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回到院子，两人吃了饭后,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端木羽起了个大早,和卫凌一起进行晨练。卫凌练习的是自己的惊雷枪法，因为没有武器,他直接用一根竹竿代替，而端木羽练习的自然是卫凌教给他的那一套炼体招式。

等时间差不多了，两人这才停下来，然后简单吃了点早饭。

修士虽然比普通人寿命长、能力强,但是也要吃喝拉撒的，当然等到了传说中的显圣修为,真不用吃饭了。端木羽吃着馒头包子，觉得浩云宗弟子的生活水平也不过如此,唯一的好处是不用自己动手做饭。

其实端木羽不知道，内门弟子的生活水平肯定比这个好,不过他跟卫凌一起坐在外院，吃的都是外门统一做的食物。

等用了早饭，端木羽看卫凌要出门，他连忙问：“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去后山，看看有没有地方适合修炼千手刃。”

“哦。”端木羽知道修炼千手刃的难度，只好目送卫凌离开。

院子里剩下他一个人，他干脆拿出《青云展》功法，也认真看起来。之前在藏书楼里，他也大致看过这个功法，现在静下心来看，觉得功法真的很奇妙。

《青云展》总共只有一章，讲的是如何调动全身的魂力，在意识的控制下，让身体“动”起来。这套功法当然也分入门、小成、大成、大圆满四个境界，端木羽看书中说，随着修为的提高和功法的精通，修士的运行速度会不断攀升。达到大圆满之境，可以超过声速，成为同阶武修和魂修中速度方面的佼佼者。

端木羽来到院子，按着修炼功法，开始调动身体里残余的魂力。他闭着双眼，通过内视，发现肉身中有很多星星点点的白光，那些是残余的魂力。这些魂力虽然少，但是端木羽的意识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它们。

端木羽按照功法的内容，开始尝试用意识去控制这些魂力，但是这些魂力太少，而且他也没有这么使用过意识，所以开头并不美好。不过端木羽并没有放弃，而是越挫越勇，他不信，他控制不了体内那些小点点。

他尝试着闭上双眼，散发出魂力来感知周围的一切，同时内视自己的身体，更加精准的控制体内的魂力。这样一来，端木羽感觉顺畅多了，体内的魂力跟着他的意识“动”起来，然后他的身体也跟着“动”起来。

刚开始，端木羽的运动速度有点慢，从西厢房到东厢房这点距离，使用《青云展》的速度，还没有他跑得快。他总觉得身体里残留的魂力太少，他很难控制，也很难把身体带动起来。不过端木羽没有蠢到把魂力存到身体里，如果那样做的话，他的肉身只会更加孱弱。

当初端木羽看小说的时候，想过魂武□□的事情。虽然豌豆大大用魂与武的深入交流，展现了修士分魂武的合理性，不过端木羽还是不死心，继续留评追问。后来豌豆大大不耐烦了，直接在愚人节那天，写了一个小剧场。

这个小剧场与小说的故事没有关系，讲了一个叫段牧鱼的魂修，他非常具有好奇心，想知道魂武□□到底会有怎样的后果，于是他决定以身试法。段牧鱼本来是魂修，按照魂修的方式修炼，后来他又按照武修的方式修炼。然而魂修和武修的经脉运行方式是完全相反的，一个是逆时针运行，一个是顺时针运行，于是很快出现问题。

段牧鱼的魂力和武力，不能通过经脉运转到脑海和丹田，造成全身经脉堵塞。紧接着，魂力和武力发生混乱，一部分武力进入脑海，武力刚猛，直接损害了他的灵魂。魂力轻柔，让段牧鱼的身体越发孱弱，最后发展到了风一吹都要倒的地步。

魂武为何不能□□？豌豆大大用小剧场给出了全面的解释，在小剧场结尾，他还效仿电影里的人物一样，拍了一个手印，附上“不要具有好奇心”几个字。

端木羽虽然解了疑惑，但是看着“段牧鱼”这个名字，为什么他这么眼熟呢？后来他才知道因为他和炮灰“端木羽”同名同姓的缘故，他在读者圈里出了名，连豌豆大大都知道他。于是豌豆大大被他问烦了，直接化用了端木羽的名字。

