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报纸都卖到这里来啦?”
长孙雨佳有些诧异的接过报纸,仔细翻看,还真的是出自贞观报社,只不过内容是十多天以前的事情了。
“在这边,报纸每份售价多少?”
听到这,赵寅饶有兴趣的询问起来。
要知道,此地距离长安,那可是有着不短的路程。
“十五文,而且还是有价无市!”
“开什么玩笑,居然这么贵!”
长孙雨佳十分的不爽,报纸在长安,那可是统一零售价格的,没想到运到这里来,居然提升了好几倍的价格,当下在心底感叹,这些黑心的商人!
“噗……!”
对于这些人所说的事情,上野葵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兴趣,自顾自的喝起酒来,只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里的酒实在是难以下咽。
“这……这是酒吗?怎么这么难喝?”
上野葵无奈的看着赵寅,要知道,这些人之中,只有他有美酒,而且他此时手中正握着一个精美的小瓷瓶,惬意的品尝着。
而边疆最好的酒就是那个所谓的贡酒,但是与驸马的一比较,那就是马尿。
“你……”
见到上野葵的反应,李振鹏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这酒已经是这里最好的酒了,现在就这么被糟蹋了,他怎么能不心疼?
可是当他将目光落在两位国公的身上时,想要说出的话语,瞬间咽了回去。
只见他们微微的品尝了一口,就眼巴巴的望着小白脸,这里面的事情,绝对不对劲。
“驸马爷,您可不能吃独食啊!”
“这顿酒算我请,绝对不会让您破费,您看如何?”
李勣一脸的堆笑,赶忙在怀中抽了一张千两的银票递了过去,也不管他是否同意,直接将碗中的酒倒在了地上,然后将空碗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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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驸马这美酒运到这,可不是千两一斤了,而是千两一碗!”
赵寅略微沉吟了片刻后,收起了银票。
“算了,我收回刚刚的话!”
李勣回头扫视了一圈后,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开什么玩笑?他虽然有钱,但是真的请下去,还不得破产了?
“这样最好,反正本驸马的美酒也不多!这顿千两能喝到一碗,下一顿没准千两就只能喝到一口了!”
赵寅得意的晃晃手中的酒瓶,轻声的开口。
“什么?酒带的不多?”
长孙无忌心中咯噔一下,若是日后没有酒喝,那岂不是要了他的老命?
“那个……老夫这次过来也没有带太多的银子,就按照刚刚的价格,我先预留五十碗!”
长孙无忌直接在怀中掏出一张五万两的银票,也不管赵寅是否答应,直接塞入了他的手中。
“你这老货不能太无耻,给我留二十碗!”
听到长孙无忌的话后,李勣顿时大惊。
在长安,这酒就是限量销售,就算有钱也未必能喝到,更何况现在身处这个地方,保不齐什么时候酒瘾就上来了,若是不趁早下手的话,恐怕真的没有了。
“报……!奚国又派骑兵扰我边境,数个村子都被洗劫一空,并且,男子全部被杀,年轻的姑娘都被掳走!”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铠甲的将士匆匆忙忙的闯了进来,直接单膝跪在地面上汇报起来,一脸的愤怒与不甘。
“砰……”
“该死的……!”
李振鹏狠狠将手中的酒碗摔在了地面上,奚国的骑兵屡次来犯大唐的边境,可是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没有丝毫的办法能够阻止。
虽然他的手下也有骑兵,奈何与敌军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就算赶过去,也不过是送人头罢了!
“算了,咱们继续喝!”
李振鹏再次倒满一碗酒,直接干了。
“为何不出兵去追,将被夺走的物资与姑娘夺回来,扬我大威?”
从小在太平盛世长大的长孙雨佳对他的态度十分的不满。
尤其是这种惨无人道的行为,让她根本就接受不了。
屠村!
那些畜生到底会丧心病狂到何等地步,才会这样?
“来不及了,等我们的人过去,敌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李振鹏缓缓放下酒碗,无奈的说道:“每年都会发生类似的事情,尤其是到了入冬季节的时候,这些强盗为了储备过冬物资,就会对此地的村庄进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你们不过是刚刚来到这里,对他们的习性并不了解,等到时间一长,你们就会明白,这里的情况,根本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尽管他在故作轻松,可是谁都能看出来,他心中的愤怒与不忍。
“事情发生多久了?”
赵寅将手中的酒瓶放到了一旁,淡淡的询问了起来。
刚刚犹如奸商一般算计着众人,可是现在,他却如同一尊煞神坐在那里,双目中隐隐有着红芒在闪烁,一副战意盎然的神情。
“事情刚刚发生,我们便赶紧前来禀报,应该不足半个时辰!”
跪在地面上的将士先是一愣,随后赶忙回答。
“席君买,你挑选一百骑兵,先去堵截!”
“薛仁贵率领一千部众前去接应,只要遇到胡人,一律杀无赦,不得有误!”
兵贵神速,听到士兵的话后,赵寅直接下达了命令。
“遵命!”
两人的热血早就被激发了出来,一直在等待驸马的命令,所以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领命而去。
“时间来不及了,就算赶过去又有什么用?你是让他们去送死吗?”
对于赵寅的安排,李振鹏十分的不齿,区区一百人,就想与敌军抗衡,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如此草率的决定,简直是不将属下将士们的生命放在眼中,真的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竟然会让这种人来充当统帅一职。
“你当本驸马的属下都和你一样,是酒囊饭袋吗?你放心,本驸马的人各个精悍干练,用不了多久就会凯旋而归,睁大你的眼睛给我好好看着。”
赵寅的脸颊上依旧有着一丝的怒容,显然对他这个守卫将军十分的不满。
在他的印象中,能够守卫边关要塞的将领,必然不会是泛泛之辈!
哪成想,会是这种瞻前顾后的怂货!
难怪史书上对他没有什么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