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这一刻很久了。”夏风冷冷道。
“鸩羽,不,夏风你背叛我。”唐识君射出飞刀。
夏风护着不会武功的唐词藻退後三尺,紫堇也随夏风进退,退後的途中他身体仍是中了飞刀,但他不介意,他已经达成目的了。
“我从来没有效忠於你,何来背叛。”夏风道。
“怎麽可能……唐门,跟我都调查过了夏氏夫妻的儿子夏雨生早已死在多年前的岳麓书院。”唐识君喃喃道。
“你们调查出在岳麓书院阵亡的是我夏雨生。”穆形骸道。
候弓在翠袖口中得之,穆形骸本名为夏雨生,只是他们并不知他居然夏氏夫妻的长子。
“不可能,不可能,我与唐门不可能同时犯错。”唐识君难以置信。
“你们调查的可说对,也可说不对,官方纪录中夏雨生确实死了。”穆形骸道。
“但我们怎麽都没调查出夏氏夫妇有养子一事。”唐识君道。
“因为有人刻意隐瞒。”穆形骸道。
“谁,又是你们夜行侍。”唐识君道。
“这次却不是我,我只是顺水推舟而已。”穆形骸道。
“谁!谁!谁!”唐识君失心吼道。
“你的父亲唐言七。”穆形骸道。
“他为何要掩盖夏风的身世。”唐识君道。
“因为夏风乃是唐戮力与李琼的亲生儿子唐武曲,托夏氏夫妇代为养育。”穆形骸道。
“我已杀了唐武曲。”唐识君道。
“你在说笑,唐惊天既是个幌子,你所杀死的唐武曲何尝又不是个幌子呢。”穆形骸道。
“你骗我,武曲死了,他死了,母亲只能爱我,只能爱我一人。”唐识君猛摇头,发狂将袖中暗器朝四面八方射出。
但暗器全是乱丢瞎射,加上失血过多,暗器软弱无力被众人轻易躲过。
“你被蒙蔽太久了,唐言七那日决斗後,不见唐将刑的尸体,便怀疑唐将刑没死,便留下武曲的命,避免武曲这人质被劫走,便将一个养在唐家堡里,一个置於堡外,真正的唐武曲的位子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穆形骸道。
“怎麽可能没半个人知道。”唐识君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无活口,这可是你说的。”穆形骸道。
“无活口……”唐识君道。
“关於这点,唐言七可是做的比你透彻,他杀了所有李琼产房所有的人,除了产婆之外。再令产婆将唐武曲送往深山之中,待产婆回来之後,便将产婆所在的村子全毒死。”穆形骸道。
“李琼产房所有人?”唐识君道。
“他将唐家堡所有异己势力拔除,这麽做恰如其分。”穆形骸道。
“穆形骸你又是怎麽知道。”唐识君道。
“我本为夏之後,暗访家中得之一名男婴弃置於门前,是问谁会大老远将孩儿跑到山区弃养呢?我寻了一个月才将婴儿唐言七夺堡主之位连结在一起。”穆形骸道。
“只是凑巧,你没有证据。”唐识君道。
“只是合理的推测,真相只有唐言七知道,但你们调查的重大失误,更证明了夏风乃是武曲。”穆形骸道。
穆形骸知道夏风进入唐家堡是为了报仇,而既然夏风肯为他们两人的父母报仇,何不助之。
“夏风我真没想到,你对我的仇埋的这麽深,更没想到,你竟就是武曲。”唐识君抓住夏风的衣襟。
夏风也未料到这便是他顺利加入唐家堡的原因。
若真如穆形骸所言,唐识君与夏风乃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夏风无疑是杀害了自己的亲哥哥。
但夏风不後悔,紧握住拳头,不带一丝情感看着唐识君。
此事真相不明,但唐识君杀死夏氏夫妻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夏风与唐识君无半点情谊,唐识君视武曲为敌,欲除之後快,他也没必要对这无情冷血的哥哥手下留情。
不如说夏风是大义灭亲。
“可惜你们都错算了,夏风一剑没要我的命,你们再也没有机会了。”唐识君道。
“我算得准,反而是你眼睛瞎了。”穆形骸道。
“此话怎讲。”唐识君道。
“你可知夏风乃是万毒的鸩血之身。”穆形骸道。
“略有耳闻……难不成!”唐识君惊道。
“没错,他方才拔剑时先划破了自己的手掌,剑上是鸩血,而在刺穿你小腹时,毒素已然蔓延。”穆形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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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风此时朝唐识君伸出右手,五指摊开,掌中一道新的伤痕。
“你可以叫他鸩血剑。”
唐识君慌张的向唐词藻哀嚎:“三姐你能延长毒发日期,救我。”
“鸩羽的血这几个月毒性又增加了,刺穿的又是肝脏,恐怕我无能为力。”唐词藻道。
“不行,我不能死,我还要将母亲接回唐家堡。”唐识君嘶声痛吼,发现这鸩血剑还在自己身上,奋力将剑从肚子拔出,此举反而让鲜血急速流出。
毒色与死亡的恐惧让唐识君神经错乱,拔出剑便是不明智之举。
唐家七子,唐识君是李琼所生的儿子,他与其他唐言七正妻妾室所生的子女不同,便是李琼不在唐家堡中,唐识君从小学习在唐门独立,更仇视其他兄弟异母兄妹。
唐词藻与唐诗嫣见唐识君将死也不免叹息。
“是你,都是你害我的,枉费我还曾想传武功给你。”唐识君手拿着血淋淋的长剑冲向夏风。
“你唐门的武功,我不屑一顾。”夏风轻巧躲过,唐识君登时扑了个空,摔倒在地。
唐识君这一摔,面朝地,血从身下晕开,再也未起来。
夏风从唐识君手中拿走长剑,剑锋一转刺唐识君入心脏,再次确定他已死。
历经千辛万苦,夏风终於亲自手刃敌人。
夏风不是武曲,他很清楚自己是谁,他是夏氏之子,鬼哭山梅林兄弟之七“夏风”。
“穆形骸,你究竟是谁。”夏风问道。
“我背弃之名为夏雨生,鬼哭山夏氏长子。”穆形骸道。
“你是我的兄长?”夏风道。
“你若认唐戮力为父,那便不是。”穆形骸道。
“我不姓唐。”夏风摇头道。
“那你便是我的好弟弟,不枉夏家养育你那麽多年。”穆形骸道。
唐将刑皱眉:“我可搞糊涂了,你是夏风,兜了那麽大的圈子,你是谁?”
饶是唐将刑精明深算,也对此事一知半解。
“夏风。”
“那唐武曲呢?”唐将刑道。
穆形骸回道:“他也是。”
“之前你说是唐武曲,是在骗我?”唐将刑道。
“我不打诳,我的确奉唐识君之命伪装唐武曲。”夏风道。
“哈哈,好,太好了。”唐将刑道。
“我骗你,你不动怒?”夏风道。
“你本是武曲,却骗我是武曲,那我称不称得上是被骗。”唐将刑道。
“不能算。”夏风道。
“哈哈,证明我的眼睛果然没看错,你果然有戮力大哥的影子。”唐将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