小剧场填充,可以不看哟~
小豹子用爪子拨动着地上的一颗红色珠子,紫色的眼晴转了转,似乎对它感兴趣起来,不由的退了两步,然后往旁边一跃,观察着珠子的反应,可是球子只是滚了滚,它不由又跳了几下,擦着珠子的边,它仍然静静的呆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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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无视我,小豹子有些怒意的龇了龇牙,顿时来了脾气的往前一扑,将珠子扑在地上,然后开始用牙与锋利的爪子拼命撕咬,结果珠子都没有异样,这让还未开通灵智的小豹子越来越迷糊,毕竟平时那个人喂他的珠子都是能吃的,而且吃着很香,这个不能吃,也爪不破。
但是对它而言,初生牛犊不怕虎,它就不信征服不了一个珠子,于是又一轮的厮咬拼杀,便是一块铁也能被它咬开花了,可是那颗珠子仍然完好无损。
这是怎么回不,小豹子终于知道这东西的不同之处,它开始拿它当真正的猎物,然后退离开,趴在半米远的距离守着它,观察着,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这次它一定要抓住它的弱点,将它咬成渣渣,豹子天生不服输,从哪跌倒再从哪爬起来,今天它就要跟这个珠子扛上了,不将它撕碎誓不罢休。
于是它这么一蹲便蹲了一下午,等到张书鹤回来的时候,便见它已饿的肚子贴后背,肚子一边发出饥饿的声音,它却不像往常一样跟他要吃的,反而趴在地上无精打采。
这让张书鹤有些疑惑,凑近一看,“哦,终于找到了,这不是天尊灵宝像手里拿的宝珠吗?”可能是掉了,不在意的随手揣在了兜里,随手拎起豹子便去喂食,小豹子此时虽发怒,但饿了一下午,闻到鸡腿味,就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了,乖乖的跟着主人吃饭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