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真正的鬼王来了,在华尘凡面前都是小角色,更何况是一个未成形的邪鬼,恶念根本没有造成任何影响,不过华尘凡还是转过头去,装作不知的样子离开。
弯角鬼雾以为他怕了,裂开大嘴发出无声的嘲笑,背对着它华尘凡,眼中冷芒一闪,这个诅咒的源头,终于把他给激怒了。
不过,华尘凡并没有立刻动手,他对幕后之人十分很好奇,准备在其快要成功之际,再出手破坏,这样报复起来才更有意思。
于是,华尘凡一脸便秘的笑了笑,便继续在街上逛了起来,白天的时间,就在这无事事中度过,直到天色暗淡之时,他才带着一大堆食材,回到住所。
门口处,华尘凡刚好遇到,那个女人回来,看她疲惫、失落的样子,脸上还有一个清晰的掌印,明显是受了委屈。
但这女人好像是习惯了这种生活,只是低着头往家中走去,手里还拿着简陋的食盒,连房东都没有搭理。
华尘凡眉头微皱,那死气鬼雾形状,又进化了几分,按这速度也许就在这几天,这可怜的女人就要完蛋了。
房东尴尬的收回,才举了一半的手,随即他眼睛一亮,继续热情的打起了招呼:“呦,您回来了,买了这么多好吃的,能吃得完吗?”
华尘凡撇了他一眼,说实话这家伙,虽然口花花人猥琐,但也没坏到骨子里,就是好占点儿小便宜而已。
在这片区域里,应该不算是坏人,而且这家伙的后台硬,不怕警察什么的来调查信息,华尘凡才能安稳的住下来,所以他到是真心,不希望房东出事。
于是华尘凡沉吟了一下,忽然对柜台里坐着的房东说道:“给你一个忠告!离那个女人的远点儿,不然以后小命不保,运气会差到极点。”
这一点华尘凡没有吓唬他,那女人身后海量的死气,都凝聚成鬼形,普通人在她身边呆时间长了,运气会大受影响,有性命之忧。
大肠仔闻言眼睛一亮,他这才想起眼前的白胡子老人,可是一个道士,而且看他那仙风道骨的气势,很容易让人信服,毕竟道士这一行,在普通人眼里,那是越老越有本事。
“道长,还会算卦,您老是不是看出什么了?快给我算算最近的运势,是不是那个臭娘们克我?我说我最近怎么打牌老输,出门被人拿刀追几条街,肯定是她克我,快给我看看手相,有什么破解之法?”
像大肠仔这样混社会的最迷信,很忌讳神神叨叨的东西,所以他并没有怀疑华尘凡的话,而且越说越气愤,直接把手掌伸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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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我可不会轻易给人算卦,而且你被人砍,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谁让调戏隔壁街红星九堂主的妹妹?”华尘凡捻着胡子,没好气的说道。
房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露出讨好的笑容,说道:“道长果然厉害,这都能算到。”
“算了,不跟你扯了,总之你自己小心就是。”华尘凡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向楼上走去。
这个家伙色胆包天,在没吃到教训之前,恐怕根本不会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而且他在没有露出真本事之前,房东恐怕也只当他是一个会算卦的道士罢了,不会有太多重视。
“公子,您回来了!”
一进屋里,小丽便躬身迎了上来,在她身后还跟一个小尾巴,小姑娘乖乖的躲在后面,恐惧的望着他,实在是那天华尘凡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
要不是小丽对她照顾有加,抚慰了她的恐惧,恐怕小姑娘早就跑了,直到现在她也只敢呆在小丽的身边,把对她最好的小丽当成了依赖。
“嗯,有点饿了,给我做叉烧包吧!对了里面还有给你们的蜡烛。”
“太好了,谢谢公子,今天我又从电视上学会一道菜,还有里面的节目,好有意思,他们的歌很怪,但也很好听。”
小丽收到礼物,露出满足的笑容,对于她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有意思。
半夜,正在熟睡的华尘凡,突然双目怒张,像诈尸一样身子直挺挺的坐起,他满脸的怒意,眼中精光一闪,转头眺望窗外的夜色,五彩的灯光将他的脸映得阴晴不定。
半晌,华尘凡才冷声喃喃道:“看来我还是太仁慈了,这宵小之徒怎么到处都是,蛮夷邪法还敢踏上这片土地,欺负到我的头上,可见平时有多么嚣张,是时候清理一下了。”
与此同时,几公里外,那个典当行中,一个全身名牌、面相凶恶的男子,正痛扁着几个小弟,其他的手下则守在一旁,冷冷的看着。
挨揍的几人,正是前两日企图抢劫华尘凡的保安,与那个经理,这几人都属于为帮派的看场子的小弟。
本来撞鬼被抢,损失了几十万元,这么大的事儿,应该早就上报给老大徐老虎,但是因为几人惧怕老大,便将此事隐瞒下来。
不过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两天他们到处筹钱,想把这个窟窿补上,但因动作太大了,还是被老大发现了异常,将丢钱的事情给查了出来。
这老大恼恨小弟无用,自然是一番教训,不过这事说到底不能全怪小弟,本来他是以为被鬼抢钱是无稽之谈,但所有人众口一词,各种证据都证明小弟没有贪污。
也由不得徐老虎不信,不过丢了钱他心气难平,在找到罪魁祸首之前,他只能找到小弟撒气。
然而无论他怎么惩罚小弟,也追不回那几十万的钱财,做为一个帮派老大,生意不小几十万,并不能让他伤筋动骨。
但是,典当行被抢一事,已经传遍了附近几个小帮,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徐老虎的笑话,一旦他没有动作,或是找不回这个场子,不但镇不住手下,恐怕在这一带也会威望大跌。
徐老虎怎么也想不明白,何人与自己过不去,但这种灵异之事,他们这些常混江湖的最忌讳,也完全不在行,这就像是砍人,当然要找专业之人。
正巧,徐老虎在江湖上闯了这么多年,明枪暗箭不知多少,能到现在安然无恙,自然有异人相护。
一群小弟苦苦哀求下,打累了的徐老虎,重新坐在椅子上,喘息了几下,这才转头看向,身边正在喝茶的一个面容阴戾老者。