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后,吴国东边的东岭岛上,一名相貌普通,身材中等,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左右的少年,穿着一件斗篷来到了岛屿中心的铁堡外。
此时,铁堡外面一群天残观的修士正在欺负几个不知从哪掳来的凡人少女。年长的用脚对少女踢来踢去,年轻的似是在玩捉迷藏,抓到了少女以后,立即呲啦呲啦,将少女身上的衣服撤碎,露出里面早已给毒打成淤青的皮肤。
少女含泪汪汪,冲着天残观的修士又拜又跪,不停求饶,放过自己。
可惜,这些天残观的修士见此,更是兴致勃勃,对少女的欺负变本加厉起来,一名肚子比孕妇还大的胖子竟是不知从哪取来了一根鞭子,啪的一声,狠狠抽在少女脸上,让容貌还算清秀的少女登时脸上留下了一道难以磨灭的疤痕,痛苦的惨叫起来。
几个身体娇弱的少女更是承受不住如此残酷的摧残,两眼一闭,昏了而去。
见到这情景,那些天残观修士竟是依旧兴趣不减,对昏倒的少女泼了一盆凉水,冷的少女惊醒过来,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已经啪的一声,在脸上挨了一鞭子,疼的鲜血染红了眼眶,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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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这一切都清清楚楚落在了刚刚来到铁堡外的少年眼中,他本就对天残观的修士全无好感,现在看来,十年过去了,狗果然还是改不了吃屎。
眼看着一个大胡子天残观修士抬起鞭子,又要抽打一名少女的脸,少年突然脚下连点两下,轻盈的冲了过去,仿佛一阵疾风,抢在对方出手前,一把抓住鞭子,夺了过来。
其他的天残观修士见此,自然立即将所有目光落在了少年身上,抬起鞭子和脚往少年身上落去,一副要教训该少年的样子。
可惜,少年的速度却是快过了他们所有人,只是略一抬手出脚,就砰砰砰几下,干净利落的打翻了所有人。
这些修士可都是至少有炼气期后期修为啊,要教训一个不知好歹的凡人少年不成,反而自己还吃了亏,跌了一跤,这可绝对是难以磨灭的耻辱啊。
想到这里,这些人自然立即大手一拍,取出各种光芒闪烁的法宝,砸向了少年,要将少年打成肉酱,为少年多管闲事和不自量力付出代价。
可惜,少年的竟是一动不动立在原地,任凭这些人的法宝撞击在身上。
看到所有法宝只能留下火花,却连一丝一毫也伤不到少年,这些炼气期后期的修士这才一个个从错误的判断中清醒过来,果断的纷纷掉头逃跑,要去铁堡之中搬救兵。
“不好!这小子不是凡人。至少有炼气期大圆满境界,有长老的实力。他一定身怀能防住我们攻击的防御法宝。快走!”
少年却是懒得追击,就目送着这些修士逃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但同样见到天残观修士逃进铁堡的那些少年,却是一个个吓得脸色发白嘴唇颤抖,虽然对少年的施以援手充满了感激,却也清楚,这少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已经大祸临头了。
她们立即从地上挣扎着爬起,也不顾自己的伤势,就拉着少年往岛屿外面推,催促少年赶快离开。
“快走。这里是天残观的总部。我们受苦也就罢了。但要是连累了公子,就不好了。谢谢公子你的仗义。可天残观的实力毕竟太强了。你还是离开吧。这样的话,也没人知道你是谁。”
此时,少年一直穿着遮住了脸面的斗篷,少女始终没看清少年的模样,所以,这些少女也相信那些逃走的天残观修士没看清少年是谁,自然希望少年别再继续插手此事了,不然,她们可就要内疚了。
可惜,少年始终没有离开的意思,听完了少女的劝告,什么也没有说,竟是大手一抓,注入了一道灵气,进入少女的体内,让这些少女脸上的伤口和淤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了起来。
过了片刻,少年放开了手的时候,所以少女竟是已经都恢复了健康的样子。
看着少女因为疤痕的伤口的消失,一个个激动的眼泪汪汪,抱在一起喜极而泣的样子,少年微微点头,拍拍这些少女的肩膀,嘱咐了一句:“待在这。”就双足一点,抬头挺胸,大步流星的走入了铁堡之中,让这些少女一个个看傻了眼,对少年的身份也好奇了起来。
“他是谁啊?”
少女们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那我们应该留在这吗?”
