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还挺甜,商子晴以为你跑了,这几天正到处找你呢。”
“师姐没告诉她我在你这?”
“没,让这丫头急一急。”
江宁想商子晴知道自己的来历,师父林昕安排他住在商子晴那里,应该就是让商子晴负责监视自己。
而且有商子晴在,也没人敢打自己的主意。
商子晴的背景太硬,整个天道宗没人敢招惹她。
想到商子晴着急的样子,江宁倒是不急着出去了,他来到温池边,拿起自己织了一小点的冰蚕丝,全拆了,重新开始织。
他自己不知不觉渐入佳境,却把边上的度婷给看呆了,心道:“这小师弟真是个天才,不怪师父为他破例。”
江宁织衣的速度之快,用了一个时辰,他用池边的特殊剪刀,剪断冰蚕丝,收了线,提起来,看了看,问度婷道:“师姐,你看这样子好不好看。”
度婷站起身,从他手中拿过来,上下仔细查看过后,道:“完美,这件衣服可以当作精品来买,看样子你是照自己身材来织的,你穿上试试。”
江宁这次没有扭捏,直接脱掉外衣,穿了上去。
“这花边织得比我都好,你真是第一次织衣?”
“嗯,主要是我太聪明了,一看就会。”
“有这样的本事,你可以在天道宗横着走了,没人敢来招惹你。”
度婷想不出师父从哪弄来这么一个天才弟子,只是看自己织了一个时辰不到,就学会了织衣,而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自己织一件法衣还需要一天,他一个时辰就织好了,还是精品中的精品,毫无瑕疵。
“小师弟,不如来我这织衣,一件法衣我给你一个贡献点。”
度婷邀请江宁。
“师姐,你是不是太黑了点,一件五品的冰蚕衣才一个贡献点?”
“哦,这是我个人给你的奖励,我们现在只接受订制法衣,由宗门统一对外出售,最后统一结算。
宗门给我们迟昕山的价格是一件普通法衣三千贡献点,精品五千贡献点。
我们自己招人现在一个成手织一件法衣,给五十个贡献点,精品是一百个贡献点。
这个我没权结算,都是每个月统一报上去,师父直接发到每个人的弟子牌上。”
江宁自动忽略了宗内给迟昕山的价格,他更实际一点,既然有一个标准的官价,自己觉得没事来织几件法衣也不错,最少自己以后穿法衣不用再掏贡献点了。
“好,最近没事,我帮师姐多织几件。”
度婷很高兴,她原来还担心这个月的订单完成不了。
迟昕山织衣堂在她的经营下信誉一向很好,宗内在分配订单时也优先迟昕山来挑。
林昕虽然打理着天道宗,做事却一向公允,不给任何人以把柄,如果度婷不努力,订单就会流向别处。
“再告诉你一个好处,如果师父看到你的成绩,年底一定会给一个个在大的红包。”
江宁只是笑笑,没多问。
度婷拿出一枚玉简,给江宁道:“这是精品法衣的要求和样式,你照着织就行。”
原来精品法衣都不是统一的样式和尺寸。
江宁先织第一件,是一件女修法衣,要求的花纹非常繁复、而且要织出来华美大气。
这位女修身材非常好,江宁按照玉简中的要求,用了一个时辰织完,他先展开看了一眼。
“好美,这花像活了一样,栩栩如生,师弟你这进步速度也太快了,这比你现在穿得这件还要好,不行,我要找师父讲讲价,不能这么便宜卖给宗门。”
在这种事了,林昕的身份就很有意思了,一边是迟昕山的收入,这边是宗门的收入,对她来说好像左口袋进右口袋。
虽然宗内的收入不可能进她的口袋,可也要成绩,如果经营不好,她可能就会失去现在的权力。
十大长老,除了大长老外,其他九人都是竞争排位,有实力就上,没实力就下。
天道宗三十一位结丹修士,不算大长老还有三十位,如果九大长老不努力,后面的结丹修士就会冲上来,取代他们的位置。
所以林昕在这个位置看似风光,实际上压力空前的大,她根本就顾不上迟昕山的事。
现在迟昕山上的事都是度情在打理,她边种花,连打理一下迟昕山的事,山上也没什么大事。
“师姐,精品再往上,还有没有等级了?”
