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差点就被弄死了……”
偏西的的阳光照射进洞口,有些晃眼,张初瘫软地躺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山洞顶端,不停地急促喘息。
他脸色苍白,浑身湿漉漉的,好像刚被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身体还时不时地发出一阵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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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张初还是活过来了!”想起刚才的折磨,张初现在还心有余悸。
但,张初又觉得之前的痛苦都是值得的,虽然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知觉,不过张初知道他第一次吸收精铁之气应该是成功了,就是过程艰难了一点。
经过这次锤炼脏腑与经脉之后,以后应当不会有那么痛苦才是。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北地明面上的两柄神兵都被他褥了一遍,他下一步该去哪找神兵?
幽灵山庄这边,经过那么一遭,那把嗜血断魂剑在短时间内肯定是骗不出来了,那继续去找元敬卿?
这个想法好像有点危险啊,但……可行性挺高的。
反正元敬卿就在灵州城的元家,而元家除了那些老怪物,又没有谁拦得住他,如果他的速度够快,那么闯进元家,使劲褥一把羊毛,全身而退应该不成问题。
而幽灵山庄向来隐秘,据张初所知,好像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幽灵山庄的所在,大部分人联络幽灵山庄,都是去幽灵山庄的据点。
就算他想去褥幽灵山庄的羊毛,也不知道去哪里找,更何况,张初对嗜血断魂剑的忌惮更深,尤其是见到的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的那双淡漠的眼睛……
灵州城中,正在疗伤的元敬卿不知为何突然感到一阵心绪不宁,他睁开眼,皱眉思索了片刻,也没有想到哪里出了问题。
门外传来下人的敲门声。
“公子,有人在府外求见,说要拜见公子。”
“什么人?我不是说我不见客吗?”元敬淡淡道。
“公子,来人自称是方渠城的王家之人,有要事要禀告公子。”
“王家?那个被从方渠城赶出来的王家吗?那就见一见吧,你带他们去客厅等我片刻。”
……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初才感觉身体恢复了知觉,于是艰难地从地上坐起,发现全身发软,根本提不起力气。
但已经可以感应到体内的混元真气。
真气在经脉中开始流转,缓解着张初身体上的疲乏。
大致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张初才恢复了力气,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唉,我的体魄好像是变强了吧?”张初一拳打在山洞内的一块石头上,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浅浅的拳印。
体魄似乎变强了不少,但是没有对比,他现在也不确定究竟是变强了,还是他自己的幻觉,但是真气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确实事实。
摊开手掌,看着掌心中带着腥红色的真气,张初脸露惊奇。
原先真气在体内运转时,他就发现,现在的真气在量上不变,但是在质上却有些巨大的提高,比之前厚重了不知多少,在经脉之间转动时,居然给经脉一种沉实感,让他产生了一种自己体重突然加重的错觉。
现在这些离体的真气从之前的半虚半实,变成了现在几乎完全的实质化,看起来就像嗜血断魂剑的实质化的剑气,血腥,诡异,让人惊悸。
“原先褥了寒冰刀的羊毛之后,真气变成接近寒冰刀刀气的晶莹色泽,现在完全变成了腥红色,不知道原先的特性还在不在?另外,变得那么吓人,有没有获得嗜血断魂剑的诡异特性?肯定和血液相关……”张初琢磨了片刻,一掌按在身前的石头上。
看着迅速被腥红寒冰覆盖的石头,张初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过在石头上无法体现出现在真气的可怕,所以得找个人来试试才行。
“啧,还是得去灵州城再冒个险……”
想起灵州城里的元敬卿,张初忽然有点泛酸。
元敬卿要什么有什么,除了武功随便练,还可以得到真气化液武者的贴身指导,哪像他,到了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层次,甚至连怎么才算达到真气化液都不懂。
据说,从接近真气化液,经过压缩真气,将真气化液,是一道巨大的坎,数十人也未必有一人能够跨过,所以像他之前见过的顾右悲、郑通,乃至方渠城三大家的几人,在接近真气化液阶段蹉跎了不知多少年也没有突破到真气化液。
可见练武练到真气化液的难道是多大,所以张初猜测,他现在应该还处在接近真气化液层次,但是已经接近那道坎。
不过混元金身功与其它武功都不一样,而且他自己练的还是变异版的混元金身功,其它人的练武经验不一定能套到他的身上。
“所以我究竟还要练多久才能到真气化液?”张初迷惘了。
但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他按部就班地修炼,哪天能够打死真气化液的武者,那就差不多已经突破到真气化液了吧?
