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洪局长啊!”老陈上前问好,“您竟然专程赶来了。”
“唉,没办法。上面查的紧,年轻人什么都不懂,还想验尸,我找个由头先让她出外公干一段时间,等这事平息在回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警察一脸憔悴的说。
“那我们快开始吧。”老陈径直走到几名刑警围着的冷冻柜前面,低头看了眼冰柜里面的情况,倒吸了一口凉气:“糟糕,血咒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这……”
老陈来回的踱着步子:“快,打开冰柜,替我准备十大捆元宝,黑狗血,陶瓷坛,快!”
洪局长立刻安排人去准备这些东西,殡仪馆本身就有这些常人找不到的物件,曹非此时不知怎么了,抱着脑袋,仿佛是痛苦的不得了,倒在地上不停的打滚。
“不好!阻止他!”见到曹非行为异常,老陈连忙让人帮忙。
“痛,好痛!”不待周围刑警阻止,曹非跑出了停尸房,穿过殡仪馆大礼堂将自己的头对着一棵大树拼命的撞。
嘭!
后面的刑警及时跟上,在曹非撞树前拉了他一把。
“哥,你怎么了,别想不开啊!”黄生冲到头破血流的曹非面前。
老陈担心曹非生死,随着曹非身后也赶上来,见曹非撞树,他也赶到曹非身边,一把拉住他:“曹非你干什么?”
可是不管老陈怎么阻止,曹非还是倔的跟头牛似的,用头狠狠的撞树,三四个人竟然一时拉不住他,没过几分钟,曹非仰头倒在石子路上,他的额头撞开了长长的一道口子,鲜血直流,这还是众人阻止的结果,若不然他脑袋早开花了。
洪局长张口喝到:“臭小子,老陈你哪找来这装神弄鬼的活祖宗!”
曹非昏死之后,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些前所未见的情景,无数的古装士兵视他为大敌,将他围在中央;一场盛大的古典婚礼,他前者新娘的右手缓步而入;烽烟四起的古城,他半身鲜血爬出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一个人影在半空中,仿佛天上地下唯吾独尊,他穷尽一切都逃不掉,动不了。
老陈见到曹非昏迷,急步到他的身旁,伸出大拇指,狠狠的在曹非的人中穴按下去。
“呼!”曹非一口浊气吐了出来。
洪局长见曹非缓过气,不屑的站起身子来:“哼!装死!”接着他转身向停尸房而去。
老陈用手按住了曹非额头的伤口,这时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也拿来了之前老陈要的器具。没一会,洪局长从停尸房里出来,手里握着一卷纱布,上前递给老陈:“帮他缠上吧!”
老陈微微一笑道:“不着急,他的血有大用,走咱们去做法事。”
洪局长见此对一旁的黄生说道:“黄生,你哥就交给你了!”说话间手上的纱布扔到了黄生手上,他跟着老陈进了停尸房,开始处理尸体。
黄生帮着曹非缠好了绷带,曹非却仿佛没事似地,走进停尸房,看着老陈进行着仪式。
老陈将黑狗血装进了坛子,烧了纸,手中抓起一把纸灰,口中念着咒语。咒语念完,将纸灰扔进坛子,接着他用法医的针管抽取这冰柜里的血水,然后再将血水灌进坛子里。
曹非步履稳健,靠近冰柜,低声而严肃的说道:“陈泰福,这样做不合理!”
他的一句话周围的人都惊到当处,最惊讶的是老陈:“你?声音怎么变了?”
“哥,你怎么了?撞糊涂了吧?”黄生也十分意外,曹非的声音仿佛是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