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不过这样的想法在今天得到了彻底的改变。
萧寒洲还真没想到陶春柳仅仅是经过秦婉如的一番指点居然能够进步到如此程度。
以前也不是没和符修打过配合的他还是头一次觉得拥有一个专属符修对一个优秀武修的真正意义。
在陶春柳的辅助下,原本被黑衣人的强势攻击逼迫得有些吃力的萧寒洲成功的把那一群黑衣杀手逼得节节败退,到后来黑衣首领更是不得不把围攻姚泽生那边的黑衣人也召唤过来重点攻击萧寒洲和陶春柳这边。
姚泽生不是个意气用事的人,见那些黑衣人调转枪头不再对他紧缠着不放,自然是干净利落的往自己腿上贴了两张神行符,如同风驰电掣一般的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里。
看到这一幕的陶春柳差点没气歪鼻子。
因为姚泽生用的神行符是从她手里流出去的——而偷偷给他的那个人,无疑是一门心思都在为他打算,如今又为他而死的秦婉如。
“春柳!专心!”感觉到后面少女走神的萧寒洲神色不变的提醒了一句。
如梦初醒般的陶春柳闻言用力咬了咬后槽牙,直接往靠近他们的那群黑衣人身上扔了整整一打的爆炎符。
这爆炎符认真说起来还是秦婉如告诉她怎么制作的,陶春柳见它的攻击力不错,在学会后不但自己制作了不少,还利用脑子里的金手指也复制了厚厚一摞,现如今,完全能够经受得起她这如同败家子一样的消耗。
而那群过来追杀萧寒洲和陶春柳的黑衣杀手们在见了陶春柳手中仿佛永远都不会耗竭的符箓却忍不住的想要在心里吐血!
凭什么他们使用符箓的时候必须要像个吝啬鬼似的张张锱铢必较,对方因为跟了一个好主子想怎么用怎么用?!
他们现身的时间还没有一个时辰,这位女符修使用的符箓已经可以堆成一座小山把他们给埋起来了!
萧寒洲也注意到陶春柳使用符箓的频率对正常符修而言不是一般的疯狂,但是他却没有出口提醒。
萧寒洲相信陶春柳心里有分寸,也很乐意凭借这一次难得的实战让陶春柳真切体会一把符修到底是怎么辅助武修进行战斗的。
久攻不下的黑衣杀手首领心情变得焦躁,压根不知道陶春柳手里到底还有多少符箓的他们也不敢在这么拖延下去,谁知道最后磨死的是萧寒洲两个还是他们自己呢!如果最后搬石头反倒砸了自己的脚,那乐子可大了!
想到几次铩羽而归后所受到的惩罚,黑衣杀手眼底闪过决绝的光。
“把你们手里的血爆符拿出来吧!现在不用更待何时!”黑衣首领直接将一张殷红似血的诡异符箓重重拍在了他自己身上,然后仰天发出一声长啸,双目猩红的又一次朝着陶春柳和萧寒洲所在的方向攻了过来。
其他黑衣人听了黑衣首领的命令后虽然有些踌躇,但还是接二连三的也用了血爆符,元力大增的配合着他们的首领又一次把萧寒洲给压制住了。
“血爆符?他们手里居然会有血爆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陶春柳看着黑衣首领等人的眼神都不自觉有些改变了。
变得格外的戒备和警惕起来。
如今的陶春柳已经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了,她很清楚黑衣首领和他一干手下使用的那种殷红符箓对她和萧寒洲现在的处境意味着什么!那简直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因为血爆符是一种能够透支武修体内元力,促使他们跨阶与对手战斗的神奇符箓!因此,尽管人们都知道这种符箓使用起来极其伤身还会损害修者根基,依然乐此不疲的想要储存和购买。
毕竟,比起所谓的伤身和损害根基,总比在危急关头战胜不了对手被对手直接灭杀要好吧!
“公子!”生怕萧寒洲因此而出个什么差错的陶春柳已经整个人都变得暴躁起来!手里的符箓更是不要钱一样的拼命往那群黑衣人头上扔去!陶春柳现如今也不追求什么杀伤力了,只要能够拖延那群黑衣人一小会,只要能够消耗他们一点体内的元力,她觉得心满意足了!
比起整个人都有些惴惴不安的陶春柳,萧寒洲脸上的表情还是和往常一样从容镇定的不像话。
“春柳,什么都别担心!有我在呢!”
“可是他们用了血爆符啊!”陶春柳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现在的他们从某种意义上已经不能算是武徒而是武者了!而且还是巅峰武者!这样的他们——您、您怎么可能打得过啊!”