从山洞走出,张彻分辨了一下方向,然后向太阳落下的相反方向走去。
“我现在如果灵州城西的话,那么向东就能回到灵州城,这回的方向感肯定没错!”
想了想,张初随手扯下脸上的易容面具,随身藏好。
他现在想要混进灵州城,肯定不能用这张易容面具,用真容反而没有人认识他,到时候进了城再将面具一戴,褥完羊毛就迅速撤退,简直完美。
走了没多久,就到了一条大路上。
“哎,还看什么看?赶紧把东西搬回去!”
“快点,快点!吃饭的时候没看你们那么慢!”
“一个两个的,都没一点力气吗?”
“每一袋都是自中州运来的特产精粮,你们小心点,弄洒了你们赔得起吗?”
大路旁,几辆运货的马车靠在一边,一袋袋的粮食乱七八糟地堆在地上,有的还滚落到了树林中,看起来像是发生了一场连环车祸。
一个管家正在焦急地催促几名搬运工人向马车上搬着粮食。
“福叔,不要那么着急,他们赶那么久车,也累了,让他们休息会吧。”管家旁边一辆被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上传出一个轻轻柔柔的声音,“林护卫,你送些水去给他们喝吧。”
“是,小姐。”马车旁的一个中年护卫取出一个水壶,扔给那帮搬运工,“小姐心善,给你们水喝,你们就一个一个地喝吧”
“多谢小姐!”
“小姐真是个大善人……”
“喝完水,我们立马就搬!”
一帮子搬运工人感激涕零,差点烧香叩头。
管家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姐,天色不早了,要是我们今天到达不了灵州城就麻烦了。”
车厢中的女子说道:“现在太阳还没有下山,我们赶得到灵州城的。”
“可是,小姐……”管家忍不住又说道,“小姐早晚要接掌老爷的生意,一直这样心善,会被他们认为好欺,做不到老爷那样的宽严相济,怎么驭下?”
半晌之后,马车中的女子才说道:“福叔,我记住了,不过他们只是一群老老实实的搬运工人,我宽一些,也不打紧,回去之后,我会注意自身的一言一行。”
“他们可不是什么老实人……”管家压低声音,“小姐不要被他们的表象欺骗。”
是个好人呐……站在路边偷听的张初眨了眨眼睛,既然是个好人,那他理当助人为乐吧?
张初看着那一袋袋的粮食咽了口唾沫,他可以发誓,产生助人为乐的想法的动机,绝不会为了吃的。
但助人为乐之后,要些吃的,不过分吧?
昨天那顿虽然吃的好,但他今天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而且还在山洞中痛得死去活来,体力,精力都消耗过度,到现在,确实又饿了。
没看到吃的,他还能忍受,但是一听到粮食两个字,仿佛打开了他身体中的某个隐秘机关,将囚禁的饥饿感都释放了出来。
“我要助人为乐!”
张初冲向地上的粮食,二话不说,提起就向马车上扔去。
不管是一丈远,还是半丈远,都被他轻轻松松地扔到了马车之上,在众人目瞪口呆之时,地上的粮食已经被搬了大半。
“这位小哥……”管家率先反应过来,连忙按住还要继续忙活的张初,“这位小哥,你这是……”
“哦,”张初脸色真诚,“我路过,看你们忙活,就来帮忙。”
“帮忙?小哥真是个好人!”打量了张初一眼,管家心惊问道,“莫非小哥是天生神力?”
“神力算不上,力气倒是有那么一点。”张初推开管家,“你别拦我,等我把这些搬完再说。”
这叫做有一点力气?几名围观的护卫听着这话,不知道该说什么。
“哎,小哥……”管家见劝不住张初,于是一瞪那几名搬运工,“你看看你们,拿着工钱,还没有人家小哥勤快,还等着做什么?看着人家小哥搬完吗?”
放下水壶,搬运工隐晦地对视了一眼,向剩下的粮食跑去。
张初正要提起一袋粮食,忽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按住了粮食。
一个精干搬运工看也不看张初地低声说道:“这位小哥是哪条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