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国外归来的,总要帮帮忙嘛,哪像牙擦苏那个,说话都结结巴巴的,我总不能跟他交流还用英语吧?有些别扭。反正以后有事情就找你帮忙了,我觉得你挺神秘的,嗯,衣料我都从来没见过,质量有些太好了点,我在英国都没见过呢。”十三姨说着又转到了易小晋的衣服身上了,还伸手扯了扯。
易小晋不着痕迹地扯开一点让她抓空,“这是街上,男女大防,注意点啊,十三姨!”
“你都是国外回来的了,干嘛还这么介意这个封建思想?”
“人言可畏,这话在国外可是一样适用的,我们身在哪个地方,就得遵守当地的习俗,更何况这还是我们的祖国呢?”
十三姨听了这话,细细想了想,“国外很自由啊,哪会这样!”
“你不是都说了么,那是国外,现在是国内,环境不同,就需要适应,你刚到国外的时候不也需要适应么?规则伴随着限制,自由伴随着散漫,国外并不是真正的自由。”易小晋看向她说,“至于那一大堆例子理由,相信我不用多说了吧?我受到的歧视可不少。”
听了这么一段话,十三姨表示很为难地接受了现状,整个人情绪都不大好了,卓安娜见她情绪低落,便问她,十三姨用英语回答了一下,易小晋接着在一旁慢慢解释,至少,比起十三姨呆了两年的并非很系统的英语,易小晋这种接地气的还是可以解释地详细一点。
三人就这么拿着双语来回聊着,顺带着易小晋还教会了卓安娜好几个汉字说法,起码你好,吃了没,早上好那些简单词都勉强算是记住了。
买完东西回来的路上,十三姨直接表示,易小晋你干脆开一所双语学校吧,来回翻译都能这么接地气,还能现场教完全不会汉语的卓安娜说白话,这也是挺厉害的啦!
易小晋直接无视了她的话,他算是知道了,这位十三姨,玩起来真的不要太任性,看到这里不平,那里情况,都想去插手一下,实在想不出,去了一趟腐国2年,没道理这么快变得这么,嗯,中二?感觉确实像中二。
或许是以前足不出户导致的?这个以后多处处就知道了。
第二天,送了张老爷子上船离开,十三姨一副开心的模样,易小晋直接扶额直叹,这尼玛,张老头子好像都奔着60大关去了,这年头,60可是大关,还经常在外面奔波,可是很容易出事情的。
下午,黄飞鸿教着易小晋一些基本功,让他一个人在那练着,自己
“小晋,陪我们去戏院照相啊,他们戏院叫我们去帮他拍几张照。”十三姨拉着卓安娜抱着那方箱照相机出来说。
易小晋眼神瞟了瞟正在教牙擦苏针灸的黄飞鸿,继续不动如山地练着功夫。
“飞鸿,叫小晋陪我去戏院吧,你看,我们俩这样出去,有些不方便吧?”十三姨放下照相机走到黄飞鸿那边说。
黄飞鸿头也不抬,“早去早回,今天可能会下雨,记得带伞,对了,你们带回来的那个什么,自行车?还是别开街上去了。”
自行车是今天这边才到的,说是一名外国友人友情价卖给十三姨的,价格真不贵!八个大洋!够穷苦人家吃大半年了。
“知道了,拿了伞的,我们走啦!小晋,我们走!”十三姨推出自行车,卓安娜一辆,她自己一辆,还有一辆给易小晋骑,不过放置照相机。
这种无后座的自行车,易小晋表示,真不给机会啊简直。
“出发吧。”一声令下,三人同时开动。
一路来到戏园,易小晋见到了正在打杂工的梁宽,正好就是在那楼上补房顶。
帮着将相机架设好后就退到了一旁打量着这时候的戏院情况了,作为一个一直在省城周边晃悠巡回的戏班子,虽说起来是草台班子,但是经过了多年的磨练,看起来却独有一番这时代的气息与严谨,并没有如后世乡下草台班子那样随意乱搭一气。
这时候晴空霹雳一声响,易小晋见着楼顶上正在补房顶的梁宽被吓得一个激灵,手就那么一抖一松,泥桶直接向下滑落,不过倒是个机灵劲十足的人,转个身借着坡势滑下去快速抓住了泥桶,难怪后面当了黄飞鸿徒弟后还是挺得喜爱的。
不过看到身穿洋装两女后,倒是又嘀咕了几声,这才转身提着泥桶继续回去补棚顶。没想到走的步子重了那么几步,将放置在上头的空桶震得往下滚落去。
“哎等等我等等我!”梁宽大喊着扑身去抓。
与此同时,下面的十三姨已经准备完毕正准备拍照了,哪知道听到了这么一声喊。她刚想拍呢,结果从棚顶摔下来的梁宽将相机也蹭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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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小晋离得近,见梁宽摔下来的时候就快步走过去拉着十三姨扯开了,让她免遭了一番泥水附身之苦。
