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众人收拾好行李,部队整装待发,聂队留下一半的武警官兵驻守,其余的二十多名武警一同与我们前往,晚上摸黑上山,山路极奇难走,我倒也轻松,师父带来的东西也有专门的武警官兵帮他拿,到处陡峭不平坑坑洼洼的也难怪他们不开车反用步行的方式。
顺着山走了一会,前方山道越来越小,到处密草丛生。
只见这会儿师父手持罗盘走在最前面带路,我跟聂队林馨他们几个也紧紧跟着,官兵们纷纷拿出手电照射在各处,警惕万分,树林中很安静,但奇怪的是连一丝鸟叫声都没有,处处透露着诡异。
“呲呲~~”
突然丛林中人影晃动,杂碎的枝树碎叶声响起,师父想都没想收起罗盘迅速的栖身飞驰过去,拿出黄符将一具行尸很快的制服倒地,这次他并没有让烧尸体,而是叫人用石灰粉撒遍尸体周身便没再理会继续向山中进发。
而我这时也看清尸体的原貌,村民装束,只是全身的皮肤怪异莫名,漆黑如碳没有一丝血色,两只眼睛瞪得老大,都要凸出眼眶一般,双手发黑指甲更是尖利无比,林馨是我们这行人的唯一一个女孩子,不说她此刻吓得花容失色,就连我也有些胆战心惊。
“走吧!”见师父他们已经走出几米以外了,我轻轻的推了一下还在发愣的林馨,拉着她的手臂就往前走,在黑夜中除了十多盏武警手中的手电,在树林之中也难以辨别方向,纷纷跟着师父指引的方向行去,此刻我也好奇无比,师父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而他似乎又很熟悉这里的路一般,拿着罗盘就照着指针所指的方向前行,当然我也没好意思问,这时候大家的神经都极为紧绷。
这一路期间碰到了十多具行尸,其中有几具还是穿着警服的行尸,让我们大吃一惊,果然失踪的警务人员也遇难了,这些行尸纷纷给师父制服,统统撒上石灰粉处理以防止再次尸变,在山道一直这样缓步前行,直到差不多天亮的时候,我们才到达了目的地,从远处看出,隐约间可以看出这是一处在山坳之中的村庄,跟我老家的村庄差不过,房屋不多都是黄泥砌成的瓦房,有些年代了。
而村中里面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空气中更是散发着有些冷萧,荒凉的意味。
“有没有人!”
“有人吗!”
我们一行人走入村庄,此刻的村庄似乎跟没有活人一般,推开一所所的房屋都不见有人存在,有些房屋大门都直接破烂不堪。有些屋内更是极为凌乱,仿佛跟打斗过一般,东西散落一地,一边朝里走出,更是让我们触目惊心村庄各处有着无数牲畜的尸体,鸡,鸭,狗!而尸体更是骇人,如同干尸一般,似乎血液都给吸干了一样,散发着一股腐烂的气味。
“道老这”
聂队也有些失措,看着师父有些无助,而师父也是一脸铁青,继续村中里走去。
“有人吗!”
“有人吗!”
一路上武警战士不断的大吼,希望能找出个活人,而就在快走到村尾时“嗝~~~”一间比其他房屋略大的房屋,上面写着”曹家祠堂”四个大字,木门开了一条小缝,一只眼睛从门内探了出来,当看到我们瞬间“铛~~”又把大门关上!
聂队也显然注意到了,快步的上前“咚咚咚~~”敲响起来。
“乡亲,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我们是警察!”
“咚咚咚~~~”
“咚咚咚~~~~”
“乡亲,开门!”
“你是活人?”
门内的人似乎极为恐惧,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颤畏畏,警惕的小声询问。
“二柱!开门!”门内又传出一声年老的声音吩咐到,“村长!可是”“那是活人!你这个瓜娃子!”之前关门询问聂队的男人似乎还有些疑惑,那个称为村长的更为恼火,直接就开骂了。
大门打开,我们才看清里面景象也不容让我错愕非常,屋内不大,上屋摆放一张硕大的供桌,供桌上有着许多灵位,估计是这些村民的先祖吧,而入门处就是是一处露天的天井,有个十多平米,此刻有二十多个村民围坐在那里个个神色憔悴饱受折磨一般,额头隐隐之间又似乎有一团黑气缭绕,印堂发黑,师父眉头紧皱一句话都没说,天井中央架着一口大锅,其中热气翻涌,香味四溢弥漫开来,似乎在煮着什么东西,闻着这香气扑鼻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同志,你们可算来了,要救救我们啊!”
一名满头白发的老者看着进来的我们跟二十多名真枪实弹的武警官兵,声泪俱下,老眼中更是有些难表的喜意,屋内的村民也纷纷投来求救的目光。
“大家放心,我们是政府派来的,这次就是为了处理这里的事而来!”
聂队上前握了握老者的手,安慰了下老者让其放心,又让其他警卫警戒在附近好随时面对突发情况,聂队跟老者交谈起来,原来他们这边叫做曹家庄,从民国就迁移到这里来了,也是躲避战乱吧,久而久之便定居了下来,平日都是自农自生很少与外界联系,也是因为交通不发达道路难行的原因吧,出一趟山都要走一天时间极为的不易,而眼前的老者也是这个村庄的村长,从他口中得知,村子里总共有130多口人,除了一些外出打工的年轻人,村里还剩下110多个,而问道其他人的去处,村民个个皆是面如土色,有些村民听闻甚至忍不住的放声哭嚎起来,看这样的情景不用多问,恐怕皆是遇难了吧。
自从踏入这里的那一刻,所见所闻的无一不让我触目惊心,好好的一个村庄,说没就没,还有那百来十号村民只剩下眼前这寥寥二十多名,不仅是我,就连林馨眼眶都有些微微泛红,我不知道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而且还坚持了那么久足足有半个多月,但我在知道那一定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