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飞扬已经在一条河边停了下来,给温妙注入灵气,帮助温妙治疗伤势,希望能让温妙的状态恢复。
可惜,温妙的修为已经大大受损,现在只有筑基期后期,想要修复哪是那么容易的事,何况,温妙还有伤势在身。
张飞扬花费了一盏茶的时间,努力让温妙治疗,也只是让温妙的状态稍稍恢复了一些,从危及性命奄奄一息的情况,变得性命安全是解决了,但要像是健康的状态一样正常行走,说话,还有不少的距离。
张飞扬见此,倒也不着急,反正现在已经甩开了星破的追杀,只要接下来小心翼翼,不让星破再找到就行了。
想到这里,张飞扬点了点头,收回灵气,重新抱起温妙继续赶路,尽量不走直线,也尽量不走空旷的平原,都以树林和草丛较多的区域为赶路的第一选择。
就这样,张飞扬用了三天时间小心翼翼的赶路,不知避开了多少其他势力的修士,才终于回到了初次进来的入口,正要出去。
此时,这入口的下面却是正盘膝坐着一人,长得面目丑陋,仿佛是猩猩一样。
此人穿着八星盟的道袍,正在和一边的本命妖兽,雷闪猩玩耍打闹,竟是星破的同门星武。
张飞扬呆了一呆,登时就叹了一口气,立即转身悄悄的离开了,转入了树林深处,没有留下任何动静,就仿佛从来没回来过一样。
因为,张飞扬现在可没任何的底气和信心去和星武一战啊。
要是别人,张飞扬或许还想拼一拼,但星武的实力,张飞扬可是在星破与星武起冲突的时候,就亲眼见识过的。
也不说星武本人是不是难对付了,至少,在看到雷闪猩爆发出如闪电一般可怕的速度的时候,张飞扬就知道,就凭自己目前的实力,想要取胜就够呛,有大概率还是败亡的多。
更何况,现在自己还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伤员温妙。
在这种情况下,张飞扬思前想后,自然是没什么好多想了,放弃这里,去找其他的入口,才是最好的策略。
当然。
张飞扬自然也可以选择留在这里,与星武比拼耐心,只要星武有那么一刻离开这里,张飞扬趁机从入口溜走,还是有可能成功的。
只是,张飞扬并不相信星武会离开。
因为,这些人都精明的很,既然都选择守在入口堵自己了,有可能突然改变主意离开吗?
显然不可能。
就这样,张飞扬退回了来时的小树林,钻进了一片新的树林,再钻进了一座山洞,和温妙简单对付了一宿,第二天刚刚起来,就重新带着温妙去寻找其他的入口。
可惜,张飞扬并不知道其他的入口具体在哪啊。
血光森林又那么大,地域广阔,光是占地就远远超过当初的吴国。
张飞扬这一通乱找,自然只是在浪费时间罢了,也弄不出任何的头绪。
毕竟,这里其他势力的修士常常可能从近处或者远处经过,修为也大多和张飞扬差不多,张飞扬却根本不敢招惹,更不敢去冒充什么势力的人去主动打招呼。
因为,张飞扬担心自己要是一个拿捏不好,给别人识破了,自己倒是没什么关系,有法宝,有毒焰鼠,还有修为,逃命是不成问题的。
可温妙这个伤势依旧严重,迟迟无法清醒的伤员怎么办?
无论怎么说,温妙也是自己的妻子。
张飞扬可不希望发生让自己的妻子遭到别人玷污或是杀害的情况。
此时,距离张飞扬从熟悉的那个入口离开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温妙竟是依旧没能醒来,伤势也依旧难以恢复。
张飞扬却是依旧不离不弃,抱着温妙躲躲藏藏,一边赶路,如瞎子一般努力寻找新的入口,一边每天都坚持给温妙注入灵气,治疗伤势。
又过了整整一个月的治疗,张飞扬的努力才终于有了一些成果。
在寻找入口方面,张飞扬碰巧竟是真的找到了一处,只是,这处入口却是依旧有人把手,还不是一个两个修士,整整站了十几个修士,在这里支起了帐篷,仿佛组建成了一个临时村庄,将入口把守的死死的。
张飞扬观察了三天,看到这里防守实在过于森严,外人根本没可能通过这些人,从入口蒙混着逃出去,就立即掉头,抱着温妙,重新退回了树林深处,去寻找第三处入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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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少天,似是张飞扬的治疗终于起到了一些效果,温妙一直难以救治的一些严重的伤口,竟是开始慢慢愈合了,让张飞扬喜出望外。
“太好了。温妙的伤势终于开始慢慢长好了。这样的话,假以时日,估计不用多久,温妙应该就能清醒了吧。只要温妙清醒了,我们应该就可以出去了。毕竟,她比我更熟悉血光森林。哪里的入口是九尾殿的,应该记得很清楚。”
张飞扬为此高兴了一整天,连晚上和温妙在山洞里休息的时候,都是嘴角挂笑的。
可惜,温妙的伤势修复情况并没有张飞扬预想中的那么顺利,才过了一天,温妙刚刚开始修补的伤口又停止了修补,似是遭遇到了什么无形的力量干扰一般,无论张飞扬注入多少灵气,都毫无作用。
见到这情景,张飞扬轻松的心情登时又恢复了沉重,刚想继续观察研究一番,试着找出温妙伤势不能愈合的根源,帮温妙早点恢复清醒,没想到,温妙却似是感应到了张飞扬的期待一样,缓缓睁开了美目,吃力的望向了张飞扬。
这一眼,温妙眉眼间再无任何昔日的冰冷和骄傲,更无半分对张飞扬的轻视,竟是只有难掩的疲惫与吃惊。
温妙显然是没料到自己昏死过去以后,没遭到别人的毒手,就此一命呜呼,还给人救了,充满了意外,只是救自己之人,却是那个不久前让自己后悔,瞧不起,又不愿意承认的丈夫张飞扬。
温妙惊得张口结舌,红唇上登时泛起一丝虚弱的苍白,娇躯微微颤抖了一下,说道:“是你?救了我!?”
