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真的被吓到了,她觉得这是她重生之后最大的惊吓或者说是惊喜?
老中青三代四个人围着年华喋喋不休,都想让年华听到他或者她在说什么,啊,头都大了,突然一句话冲进年华的大脑,"所有,你爸爸就是我的儿子!"
"你爸爸就是我的儿子!",这句话就跟无限循环一样在她脑海里不停的旋转,转的她都有点头晕了。
"停!"年华大喝一声,四个人被吓了一跳终于住了嘴,"你们能不能一个一个的说。"年华捂着脑袋,"你们四个一块说,我根本一个都听不清楚啊!"
四人面面相觑,最后展老爷子一脚把年泰给踹了出来。
揉揉屁股,年泰暗中骂了句暴君,面上却是笑着,将年华按在一张沙发上,他就坐在年华对面的茶几上,居高临下的开始诉说往事。
原来,在三十七年前,正是那场波及全国的大动荡结束的第二年,年老爷子的父亲年老太爷平反了,官复原职,年家是兴高采烈的准备回首都。
那时候年家的第三代已经出生了,最大的虚岁八岁也不过七周,最小的小儿子刚刚两周多一点,中间的姐姐不到七岁。
一开始的比较顺利,一家人做专车到了火车站,上了火车,坐了好两三天火车后,火车进入首都火车站。
回到首都年老太爷官复原职,而年老爷子也开始到政府部门工作,老大年建党也上学了,就让年太奶奶年奶奶在家里照顾两个孩子。
年太奶奶还有点封建思想,从来不管照顾孩子,只有在年奶奶做饭的时候,着眼看着。
有一天年奶奶出去买菜,委托年太奶奶好好照顾孩子,年太奶奶当面答应的很好,看年奶奶一转身就把大的关在家里,她出去上邻居家聊天去了。
聊天聊得热火朝天的,就把孩子给忘了,等邻居提醒她孩子怎么没了,她这才发现孩子没有了的,赶紧出去找,可是孩子已经找不到。
这时年奶奶回来了,一见她,年太奶奶脑袋轰的一声,告诉她孩子丢了,在她出去解手让老二看着的时候丢的。
这句话一出,年奶奶当时着急找人没有把年建兰怎么着,可是最后将年老太爷年老爷子都叫回来后,发动所有能发动的力量找了一天一夜,却怎么也找不到的时候,气急的年奶奶揍了年建兰一顿,不管小小年建兰怎么哭喊喊冤都没有用,最后生生的将孩子打晕过去,而年老爷子当时也是长在气头上,根本没有阻止,在看到孩子晕了的时候,吓到了,赶紧抱着上医院。
最后年建兰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年才好的,医生说如果再重一点,这辈子也就瘫痪了。
从那以后年建兰沉默寡言,根本就不搭理父母还有爷爷奶奶,而年太奶奶虽然将责任推给了七岁的孙女,可是她看着孙女那个样子也是良心不安,过了几年去世了。
等她走后,邻居才跟年奶奶年老爷子两夫妻说了实话,当初将小儿子弄丢了的是年太奶奶,而不是年建兰。
得知这个消息后,两夫妻是悔恨交加啊,恨年太奶奶不说实话,恨自己不相信自己女儿的话,后悔将孩子打得那么重,伤害了孩子的心。
不过人不在了,也就不能都说什么,还是自己的妈妈,算了。
不过从今天起一定要加倍补偿女儿,因此从那天起两人对年建兰关心的无微不至,甚至差点把年建党给忽略了,不过年建党从小懂事,而且也偷听到了缘由,根本就出吃醋妒忌。
不过这么多年来,他们还是没有放弃寻找小儿子的想法,可是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到了现在就有点绝望了。
可是年泰拿来的那张照片让他们的希望重新燃起,当然了这么多年中也曾经遇到过长得想象的人想要冒充顶替,都被他们识破了,可是今天当他们一见到年华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肯定是他们一家了。
原来年家的女儿都有一个特征就是在右耳垂下有一颗红痣,在左耳下有一颗黑痣,都不明显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这个特点除了年老爷子跟年奶奶剩下的谁都不知道。
年建兰的左耳下面受过伤,黑痣在几岁的时候就没了,而红痣也在前些年美容的时候给拾了。而且就算是她也不知道这个是年家姑娘的标志,而年老爷子这一辈也没有女儿,因此没人跟她说过这件事。
年奶奶颤抖着双手抚上年华的脸蛋,眼睛含着泪水,"丫头,你左耳下的黑痣跟右耳下的红痣就告诉我,你就是我的亲孙女啊!"说着抱着年华就哭了出来,"我的儿子啊你可是想死妈妈了。"
