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星医师闯入崖下,扬言要治好月神子!”
在吴骇闯入崖下,发现月逐华之后没多久,最先有所反应的绝不是外界强者,而是医师公会元老!
“什么!?”负责考核的姜厉元老乃是月逐华的追捧者,见状况不妙,恨不得当场磨刀霍霍对吴骇。
“该有的礼貌都没有,二星医师见到传奇人物,居然是这种态度!”
“还说他不是隐藏着的兽族古药师学徒!?”姜厉胡子哆嗦道,“你看他,这是治病的样子?身为医师,竟不认识月神子,这合理么!月神子的病症就是整个医师公会都束手无措,他毫不犹豫说能治,连哄带骗,甚至亮刀……他不是兽族古药师学徒,我都不信!”
“……可问题是他并没有违反规矩,而是真的在救人。”
“兽族古药师对月神子恨之入骨,一度视月神子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月神子百毒不侵,他所中之毒,乃是兽族古药师的独门绝毒,无药可解,兽族古药师之学徒,若真能治好月神子,老夫第一个服他!”一时间他们想象小小少年怀揣梦想,在兽族古药师部落忍辱负重多年,学成归来,万盟神子得治……
“服屁!怎么可能治的好,不自量力,异想天开!无非是浪费时间,癞□□想吃天鹅肉!”
“解毒,不治病,不开药方,你看他摸来摸去,摸了大半天,都在干些什么!”外界大半天,在考核地九十九倍时间,可是两个月!
姜厉元老等人仍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盯着他,时刻谨防他乱来,看得那叫一个怒火中烧,磨牙吮血,瞪着充血的眼睛见高高在上的月神子被无知小儿占尽便宜。
问题是吴骇并没有违反考核规定,而医师公会上面更没有半点动静,他们传上去的消息,都石沉大海。上头格外看重月神子都能沉得住气,更何况他们呢。
可事实上,医师公会专门为月逐华安排的医圣级治疗队伍早已被惊动。
“他的确没有动用半点药剂,就治好了我!”如果吴骇在这里,定能一眼认出此人,正是他治好的齐二爷,而此时齐二爷站在一堆医圣中央,被医圣们摸揉按捏,一脸惶恐,外加受宠若惊。
“真的治好了,难以置信。确实根治了,没有药剂残留,也就意味着并未动用药剂。”要知道这齐二爷刚被治好,就立即被弄了出来,哪怕再高级的宝药,全部发挥药效也需要时间,不会褪得干干净净,而他们仔细检查过,齐二爷体内一丝一毫的药剂成分都没有。
“……身体恢复如常,就连修为恢复至生死境圣人级,总共只动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吴骇真乃奇人也!配药本事一般,但这医术,确实是出神入化。”
“也许他,真能治好月神子?”
“值得一试。”
“但我还是不敢相信,不耗费任何灵药,就能治好月神子的病症。”“我也……”
“看!他买药了!”
这群医圣调用了吴骇在治疗期间购买的灵药,根据灵药的种类数量,仔细比照,看得各个脸色凝重。
为了缓解月逐华体内的毒,医师公会总部召集医圣开方子,治好过类似于齐二爷这种程度的病症,开出的调理药方里灵药种类繁多,珍稀灵药不少,一支药剂总价格在数十亿左右。
可吴骇购买的灵药,总价位在十万方极品灵液左右,低级灵药极多无比,成分和医圣开出的确定有用的药方,几乎没有任何共通之处,得出的结论是:“牛头不对马嘴!这能配出解毒药剂?”
由于低级灵药的数量着实太多,他们不得不猜测,也许吴骇是打算配制低级灵药,可低级灵性药剂,开出百千副,给月神子灌个几年,也不会有半点效果。
“他配药的本事一般,实在不敢恭维,就连这药方也开得稀奇古怪,属于普通医师能动用的层次,可组合起来连我都看不懂。”
“一种低级灵草好几万斤,月神子所在的这地方,装得下吗,适合配药么?他到底准备怎么做。”
“给我盯好了,最好知会月神子一声,无论是什么药,先不要随便吃!可别又引起副作用,导致病情再度恶化。”
这群医圣眼巴巴地守着,等吴骇停下来配药,可问题是,吴骇,并没有配药。
更奇特的是,他直接拿出了一瓶药剂。
就一瓶。而且还是“半成灵级”宝药。
望眼欲穿的医圣级团队各个石化,石化中爆炸,险些当场掀了桌:“居然、居然就灌进去了!”