端木羽现在想来，这可真是具有戏剧性的经历啊。

因为这个小剧场，端木羽才不敢把魂力过多的储存在身体里，算练习《青云展》的过程很辛苦，他都咬牙坚持下来。

这样过了十多天，端木羽的《青云展》功法终于有了大幅度提高，同样是两间厢房的距离，他眨眼之间能到达。

想着《青云展》成功入门了，端木羽想找卫凌对炼一下，他这才发现，最近卫凌好像在故意避开他。卫凌每天都很早起床，不等端木羽晨练，直接出门去了。

端木羽知道《千手刃》功法的困难，原文里男主也为这个功法吃了很多苦，刚开始端木羽也没有在意。不过他发现卫凌连饭都不跟他吃，他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失落。

他想着自己的《青云展》已经入门了，决定放松一下，下午早早坐在大厅里，等着卫凌回来。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外门的杂役来给他送吃的，端木羽特意给了他一锭银子，让他帮忙加点菜。很快，杂役给端木羽加了一份烤鸭，让端木羽顿时口舌生津。

端木羽坐在大厅里，不时张望一下院门，又看了看桌上的食物，心想着卫凌怎么还不回来。他本想偷偷夹一个鸭腿来吃，但是想着卫凌也没有吃饭，他强忍下了这个想法。

天色渐渐暗下来，端木羽用手撑着脸靠在桌旁，无聊的盯着天边的月亮发呆。这时，院门终于响了，他立即跑到院子里：“你回来了。”

“嗯。”卫凌点点头，要往屋子走。

端木羽赶紧迎上去：“你还没吃饭吧？我一直等着你吃饭啦。”

“不用，你先吃。”说着卫凌要推门进屋。

端木羽感觉卫凌在故意疏远他，他一把拉住卫凌的手：“我是特意等你一起吃饭，”卫凌闷哼一声，眉头紧皱在一起，端木羽不明所以，“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卫凌把手抽出来，推开门进屋里去。

端木羽立即抵在门口：“你肯定有事，把手拿出来。”端木羽这才发现卫凌用衣袖把双手完全掩盖着，这与卫凌平日的习惯非常不符。卫凌是武修，喜欢干练利落的穿着，像这种广袖，一直是卫凌不喜欢的样式。

“我没事。”说着卫凌要关门，但是端木羽立即挤在门缝中间，卫凌又怕伤了端木羽，只好立即停下动作。

端木羽知道卫凌不会伤他，他脸上露出得逞的表情，同时连忙掀开卫凌的衣袖。这一看不打紧，问题是他被卫凌的双手吓得倒抽一口凉气：“这……这……这是你说的没事？”

在此之前，端木羽觉得自己已经经历了很多，也成长了很多，对各种伤势已经免疫了，但是现在他看到卫凌手上的伤，却仍然感到害怕。

卫凌的双手有很多破口，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肉，有一根指头上，还能看到白色的骨头。除了伤势以外，卫凌的手上还沾了很多石粒，黑褐色的石粒布满双手，让卫凌的手看起来更加恐怖。

“不要看了。”卫凌赶紧用衣袖遮住手掌，他看到端木羽的表情，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端木羽终于回过神来，推开卫凌，直接进入卫凌的房间。这是他第一次来这里，房间像是刚有人住进来的样子，没有多余的摆件，端木羽一下找到了装有芙玉膏的盒子。他看着所剩不多的芙玉膏，突然觉得自己对卫凌真的太不上心了，卫凌为了修炼千手刃，不知道把双手磨破了多少次。

“我给你上药吧。”端木羽直接不给卫凌拒绝的机会，打来一盆清水，不容拒绝的开始给卫凌清洗伤口。

端木羽亲自帮卫凌卷起衣袖，让卫凌把双手伸进盆子里，很快清水染了红色。洗完了手，卫凌其实不想让端木羽给他上药，他知道自己的双手有多吓人，但是端木羽一直坚持，卫凌只好跟着端木羽坐到桌子旁。