年华举着双臂不知道放在那里才好。求助的看向年泰,年泰做了个拥抱的动作,年华深吸一口气,轻轻的抱住年奶奶。
年奶奶身体一震,大哭起来,"孙女啊,奶奶对不起你们啊。"最后在年华的轻声劝阻中终于止住了哭声,擦擦眼泪,"让我大孙女看笑话了。"
年华摇摇头,"没有,您这是人之常情。"
"行了。"年老爷子发话了,"你们都坐下说。"
年华搀着年奶奶坐在一个三人沙发上,年华的手臂被年奶奶抓的死死的,想离开都不行,她也就顺势坐下。
"孩子,你今年多大了?"坐下后年奶奶问道。
"我今年虚岁十八了,端午节的生日,已经满十七周了。"年华回答道。
一听年华的年龄,屋子里大部分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毕竟刚才看她打扮的样子,说二十一二的都有人信。
年华想起自己今天的装扮,摸着脸道:"今天因为参加年泰的生日宴会,这才画了浓妆,让自己显得成熟一些。"
年奶奶亲切的跟年华聊了两句后,年建党咳嗽一声,吸引了年华的注意力。
"是,这样的。"年建党推了推眼镜,笑容非常的温暖,"虽然我们都知道你们肯定是我们年家的人,不过为了给其他人一些解释,我们可能需要做一些科学验证,比如说dna。"
看年华皱了皱眉头,年建党赶紧解释,"这不是说我们不相信你们,毕竟咱们年家身处这个位置,很多事情都是不能为随心所欲的。"
年华点点头,不过,"可以,不过这需要跟我家人商量一下,毕竟认亲这件事是件大事,我作为孩子,还是不能做我爸妈的主。"
"这"年建党看向年老爷子,他的意识就是先让年华跟他们验证一把,如果是的话那就皆大欢喜,如果不是的话,老人没有看到正主,心里的难过也会小一点。他都是为了父母着想没有私心。
"哼,你当我们年家是什么了,还回去商量商量,我告诉你之所以叫你来就是让你来做dna测试的,真是蹬鼻子上脸了。"年建兰一脸的鄙视。
年泰一听坏了,自己这个可能性非常大的表妹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年华转头看向年建兰,语气平淡的问道:"你是谁?"
年泰赶紧走到她身后给她介绍,"这是姑姑。"
年华还没说什么呢,年建兰来劲了,喝道:"谁是她姑姑,她算哪根葱。"
年建党训斥道:"建兰,你闭嘴,在孩子面前瞎说什么呢!你还有个当姑姑的样子么。赶紧给年华道歉。"
年建兰委屈的瞪大眼睛,"大哥,你竟然让我给这个不知道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丫头道歉!"转头指着年华的鼻子道:"不要以为你有这两个痣就是年家的人,凑巧的人多了去了。到时候出来结果不是,你就丢人了。"
年华看着指着自己的手指,皱皱眉头,年泰赶紧过来,将年华拉起来坐到自己身边,要不然把这个人的脾气给激上来可是不得了。
年华非常的温顺的被拉了过去,可是在起身的一瞬间,一滴茶水碰到了年建兰屁股下面的沙发上,瞬间一个肉眼看不到的波动散了出去。
在年华坐在年泰身边的时候,就听"哗啦"一声,"哎呀。摔死我了。"
再看年建兰坐得那个单人沙发瞬间坍塌,人也摔了下来。看起来摔得还不轻,赶紧去搀扶年建兰,这时年泰的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果然报复了。"不由打了一个激灵,"以后可不能当众说她的坏话了,太危险了。"
当把人扶起来坐在另一个沙发上后,年泰又坐了回去,下意识的看了年华一眼,年华感受到他的注视,转头看了他一眼。
年泰赶紧坐正,这几天因为知道她可能是自己的妹妹,在他的记忆力其他人的妹妹即使是刁蛮任性的,对自己的哥哥也爱撒娇,他也想享受一把,完全忘了这可不是娇柔的小女生,这可是披着女生皮的史前生物啊。
他刚坐下,年华起来了,板着脸道:"看起来,有人不欢迎我们啊,那算了,本来我们一家人过的好好的,我爸妈感情非常好,对我们也好,一家人不愁吃不愁喝,突然间多了一堆不知道怎么样的亲戚,也是挺苦恼的,就这样算了吧。"转身拍拍年泰的肩膀,"我跟青云的礼物也算是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说完就往门口走去。
"丫头,你站着。她就算说话再不好听也是你大姑。你爸妈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年老爷子没想到年华说走就走,从来没有小辈敢当面拒绝他。
