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乱石滩、乱石滩后左右看不到边的悬崖,吴错有些发愣。
这个……怎么上去?
通过侦察连汇总的消息,要塞附近的山上有敌人的工事,自然也有暗哨,只能从离要塞极远的地方上山才能攻其不备。
但这大山虽然绵延曲折,但面向独立团的这一方却全是悬崖峭壁,山顶还有没有烈焰岗哨也看不见。捷径是没有的,只能是先上人然后放绳。
既然是这样……吴错嘴角一勾,有办法了。
第二天清晨,悬崖顶上的一处暗哨中,几个烈焰战士正窝在里面躲避深秋的寒风。不过这暗哨处在山脊高处的乱石中,观察口的视野极好,悬崖下方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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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喝口酒……”一个烈焰战士递给在观察的战友一个玻璃酒瓶,里面的存酒显然不多了。
“这么久都没有动静,咱们还呆在这里干嘛?狼城的四个师团摆明阵仗要强攻要塞。”观察口的年轻战士喝了一口,嘟囔道。
“哈哈,咱们能在这里算是福气,你就别不满了。真回要塞,打起来的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而且,有没有火神殿还难说……”一个年长的战士笑道。
“你这是对火神的不敬,魂归火神殿是每一个烈焰战士的荣耀!”
“好了好了,别吵……咦,这里怎么会有老鼠?”
几人一愣,只见暗哨中不知什么时候钻进来一只老鼠,浑身漆黑,正在地上嗅来嗅去,如同在找食物。
“哟,这小东西有意思,竟然不怕人。”年长的战士抽出匕首舔着嘴唇:“难得看见点荤腥,宰了晚上下酒!”
但只见那老鼠眼中红光一闪,身子化为一道黑光直向那战士脖子射去,只听“噗”的一声轻响,那战士仰天翻到,脖子上一个通透大洞中血泉喷涌……
剩下的战士们大惊,但只听“吱吱”尖叫中黑光如电折转,随后暗哨中一静,只有鲜血喷射的“滋滋”声慢慢减弱。
正是鼠王闪电般用身体洞穿烈焰战士的要害,当它钻出暗哨,身上的鲜血已经被角质层完全吸收,又是一片带着质感光泽的漆黑,它身子一晃,如同一道黑光钻乱石中,消失不见。
十几分钟后,一行人借着乱石的掩护来到了暗哨这里,张横笑道:“吴错,你这鼠王可不简单啊,即便是我,要无声无息清理这么长的距离只怕也办不到。”
吴错笑道:“它有先天条件,谁会提防这么小的老鼠呢?”
穿着狼城军装的路驭抚摸着大黑的肩安慰了一下它,横了一眼吴错:“小子,现在知道我对你多好了吧?”
吴错连忙赔笑。
虽然路驭表面上是吴错的亲卫,但张横知道路驭的身份,他也笑着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吴错的十几个亲卫,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即跟着往前快速摸了过去。
上了战场情况瞬息万变,为了安全,云空晴和后勤队伍留在了山下,还有幽幽。
独立团的高手们经过之后,又过了十来分钟,大队的战士才慢慢赶了过来,各自停下隐蔽好,高远按着耳麦听了一会,传令道:“休息一下,三分钟后出发!”
就这样,在鼠王的开路下,独立团沿着山脊一路摸向要塞,直到离要塞五里左右才停了下来。这里离要塞足够接近,如果暴露了行踪敌人有了防备,那就没办法偷袭了。
见吴错不时按上耳麦,随后在地图上做标记,张横疑惑道:“这些位置可是处于要塞范围了,你在里面有人?”
吴错抬头一笑:“放心吧,我保证这次的进攻咱们可以大获全胜!”
开玩笑,赢勾的隐身加上鼠王,只怕他们把要塞中的人全给杀了都有可能。
鼠王虽然不能和赢勾交流,但它听得懂话,吴错也再三交待鼠王要听赢勾的招呼,只要他们不出错,打探情报就是小菜一碟。即便有危险,在鼠王的保护下赢勾也能从容撤退,只要背人片刻,他就消失不见了。
更何况,鼠王还有大招……
不过吴错知道赢勾和鼠王的重要,并不想让他们冒险。
见吴错胸有成竹,即便张横想不明白,但吴错多次的战绩摆在那里,也不由他不信。他点了点头:“既然你有分寸,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全力配合你。”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笑道:“你终于成长一些了。”
吴错愣道:“有吗?”
“当然有。我一向不看过程只看结果,至少到现在,在你的指挥下,这结果一直很好嘛,哈哈哈……”
“既然大人信任,那我就更应该好好表现一下了。大人,把团里的炮兵都召集起来,我有用。”吴错笑道。
张横一愣,见了吴错的笑容,想了想后肃然道:“我知道你的实力绝不是看到的这些,但战阵凶险,而且这要塞不小,重炮阵地的防御一定很强,你有把握吗?”
吴错正色道:“没问题。”
独立团的炮兵连有一百多人,刚好集合完毕,远方突然传来阵阵闷雷声响,吴错急道:“等我消息。”说完他身子一闪,带了队伍沿着山脊疾奔而去。
“赢勾,动手。”一边疾行,吴错按上耳麦大喊。
“收到。”
要塞后方几公里处,烈焰的重炮阵地上,几十门重炮在轰鸣,弥漫的硝烟中,一发发炮弹如流星破空飞向远方。
突然间,分布在右边的十几门重炮突然哑火,指挥官不由大怒,抬眼一看,只见那边所有人都瘫倒在地,他身子一闪站在倒地的一人身旁,见他七窍流血,他眉头皱起仔细一查,不由大惊这人的全身内脏竟然支离破碎。
这是什么攻击?
他暗暗戒备,环顾四周却没看见异常,只有跑过来接替的炮手正在上级的怒吼中将尸体拖开,操作重炮。
不对,那里怎么会有一只老鼠?
只见处在阵地中间的一门重炮前,一只黑色的老鼠如同被轰鸣震傻,蹲在地上身子探起,正在左右观望。但突然间它眼中红芒一闪,嘴大大张开,如同尖叫。
炮声的轰鸣顿时弱了大半,因为方圆百米之内所有的人都瘫倒在地,只有最边缘的人口鼻喷血,躺在地上惨叫抽搐。
突然间心生警兆飞退远方的指挥官目瞪口呆,只见黑光一闪,那老鼠又跑到了阵地另一边,嘴一张,又是成片的人瘫倒在地。
这是……声波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