情何以堪,情何以堪!敢情你提前准备好的,视规矩如无物!得允许了吗,随便灌!
“反了天了!”负责考核的元老也通通黑了脸,占便宜,欺负神子也就罢了,居然还公然作弊!当所有人都瞎吗!
于是吴骇便出现在了这里,茫然地打量四周,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特别是医师公会元老盯着他,那宛如毒蛇般的目光,活像自己欠他钱似的。
“淘汰?长老,话可不能乱说,请问我犯了什么事,至于被淘汰?”
吴骇从考核地回到医师公会,算了算自己在考核地耗费的时间,满打满算不超过五个月,然后就被传送出来了,什么情况?他脑子里千回百转,思来想去,难道是他遭遇不测?或者大美人遭遇不测?
可就算他没把人救活,那也只是扣除一百点行医值,离负数也很远。不至于被淘汰。
姜厉元老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休得喧哗,来人,把他弄出去。”
吴骇纹丝不动,纯靠蛮力将那两位强壮大汉震退数百步,说:“我要是清楚,我还会问么!给我个解释!”
姜厉元老道:“你的解毒药剂是哪里来的?”
吴骇一愣。姜厉元老继续说:“你乃是帝医,很清楚小世界的规律,考核地乃是医师公会所有,考核期间发生的一切都在医师公会的探知之下。而你有备而来,用外来宝药,为月……病患疗伤,违反规矩,影响极为恶劣,你不只被淘汰,此次考核成绩作废,接下来一千年内不允许再参加医圣考核……”
“等等。”吴骇打断道,“是你让我出来的?就因为这种奇葩的理由?”
“正是老夫,”姜厉元老冷声说,“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也无所谓你的目的,但规矩就是规矩,坏了规矩,就别怪医师公会不留情面。”
“我买了灵药,我也配了药,我配的药剂,你们医师公会买不到,你又为什么说,我的药剂乃是提前准备好的呢?难不成我如此神机妙算,提前算到当地土著能得什么病不成!”
“放肆!”姜厉气得脸色铁青,“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若不认识,你又怎么能拿出这药!”
神藤才叫气得发蒙,本想帮忙,怎么又成了倒拖后腿的。
没说不能用元种空间,真要深究起来,哪怕彻底曝光,吴骇也没有违反规矩。它又没把自己加进去,用的也全是购买的灵药,而它只是作为配药的高级“工具”,就跟暖玉圣石放在灵药上提取汁液均衡药性类似,只是它更高级、更有灵性了点而已。
吴骇见神藤生气,自己反倒迅速平静下来,说:“行,你是哪里不懂,你问,我告诉你。”
“休得无礼,我是医圣!”
“我乃帝医!”别人不敢在医师公会闹事,吴骇就是敢,他实力高强,就是大领主级别的法修,也难以撼动鱼镜防御下的吴骇。
姜厉说:“那你怎么解释,你没有配药过程,从哪里拿出来的药剂!”
“你们也都不明白?”吴骇抬头上望,那里什么也没有,但吴骇一直感觉到被窥视,可见此地的情况一定有医师公会高层盯着。他的目光恍若穿过虚空,密切注意到这一幕的医圣们全都心里一个咯噔,的确,他们也不明白,但隐隐有个预想,只是不相信眼前这个三百来岁的年轻人,能达到那样的高度。
吴骇的身体在偌大的房间里来回穿梭,毫无一丝空间波动:“你们看我施展过吧。所以你们应该都知道,我是时空境大领主巅峰的二星医师。”
姜厉:“……”
吴骇说:“所以答案很简单,我有体内空间,我能在体内空间配制药剂。”
“我用魂体来感知药剂,并进行药剂配制。”吴骇说,“我很少用真身配药,所以第一轮才显得生疏。以及,不懂我怎么配的,只能说在座的各位和我的境界相差太远。解释清楚了么?如果清楚了,那就让我回去,这个误会,我可以当没发生过。”
虚空中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听起来的确可行,但你可以投机取巧的地方多的去了。也许你体内空间里有另一个兽族古药师的魂魄,是另一个兽族古药师魂魄在给你配药,你敢打开空间公开配制么,否则你要怎么证明是你本人配制的?”