年华脸色一冷,转头走到年老爷子的面前,"说完了么?没说完你可以接着说。"
年奶奶一看这爷孙两人不太对劲,赶紧放开二女儿,跑过去把两人拉开,"你们这是怎么了啊,老年头,孩子好不容易来了,你怎么还吓唬孩子啊。"
年泰也赶紧上前,自己爷爷老胳膊老腿的可不能让年华给伤了,"年华,爷爷也不是故意说话带着叔叔婶子的,他说我们也这样。"心里也在埋怨姑姑在那里瞎说八道。
年华后腿两步道:"我之所来这里不过是为了参加年泰的生日宴会,可不是为了认亲的,再说了,我还不知道你们是真的是假的呢,我当然要回去跟我父母商量商量了,如果你们是看到我父亲的现在的地位,为了攀高枝才在这里胡说八道的话,我不就成了好心办坏事了么。"
"行了,就等我的信吧,如果我父母同意见你们,那到时候我就告诉年泰,如果他们不想见那么咱们肯定是没有关系的,那最好以后都不见了。"说完最后一句话,年华径直的走到门边,打开门出去。
等她出去后,剩下的人才缓过神来,刚才他们的确都被吓傻了,还从来没有人竟然嫌弃年家这块金字招牌。
年建兰揉着自己的腿,恨恨的道:"爸妈你们看到了么,这小丫头就是做贼心虚了,要我说年泰找来的这家人肯定是攀龙附凤的。"
年泰本来还在那里想怎么去跟年华道歉呢,就听到自己姑姑的话,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坐下凉凉的道:"姑姑,你真以为人家在乎年家这块招牌么,不像有的人沾了这个字天大的光了,最后还不了好字,还在那里嫌沾光沾的少,真是占便宜没够啊。"
年建兰一听就怒了,"年泰,你在那里说谁呢,不要以为我听不出来,这是你爷爷奶奶欠我的。"
听她这么胡搅蛮缠年泰也怒了,这么多年的火积在心里终于喷发了,"我爷爷奶奶欠你的,可是我爸没欠你的,我妈没欠你的,我没欠你的,从我小到我大了,我爸给你们一家收拾了多少烂摊子,你一点都不感激啊。"
年建兰气的脸都白了,年奶奶看看在这个看看那个,自己老头子正在气头上,而自己的儿子儿媳都在那里低着头,根本没有想要阻止年泰的意思,其他都是隔房的人,人家更不能阻止了,最后没办法只能自己出面了。
"行了年泰,你爸跟你姑是亲兄妹,不用分的这么清楚。"
"那她怎么跟我叔叔分的这么清楚呢,我爸有当哥哥的样子,她却没有当姐姐的肚量,年奶奶你们应该说的可不是我。"年泰真是气急了,"再说了,人家年华就跟她说的一样,人家本就不需要咱们年家,就过得分好了。"
年泰坐下喝了口水接着道:"我叔叔年建国人家没有靠咱们的年家的帮助已经是燕赵省的常务副省长了,我叔叔可是刚刚三十九周岁,根本还不到四十周岁呢,没有家族的帮助,他靠的是什么,不就是人家自己的能力。人家在网上就是省长,省委书记了。"
除了年老爷子、年奶奶还有年建党,剩下的人都是才知道年建国的身份,一个个都被吓到了,常务副省长啊,还这么年轻,前途不可限量啊,说不定等到了年建党的年龄,人家就是省长或者再往上成为省委书记,那可是封疆大吏了。就算现在也是省里的实权人物,反正比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要强得多,比如年建兰同志夫妻。
年建兰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都傻了眼了,不由咽了口吐沫,原来自己眼中打秋风的人竟然根本不是这个样子。
"还有。"其他人听到年泰的这句话将注意力转向他,"还有更让你们吃惊的呢。"
"人家年华可也不是省油的灯,知道桃花醇酿么,人家在里面有股。年华这个小姑娘比咱们在座的所有人加起来都有钱,人家家里有权有钱,钱权都沾齐了,咱们再人家面前没什么骄傲的。"说完就往外走,"反正我不管你们认不认,发正我是认得。"
年建党他们知道年建国的身份,可是却不知道年华的身份,毕竟材料都是年泰提供的,他们信任年泰也就没有多做查看,年华的资料更是几乎没有。
出去后,路过宴会厅,直接走了出去,也没有跟何圣哲打招呼什么的。
这时何圣哲正跟陈战聊天,还是陈战看到年华出去了,让何圣哲看看。
何圣哲刚要打电话,就看到一直坐在那里一个人小酌的李麒麟跟了上去,顿时眼睛一亮,有好戏看了。
拉着还有点摸不到头脑的陈战就跟在李麒麟的后面,保持好适当的距离,小心翼翼不要让他们被李麒麟给发现了。
陈战以为何圣哲拉着他出来是为了保护年华,也没有多说,只是眉宇间更加的坚毅。