“打不过也要打不是吗?”萧寒洲头也不回的说,“只要在绝境中我们才能够爆发出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力量!春柳!想要待在我身边要努力让自己变得勇敢起来!你手里还有不少符箓吧?”萧寒洲虽然没有对陶春柳手中的符箓进行过全面的了解,但是以他对陶春柳性格的剖析,他完全可以肯定对方手里必然还有着不少的符箓没有用完。
“有!公子!我这里还存了一大堆呢!”濒死也真正死过的陶春柳怕死怕得要命,只要一有时间她会像仓鼠一样不停的利用脑子里的金手指给自己复制各种各样的符箓——为的是以备不时之需。
“既然这样!答应我!在你的符箓没有彻底用完以前,继续像刚才那样帮助我好吗?”萧寒洲用一种颇为温柔的声音对站在自己身后用符箓把自己护持的密密实实的陶春柳说道:“在认识你以后,我才发现,能够拥有一个专属符修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这次进来的是两个同样瘦得皮包骨头的小姑娘,她们一个叫陶夏荷,一个叫陶冬梅,是陶春柳的两个妹妹。陶春柳上辈子虽然与她们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她们秉性良善,对她这个大姐也十分尊重和喜。可以说,她们和刚刚进来的中年妇人是陶春柳唯三在这所谓的陶氏宗族中感觉到温暖的人。
“大姐,我们给你端了香喷喷的肉粥过来,你吃了肯定很快会好起来的。”陶夏荷和陶冬梅一边吞着口水,一边两眼晶亮的把一小碗肉粥捧到了陶春梅面前。
在地元大陆,肉食不是普通人有资格享用的。
特别是像陶春柳三姐妹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更是连嗅闻上一口都是浪费和罪过。
这碗肉粥若不是陶母开口向陶秋枫讨要,根本不可能被陶夏荷姐妹俩个端到她面前来。
上辈子的陶春柳糊里糊涂的吃了这碗肉粥,结果差点没被暴怒的陶父给活生生扼死在大家面前,这回她可不会再犯傻了。
眼中闪过恨意的陶春柳佯装没有看到两个妹妹充满渴望的眼神,把那碗肉粥虔诚的捧了过来,舀起一勺,作势欲喝,只是泛着白皮的唇瓣还没有碰到木勺的边沿,她满脸惊惶地把嘴唇给移开了,鼻子也充满疑惑地嗅了几嗅那碗肉粥的味道,“咦,夏荷,冬梅,你们两个是不是拿错了?这碗粥有点不对劲啊。”她一脸胆战心惊地把碗重新放到叠床旁边的木桌几上,在两个妹妹不解的视线中,用充满慌乱和不安的语气说道:“这不是普通的兽肉,这是戾兽肉啊!祖父可是老早严明警告过大家,这样的肉食只有弟弟才可以享用的……我,我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吃这样的肉啊!”
“戾……戾兽肉?!”原本还垂涎三尺的陶夏荷跟陶冬梅姐妹俩个也齐齐变了脸色,她们像是瞧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的蹬蹬瞪连退了数步,“大姐,你确定你没有闻错吗?这、这怎么会是戾兽肉呢?这是娘亲手交给我们,让我们端来给你补身子的呀。”比陶冬梅要大上两岁的陶夏荷用尖锐的童音大声说道,语气里充满着恐慌和震惊的味道。
“我,咳咳……我怎么会闻错呢,”陶春柳因为情绪异常焦灼,气呛喉管,不由得捂住嘴唇重重地咳嗽好几声,“弟弟是我一手服侍着长大的,我侍候他吃了那么多回戾兽肉,怎么可能会闻不出来。”
“那、那大姐,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我们不会被祖父责罚吧?”最小的陶冬梅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大得惊人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恐慌和惧怕。
陶春柳心口一软,她伸手把陶冬梅抱到怀里,从荞麦枕头下翻出一块保管的很好的棉布手帕给陶冬梅擦眼泪,“别哭冬梅,别哭,你和夏荷赶紧去把娘叫回来,问她该怎么办,这碗肉粥既然已经从弟弟的帐篷里端出来了,那么不管我们端不端回去都是罪过了,我们必须在被祖父和父亲他们发现之前,赶紧去向长辈们请罪。只要我们反应快速的话,相信……算是责罚,也不会太过严厉的。”
“没错,大姐说得对,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我们……我和冬梅这去找娘,大姐,这碗肉粥拜托你好好看着了。”陶夏荷用手抹了把眼睛,拖着陶冬梅往外面跑。
陶春柳望着她们瘦得可怜的弱小背影,急忙忙又喊住她们,语气急促地补充了句,“再没找到娘之前,不论谁问你们话都不要说知道吗?”
陶夏荷跟陶冬梅连连点头,表示她们记住了,陶春柳这才放她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