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你得戏班看看吧。’葛老头在周围村民的脸上环视了一圈便背着手向村子里走去,杨承祖连忙跟上去给葛老头引路。一旁的村民看杨承祖往村子里走便也围上去跟着回了村子。
苏言和王平跟着葛老头一边走一边打量这个村子,这里的房子全是砖瓦房一家挨着一家,这群人经过的时候有不少村民站在门口向这边看过来,这些村民全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葛老头三人,但是看着杨承祖的目光就不怎么友善了。杨承祖似乎是已经习惯了村民的目光,只是低着头给葛老头带路。
苏言他们是从村东口进来的,走了一会便横穿过整个村子来到了村西侧,路过村子中间的时候几人看到在村中空地上有一个用木头搭建的简陋戏台,可是在戏台上却没有人在唱戏。
杨承祖见几人再看戏台,便沉声说道,‘自从那些村民认为那些事情是因为我们才发生的,就天天逼着我们唱夜戏,这白天自然也就没人了。’
葛老头听后笑了笑围着戏台转了一圈便又示意杨承祖继续带路。最后杨承祖在村子西侧边缘的两间紧挨着的瓦房门前停下了,‘我们戏班的人平时就住在这里。’杨承祖指了指两间房门紧锁的房子。
苏言看了看围着房子的一大圈村民,挠了挠下巴说道,‘这地方怎么搞的跟监狱似的。’杨承祖满脸苦涩的叹了口气,‘这里的人怕我们跑了就成天的盯着我们,因为这事戏班里的人没少和村子里的人吵。’
‘你们没报警吗?’苏言问道。
‘没用的,这种事情警察没法介入,如果强行带走戏班只会让村民反抗的更加激烈,到了那个时候可就没法收拾了。’葛老头摇了摇头说道。
杨承祖轻轻的点了点头便走到一间房子的门前敲了敲门,很快那门便打开了一条缝,一个人在门缝里向外看了看,当看到是杨承祖之后便将房门打开了,杨承祖对着后面的葛老头三人挥了挥手便带着几人进去了。
周围那些村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就是这么看着他们。当几人全都进去关上房门之后,那些村民才开始乱哄哄的议论起来对着那两个房子指指点点起来。
那屋子进去便是一个摆放大锅的厨房,在厨房左右和前面各有一个房间。此时在厨房正有两个人无精打采的坐在那叹气,其中一个就是给杨承祖开门的那个人。
当几人进屋之后两人抬头看了看几人,这是两个大概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看样子应该常年劳作的农民,两人的脸色很不好眼眶深陷嘴唇干裂,从他们满布血丝的双眼可以看出来这段时间戏班里的人一直承受着很大的压力。
‘这两人都是戏班的人,这个瘦的叫张权,旁边那个叫王文。’杨承祖给三人介绍了一下。那个叫做王文的男人抬头看了看几人,最后目光停在了葛老头的身上,本来无神的眼睛慢慢的亮了起来,‘您就是杨班主说的那位能抓鬼的大师?’
葛老头轻轻的点了点头,一旁的杨承祖连忙介绍道,‘这位葛叔是我父亲的好友,他可是位有大本事的人,这回葛叔能来,咱们这里的事情肯定能很快解决的!’
那两人一听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连忙站起身像是看神仙一样看着葛老头,这时旁边的房间里似乎是听到了声音走出来了几个人。
看样子这几人也是戏班里的人,所有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当王文一脸兴奋的对他们介绍完葛老头的身份,这些人的眼睛全都亮了。
这些人热情的将葛老头三人迎进了最里面的房间,房间里面只一张很大的木板床。葛老头大模大样的在床边坐下后,捋了捋胡子开口说道,‘戏班就这么几个人吗?老李、王胖子他们都不在吗?’
苏言看了一圈查了查,这房间里除了杨承祖,戏班里的人就只有六个,两个是刚才在厨房的张权、王文两人,另外四个男人就是刚才闻声而来的人。
杨承祖听葛老头这么一问,便苦涩的笑了笑说道,‘李叔他们年岁太大了早就不在戏班了,这位王文就是王叔的儿子。’一旁的王文一听葛老头还认识自己的老爹连忙对葛老头憨笑了一下叫了声‘葛叔’。葛老头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都老了啊~’
这时杨承祖继续说道,‘除了这些人,在隔壁还有两个人,一个由于昨晚夜戏中了邪现在还在休息那。另一个在照顾他。’
葛老头听后点了点头,最后想了想问道,‘戏班最近有什么新来的人加入吗?’
‘那有什么新人啊,这里干的最短的也来了两年了。’杨承祖叹了口气,‘现在那还有人干戏班啊,这几年戏班走了不少人,现在剩下的人也都是自己有自己的活计,等到什么时候戏班有活了才会赶过来帮忙。’
‘是啊,这年头干什么都是为了钱,哪还有人愿意干着种挣不到钱的活啊,只不过我们剩下的这帮人的长辈或多或少都跟这个戏班有些关系,他们舍不得戏班就这么没了才会让我们来帮忙的。’一旁的王文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算是在戏班里呆的最久的了,我挺喜欢唱戏的,但是就算喜欢也不能当饭吃啊。’戏班中的一个大概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开口说道。
葛老头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最后开口说道,‘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吧。’
杨承祖指了指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张权,开口说道,‘夜戏里第一个中邪的就是张权,剩下的其他人也基本都在戏台上中过邪。我们所有人都一样,当时只感觉眼皮一沉就什么也不知道,第二天醒过来就浑身无力对晚上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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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老头想了想,又问了问戏班里的人最近遇没遇到什么怪事,几人想了想全都摇了摇头。一旁一直抱着膀子默不作声的王平突然开口,‘能从头说下你们每场夜戏的演员和演的戏码,还有中邪的人吗?’
杨承祖看了一眼王平,想了想便开口将他问的东西大概的说了一遍。戏班的人在这已经半个多月了,断断续续的演了十二场夜戏,每晚的戏码都不一样,可能是戏班的人害怕是因为戏码不好才引来的鬼,所以才总是更换,不过现在看来一点用都没有。
而夜戏的演员从开始的由杨承祖定到了后来的抽签决定,可是不管谁上去演夜戏肯定有一个会在戏台上发疯中邪。
听到这王平看了一眼葛老头,葛老头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任何规律啊,看来谁随便挑人附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