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神志不清

离开了北河后，我们一行几人就各自回家了。小雷这事，足足折腾了一个下午，可能是使用法力过多，躺在床上，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着之后，我做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梦。我梦见自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躺在一条冗长的公路上，公路两旁还长满了杂草，柳树也都发了新芽。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我慵懒的伸了伸懒腰，渐渐向前走着。

走出公路，我看到了一条熟悉的河，河水水流湍急，随时能把人冲走。我仔细一瞧，这不是我救小雷时的北大河吗？我，怎么迷迷糊糊的来到了这？

我的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接下来的事，更有意思，在河边，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小雷。他呵呵冲我傻笑，然后，一个猛子扎进了河里。听着哗啦啦的水流声，我心里害怕极了。眼睁睁看着身边的朋友有危险又无计可施，这种感觉令我感到无助。

这小雷一个猛子下了河，就再也没上来。紧接着，我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确切的说，这个身影我很熟悉。是那个勾引小雷溺水的水鬼！这一次，水鬼有些幸灾乐祸，似乎是想告诉我，我和他的斗争还没有完结！

不，不要……我猛然间睁开了眼睛，神情恍惚的伸出手想救小雷性命，却发现，我又那么不堪，那么无可奈何。不知什么时候，妈妈坐在我的身边。此刻的她，正拿着湿毛巾在给我擦冷汗。

“刚刚听你一直在说梦话，没事吧，儿子！”妈妈关切的看着我，我这才发现，我枕头的枕巾已经湿了。

我接过妈妈的手巾，自己擦了擦脸，道：“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

“你还记得你二姨说过的话吗？相由心生！看你的样子，做的不一定是好梦，我见你梦境中一直呼唤小雷的名字，会不会是小雷出什么事了？”

“哎……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就是今天我们去北河野浴，小雷差点送了性命。幸亏我们几个孩子关键时刻没慌乱，这才帮他捡回了这条命！”既然事情瞒不住，索性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妈妈说了，大人的经验比我们小孩子多，听听长辈的看法，对自己是十分有好处的。

妈妈思考了一会，既然事情跟小雷有关，自然对小雷不妙。毕竟，在遇到男鬼之后，我也做了一个噩梦，而那个梦境，到头来却变成了现实。妈妈提醒我说：“既然小雷已经安然回家，你不如去他的家里看看，一来可以让你确定一下这个梦的真实性，二来，如果事情真是这样，你也有办法知道，这样救小雷就很容易了！”

长辈的想法，确实令我十分钦佩。观点清晰，不走歪路。妈妈说的对，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去小雷家看看，盲目的猜测不但让事情没有头绪，而且还容易混淆视听，还会让人心烦意乱，胡思乱想。

穿上拖鞋，我离开了家去找小雷。小雷的家离我家不远，走五分钟左右，差不多就到了。要说起小雷家的环境，只能用一个字形容，破。他家没什么钱，也没有足够的收入修缮房屋，所以，还在住八十年代的那种土坯房。这样的房子，我们当地人都叫他大瓦房。

他家的院子也十分破烂不堪，本身就没有积蓄，再加上他大姑父耍钱赌博，把家里值钱的的东西卖的精光。为此，小雷平时几乎不买什么衣服。

“小雷，我是文扬。你在家吗？”

听到外人的声音，小雷家里养的旺财汪汪乱叫，似乎在欢迎我的到来。

小雷没叫出来，却发现小雷的大姑出来了。

“这大孩子，怎么有空到我这边来串门了，天挺热的，快进屋，吃根冰棍什么的！”

小雷的大姑五十二岁，声音比较沙哑，也是一个苦命的老妇女。为了支撑这个家庭，她每日起早贪黑的忙活，苍老的褶子如同年轮一般，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脸上。

说起小雷大姑的穿着，也十分朴素，每逢夏天到了，她总穿一件红色的衬衫，黑色的牛仔裤，家里自制的布鞋。喜欢梳着两个大辫子，就跟以前七十年代电视剧的装扮差不多。最有趣的，是她手里经常拿个赶老牛的鞭子。个人养殖户，春夏四季，在家里待着的时间非常少，拿着鞭子也是为了方便随时去山上放牛。

“哦，没什么事了，大姑姥。我就是问问小雷在家干嘛呢？”

“小雷啊，在家睡觉呢。这不，今天跟你姑老爷闹矛盾了，回到家躺下来就休息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要不我给你叫去？”

“那我就放心了，没事，就是随便溜达溜达！”听到小雷安然无恙，我的心也落了地。

回到了家，已经是晚上五点了，到了做晚餐的时间。看妈妈一个人忙活着，我就跟着帮帮厨，看来我的顾虑是多余的，有时候啊，这梦，不能完全相信。

转眼，已经晚上七点了，吃过晚饭后，家里都有看天气预报的习惯。看完天气预报，我便打开电视机，看东森电影台的《城市猎人》了，要说这李敏镐的戏演的还真不错，既有型男的模样，又足够帅，确实是挺吸引人的。这不知不觉的，我也和一些小女孩一样，犯了花痴。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看完了城市猎人，我预料的事情还是没有发生，看来，我的担心明显是多余的。看完电视，已经晚上十一点，在简单的刷牙洗漱过后，我就去休息了。

杨家大院……

农村的活，到了这个时候，是十分辛苦的。杨柳村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杨柳村醉醺醺的回到家，今天的点子实在是有够倒霉，打了一天的麻将，早上还赢了个几百块，这到了晚上不但没赢，反而是倒贴了别人几百。一想到这，杨柳村这心啊，就有些伤痛。

进了屋子，见小雷和他大姑都睡着了，吐了口唾沫，去厨房倒了点温水，撕开手中的面包。说起来，已经连续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赌博这玩意，你上手后，不觉得饥饿，一停下来，肚子就开始跟你唱反调。饿了就是饿了，吃了一口面包，就着点开水，真的是难以下咽。这样的食物，如同嚼蜡，没有丝毫味道。

吃了几口，杨柳村就开始吐了。这玩意真是特别难吃，不仅难吃，还难以下咽，一想起这个，就是个折磨。思来想去，杨柳村决定还是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可以吃。

来到厨房，杨柳村就开始翻箱倒柜，希望能找到一点可以吃的东西。找来找去，除了剩下的白饭外，一点菜都没有。

杨柳村吐了一口唾沫，臭骂道，这败家老娘们，真是一点菜也没给我留，这是真想饿死我呀！

不过，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白饭泡水，勉强还能将就将就，也盛了一碗饭，泡上白水，啪啦啪啦开始吃起来。这次教训告诉他，下次在外出打麻将，一定要在外面买点吃的才行。

就在他吃的正香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拍着他的肩膀。突如其来的手，吓得杨柳村心里一颤，这大晚上，小雷和他老婆都已经睡着了。这个时候，还会有谁。他转过身来，仔细一瞧，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绿色旅游鞋，身高在一米六几的人出现在自己的身后，杨柳村仔细一瞧，在他的脑门上，还有个大大的“七”字。这杨柳村一看，正是自己的侄子，小雷。

“大爷的，大晚上出来吓人呢，信不信我踢死你！”杨柳村捡起掉在地上的碗，有些生气。

“呵呵，你仔细看看，我是你的侄子小雷吗？”小雷横着眼睛瞪着杨柳村，眼神里带着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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