“哈哈哈,笑话,体内空间是法修的根基,把体内空间的情况公诸于众,这跟当众脱光了遛鸟有什么区别?”吴骇的体内空间里头还真有一道兽魂,不过不是兽族古药师,除此之外还有翼龙躯干,“诸位非我学徒,我没必要把我的独门配药术展示给你们。”
“你当真不是兽族古药师的学徒?”姜厉打着哆嗦,心里突突直跳,时空境大领主级的二星帝医,“乱世之奇迹”秦王朝帝医,而吴骇确实有真才实学,如果是他弄错了,那这样一个本事惊天的医师,却不能成医圣,医师公会怪罪下来,他哪里承担得起。
“如果我能证明,你们打算怎么补偿我?”吴骇沉下脸来。
“……你怎么证明?”
吴骇说:“我现场配制‘飞腾’级药剂,看看异象显化的虚影是否飞向我本人。”
“仅此而已?”虚空中的声音还有点不甘,“你用价值十万方极品灵液的灵珍,配制出顶级宝药,这要怎么解释?”
吴骇拧眉喝道:“不懂?还要我教吗!”
简直欺人太甚!要不是为了混沌神果,吴骇才懒得跟他们废话。
“你们没见过,可有人见识过。”吴骇站在原地,翻出两块通灵令,乃是商越医圣和孔烨医圣给他的,这时,吴骇注意到另一块更熟悉的通灵令在闪烁,他正要拿起来,就听到一声清冷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既然心胸坦荡,那便没必要证明。”月逐华身长玉立,眉目如画,衬得华美的殿堂暗淡无光。
“你出来了!身体怎么样?快让我看看!”吴骇面露喜色,径直上前去搭上大美人的肩。众目睽睽之下,密切注意此地动静的医师公会内部人员都惊呆了,只见月逐华并没有推开他,竟是乖乖站着。
吴骇动用元力,在他体内扫荡了一遍,果然痊愈,不得不说把绝症病人救回来,还是很有成就感的,他很高兴:“毒解了,这么快!”
月逐华神情淡漠:“不快,你离开好几天了。”
外界半个时辰,考核地便是四天。吴骇带他到崖顶就突然消失,他还以为吴骇丢下他逃了,一口气没提上来。当时兽族古药师在崖底,而他出来了,原以为就算有个时间差,自己也无法脱身,谁知之前被强行灌下的解毒药剂起了作用,他的法力慢慢回升……之后没有找到吴骇,他后知后觉联系医师公会,正好回到这里。
姜厉元老激动得结巴,迎上来躬身问候:“您,您怎么出来了。”
月逐华说:“我好了,难道不该出来?”
“你是……”吴骇注意到元老的脸色,总算发现自己救的这位不是一般人,“我叫吴骇,还没问你名字。”
“我姓月,名逐华。”
“好名!”吴骇问,“你不是土著?怎么他们都好像很怕你!你能不能跟他们说,先放我进去,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医圣考核时间紧迫,我没空耽搁。”
姜厉元老说:“不得无礼,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跟月神子说话,还让月神子以权谋私!
月逐华对姜厉元老说:“让他回去。”
姜厉:“……”
“神子,这……”姜厉抬头看向虚空,那里还有医师公会高层在。
月逐华对吴骇说:“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兽族古药师学徒,或者说你跟兽族古药师什么关系?”
吴骇说:“不是,没半点关系。”
月逐华问:“当真?”
吴骇点头说:“不骗你。”
月逐华伸出白皙修长的玉指,擒住吴骇的下巴,微微抬起,让他面向自己,冷声说:“那你去吧,证明给我看。”之后又不客气地推开。
“哦。”吴骇不理解他的用意,就这样?这就行了?