虽然年华在那里说的那么霸气十足,可是出来后,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自己从小没有爷爷奶奶,小时候看到爷爷奶奶接其他小朋友放学,而自己跟年夏只能自己回家,真是心目嫉妒啊。
现在自己哪个年级过去了,他们出现了,自己跟年夏过了那种时候,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做父母的主,到时候自己告诉他们,看他们的决定吧,决定把这个扎手的刺猬扔出去的年华这才心情好了点。
就在她打算停下脚步叫何秋山的时候,感觉到后面有人跟踪他,而且这个人还有那么一丝的熟悉,这不是今天见过哪个叫什么李麒麟的家伙么。
呵,在后面还有两个,原来是他们,算了不理他们了。
年华走的地方都比较偏僻,很少有人经过,年华的速度越来越慢,而李麒麟则是越来越快。终于在一个小路上追了上来。
"你怎么这么早就走了?"李麒麟边笑着边走到她身边。
"事情办完了,我就走了。"年华非常乖的回答了,然后想绕过李麒麟,可是李麒麟却是不让,挡住年华的路,"这么着急回家干什么,跟我去喝一杯怎么样?"
年华抱歉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家人还在等我,请让开。"说着还是要离开。
李麒麟这时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声音里带出了一丝不耐烦,"你够了吧,欲擒故纵的把戏你玩的也差不多了,差不多就算了吧!"
"谁欲擒故纵了?"年华反问道。
李麒麟被年华给逗乐了,"哈,还不就是你,还用说么!年家的人我都知道,可是你我却不认识,而你又姓年,肯定是年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钓金龟婿么。"
年华翻了翻眼珠子,"就算我是来钓金龟婿的,那管你什么事啊!"
李麒麟认定年华就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冷笑一声,上去就想要抱住年华为所欲为,嘴里还道:"装什么装,只要你跟了我,虽然我给不了你名分,可是我一定最宠你。"说着及扑了上去。
陈战在后面看的眼睛都红了,就想冲出去,何圣哲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拉了回来,陈战怒视何圣哲,何圣哲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不要着急,一会儿你就能看场好戏了。"
何圣哲的反应虽然让陈战摸不到头脑,但是他非常相信何圣哲,而且以他们跟展青云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老婆受到侵害的。
不过何圣哲怎么这个兴奋啊,搞不懂的陈战继续看了下去。
就在李麒麟以为自己就要得手的时候,就感觉道手臂剧痛,一阵天翻地覆后,躺在了地上。
年华蹲在他身边,拍拍他的侧脸,故作吃惊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就摔倒在地上了。实在是太不小心了。"
说实在的李麒麟现在的脑袋也是蒙的,一瞬间真的以为是自己摔倒的,可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自己是被眼前的这个笑的无害的女人给放倒的。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李麒麟,李家的大少爷。你敢动我,是不是不要命了。"李麒麟咬牙道。
年华一脸的怕怕,抱着身体道:"我好害怕啊,既然如此我就把你给宰了,抛尸荒野。"说着看了看四周,"这里也没有摄像头,只要小心一点还是不容易被发现的,到时候想办法拖住警察,我再往外国一猫,谁能找得到我,是不是?"
边说着咔嚓一身,卸掉李麒麟的另一个胳膊,"把我当成交际花,该死;仗着家世好想跟我用强的,该死;看我心情不好还敢往我这里凑,也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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