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书屋,他按照分类,直接找到一本关于魂力介绍的书。
上面写着:魂力伴灵力而生,是修士精神力的外延,炼气四重后开始增长,炼气五重开启魂海,可内视。
炼气期修士的魂力最多到九尺,如果专修魂力功法可以增加。
魂力功法一般三品以上宗门才有,可以帮助修士快速增长魂力,使御器范围增加,在搏斗中占得先机,在安全范围内杀敌。
江宁想了想,发现真是如此,就拿他来说,如果他和一个同等级的修士战斗,别人御剑的范围只有四尺,自己却有六尺,对方在不知道的情况,也会以为他只有四尺的御剑范围,他站在别人攻击不到的安全范围内,就可以直接御剑斩杀敌人,可能敌人到死都不敢相信。
这可以成为自己保命,偷袭的利器,他决定隐瞒下来,不告诉任何人。
不过关于魂力的功法,江宁在魂海中看过一遍,却一个字都没住,这就有点奇怪了,他现在看书,就能达到过目不忘的境界,但这篇在魂海中的功法为什么自己记不住呢?
他再次内视魂海,只要一想,那篇功法伴着灵纹图就会出现,他有心记忆了一下,等出了魂海,回到现实,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看来那张灵纹图有隔绝保护的作用,自己只能在魂海中修炼这篇功法。这样也好,别人对付自己时,不会知道真有这种功法存在。”
他接着往下看,上面写着一些关于魂力攻击和防御的手段,都没有具体的内容,只是介绍一下。
魂力的境界有四等:初识、感知、入微、化境。
初识就是炼气一到三重的境界,魂力刚生,能离体一点,但不多,没什么大用。
感知应该是从炼气四重开始,魂力可以离体一到三尺,并感知到这个范围的东西,但只是模糊的知道是什么,微小的东西还看不清。
入微就根修为没有直接关系了,可观察到魂力范围内的任何东西,并在微观层面感知到它们的存在和生长。
就像江宁现在的状态,可以感觉到小草在生长。
化境没有具体描述,江宁也不清楚到了化境会是什么样的变化。
江宁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一个小术法:
禁魂术,可防御低阶魂术攻击。
下面是具体的修炼方法。
这应该就是叶星洛昨天说的小术法。
江宁试着修炼了一下,他意识进入魂海,可以修炼这个小术法,看到魂海中有白色的光绘出一个灵纹,只绘了一半,就被浮现出的金色灵纹图给崩碎掉。
“看来两者并不相容。”
江宁停止修炼,他相信自己的金色灵纹图要比这个等级高的多。
他忽然想到这个灵纹图并不是防止自己记忆魂海中的功法,而是保护魂海不被侵犯的一个禁制。
想到这,他再次仔细研究这个灵纹图,由于上面没有as,江宁只能是瞎猜一个as,在魂海中试着绘这个图。
他刚点了一下,灵点就崩碎了,看来自己没找到as,他就这么一点点的试,直到夜色深沉,冷风渐起时,他才找到这个灵纹图的as。
他试着描绘起来,这个图太复杂,有叠加、有嵌套,密密麻麻可能有十几万条灵纹。
江宁绘的头晕脑胀,不得不停下来,已经绘出的线条也随之消散。
他盯着这个灵纹图看了半天,无可奈何的放弃了,这个灵纹图超出他现在的水平太多,只能以后再练习。
他脑中灵光一闪,想到既然我在魂海中能绘这个图,就能练习器阵图,这不就不需要灵纹板了,在这里练习和自己在剑胎上绘刻不是一样。
他高兴的差点跳起来,终于找到一个好的办法来解决自己绘制器阵的方法。
如果只在剑胎上练习,那他每试一次都要废掉一把剑胎,这实在是有些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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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说干就干,他直接在书屋里进入魂海,开始练习起坚固阵的灵纹图。