不过话说,他的成绩有效无效,跟他是不是古药师学徒,有什么关系?而且兽族真有古药师学徒隐藏着?等等,有点不对,那他浪费的这些时间,找谁算去!
吴骇意识到自己中途出来,可能是个难得的机会,于是不打算瞒着自己险些被淘汰之事,立即魂力沟通那枚持续跳动的通灵石,说出第一句话:“谢宇策,我被欺负了。”
外界这两天,谢宇策也很不平静。
他用一亿极品灵液拍下吴骇的“异彩”级宝药,便暂时离开,且没有拿走,而是搁置在了展台上,以那个价位来震慑四方,本以为十拿九稳。
全然没有料到在他走后,又来了位不速之客,一掷数亿金,虎口夺食。
谢宇策平白多出一亿方极品灵液,也全都押注给了某个一轮考核并不起眼的小子,这才回头和抢了他宝药的人见面。
“你来了,”谢宇策看着眼前这位清绝丽人,“一来就搅局?”
“搅局?你不希望吴骇太起眼?莫非这场赌局,真与你有关?”清涟圣女对这位杀她族人、夺取金龙躯的谢宇策略感忌惮,但看在这人又是萧忆地长辈的心上人的份上,只能暂时放下过往恩怨。
谢宇策一愣,似乎被戳中什么,又刻意掩饰地笑道:“我可没这么说过。”
清涟圣女毫不避让:“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顺便来为长辈捧个场,一不小心抢了你的囊中之物,”她晃了晃手里的宝药,说,“想要么?你把龙瑶放了,我就把它给你,我还可以代替她来配合你,只要你答应,日后别再利用龙瑶。”
“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听说你百多年前离开龙岛就再没回去过,不了解翼龙一族的变化也情有可原。这样吧,你把它给我,我告诉你个大赚特赚的方法,就当我替吴骇还你这五亿的人情。”谢宇策随意地说,“既然你认吴骇这个长辈,也就是说你跟萧忆地见过面,你来了,萧忆地也来了?”
提到萧忆地,清涟圣女神色微顿,以龙族的财力自然支撑得起这场乍看之下庄主稳赔不赚的赌局。可她真没想过龙瑶会变化那么大,甚至能唆使翼龙一族来人族万盟城大开赌局。
龙族亲自出手,把一场小小的医圣考核弄得这般复杂,肯定有目的。
但谢宇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给吴骇铺路?为了让参加考核的吴骇一步登天?可问题是吴骇一开始发挥得并不好,二轮考核至今毫无起色。
清涟圣女道:“先是兽族古药师出现,再是不少兽族赶来捧场,甚至遇上我,都不是巧合吧,我猜你口中所谓大赚特赚的方法,和这场莫名其妙的赌局有关。”
“果然聪明。但只说对了一半。”谢宇策说,“言归正传,还是先说说还人情的问题。”
清涟圣女问:“你知道谁能得第一,谁能得第二,谁能得第三?”
“老实说,我不知道。”谢宇策说,“但我知道哪几个人肯定能赢。”
清涟正色道:“不只你知道,是人都能猜出一二!”
谢宇策说:“第二赌局,庄主赚不了多少。庄主想赚钱,就只能在第一赌局中做文章,谁能成医圣?只要让‘你以为能成医圣的’都成不了医圣,真正能成医圣的都是你以为成不了的,就够了。”
清涟被绕糊涂了:“原来这就是兽族古药师会出现的原因?”因为兽族开的赌局,才让兽族古药师参加,兽族古药师无所谓医圣身份,它们是棋盘里的活子,可进可退。
谢宇策道:“这只是常规推测,但如果庄主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捞钱呢?”
谢宇策说:“你可知二轮考核所在的一方虚空里,九星级伤患都有哪些?”
清涟如当头棒喝:“九星级伤患必定是一方巨擘,兽族古药师的目的必是那些超级强者!兽族古药师是想对付他们?不惜亲身犯险!!这就明了了。”
“仅此而已?”谢宇策摇摇头说,“恐怕不止。”
清涟圣女道:“你们设的局,我怎么可能知道!”