张飞扬听她的声音竟是也都变了,也有些吃惊,呆了一呆,一时有些发懵,但看到温妙苍白的面色,想起了温妙还很严重的伤势,登时清醒过来,摸了摸鼻子,瞪了她一眼,将心里的不满毫无保留的宣泄了出来:“怎么?不能吗?”
温妙见此,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既笑张飞扬生气的样子颇为可爱,又笑自己竟会以这种方式再和张飞扬相遇,再回忆了一下当日和张飞扬离别之时的不屑与轻视,登时感觉说不出的讽刺,竟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张飞扬了,低下了头,轻轻吐出两个轻如蚊鸣的字来。
“谢谢。”
此时,这里只有张飞扬和温妙两个人而已,微风阵阵,却安静至极,温妙的声音即使弱不可闻,出来以后,竟是也清晰至极,让张飞扬和温妙两人听了,都微微一愣,脸上不约而同的一红。
只是,两人脸红原因不尽相同。
温妙是后悔气恼,早知如此,就不该说的。
张飞扬却是有些诧异,像温妙这样骄傲的女人,也和放低姿态向自己道歉?
就这样,两人间的气氛登时就变得暧昧起来。
温妙懒得说话,张飞扬也不知该说什么,两人登时竟是连对方呼吸的声音也都听得清清楚楚,让温妙和张飞扬两人都更是脸红心跳,吃惊起来。
因为,无论是张飞扬还是温妙,都不约而同想起了洞房花烛之夜发生的事,那一晚,两人可没少听对方的呼吸声,即便两人都刻意想把那一晚的事情忘却,此时,却是突然间就在脑海中,变得清晰起来,让两人竟是都有些怀念起来。
就在这时,张飞扬和温妙突然一起抬头再看了对方一眼,哪还有半分陌生人的感觉啊,竟是都不约而同紧张了起来,双手握在一起,也无任何的抵触,眼神变得越来越迷离,似是时光回转,又回到了洞房花烛的那一晚的时候一样。
张飞扬握住了温妙的手,将温妙轻轻一拉,温妙就如无骨的杨柳一般,依偎在张飞扬的怀抱之中。然后,两人意乱情迷的彼此对望了片刻,双唇相接,正要按耐不住心中的火焰,缠绵起来。
突然间,温妙却是脸色一变,突然胸口一痛,吐出一口鲜血,差点再次昏死过去。
张飞扬见此,立即清醒过来,哪还有半分和温妙缠绵的心思,大手按住温妙的肩膀,注入大量灵气,给温妙治疗伤势。
此时,张飞扬倒吸了一冷气,暗暗庆幸起来。
因为,经过内视观察,张飞扬才发现,温妙这一口血是伤势突然发作引起的,情况相当危险。幸亏自己及时注入灵气给温妙治疗了,稳住了那一块恶化的伤势,让伤口不至于继续恶化,不然,现在温妙的情况,恐怕已经没救了。
温妙自己自然也清楚这些,感受到自己在张飞扬的救治下,突然不适的身体终于慢慢恢复了一些,又有了一些力气,对张飞扬救下自己的怀疑登时烟消云散,充满了感激,握住了张飞扬的手,终于真心诚意的表示出感激:“谢谢。你救了我两次。”
张飞扬翻了个白眼,可没工夫和温妙说话,现在温妙情况还依旧很危险,只是一心注入灵气帮助温妙疗伤。
过了整整一顿饭的工夫,看到温妙体内恶化的伤势暂控制住了,应该不会恶化了,张飞扬却累的满头大汉,随手一抹,刚要去观察温妙现在的情况,没想到,温妙却似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一般,说出了一句让张飞扬意料之外的话。
“张飞扬。你怎么了?我看你刚才帮我疗伤的时候,始终心神不宁。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别看我现在受伤很重,但我的身份毕竟不是你这个散修能比的。我的见识比你多的多。说吧。你救了我两次,重要让我报答一下吧。你在为什么事发愁呢?”
张飞扬看了温妙一眼,沉吟片刻,觉得隐瞒完全没有必要,就把不知该如何离开血光森林的苦恼说了出来,让温妙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