借着烛光，端木羽仔细看着卫凌的双手，他突然觉得卫凌真的太不容易了。看小说时，每次男主获得胜利的时候，他都会特别高兴，但是穿到书里，端木羽进一步接触卫凌后，他发现卫凌的成功都是建立在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之上。

反复淬炼，达九九八十一次之多，期间卫凌不知受了多少罪。为了炼成千手刃，卫凌用手劈石，双手的皮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愈合过。

端木羽小心翼翼的把肉中的石粒取出来，期间他没有听到卫凌任何声音。他看卫凌隐忍的样子，突然觉得卫凌特别惹人心疼。“你忍着点。”最后，端木羽也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等挑出了石粒，他拿着芙玉膏，开始给卫凌上药，动作很轻，生怕把卫凌弄疼。“你最近是因为受伤才故意疏远我的？”端木羽一边抹药一边问。

“不是。”

“真的不是？”端木羽才不相信卫凌的说辞。

卫凌无奈摇头，只好老实回答：“不全是。”端木羽还是不信，连忙问：“那还有什么理由，你一起说了吧。”卫凌只是摇头，他心里的隐秘现在还不能告诉端木羽。

端木羽“切”了一声，只好继续给卫凌涂药。卫凌看他认真的动作，突然想低下头亲吻端木羽的头发，不过想归想，他不敢这么做。

“好了。”等上完药，端木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上药的时候，别看卫凌痛苦，端木羽自己的压力也很大。虽然疼得不是自己，但是端木羽却非常小心，他知道自己的上药技术不咋地，所以精神一直紧绷着。

“你肯定也没有吃饭，走吧，我可一直在等着你一起吃饭，肚子早饿了。”端木羽拉着卫凌往屋外走，这次他特意避开了卫凌的手掌。

卫凌没有办法，只好跟着端木羽坐到饭桌前，看着桌上丰盛的事物，知道端木羽肯定用了心思。

“只可惜饭菜都凉了，咱们只能将了，”端木羽颇为遗憾的拿着筷子，“你这个样子，能拿筷子吗？要不然我喂你。”

“不用。”

“我喂你吧。”端木羽觉得很有意思，立即夹了一块鸭肉塞进卫凌嘴里，卫凌只好吞下，有时候他对端木羽真的没辙。

然后卫凌拿起筷子，坚持不用端木羽帮忙，端木羽知道卫凌自尊心很强，所以也不再捉弄卫凌。不过为了照顾卫凌的感受，他故意放低速度，慢慢夹菜，慢慢咀嚼，一顿饭吃了很长时间。

端木羽吃着菜，目光还是忍不住看向卫凌的双手。因为芙玉膏的药效很好，他怕新生的皮肉和纱布长在一起，所以并没有给卫凌包扎。虽然上了膏药，但是卫凌的双手依然可怖，端木羽能想象这种伤势的痛苦。

其实这已经算好的，最开始练习千手刃时，卫凌的伤势比现在还严重。不过有地阶中品的芙玉膏在，他白天修炼，晚上涂抹芙玉膏，第二天早上皮肉长出来了，丝毫不影响他第二天的修炼计划。

《千手刃》是一种高超的掌法，周钰说它难练，最关键的是很少有人能承受修炼掌法的痛苦。

要把双手练得如同刀刃一样，所要承担的痛苦可想而知。原文中，男主为了练习《千手刃》，每天到后山的乱石堆里徒手劈石，手上的皮肉磨掉了又长出来，磨掉了又长出来。这种痛苦共持续了一个月之久，男主才把《千手刃》练到小成境界。

端木羽对卫凌炼成《千手刃》的事情，从来都是信心十足，但是当他看到卫凌受伤，他还是非常不忍心。

许是被端木羽看久了，卫凌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但是动作太过明显，端木羽立即察觉出来。“你别缩了，该看到的伤我都看到了，既然修炼千手刃这么痛苦，你为什么一定要修炼？”端木羽心里忍不住好奇，换做是他，恐怕早换另一种功法了。