“当然有,精品再往上被称为天衣,天衣就是绝世之宝,现在只有两大一品宗有实力出天衣,而且每年只能出一件。”
“我这比天衣差多少?”
度婷一愣,盯着江宁织的法衣看了许久道:“还差一步。”
她忽然提高嗓音,尖声道。
她激动的手一抖,道:“小师弟,你要努力啊,只要再进步一点,就能制成一件天衣,如果我们迟昕山出了天衣,师姐我给我一千,不一万贡献点。
如果师父听说,一定会给你更多,到时候来求我们的人别说会有多少了,价格随便我们订。”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道:“这件温池室就让你给你了,这是这里最好的一间,师姐我去另找一间,你自己努力,不管有什么本事,一定要使出来,知道吗?”
江宁点头,道:“放心,我会努力的。”
度婷激动的拿着这件法衣去了外头,这里有禁制江宁听不到她在外面说什么。
度婷拿着江宁织的法衣来到外头,道:“各队的队长来一下,让你们看看跟天衣一步之差有精品法衣是什么水平,省得你们骄傲。”
度婷另选了一间温池室来当自己的织衣场。
几十个队长,高矮胖瘦,什么模样都有,看到这件法衣都啧啧称奇,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织得这么美的法衣,这针法,这细密程度,这提花的手法,离远一点看,就像真花一样。
这件华美的法衣是自打织衣堂成立以来,最美的一件。
……
江宁觉得自己还没有修炼到位,自己无论是修习丹术,还是符法,都会超越普通的层次达到一个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度,可织衣有所不同,并没有达到天衣的程度,灵纹阵却变成了一颗小金球被自己吞了,这下没地方再练习去了。
他进入魂海,又试了一次,并没有引出什么异象,看来织衣所有的知识全给了自己,剩下的就需要自己努力来突破那一线之差。
江宁仔细查看脑海中的织衣法,对比刚才自己的织衣的过程,发现自己做的虽然快,品质也高,但没有很好的把灵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完美的整体,这就是他没有织出天衣的问题所在。
找到问题的节点,江宁开始看玉简上下一件法衣的要求。
这是一件男修的法衣,男修的法衣很少有花里胡哨的东西,一般都要求沉稳大气。
这要求看似简单,却比提花更考验织衣师的水平。
江宁并没有因为看上去简单,而放松,他很用心来织,这次比上一次进步更大,这件法衣可以说是准天衣,却还是差了一点,已经无限接近了。
江宁继续看一下件,这是女修的法衣,要求在法衣上织出一只神凤。
九龙帝国喜龙不喜凤,这应该是九凤帝国修士要的法衣。
江宁回忆了一下自己织的三件法衣,再次动手,衣成之后,温池中一片金光,神凤就像活了一样,一声清鸣,声音响彻事个织衣池。
江宁这里还是有禁制的情况下,都没能阻挡住它这一声清鸣。
织衣池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江宁的温池室。
度婷激动的飞了出来,冲进了江宁的温池室,看到水中金光渐渐暗淡下去。
江宁正要提衣,度婷急声道:“别动,天衣金色没散尽之前不能动。”
江宁及时收住手,静静待金光消散。
金光消散后,度婷小心的从温池中用魂力把天衣提出来,从头到尾没有上手。
刚一出水,度婷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好在她魂力强,没让天衣重新落到温池中。
而天衣上那只神凤,一幅睥睨天下的目光,盯着度婷,让她很不自在。
“这就是天衣,没穿上,就能感觉到它的气势。”
度婷避开神凤的目光,看了一圈,从乾坤袋中拿出一只灵木盒子,小心地把天衣收进去,她不准备给这些人看,就这股摄人的气势,让她都不能淡定自如,下面的人看了会一天都心神不宁,无法安心织衣。
“小师弟,你真是我的福星,有这一件天衣,我就敢跟师父讲价,我就不信那些长老敢有微辞。”
她现在心情极好,拿出自己的弟子牌,给江宁转了一万贡献点,道:“师弟,我可没食言,你查收一下。”
江宁拿出弟子牌,看到上面多出一万贡献点,笑道:“师姐,你可真富有,说转就转了。”
度婷得意地道:“我好歹也掌握着天道宗最厉害的织衣堂,而且自己也是织衣大师,这点贡献点还是有的。
不过你不能乱花,最好不要告诉子晴,她要是知道你刚入门就得了一万贡献点,还不红了眼,又要想办法骗你了。”
“我记下了,多谢师姐提醒。”
江宁觉得度婷不像初次见面时那么不好,不明白第一次见面为什么要那个样子。
他看了一眼度婷身上的法衣,道:“师姐,你身上这件法衣不像你的手法,是谁织得?”