谢宇策道:“我也不知道。”
清涟圣女:“什么?”
谢宇策说:“我只是觉得赌局来得蹊跷,庄主不可能是万国联盟或医师公会。听你一说,我才知道,原来是翼龙一族在背后搞鬼。”
“龙瑶说,是你出的主意!”清涟圣女甚至都没想过来是什么时候被绕进去的。
“她真是这么说的?你认为我的一两句话有这么大作用?翼龙一族为了拉我入伙,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都往我头上扯,你不觉得牵强吗。”谢宇策笑了,“我放她走,她答应了我一个条件,帮我找神药的下落,仅此而已。”
“什么神药?”清涟圣女深知目前半神兽动荡,到处闹事,原因不外乎一个,“你也要找万灵木源心!?”
谢宇策说:“我要找的神药很多,不只这一种。”
“谢宇策大人!”就在这时,雷霓儿上前来,告诉他一件事。
谢宇策礼貌地和清涟道别,起身往外走时,脸上的云淡风轻就已经被凝重给取代:“……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雪妖始终注意着吴骇的动向,向谢宇策汇报:“原本好好的……之后吴骇突然不见了,哪里都找不到。就像凭空消失了似的,但淘汰之人名单上并没有他。”
谢宇策仔细想了想,无奈一笑,摇了摇头:“他没有提前跟医师公会考核的元老说他可用体内空间来炼药一事,当然会被怀疑。”
“出来得正好,我有事要跟他商量。”
谢宇策好不容易联系上吴骇,就听到这么一句话,顿了半晌,脸色就沉了下来,声音却还是带笑的:“既然有人撑腰,你怕什么,你就这么跟他们提,让他们补偿你时间上的损失。”
谢宇策打断他说:“吴骇,其他事回头再说,有件事,你肯定有兴趣。”
“你可知道目前有场赌局……”谢宇策跟他简单一提,吴骇猛然明悟。
“又是兽族在捣鬼!”
兽族古药师,隐藏着的学徒,赌局。还不够明白么,兽族布的局,兽族古药师们一定清楚,学徒也清楚,学徒隐藏的原因,不就是为了最后关头出其不意、一鸣惊人么!从头到尾都是兽族在掌控全局,谁输谁赢都随它们操控。这不是把人族耍得团团转么。
但现在吴骇也知道,那就不一样了。他得知这消息,有那个实力,怎么也得打乱兽族节奏。
“管他兽族有什么目的,不能让它们如意,”吴骇迫不及待,“我还非得进去不可。”
“现在还能押注吗,如果还能的话,那必须押我自己。”
“你确定?”谢宇策问。
“算了,还是不赌。”吴骇不爱赌钱,但他知道谢宇策不太爱钱却喜欢豪赌,“你告诉我你押的是谁,我帮你赢。如果赢了,你给我奖励。至于什么奖励嘛,我不要钱,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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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够远,赢了再说。”谢宇策爽快地答应了。
事实上跟谢宇策给清涟分析的恰恰相反,既然是龙族在背后捣鬼,那么很显然,第一种赌局,看上去稳赚不赔,但赚的是龙族的钱,龙族反悔就没了。
可第二种赌局却没有庄主反悔的余地,参与者只要赌赢了就能狠赚一笔。
所以谢宇策只参加了第二赌局,而且只押了一人。
“主人,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只押了他一个,如果他帮着浮屠,自己没拿到名次怎么办?你不是得赔很惨!”
吴骇再回去,很可能已经成了医圣,那么第二赌局押注吴骇的人会显著增加,而要想占大头,只能押得比别人更多。若最后收不回来,那就玩笑开大了。
“不会。这样刚刚好。”谢宇策任何时候都有后路可走,他相信自己的眼光,随意一笑,“等着看吧。”
“奴家拭目以待……”雪妖含情脉脉地看向谢宇策。
按理说她的年纪比谢宇策大太多,可更多时候她仍是很佩服这位年轻人——任何时候都端的是一副成竹在胸的做派,似乎什么都难不倒他。
这会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到原位面之主,更觉谢宇策跟那位像是同类人,却更有人情味一些。
……她这是,跟对了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