少女们挣扎了一下,却又点了点头。
多年之后,这次与张飞扬擦肩而过的经历,成了她们一生的闪光点,让后世的无数凡人称赞羡慕。
此时,张飞扬已经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天残观仪式大厅前的中央广场,刚刚停定下来,四面八方就有数以百计的天残观弟子唰的一下,涌了出来,将他死死包围了起来。
与此同时,仪式大厅内,走出了几个白发白须的长老,他们一个个高深莫测,面沉似水,看向张飞扬的目光充满了敌意,虽然看不清张飞扬的面目,却也明显已经动了杀机,大手一挥,也懒得追问张飞扬是谁,就下达了诛杀张飞扬的命令。
见到如此熟悉的场景,仿佛十年前的经历又在眼前重现一般,张飞扬登时充满了感慨,想起十年以前,面对天残观时,自己仿佛是蝼蚁一样的窘迫,危险,哪还憋得下这口气啊,这些人不出手,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现在这些人出手了,那再好不过。
何况,最前方那个长老竟是击杀了海娃她爹,又后来间接在海娃婚礼时给东方白提醒,逼得海娃惨死在东方白手里的长老。
张飞扬自然不再保留,摘下了头套,筑基期修为登时就毫无保留的爆发出来,灵气一收一放之间,唰的一下,化作一道残影,冲到了该长老面前,也不用法宝,就是食指在对方眉心一点,噗的一声,戳破了天灵盖的同时,也让该长老身体一震,啪的一声,炸成了粉碎。
“筑基期修士!?”
“张飞扬!?他是张飞扬!”
“天呐!张飞扬成了筑基期修士。大家快逃啊!”
见到这情景,这些天残观的修士不愧是长期跟着东方白这个筑基期修士混的,一眼就辨认出张飞扬刚才展现出的速度远远不是炼气期能达到了,拳脚的杀伤力更是强悍的如同法宝一般,哪还敢继续和张飞扬为敌啊,一个个吓得面色如土,四散而逃,做鸟兽散。
可惜,张飞扬既然已经展现出了实力,自然是不可能让这些败类逃脱的,如此一来,那可就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了。
张飞扬扫了一眼四周,大手一拍储物袋,取出神风叉向前一冲,在噗噗的闷响中,鲜血四溅,惨叫声不绝于耳,登时就仿佛一尊杀神一般,在贴堡内横冲直撞,如切菜砍肉一般,将一名名天残观修士击毙在脚下。
就这样,过来大半天的时间,整片铁堡内的惨叫声才停歇下来,重新恢复了安静,但这里早已尸体堆积如山,再无一个罪恶的天残观弟子,铁堡的中心区域只有一个重新穿戴着染血的斗篷,重新遮住脸面的少年。
张飞扬出来的时候,那些外面的少女还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虽然听到了各种鬼哭狼嚎的声音,却还是吓得心惊肉跳,担忧张飞扬的安全。
此时,见张飞扬完好无损的出来了,少女们才一个个拍着胸口,长出了一口气,替张飞扬能侥幸保住性命感到庆幸,纷纷聚拢到张飞扬身边,要求帮他查看伤势。
因为,张飞扬斗篷上的血迹太多了,几乎把全身衣服都染红了,让这些少年以为那是张飞扬的鲜血。
张飞扬见此自然不会答应了,摇了摇头,拒绝了少女以后,立即踏水而行,离开了东岭岛,到了岸上以后,花费几颗灵石,将雇了一条大船,把这些少女接回来了。
此后的两天,张飞扬在吴国的外围区域继续清缴了十几个天残观的分舵,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到了第三天,张飞扬估算东方白回来的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租了一条船单独出了海,在东岭岛东边一百多里外的一片有礁石的海域抛锚停靠下来,一边恢复体力和灵气,一边耐心的等待东方白的归来。
在第五天的早晨,死敌东方白终于领着三个炼气期大圆满境界的长老从海的另一边如一阵强风一般赶来了。
他们在踏水而行,带起了两片浪花,仿佛在海中划了一条白线一般,惊的周围的水鸟也都逃走了,鱼群更是纷纷掉头不敢靠近。
此时,东方白正阴沉着脸,在思考该怎么抓住张飞扬,心思翻转,却是始终找不到什么行之有效的好主意,脸色难看,杀气腾腾,让周围的三个炼气期大圆满境界的长老都不敢吱声。
突然间,前面的海平面尽头出现了一艘小船以后,这四人的目光登时都落了过去。
因为,该小船上除了站着一个身材普通,披着斗篷,遮住了脸面,看不清面容的凡人少年之外,竟是还在船头放着一口棺材,让东方白四人都心里一阵疑惑,不知这少年出海捕鱼为什么带着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