“我师父,是织衣的师父,不是传道的师父。可能你还不知道,我们仙门弟子有传道的师父,就是传授你主修功法的师父;还有艺师,就是传授你技艺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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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艺师一生都用在了织衣上,修为只到筑基五重,早已故去,我一直穿着她为我织的这件法衣。
我现在的水平还达不到师父的境界,所以穿着这件衣服照镜子时,就能看到,时时勉力自己要努力。”
说起自己的艺师度婷眼中满是怀念之情。
“我不该提起这事,让师姐伤心。”
“没什么,是我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你刚才看的眼神充满疑惑,是不是在想我那天夜里为什么故意让你脱外衣试法衣,还占你的便宜吧?”
度婷很敏锐,一下就猜中了江宁的心思。
江宁看着这个娇弱无骨的女子,点点头。
“其实当天我身上带着的异香是迷情药,我想试试你会不会被迷住,没想到你一点都不受影响。”
“为什么要试我?”
江宁不解,自己在那之前从来没见到度婷,她没理由针对自己。
“只是为了印证一下传言,你不需要知道这些,不过你出了山要小心那么莫名其妙对你好的女人,别中了别人的圈套。”
她含糊地说道。
江宁越听越糊涂,不过没再多问,既然度婷不方便多讲,江宁就算问了,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还不如不问。
“师姐,一件天衣值多少贡献点?”
江宁适时转换了一个话题,度婷见他识趣,浅笑道:“你猜一猜?”
江宁想了想道:“精品是五千贡献点,天衣最多五万贡献点。”
他感觉这已经很多了,如果换成灵石就是四千万。
“如果只给五万贡献点,我怎么舍得给你一万,那可是五分之一。”
“也是,师姐一向持家有道。”
度婷白他一眼,道:“这么大的一座山,我这里还是主要的收入来源,怎么能不勤俭一点,不然师父又会说我们没用。”
“师姐,其它几位师姐不管山上的事吗?”
“你刚来,也许听着师父门下人很多,其实并不多,大师姐、二师姐去了南方游历,多年未回,也没传回来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三师姐嫁到了外宗,已经不算我们天道宗的人了。
四师姐是位丹师,一直在追求道丹境界,从来不考虑用丹艺来赚灵石,只出不进,是个消耗灵石的高手,师父也不管她,由着她胡闹。
我和姐姐,你已经见过了。
七师妹本来是我织衣堂的副堂主,可最近和天极山的一个小家伙打的火热,我已经很多天没见过她了。
迟昕山我们这一辈中,只有六人,比其它山的人真传弟子都少。
师父收徒又要求资质极高,挑得很,这些年只收了小师弟你一人。
四师姐是个丹痴,门下没有一个弟子。
姐姐心里一直有道坎,过不去,所以也没心思收弟子。
我有些收几个弟子,扩大一下迟昕山的门庭,又都不入师父的眼。
小七和小八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提收徒了。”
度婷说起这些满腹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