直到天光大亮,江宁已经能保证每次都成功的绘出坚固阵的灵纹图,一笔而下,毫无滞涩。
他退出魂海,把书放回到原处,伸了个懒腰,看着外面太阳初升,大地回暖,他心情更加愉悦。
江宁出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先煮灵米,而是直接去灶台,炼器去了,他急切地想印证一下,自己在魂海的练习对现实是否有帮助。
江宁只有一刻钟就炼制好了剑胎,他开始在上面绘刻器阵。
就像昨天练了千百次一样,他一笔而下,只用了盏茶的时间,就绘刻好了一张九品器阵,随着剑胎的亮起,江宁兴奋地大叫道:“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叶星洛走出来,看到剑胎上的微微亮光,满意地点点头。
江宁拿着剑胎来到叶星洛手边,现宝一样,双手递给叶星洛。
叶星洛看到上面的灵纹,眼中闪过一丝讶然,心道:“此子天份之高,世所仅见,如果在三品以上的宗门必成一代天骄。”
他注入一缕灵力,看到剑胎上的白光熠熠生辉。
“不错,灵纹之光亮而不晦,灵力行于其间,通畅无阻,你已经完成了炼器最难的两个步骤,接下来就是绘饰纹和封灵了。”
叶星洛把剑胎还给江宁,道:“饰纹并没有一个定样,只是根据自己的心情绘制就可,但不能破坏器阵的灵纹,更不能与之交汇,否则器阵就会失效。
要在器阵上叠加饰纹,刻度不要太深,也不要太浅,这个尺度很难掌握,为师炼器之所以慢,就是因为此步做得不好。
你自己可以在此剑胎上练习一下,随便绘上一些饰纹就行。”
江宁并没有经验,也不知道叶星洛说的不深不浅是个什么尺度,只能凭感觉来绘。
他来灶台前,看着自己刚炼制好的剑胎,没有下手,决定先在铁精上练习一下,尺度就是自己绘刻器阵灵纹的一半深度。
他炼化了两块铁精,制成一个平板,开始在上面绘刻饰纹,他想到牧马时经常在草地上看到飞舞的蝴蝶,就绘了一对蝴蝶,现在他掌握了绘刻灵纹的技巧,饰纹同样的道理,并不比灵纹难,而且样式还随心所欲,发挥的空间就更大了。
用了盏茶的功夫,江宁绘出一对美丽的蝴蝶,他看了一下,很满意自己的作品,拿到在石桌边给喝茶的叶星洛。
叶星洛笑道:“很漂亮,看来你这方面的天赋很好,不过要绘到灵纹上才算成功。”
“我这就动手。”
江宁从回灶台前,开始在剑胎上绘制饰纹,还是蝴蝶。
有了经验,就会得心应手,江宁没用多长时间,绘刻上了饰纹,他拿过剑胎,注入灵力,器阵能正常激活,不过比刚才好像要晦涩一点。
他过来请教师父。
叶星洛注入灵力试了一下,道:“不影响,现在基本上此剑就算完成了,定品九品下等。”
“啊,这么低?”
“嗯,八品的法器最少要四个器阵,你这才一个器阵,只能是九品下等,中等要两个器阵,上等三个器阵。”
江宁这才理解师父为什么炼器那么慢,并不是自己臆想的原因,如果在这上面再嵌套三个器阵,难度就会增加百倍,他原以为自己一个时辰就能炼制好一把法器,现在看来有点可笑。
看来什么事都要亲自做了才知道难不难,而不是在边上看了一会儿,就以为自己会了,可以指点江山了。
江宁这才从新拿出叶星洛给他的器阵图谱,耐心的看起来,他先要把所有器阵都记下来。
这枚玉简只有六品以下的器阵图谱,每品记录的数量也不多,都是三到五个,一共才十三个器阵。
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器阵的珍贵,有些低品好的器阵这里根本就没记灵。
江宁看了一会儿,决定回屋进入魂海边记边练习这样学得快一点,他跟师父说了一声,回自己屋里去了。
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江宁把这十三个器阵全部记下,并能熟练的绘刻出来。
这天夜里,落羽峰上突然热闹起来,宋铭他们风尘仆仆的回来了,万籁俱寂中就听到叶红雨的小尖嗓子道:“可算回来了,我快要累死了,先回房间了。”
宋铭道:“不先给师父请安吗?”
