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道阵文融汇成八道后,秦风明白,这门遁术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该法的的确确是一门遁术,来自重明鸟,故此应该叫做重明遁,重明鸟本身,是极其擅长速度的神鸟。
重明遁!
秦风只将其当做一门小挪移术,能够用来横渡百丈虚空,直到现在他方才明白,六十四纹只是重明遁的基础阶段。
他从白鹤行中得到灵感,效仿之下,取得惊人收获,六十四道阵纹浓缩为八道。
阵纹之间,并非简简单单的相加,而是由部分到整体,由片面到全面,由个别到一般。
整合六十四道阵纹后,剩余的八道阵纹更加浩瀚莫测,单从每一道阵纹来看,已经属于灵阵天师水准。
八道阵纹整齐排列,大道至简,构建出一道高效而深邃的大阵,这道阵蛰伏在青年脑海,却像是随时将要跳出。
六十四纹合为三十二纹时,阵法的数量少一半,难度却晦涩一倍,每根纹络,在空间一道都走得更加遥远,甚至弥漫出空间威能;
三十二纹合为十六纹,秦风并未费多少力,一切都像是顺其自然,两枚临近的阵纹自然而然结合;
十六纹合为把纹时,青年费了一些气力,魂海中色神纹相继调动,数十万的神纹汇聚,成为一个小人。
神魂小人并不稳固,在秦风的魂海跑动,手动将十六道纹糅合成八道,一开始遭遇失败,可神魂锲而不舍,以自身弥补阵纹,终于成功。
精简为八纹,已经是青年的极限。
“白鹤老前辈,你的速度真是快。”秦风睁开眼,千机锁在对方手中,却并未慌张,反而一副随意的模样。
“秦风,你很看得开,有大器之资。”白鹤圣人重回人身,他鹤发童颜,仙风道骨,衣袍很宽松,衣带长得像羽毛。
“我先前那门遁术,叫做白鹤行,我白鹤一族虽为灵鸟,但温顺善良,不好斗。”
“这门遁术,算是我白鹤一族唯一值得称道的术。”
“世间遁术,除先天亲近空间的绝世天才,将虚空当做自家庭院,其次便是真凰术。”
老人摸摸头发,仔细看去,那分明就是白鹤羽毛:“传说,人族的古老武学缩地成村,咫尺天涯,这般速度大神通,都是观摩真凰术而得来。”
“世间遁术,真凰术为尊。”
老人言语之间极为推崇真凰,将其奉为速度之尊,谈及真凰术时,更是流露出渴望神色。
“真凰术,可以变死为生,修炼至最后,甚至能够抵御岁月的流逝,横移间留住寿元!”
“在真凰术之下,便是我的白鹤行。”
老人幻视在场的所有圣,道:“在场汇聚诸多圣,甚至有佛陀,净坛真圣,但事实是,在速度上,我冠绝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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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被秦风收起的造化,道:“你的九世三生药,万仙土,九玄古卷,凭我速度,有能力一齐收取,只是我有言在先……”
说话时,他的气息逐渐平稳,伴随着气息内敛,他身上的鹤发消失,只剩下童颜,回到中年面容。
秦风笑道:“前辈,不瞒你说,我也刚掌握一门遁术,没想到前辈乃是遁速第一甲,不禁想要挑战一番。”
他尝试将八道阵文纹糅合成四道,却碰上了困难,到这个层面,单个阵纹已经很完整,包涵的东西很广,每一枚阵纹剃出来都是一道小挪移阵法。
八道纹像是诞生了自主意识,不再接受其它阵纹的糅合,开始排外,独立而存在。
秦风发问:“前辈,敢问您如何将四枚符文糅合成一道?每个个体独立存在,骄傲强大,不会轻易与其它相容。”
中年听闻青年要较量速度,颇为感兴趣,又叹息:“你还是将造化全都取出为妙,较量之事,若你答应入我羽宿山,签订契约……”
想到承了千机锁,他又改口道:“遁术亦如武学,法为末,人为本,不可将眼光局限于法,亦不可将速度局限于双脚。”
“白鹤行之所以拥有极速,由于演化白鹤的天赋神通,武学只是这种天赋的呈现形式。”
“抛却外在,找到本质,变遁术主导遁速为遁速成就遁术,自然迎刃而解。”
“白鹤行的本质,便是白鹤。”
秦风恍然,脑海中浮现重明鸟的身影,抛却重明遁,直视重明鸟本身,窥得法门本源。
片刻后他头昏脑胀,而重明遁仍旧八道基础阵纹,没有进展。
“为何会如此?我曾经见过重明鸟,找寻本质并不难,为何跨不出这一步?”
他审视脑海中的基础阵纹,大胆猜测:“如若老白鹤没有骗我……会不会这些阵纹并非指向重明鸟?”
突然
,他想起在重明秘境中遇见的红雀身影。
“会不会是朱雀所留身法……不对,重明秘境中那只小红雀模样不同!”
他掏出小红雀,握在手心观摩起来,与记忆中的红雀对比,片刻后道:“很像,但细节处不一致,那不是朱雀!”
由此可见,在重明秘境时,白老以及他们所有人,都将那只雀误认成朱雀。
秦风不再纠结,正要收起不满的小朱雀时,面前的中年道:“秦风,神兽朱雀理应到我羽宿山,只有在那他才能彻底展现天赋,这是为他好。”
“将朱雀交给我。”
中年未曾来得及收回千机锁便掠出,只见他重现一只白鹤虚影,只一次展翅,一次迈步,便消失在原地。
他的左边翅膀安放着千机锁,右边翅膀裹挟小朱雀。
“好快的遁速,前辈,我想学习白鹤行。”
秦风催动重明遁回避,身形闪烁,像是气泡般出现在另一边,白鹤随后落在他所立之处,扑了个空。
“没有天赋之人练不成,除非掌握空间……咦,你好惊人的速度!”
秦风也发现了这个事实,他率先避开,对方施展白鹤行后脚赶到,慢了一些。
与此同时,当他施展重明遁时,那老人不再模糊不清,不再快若闪电,对于自身,速度相对减缓,有迹可循。
加之催动火眼金睛,他已经能够看见白鹤行中的鹤影。
白鹤再度扑出,他率先消失,那青年随后消失。
再出现时,他手中的千机锁不见踪影,而青年早已经在远处显现,一手拿着小朱雀,一手握住千机锁。
照面间,千机锁重回青年手中,在速度上,傲世的白鹤行被碾压。
“从始至终,你都在藏拙?”
白鹤猜测,流露贪婪神色:“比白鹤行还要快,你拥有真凰术?”
秦风无辜:“白鹤前辈,我想学白鹤行望你教教我……我这门遁术,不知来历,观白鹤行有感而悟出。”
见对方狐疑,他道:“句句属实,我暂且融至八纹,还未合一……”
“只不过,我这遁术,好像比白鹤行快那么一丝丝。”
中年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