“端木，我父亲曾教导我，要在灵界立足，必须要忍常人所不能忍。”说到这里，卫凌有些怅然，当初他开始练习卫家枪法的时候，吃得苦不比现在少，但是正因为基础打得牢，现在他修炼枪法才会更加顺遂。这次修炼掌法，他痛苦的不是上的苦，而是付出了努力没有回报的苦，如周钰所说，《千手刃》太难修炼了。

“你父亲？你还真没跟我说过你家里的事。”端木羽忍不住好奇起来，虽然他知道卫凌父母已经去世，但是更多的信息他却不知道。没办法，豌豆大大把这个秘密捂得太严了，端木羽只能从蛛丝马迹推测，卫凌的家族应该挺庞大的，要不然也不会拥有天阶上品的枪法。

卫凌突然想把自己的心事说出来，但是他还是忍住了：“等有机会，我再告诉你。”不是卫凌不信任端木羽，而是他怕给端木羽带来麻烦，毕竟他家还有一个强大的仇敌。

“那好吧。”端木羽只好忍住心里的好奇。

“你别生气，我怕给你带来麻烦。”

听到卫凌解释，端木羽失落的心情立即又好转过来，他眼睛里闪过一道亮光：“我没有生气，我在想要不要告诉你一件事情？”端木羽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我知道有个地方，非常适合你修炼《千手刃》功法。”

“什么地方？”

“云山山脉有一个峡谷，名叫断天峡，那里风力极大，飞沙走石，非常适合你修炼《千手刃》。”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在卫凌的记忆里，端木羽似乎连沧县都没有离开过，对岳城也不甚了解。

端木羽狡黠一笑：“等有机会，我再告诉你。”端木羽直接借用卫凌的回答，让卫凌无可奈何。

如果没有看过小说，端木羽哪里知道什么断天峡啊，都是因为小说里男主曾去云山历练，结果遇上凶猛灵兽，在逃跑的过程中，他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断天峡。在那里，男主借用地形，把自己的《千手刃》练到大成，再配合他的枪法，修为更上一层楼。

端木羽当然不能把他穿书的秘密说给卫凌听，只能跟卫凌打哑谜，再说卫凌都不把身世说出来，他又何必说出自己的秘密呢？

卫凌本想立即去断天峡，但是端木羽觉得那里在云山深处，他们贸然进去会很危险，于是提议说：“等再过几天吧，我们拿到武器，购买一些必需品，然后再进山。”

卫凌只好点头同意。

过了几天，半月期限已到，端木羽和卫凌分别跟内院和外院的管事报备之后，离开了浩云宗。

进入岳城后，他们直接来到风云阁三楼，负责人看到他们两人，知道他们两人的目的，笑着让手下去把武器取出来。

“恭喜两位，两件灵器皆已炼成，请你们过目吧。”

端木羽迫不及待的看向武器，发现卫凌的荧竹枪尤为耀眼，枪身整体呈银白色，发出淡淡的白光。枪身和枪头浑然一体，宛若天成，端木羽迫不及待的抚摸这把银枪，心里说不出的喜。

“赶紧看看你的荧竹枪。”端木羽对卫凌说道，虽然卫凌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他知道卫凌很喜这把枪。

“这把枪是地阶上品灵器，而且在地阶上品中也属于上等，恭喜这位公子了。”负责人适时对卫凌说道。

卫凌点点头，他接过荧竹枪，能清楚的感受到枪身上的淡淡灵气。他是武修，自然非常重视自己的武器，现在荧竹枪终于回到他的手里，他有些不释手。

端木羽连忙说道：“快给我看看我的小刀。”

“公子莫要着急，我们用獠牙共炼制十把小刀，你请过目。”

端木羽看到负责人把一个放置小刀的皮套展开，里面整齐排列着十把小刀，刀身发出淡淡的光芒，不像是武器，而是精美的装饰品。

“公子可以把皮套戴在手上，这样更方便使用。”