梁宽摔地七荤八素地正揉着剧疼的地方呢,哪知道头一偏看到了帽檐下的十三姨那张秀美的脸庞,顿时愣了。
这么美好的瞬间,哪能不破坏一下,易小晋将愣愣地十三姨拉到了身后,梁宽正要叹气呢,泥桶一把罩在他头上。
就这一下子可丢大人了,梁宽没心思呆着儿了,赶紧离开去将头上个的泥洗掉。
“相机应该没什么大事,你检查一下吧,天打雷了,快要下雨了。”易小晋扶起相机架子重新将那摆好。
十三姨愣愣地点头,没在去注意梁宽那个路人。
赶着时间快速忙完帮戏院的拍照任务,趁着天慢慢地变黑还没下雨的时候,三人快速收拾东西骑车离开。
梁宽快速洗浴完跑出来找人的时候都已经失去踪影了。
“梁宽,你小子找什么呐?那个假洋婆子早走啦,你也不瞧瞧你自己,再看看假洋婆子身边那位,人家是黄飞鸿新收的徒弟,又有钱,还是留学西洋回来的,别惦记啦。”戏院老板打趣道。
“要下雨了,我”梁宽看了看蒙蒙烟雨举了举手上的伞。
“你什么你,人家带伞的,骑着那两轮车多快,一下就到家了,还用得着你?”戏院老板吧嗒了口烟斜眼道,“老老实实在这干点杂货,瞧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爬个棚顶还摔下来,你这是要拆我的台啊。”
“老板,那是我听到巨响还以为洋船开炮了。”梁宽辩道。
“老天爷打雷,你就以为是开炮,这洋船啊,开炮就好咯!大家都跑去花旗国挖金去了。不用再在这儿耗了,真是的。老老实实干活,攒点钱到时候娶个老婆,生个大胖儿子,到时候也算是对得起列祖列宗了你。要不是看你是沾了点远房,我才懒得照顾你呢,这大街上找谁不比你安分啊!”戏院老板一开口就说个没停,梁宽听得心生气愤,看了看雨,撑开伞跑了出去。
“嘿,这小子,经不起说,算了,那两把伞呐,我也不要了。”戏院老板看着他就那么愣呼呼地跑了出去,招呼都不打一声,抱怨了一会也就不管了。
说回易小晋这边,三人趁着大雨来临之前回到了宝芝林。
见到三人这么早回来,黄飞鸿稍显惊讶地说了一句:“这么早?雨还没下呐。”
“本来还想去别的地方的,这不是下雨了嘛,还是等雨过了再说吧。”十三姨看着门外瓢泼大雨庆幸地说,“真没想到雨突然就下这么大,还好回来的早。”
这种大雨,打着伞也不顶什么用,说不定这种纸伞都还会被吹破。
“我去练功了。”易小晋说了一句走开去练功。。
大雨下了一个下午直到夜色降临老天才不再继续倾倒。
第二天一早,大伙都还吃着早餐呢,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声传了进来。
“谁这么早就在外面闹了,昨晚上那么大雨,房内都有些潮湿了,今天还要这么早在外面吵闹。”十三姨小声抱怨道,不过仅限于一旁的易小晋听到了,黄飞鸿隔着远没有听清楚,就只知道她在那嘀咕。
“黄师傅,有人被洋鬼子开枪打伤了,您快帮忙救治一下吧。”
外头传来敲门声同时有人在外面喊着。
听到外面的呼救声,大家赶忙往下手上的碗筷,凌云楷跑出去打开门,外面一群人抬着块门板,上面一人脸色苍白,胸膛处满是鲜血。
“赶快抬进去,阿苏,快去拿药准备东西。”黄飞鸿吩咐道。
牙擦苏听了快步跑去拿药和准备娶弹头的工具,这年头出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多,但也不少,每个那么些时间总会有这种事情出现,也都习以为常了,只不过有些运气好弹头取出来了就安全了,不过更多的是运气不好,就那样去了。
“怎么回事?上次林叔中了枪没救过来,这次怎么九叔又中枪了?”黄飞鸿问道。
其中一人说道:“黄师傅,九叔今早看错了洋鬼子的旗号,本来要送去英吉利的船上的结果走错了船,这才挨了洋枪的。”
“那你们怎么没去阻止他?这港口好几个洋鬼子国家的船,走错了都很容易出事的。”黄飞鸿有些无奈,这些菜贩大部分大字不识几个,会的也就那么基础的一些算数,要她们去分辨那一堆的国旗,实在是有些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