“明天再说。”
叶红雨不耐烦地道。
然后听到开关门的声音。
司徒易看叶红雨不去,自己也没去,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
峰上只剩下宋铭,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来到叶星洛的门外,道:“弟子回来了。”
叶星洛是筑基期修士,自己早知道几个弟子上了山,他道:“这么晚了,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诺。”
宋铭这才回自己的屋里。
叶星洛知道他们回来,所以收了功在这里等他们来请安,可听到叶红雨的话,有些生气:“这孩子真被我惯坏了,连尊师重道都不懂。”
他轻叹一声,眼又锐利起来,司徒易更可气,叶红雨敢这样是自己的原因,司徒易不听大师兄的话,还敢跟叶红雨学,这就太不像话了,他决定明天要惩罚司徒易,让他长长记性。
一段小插曲后,落羽峰又恢复了安静。
江宁现在快成夜猫子了,只有前半夜能安稳地睡一会儿,后半夜就会清醒无比,再无睡意。
他穿好衣衫,准备去书屋,刚一出屋就一个激灵,这鬼天气,怎么搞得,白天热得不行,晚上能冻死人。
就在此时,他看到一个人影从落羽峰起,一道虹光向西北飞去。
他大叫一声:“师父,有人。”
叶星洛化作一道光影冲出门来,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护住江宁,同时也看到了往西北去的那道虹光,这人似乎并不想遮掩自己的行踪,就这么光明正大地从落羽峰飞走了。
“没事吧。”
叶星洛关切地问江宁。
“没事,只是这人突然而起惊了一下,师父什么人会夜探落羽峰呢?”
“哼,除了小人,还会有什么人,看来太平日子要结束了。”
宋铭他们也都起来了,江宁拱手见礼。
宋铭认真回礼,司徒易敷衍了一下。
江宁懒得理他。
可迟迟没见叶红雨,江宁有不好的预感,他道:“师父,刚才那人不会截了叶师姐吧?”
叶星洛皱眉走向叶红雨的房间,推开门,里面空空如也。
他一拳打在门上,把门打得粉碎:“歧凤宗欺人太甚。”
宋铭道:“师妹没喊没叫,是不是自愿跟着去的?”
叶星洛一愣。
司徒易大骂道:“宋呆子,你别瞎说,师妹是落羽宗的人,怎么会自愿去歧凤宗。”
“住口!”
叶星洛大喝一声,吓得司徒易一个激灵,不敢再说话。
叶星洛并没有慌乱,他问宋铭道:“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在落星城城外遇到歧凤宗设的卡,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连灵犬都用上了,所有过路的修士都会查,我们三人还被一位歧凤宗的前辈给分开审问了一会儿。”
“什么!歧凤宗这是不把落羽宗放在眼里,他怎么敢审问我落羽宗的弟子。”
“师父别生气,我还看到红阁的弟子也跟着,可能他们仗着红阁才敢这么做。”
“红阁算个屁,他也管不到我落羽宗头上,而且战场那块地已经给了他们,他们难道还想要落星城,就算我落羽宗不要脸面,天仙派难道也不要脸了。
不行我要去趟天仙派,我倒要问问他们,是不是把落星城也给了歧凤宗,他们要是真的不要脸了,老子也不认它这个上宗,别找一家就是。”
叶星洛上了飞剑,正准备御剑而行时,又停了下来,叮嘱道:“你们三个在为师回来之前不准下山,就在峰上呆着,特别是你——司徒易,如果你敢不听你大师兄话,就给我滚,去歧凤宗,看看人家要不要你这个饭桶。”
说罢化作一道虹光而去。
司徒易第一次见师父如此生气,还为了宋呆子训斥自己,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僵在原地久久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