听了负责人的话，端木羽点点头：“这方法不错。”之前他的袖中刀都放在衣袖中，不过有时候袖子不好装东西，会影响他使用武器。他赶紧拿起皮套，打算把皮套系在右手上，卫凌拿过皮套：“我来帮你。”

卫凌用皮质的一面包住端木羽的手臂，让十把小刀露在外面，方便端木羽使用。然后他轻轻系上带子，看了看小刀放好后，替端木羽把衣袖放下来。

端木羽穿得是广袖的宽松长袍，袖子一放下来，手臂上的武器完全遮住了。他动了动手臂，感觉皮套很柔软，他又释放魂力去感知小刀，也没有任何阻碍。他脸上忍不住露出欢喜的表情，对自己的新武器说不出的喜欢。

端木羽很爽快的拿出符文卡，把剩余的银子交上，负责人问：“两位要不要给武器刻上符文。”

端木羽还没想过这个问题，虽然他有些心动，但是想了想自己的余额，最终他摇了摇头。

拿着武器，端木羽和卫凌下到二楼，买了两颗聚元丹和四张屏蔽符，共花去六千八百两银子，然后又花了三百两，买了一张云山的地图和一份驱虫药粉。

出了风云阁，端木羽拉着卫凌又去了一家裁缝店，花了五百两银子，每人买了五套换洗的衣服。

衣服是没有品级的衣服，不过比普通衣服耐磨些。此次进山，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一两个月，端木羽可不想出山的时候，成了普通人口中的“山中古猿”。

之后两人又去了集市，买了一些干粮和肉干，当然在端木羽的强烈建议下，他还买了调味品。山中的日子肯定很辛苦，端木羽稍微庆幸的是卫凌会烤肉，有了调味品，他的生活不会平淡了。

出了城门，两人一直往北边的云山山脉走去，云山山脉也是云纵山脉的一个支脉，当然面积更广，活跃着修为更高的灵兽。

端木羽拿出地图，选择了一条修士常用的路线，和卫凌正式进入云山山脉的外围。

因为云山山脉范围很大，很多地方都没有人类修士涉足，端木羽和卫凌初来乍到，只能根据地图选择安全的路线前进。好在地图上标注详细，哪里可能有哪种灵兽，修为大概在几阶，都清楚的标注出来。

端木羽觉得这地图买得值，唯一遗憾的是，越到云山深处，地图上的标注越少。云山深处很危险，有很多高阶灵兽，能从那里活着出来的人很少，自然风云阁得到的有用信息很少。算有修士活着出来，他们也不一定愿意把消息卖给风云阁，毕竟越是靠近深处，那里的天材地宝越多，傻子才会把宝贵的消息公布于众啦。

“前面两位朋友，我们夫妻两人第一次来云山山脉，能否跟你们同行啊？”

没走多远，端木羽听到后方传来一个声音，他诧异的往后看去。

后面正是一对夫妻，年龄大概三十岁左右，男的很健壮，女的很漂亮，看起来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端木羽注意到这对夫妻的修为一样，都是炼气巅峰的实力，而且女的还是一位魂修。

“两位，我和夫君进山采药，对路线不熟悉，希望能和你们同行。”女性魂修走上前来，用轻柔的声音对端木羽说道。

端木羽正想答应，但是想着他没有历练的经验，万一这对夫妻是坏人怎么办？于是端木羽看向卫凌，询问卫凌的意见。

卫凌依旧冷着一张脸，让端木羽觉得卫凌肯定不会同意，但是卫凌却说：“那好，我们一起进山。”

“真是太谢谢这位公子了。”女魂修脸上露出灿然的笑容，那成熟的风韵，像是盛开的牡丹花。

端木羽看了看女魂修，又看了看卫凌，心想卫凌和这女魂修不会是看对眼了吧。

卫凌一直都是生人勿进的，这次居然答应与人同行，而这女魂修对卫凌妩媚的笑容，更是让端木羽觉得有问题。端木羽转念又想，卫凌可是小说里的男主，自然有招蜂引蝶的本事，不知为何，他心情一下低落起来。(83中文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